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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過意不去。聽說公公彆無所好,唯獨愛酒,黛玉家中有六十年的花雕,請公公品嘗。”

馮公公在皇後身邊,是個地位很超然的人,平日裡他不用當值,隻有發生特彆事情或是有需要特彆保護的人,他才會出手。此次送黛玉回來,因皇後特彆吩咐了,馮公公本就要在林府住幾日的,聽了黛玉這話馮公公喜得一雙小眼睛都眯成一條縫,躬身道:“如此老奴就多謝林姑娘賞賜啦。”

“馮師傅,有好酒可不能獨享!”水沏聽到黛玉有六十年的花雕,酒蟲兒便在他的肚子裡真鬨騰,便囔了起來。說起來馮公公也算水沏半個武功師傅,所以水沏同他說話便隨便了許多。

馮公公挺喜歡黛玉的性情,便對黛玉佯著苦笑的說道:“好姑娘,您瞧瞧,您這酒還沒賞下來,打劫的倒先冒出來了。”

黛玉被馮公公逗笑了,便配合的笑道:“馮公公放心,回頭呀,六十年的給您,三十年的才給他。”

馮公公大笑道:“真是好姑娘,老奴沒白接送您。”

水沏知道黛玉是在說笑,便湊趣的笑道:“馮師傅,呆會兒呀,我隻搶你杯子裡的酒喝!”

馮公公笑著攤手道:“好好好,你還搶,能搶到就算你出師了。”

水溶知道自己不比水沏,沒那個異稟,便對黛玉笑道:“玉兒,你彆理他們,都是酒鬼,還是咱們師兄妹談詩做賦來的雅致。”

水沏長臂一伸將水溶勾到身邊,哼哼笑道:“你不喝也行,那就在一旁給我們倒酒!”

水溶氣得直翻白眼兒,逗笑了一院子的人。

第113章造化奇心血化碧狗咬狗對質公堂

因為還有事,水沏也沒敢放開量,隻同水溶林成馮公公喝了一小壇那六十年的陳釀,黛玉感念這些日子大家對自己的關照,也舉起小小的玉蘭花盞敬了大家一杯酒,一杯酒下肚,黛玉的雙頰紅如三月的桃花,一雙如暗夜明星般的眼睛閃著溼潤的光芒,就連馮公公這經年的老太監也不例外,都看直了眼睛。林成到底定力比彆人都強些,他強令自己扭過頭,不去看那如嬌花初綻的玉顏,低沉著聲音道:“玉兒,你身子不好,不可多吃酒的。”

林成的聲音驚醒水沏水溶,他們兩個臉上一紅,忙不自在的應和道:“林兄說的是,玉兒,你不能多喝酒的。”

馮公公不知黛玉曾經中毒的事情,隻笑道:“老奴瞧林姑娘不象是不能喝的樣子,林姑娘,老奴粗通醫術,讓老奴給您看看,看您到底能不能吃酒。”

黛玉輕撫著麵頰笑道:“以前我中過毒,一沾酒就醉的,如今已經解了毒,不礙的。”

馮公公聽說黛玉中毒,不由分說將手搭到了黛玉的袖子上,袖子下正是黛玉的脈門。馮公公一聽邊著脈,一邊端起麵前的酒盅,“滋兒”的一下吸到口中,咽下酒後美美的搖了搖頭才說道:“嗯,果然是中過毒,好在被人把毒過了去,林姑娘,你餘毒雖清,可是身子卻虛寒了,雖然每天都用藥膳調理著,到底是慢,老奴有兩個法子可以驅寒扶陽,不知林姑娘你想用哪一個?”

水沏緊張的叫道:“馮師傅,是哪兩個,你賣什麼關子呀,還不快說。”水溶也叫道:“馮師傅你快說呀!”

馮公公向水溶揚了揚手中的空酒杯,水溶忙拎起酒壇將酒杯滿上,馮公公搖頭晃腦道:“這第一麼,就是象老奴這樣,每天喝酒,還要多喝,喝烈酒。喝上兩三年,這寒氣便能散得差不多了。”

黛玉聽了瞪大眼睛掩口驚道:“這樣我豈不成了酒鬼了麼,馮公公,隻喝這麼一小杯我也能行,若是象您那樣,哎呀,不成的不成的!”

