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1 / 1)

早做應對才是。我們雖然能打探消息經營生意,可是說到謀略之事,叔叔卻羞愧的緊,玉兒你有了主意,叔叔便依你的意思去做。”

黛玉雙眉微鎖,輕聲道:“難道他就是那個在清台山彆院夜襲的人?”

林義一驚急忙問道:“竟有這等事,玉兒,你怎麼沒有說起過?”

黛玉忙解釋道:“那一日卻有一個藍眸之人偷窺,後來被打跑了,藍眸為吐羅王族的特征,玉兒擔心這事鬨出來與國不利,便沒有說出此事。去年在回京城途中,我在運河裡見到一個落難之人,也有一雙湛藍眸子,當時我命蘭心竹影相救於他,後來那人不告而辭,我便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如今想來,難道那人便是這烏裡雅汗王?”

林義點點頭道:“怪道他般盯著我們府裡,我全都明白了。”

黛玉雖然於情事如一張白紙,可是她天姿聰慧,總能猜出幾分,羞惱之意頓生,沉著小臉惱道:“早知道便不救他的,反救出事來。”

林義嗬嗬笑道:“見死不救,玉兒可是做不出來,救便救了,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黛玉默然不語,她心裡雖惱,卻也知道這事要儘快報於皇上,便說道:“叔叔,請您安排車轎,玉兒立刻進宮求見。”

林義點頭道:“車轎已經安排好了,隻是你沒有出入宮禁的令牌,如何是好?”

黛玉笑道:“皇後娘娘曾賜下一方玉牌,言明玉兒若想入宮,憑玉牌便能通行無阻。素來玉兒也沒想過要主動進宮去,便一直沒用。如今正是用的時候了。”

林義鬆了口氣點頭笑道:“那便好,玉兒,事不宜遲,你速速進宮去吧,切記此事不可張揚,隻密報於皇上一人便是了。”

黛玉點點頭,林義將四個丫頭叫進來,她們扶著黛玉回房更衣,換過入宮的衣衫,黛玉出門上了軟轎到大門口換乘翠蓋香車,飛快的往宮門駛去。

宮門守軍見一乘輕便的翠蓋香車飛奔而來,便上前厲聲喝止,隻聽車中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輕道:“蘭心,把玉牌給他們看過。”

蘭心接過玉牌跳下車道:“這是皇後娘娘的通行玉牌,我家姑娘有要事求見。”

那宮門侍衛一見玉牌嚇得立刻跪倒,口稱:“下官冒犯姑娘,姑娘請進。”蘭心沒想到這玉牌如此管用,笑嘻嘻跳上馬車對黛玉說道:“姑娘,這牌子還真管用。”

黛玉抿嘴笑道:“皇後娘娘賜下的,豈能不管用。”

有玉牌為證,黛玉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坤寧宮。皇後一聽說黛玉求見,喜道:“難道玉兒頭一回主動來看我,太好了,快快請玉兒進來。”

蘭心竹影扶著黛玉走了進來,皇後一見黛玉行路不太自在,忙迎下來驚道:“好玉兒,你這是怎麼了,竟摔著了不成?”

蘭心竹影扶著黛玉行過禮,起身笑道:“姨媽萬福金安。玉兒不妨事的,隻是在家裡不小心拌了一跤,姨媽,玉兒此來有要事求見皇上。請姨媽代為安排。”

皇後一愣,隨既笑道:“好,浣霞,去請皇上來,就說玉兒趕入宮來有要事求見於他。”黛玉知道這即是皇後為了照顧自己%e8%85%bf上有傷,又是為了不引人關注。便站在一旁等候。皇後回頭看到黛玉站著,便上前拉著黛玉的手%e4%ba%b2熱的笑道:“好孩子快坐著吧,咱們是一家人,不講這些子虛禮。”

黛玉坐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見皇上和水沏急匆匆趕了過來,水沏一看到黛玉便皺眉道:“小師妹,你%e8%85%bf上有傷,有事派人傳個話我去就是了,何必還自己到宮裡來?”

