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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子慢慢道:“先時不可能,如今便可能了。她新被封為郡主,自然是要擺酒慶賀的,到時隻要派人扮成賀客的隨從,不就能進去了麼,我想這會子阿九應該已經混入林府了,隻等著天黑了他便會動手的。”

矮胖男子麵露喜色道:“老高,你說的可是真的,一定會手到擒來?”

老高不急不忙的說道:“這是自然,我老高出馬,什麼時候失手過。”

矮胖男子喜道:“那我現在就給主子報喜,我絕不貪你的功勞,一定為你請功。”

老高捏捏空了一半的煙荷包說道:“功不功的我不在乎,隻要主子不斷了我的煙,我便謝他了。”

矮胖男子忙笑道:“斷不了斷不了,老高,我這裡還有些好煙葉子,你拿去嘗嘗。”

老高眼睛一亮,興奮的拱手道:“那便多謝張管事大人了。”老高原是個武林高手,一次和仇家相鬥受了重傷,被當時的三皇子所救,為了止疼,三皇子便給他抽上了煙袋,這一抽,老高便上了癮,一日不抽便渾身無力難受的要死。隻因煙葉在中原是禁止種植的,一但有人種植,查到就是全家殺頭的大罪,也不許經由通商口岸進口,偏老高又上了癮,他隻能依附著三皇子水泠,好保證斷不了這口煙。隻是當時水泠隻以一個江湖人的身份出現,連老高都不知道他就是當今的三皇子。

矮胖男子回房拿出巴掌大小的一荷包煙葉,老高急忙搶了過去打開細聞,一聞之下喜道:“竟然是金絲,多謝張管事,老高過癮去了。”說完老高便奔回自己的屋子吞雲吐霧去了。那張管事冷冷一笑,暗自說道:“抽吧,起勁的抽,越抽越上癮,你這輩子都彆想%e8%84%b1離主子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扮成賀客隨從潛入林府的阿九悄悄從他藏身的柴房裡出來,偷了一件曬在竹竿上的林府家丁的衣服穿上,阿九便向林府內院摸去。

阿九壓根兒不知道林府的規矩,內外院家丁的服色是不一樣的,外院家丁從來不進內院,有什麼事隻是在二門上回一聲,讓二門以裡的內院家丁往裡回稟,內院外院都各有廚房,阿九偷的那件衣服是外院的,可是他卻想往內院走去。看到一個半掩著的角門,阿九便摸了過去,他整整身上的林府家丁衣裳,便大搖大擺的往裡闖,心想林家人口眾多,下人們定然也不能相互認全了的。總能鑽個空子。

剛推動半掩著的門,便有一個穿著淺灰色衣服的家丁把著門喝道:“什麼人?”

阿九隻笑道:“是我,早起奉了老爺的吩咐出去辦事,已經辦好了,正要去回老爺。”看角門的家丁看看阿九身上的老藍色衣裳,便笑道:“既是要見老爺,你怎麼走這個門?”阿九仍笑道:“我從那邊過來,這個門不近麼。”

看角門的家丁點頭笑道:“你說的也是,這個角門的確是很近,兄弟,你等一下,我這就開門。”

阿九自以為馬上就能騙開林府內院的門,卻不知那身著淺灰色衣服的家丁回身低語了兩句,便有四五個家丁藏到了角門兩旁,隻等著阿九進門。

角門吱吖一聲響了,阿九邁步進門,哪知他剛跨過門植,便有幾個人從兩旁撲上來,生將他壓在最底下。阿九慌忙運氣頂開林府家丁,他強自鎮定的叫道:“你們做什麼,老爺還等著我的消息,不要鬨了!”