看著黛玉吃驚的樣子,馮公公嗬嗬笑道:“這樣不成,那還有個法子,林姑娘,把手給老奴。”

黛玉雖然不明白馮公公的意思,可還是順從的伸出柔若無骨的玉手。馮公公伸出手讓黛玉將手搭在自己的手上,黛玉纖細的手指一搭到馮公公的手上,便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熱流從手指尖湧入,這股熱流經由手臂流遍全身,黛玉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好似是重新回到母%e4%ba%b2的腹中,整個身體從內到外都是暖洋洋的,舒服的令黛玉緩緩閉上眼睛,放鬆一切的去感受這無比舒服的感覺。

這過程說起來慢,其實也隻是一杯酒的時間,黛玉正在感受著,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e8%83%b8口猛的一頂,黛玉不由自主的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紫色的血塊,馮公公眼疾手快,他抄起酒杯一晃,便將那黑紫色的血塊裝入杯中。

水沏水溶林成三人大驚,齊齊站起來搶步到黛玉身邊,將黛玉身邊幾個丫頭都擠到一旁,水沏攬住黛玉叫道:“玉兒,你怎麼了!”

林成一拍桌子抓住馮公公的衣領叫道:“你對玉兒做了什麼?”

馮公公卻笑著將林成的手彈開,將酒杯送到了他的麵前,林成眼光往下一掃,隻見杯中的殘酒已經凍成凍塊,正冒著絲絲的白汽。

“哥哥,不要對馮公公無禮。”黛玉急忙叫道。

林成回頭見黛玉麵色紅潤,眉宇間原來有的一絲暗青消失無蹤,印堂透著微微紅意,林成大喜道:“玉兒,你身子徹底好了!”說完他也顧不上馮公公,回手把住黛玉的脈門,一試之下林成大喜,他撲嗵一聲跪倒在馮公公麵前,充滿了歉意和喜悅的叫道:“多謝公公為舍妹驅散寒毒。”

馮公公沒想到林成一個堂堂狀元公會為了黛玉跪自己這個太監,忙起身避過,伸出雙手扶起林成笑道:“狀元公言重了,隻是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水沏水溶這會兒明白了過來,水沏向馮公公點點頭,扯下腰間的如意雲頭玉牌放到馮公公的手上,馮公公起初微驚,然後點點頭笑道:“多謝太子殿下賞賜。”這枚玉牌是皇上%e4%ba%b2手所賜,可免死三次,相當於丹書鐵券,就連幾家因功封王的功臣家裡都沒有的。這份重賞,的確是相當的厚重。

水溶看向桌上的酒杯,忽然覺得腰間的袋子動了起來,他將那袋子打開,馮公公看到那寸許長的天山寒玉盒,不由笑道:“世子竟有如此寶物,真是難得。看來老奴今兒這事真是做對了。世子,您若不把這沉碧帶回去,這小東西定然不是依的,想不到他倒是有造化,林姑娘這一口沉碧竟成全了他。”

林成驚道:“沉碧?您是說玉兒吐的這黑紫血塊就是沉碧。”

馮公公點點頭,對青梅說道:“丫頭,去拿盆開水過來。”

青梅忙去端來一盆滾滾的開水,馮公公將整隻酒杯放到盆中,大家原以為杯裡的冰會化開,卻不料盆裡滾開的水竟立時結成了冰,冰麵上還繚繞著淡淡的白霧。見此情景,水沏水溶黛玉林成以及蘭心竹影青梅鬆雲,都驚呆了。

馮公公,以指刀切開冰塊,將酒杯取了出來,淡淡歎道:“林姑娘本是純陰之體,又中了寒毒,整整七年,以致寒入心經,心頭一點熱血凝結成塊,若無聖手相救,林姑娘活不過雙十年華,萬幸林姑娘福緣深厚,服下解毒靈藥,可是寒毒太深,藥力不能將這血塊化去,隻能維持林姑娘的生命。雖然有高人將林姑娘身上的寒毒過走,可是這寒凝血塊太大,卻無法從經脈過去,嗯,姑娘身上定然有異寶,才能壓製沉碧對姑娘的傷害。”