黛玉卻起身低眉斂衽道:“臣女有要事稟報皇上。”

皇上笑著揮退了殿上所有伺候的宮娥太監,對黛玉道:“玉兒現在可以說了。”

黛玉忙將烏裡雅汗之事儘數說了,皇上皇後水沏皆是微微變色,皇上微歎一聲道:“看來此番北部六族一心要滅我皇朝。萬幸那吐羅之主欲提兵相助,隻是我朝與吐羅並無往來,且祖上有仇,他如何要相助我們,朕卻想不明白。”

黛玉微紅了粉麵,底聲道:“皇上,玉兒還有一事回稟。”

皇上溫和的笑道:“玉兒不必拘束,有話隻管說就是。”

黛玉輕聲道:“去年上京之時,玉兒與使女曾在運河邊救過一個異族之人,若是所料不差,他便是那吐羅之王烏裡雅汗。”

皇家之人個個心思靈透,有黛玉這一句話,大家便什麼都明白了,水沏的反應最大,他滿麵怒容重重哼一聲,雙膝跪地拜於皇上麵前,高聲道:“父皇,兒臣請命出征,定要將來犯之敵儘數斬殺,不勞外人相助。”

皇上聞言麵帶怒色,氣道:“沏兒,誰許你意氣用事?”

皇後見狀忙勸解道:“皇上息怒,沏兒少年氣盛,我定會好生教導於他。”

皇上哼了一聲道:“匹夫之勇有何用,沏兒,你需多多讀書才是。”

水沏叩頭稱是,心裡卻是不服氣,直想將那吐羅之王立斬於馬下。皇上知道他心裡不服氣,此時也不想理他,隻對黛玉緩聲道:“玉兒,伯伯還有話跟你說,你跟伯伯到書房去。”水沏見黛玉要去書房,忙起身道:“父皇,兒臣也能去麼?”

皇上瞪了水沏一眼,沉聲道:“罷了,你也來,好好聽聽什麼才叫謀略。”

水沏立刻走到黛玉麵前道:“小師妹,我來扶你。”

黛玉微紅著臉輕聲辭道:“多謝沏哥哥,蘭心竹影扶著小妹便可。”

皇上皇後一聽黛玉的稱呼,不由對視了一眼,一絲喜意漫上兩人心頭,皇上心中暗道:“想不到這個傻小子還有點兒本事,才幾天竟讓玉兒對他換了稱呼。”皇帝自然不知道這叫傻人有傻福,歪打正著。皇後卻已經喜的想著怎麼樣去籌辦太子的婚宴了。

帶著黛玉水沏到了書房,皇上微笑道:“玉兒,北部六族合邊欲犯中原,沏兒已經得到消息,日前便回稟了,伯伯已經命人嚴密監視,接下來應該如何,伯伯想聽聽你的意見。”黛玉紅著臉道:“皇上伯伯,玉兒隻是一介女流,豈能乾涉此等國家大事。”

皇上嗬嗬笑道:“不妨事不妨事,隻是咱們自家論一論,不算乾涉政事。小丫頭有話隻管說,可不許藏著掖著。”

水沏亦笑道:“素聞小師妹飽讀經書,見識必然不凡,正要向小師妹討教。”

黛玉被這父子二人說的羞紅了臉,隻低聲輕道:“玉兒聽父%e4%ba%b2說過,用兵之事,需天時地利人和,敵兵若遠師來襲,於地利上便先失一層,敵軍來犯師出無名,於人和上又失一層,至於天時,此時卻不好說。此三者我朝至少占其二。雖然我朝兵力不如敵軍,可是我軍以逸待勞,也不能說沒有勝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皇上點頭笑道:“玉兒說的有道理,不過北部邊民勇焊難擋,我朝將士恐非敵手,這勝算實在少之又少。”

黛玉想了想,又道:“皇上伯伯說的極是。若是我們麵對的是一國之兵,自然勝算極小,可是敵軍由六部合成,其心難以一致,所以應該在這上麵上功夫。玉兒聽爹爹說過,北地苦寒,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好勇鬥狠。爹爹曾經說過,若有一日北地部族聯合犯邊,與其對戰仍是下策,上策是以利誘使分化之。”

皇上騰的站了起來,失聲驚道:“如海算到我朝有今日之事?”