此時越來越多的內院家丁奔了過來,阿九見他們都是身著淺灰色的家丁服,再想想剛才在外院看到大家都穿著自己身上這種老藍色的衣裳,便明白了幾分。他立刻閃身便往外衝,可是卻被一股極大的力量彈了回來,驚愕的抬頭一看,隻見一個笑咪咪白胖胖矮墩墩的老太監站在角門外,那圓胖的身子幾乎將角門全都堵上了。

阿九大駭,他知道這人正是那趕車的太監,昨天他的大哥阿大還說了,這太監功力極深,遇到他一定要立刻逃跑才是上策。阿九膽寒,也沒了鬥誌,隻想逃走。隻見他躍起便往內院衝,引得一眾家丁跟著跑,阿九隻跑了兩三步,便嗖的掉頭躍過圍牆,想逃出生天。就在他落地的時候,便覺得後脖梗兒一寒,整個人便被什麼拎了起來,阿九扭頭一看,嚇的怪叫道:“你……你……你……”他隻看見那張無須的白胖大臉在眼前忽然放大了數倍,看著著實嚇人。

“你什麼你,在你馮爺爺我的手下,還就沒人能逃出去。”馮公公一手拎著阿九,另一隻手在阿九身上飛速拍打,快得讓人看不清楚,隻看到一帶殘影。阿九則是慘叫連連。

等馮公公住了手,將阿九往地上一丟,阿九便再也站不起來了,馮公公已經廢了阿九的一身武功,還製住了他周身一百零八處要%e7%a9%b4,阿九此時連個手指頭都動不了了。阿九心一橫眼一閉,暗道:“死便死了!”就在阿九要咬破牙中暗藏的毒囊的時候,馮公公出手如飛,隻在阿九下巴上輕輕一捏,便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然後翹起小指在阿九後槽牙上一挑,一顆綠豆大小的毒囊便落到了馮公公的掌中。他將毒囊入到一個小瓷瓶中,然後拍著阿九的麵頰笑道:“小夥子,歡迎你到慎刑司來做客,公公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慎刑司就是人間活地獄,憑誰聽了慎刑司三個字,都會冷不丁打個哆嗦,特彆是小夥子,更是怕,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慎刑司在民間有了那樣一個名聲,但凡是進了慎刑司的男子,先得行宮刑,慎司寺裡的人還美其名曰殺威風。宮刑,在慎刑司裡還隻是最輕最輕的一種刑罰。阿九心中怕極了,馮公公卻還拍著他的臉道:“小夥子,我瞧你挺壯實的,看來能熬一陣子,前兒他們還抱怨著,說最近送過去的都不禁玩,一套刑具還沒玩完便嗝%e5%b1%81著涼了,實在沒勁透了,你可得給公公我爭氣著點兒!”

阿九平日也是殺人如麻,此時卻被馮公公淡淡的向句話嚇得尿了褲子,一陣子騷氣伴著滴答的水聲傳了出來。

馮公公滿意的笑道:“不過你若是乖乖兒聽話,公公就不把你送到慎刑司去,小夥子,你說你是聽話呀還是不聽話呢?”

阿九渾身都動不了,隻能拚命的眨眼睛,馮公公用手一托,將阿九的下巴合上,阿九慘叫道:“公公饒命,小人什麼都招。”

馮公公淡淡道:“那便招吧。”

阿九忙將京城西北的那所民宅招了出來,還說就是那裡的主事命自己到林府來擄林郡主的,至於其他的,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馮公公知道事不宜遲,他也來不急向誰回稟,隻身命人將阿九押去見林成,便一人去了阿九招供的那處民宅。

林成得到消息,一麵傳信給水沏水溶,一麵調集了林府外院精銳去追馮公公。馮公公輕功極佳,很快便到了阿九所說的那處民宅,他直接躍上屋頂,卻聽屋中一個蒼老的聲音沉聲喝道:“朋友,既然來了便下來喝杯茶吧。”

馮公公如蒼鷹一般掠下,房中的老高也衝了出來,他拿著那杆煙袋,手腕一抖煙袋杆便如靈蛇出洞,一瞬間直取馮公公上中下三路三十六處大%e7%a9%b4,馮公公將拂塵一甩便纏向煙袋杆兒,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兩個便對了十餘招。馮公公心中暗驚,京城何時來了這般高手,為何自己一點風聲都沒有得到。而老高也是驚駭的緊,馮公公內力深厚,如綿綿潮水一般湧來,自己隻怕不是他的對手。