黛玉輕輕點頭道:“馮公公法眼如炬,我身上帶著一顆千年菩提子,想來就是這菩提子才護著我的身子。”

馮公公點頭道:“這便是了,早知道姑娘有菩提子,老奴也不必現醜了,有千年菩提子溫養著姑娘的身子,大概有個十幾二十年,沉碧就會化了的。”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水沏急忙道這怎麼行,那勞什子沉碧總會傷了玉兒的身體的。還是早些弄出來才是。”馮公公笑道:“太子殿下說的極是,沉碧一但離體,就是一味極為珍貴的靈藥,先時隻是在醫書裡瞧過,沉碧形成的條件極為苛刻,若非林姑娘奇遇連連,再不能形成沉碧的。沉碧內蘊極寒卻毫不外放,是用來治療至熱火毒的無上良藥,世子爺的寒玉蟾若是服下沉碧,便能完成最後的進化,可解世上一切無解之毒。”

黛玉聽了忙說道:“溶師兄,你快把沉碧給寒玉蟾,它早些進化了也好多救些人。”馮公公聽了這話笑道:“林姑娘果然是慈悲為懷,定有福報的,日後姑娘出閣,再不必擔心子嗣問題的。老奴擔管姑娘會兒女成群。”

黛玉聽了馮公公的話,羞得滿麵通紅,腳兒一踩腰身一擰不依的叫道:“馮公公,好好兒說這些沒正經的,再不和你們說話了。”說著黛玉便扭身跑走了。

蘭心竹影青梅鬆雲忙追了上去,水沏和水溶卻眉開眼笑的說道:“馮師傅,若果如你所言,你定然也有大福報。”

馮公公嘿嘿一笑,他若是不知道黛玉將來不是太子妃便是世子妃,而且黛玉很得他的喜歡,否則馮公公才不會隨便耗損自己的內力,剛才看著極快的那一瞬間,便已足足耗損了馮公公二十年的內力。馮公公如今已經將近六十歲,再想練回來,已經相當困難了。馮公公幼時淨身,淨身之後因緣際會才學了這一身功夫,他的一身內力非陰非陽非剛非柔,也隻有他這種中性的內力才能既不被黛玉體內的沉碧排斥,又不會被沉碧吸附,能順利的將沉碧逼出黛玉的體外。當今世上,有如此內力的,隻有馮公公一人。

黛玉原本跑不幾步便會覺得累,可是這一回她竟然一直跑回自己的院子,都沒有覺得辛苦,進了屋子黛玉用手捂著臉,還覺得臉上火燙火燙的。春纖雪雁兩個見黛玉忽然跑進來,都嚇了一大跳,忙迎上前道:“姑娘,您怎麼了?”

黛玉將手放下來,春纖驚呼道:“呀,姑娘,您怎麼象變了個人似的?”

黛玉驚奇的摸上自己的臉,不解的問道:“我哪裡變了?”

雪雁也走上前瞪大眼睛看著黛玉,忙忙說道:“姑娘看上去好溫暖。”

黛玉看向春纖,春纖也點頭道:“對對對,就是溫暖,姑娘,先時您的身上總是透著一絲絲寒意,可是現在那寒意徹底沒有了。”

黛玉笑道:“真的麼,我也覺得身上暖融融的很舒服,精神也好多了。”

雪雁將黛玉扶到妝台前坐下,開心的笑道:“姑娘您看看鏡中的自己,伺候了您這麼多年,雪雁還是頭一回看到您有這麼好的氣色。”

黛玉看向鏡中,隻見一個眉目如畫的絕美姑娘正含笑看著自己,黛玉輕輕撫上自己的臉,疑惑道:“這真的是我麼?”鏡中那個絕美的姑娘也輕輕撫上粉麵,%e5%94%87兒輕啟,黛玉不禁笑道:“真的是我呢!”

春纖歪著頭出神的看著黛玉,黛玉轉頭笑道:“春纖,你在看什麼?”

春纖笑道:“姑娘真美,春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能形容姑娘的美了!”雪雁也跟著囔道:“就是就是,就算是天仙也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