水沏黛玉也忙站了起來,黛玉搖頭道:“爹爹並未料到戰事就在今時今日,隻是當日爹爹給玉兒講解各地風土人情時,隨口提了一句。”

皇上“哦”了一聲,失望的坐了下來。林海是他的智囊,每當他有難決之事,便自然而然想到了林海,如今林海雖然故去,可這習慣卻不曾改。聽黛玉這麼一說,失望之情便不禁流露出來。

黛玉雖不知自己爹爹與皇上是何等交情,可是自她到了皇家,皇上皇後水沏給她的%e4%ba%b2情讓黛玉時時覺得無以為報,此時看到皇上失望之色,便心下不安,低低說道皇上伯伯……”皇上安慰的笑道:“剛才想起你爹爹了,當日你爹在生之時,伯伯每有大事必問於你爹爹,如今大兵即將壓境,伯伯沒有了問計之人,心中有些難過。”

黛玉聽到皇上提起自己的父%e4%ba%b2,不由落下淚來,兒時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黛玉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水沏見黛玉的帕子很快打濕,忙將自己的帕子遞給黛玉,柔聲安撫道:“小師妹彆傷心,先生雖然不在了,還有我們。”

皇上亦收回自己的心思,安撫黛玉道:“好孩子彆傷心了,是伯伯不好,不說安慰著你,還招你傷心。”

黛玉拭了淚輕聲道:“皇上伯伯,沏哥哥,爹爹曾經說過北地部族為了生存發展,終有一日會進犯我朝,隻是他們的進犯不當在這十年中,因為他們的力量不足,爹爹說他們五十年後或許會進犯。所以玉兒也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在此時糾集兵馬進犯。不過玉兒以為若非北地內部有亂,便是我朝有人與之勾結,選在我朝國力不夠強盛,西南大災之時大舉進攻。”黛玉此言一出,皇上水沏俱是眼睛一亮,他們齊齊望向黛玉,水沏急切問道:“小師妹,你如何會這樣想?”

黛玉看到水沏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猜的差不多,她走到皇上麵前跪下輕聲道:“若是玉兒猜的不錯,北部六族意圖犯邊,起因卻是在玉兒身上,若非因為玉兒,皇上伯伯不會下旨查抄賈家,不查抄賈家,便不會激化與朝臣之間的矛盾,不激化矛盾,便不會有北部六部犯邊之事。因玉兒一身引致大亂,玉兒請罪。”

皇上扶起起黛玉搖頭道:“真真是個傻孩子,這關你什麼事情,賈家犯了國法,便是沒有他們欺壓玉兒之事,皇上伯伯也是要嚴辦他們的。你怎麼能將這事的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呢。”

水沏上前扶著黛玉到椅上坐下,柔聲道:“小師妹萬萬不要這樣想,賈家驕橫亦非一日兩曰之事,他們驕橫了幾十年,且與各大家族盤根錯節結成一張大網,若再不除掉他們,便是朝政也要旁落人手,這些都於你無關的。”

皇上點頭道:“沏兒所言極是,玉兒,伯伯知道如海留下的書你都讀過了,你兼有如海之才能敏兒之靈秀,伯伯今日讓你到書房來,便是要你儘展才能,替你父%e4%ba%b2給伯伯做智囊。”黛玉猛的抬起頭來,愕然看著皇上,驚道:“皇上伯伯,玉兒才不及先父慧不及先母,實在慚愧。”

皇上笑道:“好孩子你彆怕,伯伯將你叫到這書房來,除了我和沏兒,便再無人知道此事,你隻須將你的想法大膽說出來,其他的不必顧慮。你隻當同伯伯聊天好了。”

水沏亦連連點頭,黛玉不好意思的輕聲道:“皇上伯伯,玉兒確是有些淺見,隻是玉兒從未經曆兵事,縱然說出來也隻是紙上談兵,若是因玉兒淺見誤了大事,林黛玉豈不是百死莫恕。”

皇上點頭笑道:“玉兒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