老高一人纏住馮公公,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而陳管事的也聽到動靜出來了,他隻看了幾眼,便知道老高要壞事,便尖嘯一聲,一時數條黑影從兩廂殺出,全都攻向馮公公。

馮公公要分心應付那些黑影,老高這邊的壓力便輕了許多,他嘶聲大叫道:“風緊,扯乎!”這是句黑話,意思是對手太厲害,趕緊撤。陳管事忙尖嘯數聲,那些黑影不約而同的扔下一顆彈子,那彈子觸地便騰起黃色濃煙,馮公公怕這煙有毒,忙屏氣凝息,這一來他的動作便慢了下來,隻能眼睜睜放那些黑影還有老高陳管事離開了。

等林成水沏水溶帶人趕到的時候,黃煙尚未全部散儘,馮公公跪地內疚的說道:“殿下,都是老奴輕敵,讓賊人跑了。”

水沏心中雖恨,卻也知道這不能怪馮公公,便伸手扶起馮公公說道:“馮師傅辛苦了,隻要同他們照了麵,便好查了,馮師傅立了大功,回頭我一定為你請功。”

水沏越這麼,馮公公便越惱,他恨聲道:“好個煙袋鍋子,我馮保不抓住你誓不為人。”林成帶人搜查了所有的房間,竟然沒有找到一絲能證明屋主身份的東西,林成雙眉緊鎖沉聲道:“對手好厲害!”的確,水泠一向小心,他一直都極小心的隱藏著自己,就連那矮胖的主事,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是一位貴人。每次聯係隻用信鴿,而那些信鴿是水泠特訓的,從來不在這所民宅多做停留。饒是如此,水泠每次發密令,還都是用左手書寫,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119章償心願秀儀入王府論案情邊關傳凶信

“王爺,宮裡將皇後娘娘派的侍寢女官送來了。”水泠的貼身太監吳安小心翼翼的回稟著,他偷眼瞧著水泠麵上沒有不高興的神色,才將一顆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將人領到後院冬月閣,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她隨意走動。”水泠淡漠的下著命令,好似來的那個人和自己不會有任何的關係。

“是,王爺,這侍寢女官雖說是皇後娘娘派來的,可她到底是淑妃娘娘身邊的人,以前也伺候過王爺的,王爺,您見一見吧。”吳安剛才得了新來的侍寢女官秀儀給的好處,自然是要為秀儀說上幾句話。

“嗯?是秀儀還是秀琳?”水泠轉過身子冷冷的看著吳安問道。

“回王爺,是秀儀女官。”吳安不敢抬頭看自家的主子,生怕被他那寒冰一般的眼神給凍僵了,隻垂著頭回稟。

“哦,是秀儀,那便不用關著她,仍讓她住在冬月閣,隻要不出後院,可以自由行動。”水泠吩咐完了,吳安還站著不動,水泠沉聲道:“還不去。”吳安忙退了下去,自去安置秀儀,好在派來的是秀儀,她的一顆心全在水泠身上,便是受了怠慢她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否則若是換了彆人,定然是不依的。

“竟然派了秀儀來,難道她暗地裡是皇後的人?”水泠心中不由犯起了猜疑。自他開府之後,便時時提防著皇上皇後太子派人潛到自己的王府打探消息,這回皇後名正言順的派侍寢女官,水泠早就開始動心思了,卻沒想到來的人竟是小時候服侍過自己的秀儀。

吳安將秀儀引到冬月閣,一臉諂媚的笑道:“恭喜秀儀女官,隻要伺候了王爺,在王妃進門之前有了身子,這第一側妃可就非您莫屬了。剛才瞧王爺的神色,也是歡喜的。”

秀儀知道這吳安是唯一一個能在水泠麵前說上話的人,便%e4%ba%b2熱的笑道:“吳安,你這些年來一直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