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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是汗的,好臭!”

“何譽爵,你給我站住!”響徹雲霄的聲音。

何奕文正好要下樓,就聽到了如兮驚天動地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何奕文拉住兒子問道。

“爹地,媽咪是怎麼向你表白的,她是不是跟你說:何先生,我愛你,你愛我嗎?”

“何—譽—爵!”暴跳如雷的聲音。何譽爵急忙躲到父%e4%ba%b2身後去。

何奕文站在二樓的樓梯居高臨下地看著滿麵潮紅的如兮,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

“譽爵,不要亂說話!快向如兮道歉!”他轉身將兒子拉到身前說道。

“媽咪,對不起!我不該拿老師的情書來氣你,不然你就不會在衝動之下跑去跟我爹地表白了!”何譽爵又想開始長篇大論了。鑊

“你給我下來,你哪隻眼睛看到哪隻耳朵聽到我跟你爹地表白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這個沒有任何溫度沒有任何情緒更沒有浪漫細胞的木頭人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如兮氣得要爆炸了,完全沒有平日那機器人的形象,直接掉頭就走。

“媽咪為什麼發那麼大的脾氣?”何譽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你沒聽到她罵我是木頭人嗎?”何奕文瞟了兒子一眼淡淡地說道,眉宇卻皺了起來。

“爹地,媽咪那麼生氣跑出去了,你不發揮一下白馬王子的精神去追一下嗎?”何譽爵又不知死活地說道。

“臭小子,上去洗澡,廢話還真多!”何奕文輕拍了一下兒子的頭說道。

何譽爵撫著自己的頭向自己的臥室走去,想到一向斯文的父%e4%ba%b2怎麼越來越像粗魯的媽咪了,近墨者黑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

如兮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竟不知不覺走到幾年前一雙藍色高跟鞋讓她心動不已的那家鞋店前。

今年流行的款式色係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藍色旁邊鑲著一個精致蝴蝶結的高跟鞋了。她靠在櫥窗上看著上麵那雙紅色細跟鑲鑽的高跟鞋。

她還是喜歡高跟鞋,這些年從來沒有改變過!但是卻一次也沒有穿過,因為她根本沒有機會穿。

“喜歡就買吧!”

同樣的情景,同樣的聲音,隻不過說的內容有點不一樣而已。

“喜歡不一定要擁有!”她依然盯著那雙鞋說道。

“或許下一雙鞋子會更漂亮更適合!”

她終於直起身子,轉頭看著身邊這個俊逸斯文的男子,這個有一個七歲兒子的男子。

是的,他的年紀大她整整九歲,如果還要扣除她昏迷的那段時間的話,他就整整大她一輪了。他已經結過婚,雖然老婆死了很多年,但是畢竟是二手的了。還有他有一個很討人厭的妹妹,每次見麵都要像隻蒼蠅一樣在她身邊嗡嗡叫個不停的!

基於以上三點,她就可以將他三振出局。管他長得俊逸出塵,家財萬貫,性格溫柔等等這些優點,都通通被比下去了。

“對,下一雙鞋,也許會更適合我!”她微笑地對他說道,笑得很燦爛,笑得像一個天使。

她從他深褐色的眼裡看到了一個笑靨如花的自己。

她和他沉默地走回了何家,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像走完了這段路,他們之間也就徹底結束了一樣。

事實上,他們根本沒有開始過,又何來結束。

隻是這種感覺讓人更絕望,一段還沒有來得及開始的感情就已經到達了結束的境地,豈不讓人唏噓。

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何奕文,一定不是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時候她當他是壞人,她絕對沒有愛上壞人的自虐癖好。也不是第一次給他送便當的時候,那時候她隻想看到她七竅生煙的生氣表情。更不是他說要買鞋送她感謝她對何譽爵照顧得很好的時候,事實上,她現在最痛恨的就是聽到這句話。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哦。應該是當他喝醉後,眼裡流露出無助的時候,應該是他拿起那塊隻夠喂豬的番薯的時候,應該是在電梯裡,他的手碰觸她的手的時候。

但是一切都結束了,再想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麵前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會看上她。當她第一次見到夜色的時候,就明白自己已經輸得一塌糊塗了。

她永遠都學不會夜色的那種婉約溫柔似水的氣質,她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嫵媚更是她無法企及的。而何奕文又是屬於那種專情的男子,愛上了就不容易放下,即使夜色已經嫁作他人婦,他依然可以將她放在心中持續著他那柏拉圖式的愛情。

“你是第一個發現我

越麵無表情越是心裡難過

所以當我不肯落淚地顫唞

你會心疼的抱我在%e8%83%b8口

你比誰都還了解我

內心的渴望比表麵來得多

所以當我跌斷翅膀的時候

你不扶我但陪我學忍痛

我要去看得最遠的地方

和你手舞足蹈聊夢想

像從來沒有失過望受過傷

還相信敢飛就有天空那樣”

如兮一邊哼著歌曲,一邊擦著花瓶。表情輕鬆而又愉悅。

“爹地,你有沒有覺得媽咪像變了一個人啊?”何譽爵轉頭問著父%e4%ba%b2。

“她變得開朗樂觀了!”何奕文抬起頭看了客廳一隅的她說道。

“媽咪現在好像一個處於熱戀中的女孩哦!”何譽爵支著下巴老練地說道。

“何先生,譽爵,你們回來啦!”如兮轉過身子正好看到站在客廳門口處的何奕文和何譽爵父子倆。

“媽咪!你今天又去約會啦?”不像是疑問句,更像是肯定句。

“是啊,你怎麼猜到的!”

“你笑得像花癡!”

“臭小子,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裡笑得像花癡了?”河東獅吼般插腰駁斥道。

↑思↑兔↑在↑線↑閱↑讀↑

“那家夥有我爹地帥嗎?”

如兮這才抬眸睨視了一眼一直保持著溫文爾雅表情,站在一側,不會打斷他們交流,隻是微笑地看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的何家大少爺。

“晴人眼裡出西施你沒聽過嗎?”話是對何譽爵說的,視線卻是對著何奕文。

何奕文並沒有回避她那充滿挑蓄的直視,直視那深褐色的瞳孔,依然深邃得讓人看不到底。

“媽咪,原來你約會的對象是個女的啊?不然怎麼可能是西施啊!”何譽爵嗤之以鼻地說道。

“你媽咪我又不是同性戀,怎麼可能會跟一個女的約會!你想太多!”下巴仰高三十度,一樣的不屑表情。“我的男朋友長得比某個人帥,比某個人年輕,又比某個人有才華!不知道比某個人好幾千倍了!”

隻是她的男朋友到底在哪裡哦?

“媽咪,你說的某個人是誰啊?”何譽爵被說得一頭霧水的。

“你這麼聰明,自己猜咯!”如兮說完,又咯噔咯噔繼續去擦她的花瓶了。誰說當人家保姆不適合穿高跟鞋的。

她就偏偏要穿,除了睡覺外,她都要穿著高跟鞋,她要證明下一雙鞋會更適合她,比現在腳上這雙該死的高跟鞋適合幾千倍。

“上樓吧,爹地今天有點累!”何奕文轉頭對自己兒子說道。

他這幾天一而再再而三失眠,更過分的是所有他能夠接觸到的地方都會有些小東西提醒著她的存在。

讓他想專心做事都沒有辦法。他不知道是她故意的,還是無意中這樣做,事實上,一直以來她都在做這些,隻不過他最近才注意到而已。

何奕文回到自己的臥室,他剛打開門,就立刻察覺到裡麵的變化,因為太明顯了!那就是他房間的窗簾被換了,換成有著小樹圖案的窗簾。他有點無語!

走了進去,轉身關門的時候,看到貼在門後麵的便用簽。

“不用感謝我,窗簾的錢我會報銷的,包括車馬勞頓費!”

他笑著搖了搖頭,一邊扯著領帶,一邊向浴室走去。

從如兮正式到何家幫傭開始,他好像早已經習慣了她自作主張的性格和行為方式。一方麵他不喜歡計較這些小事,另一方麵他也覺得適當變化並沒有什麼不好!

其實如兮並沒有什麼不好,她善良單純而又率性,更重要的是和譽爵已經比%e4%ba%b2身母子關係還鐵了,如果他要再婚的話,她無疑是一個最佳選擇。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裡,他並沒有任何再婚的打算。他不認為在自己心裡有一個女人的情況下,去娶另一個女孩是一種負責任的方式,那隻會給對方帶來痛苦而已。有一個倩兒已經足夠了,他不希望再有第二個。

洗完澡,站在陽台上吹著自然風,看到後花園裡的那株茶花,依然是光禿禿隻有綠葉,沒有一朵花,甚至連花骨朵都沒有。

她不知道那是他的妻子最喜歡的花嗎?

隻是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