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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會戒掉你 京狸 4352 字 2個月前

我震耳欲聾,也嚇的我差點丟了魂。

“說!那對狗男女在哪?我們現在就去教訓他們!”她拉起我的雙手,就要朝著門口走去,我本來是鼓足了勇氣的,但邁開腳步的時候,還是膽怯了。

“你怕什麼啊!反正你孩子都沒了,葉岩那個王八蛋根本就沒想過和你結婚,否則也不會拖這麼久!我們直接去把他揭穿了得了!”

佟文拽的我手腕發紅,她的執意比我剛剛的決心還要堅毅。

我猶豫了幾秒,還是沒能鼓起勇氣,開始給自己找起了理由:“如果像你剛剛說的那樣,他和那個女的,隻是玩玩而已呢?”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才會為那個男人這般辯解,佟文雙手抓在我的雙肩,來回的搖晃:“你傻啊!葉岩他母%e4%ba%b2都跑到你家來和你鬨了!你還看不明白嗎?他要是真想和你結婚,會搞不定他媽?”

聽到這樣的解釋,我突然恍然大悟。是啊,如果他真的想和我結婚,怎麼會連他的母%e4%ba%b2都說服不了呢?況且,他到現在,都還沒給我一個不回家的說法。

“可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葉岩和他母%e4%ba%b2走了以後,就沒給我打過電話,直到剛才我在樓上看到他和那個姚薇,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就打電話問啊!裝溫柔你還不會了?起碼得看見他人啊!你不是說你要捉奸嗎?現在又不敢了?”

在佟文連續的言語轟炸下,我的小膽又漸漸恢複了剛剛的義憤填膺,反正都是死路一條,何不痛快的解決?

幾番思想的掙紮後,我拿起電話,終於按下了葉岩的電話號碼。

018 捉誰的奸

我給葉岩撥過去的第一通電話,一直占線,我不知他是在忙工作,還是在忙什麼,但這總好過關機,起碼他並沒有刻意回避我什麼。

可這種態度,也是我最擔心的。

也忘了一共打了多少通電話,在我和佟文的連續攻擊下,大概在二十分鐘後,他的電話終於被接通了,我想先發製人,卻被他搶了先。

葉岩的聲音很急促,像是為了不被人拆穿,而故意說得很快。

“書影,我剛剛想給你打電話來著,但是送完我媽以後,公司那邊又來催我了,所以我就先回公司了,今晚我不回去了,明天再陪你。”

他的聲音很清澈,雖然語速不正常,但隻要得知他的動態,我就覺得恨意削減了很多,說實話,我真想自欺欺人的相信他,所以在接下來的幾秒內,我頭腦發熱了。

“那你注意休息,彆喝太多咖啡,我上次給你帶的茶葉,你記得”可惜,我的牢騷還沒發完,那邊就急匆匆的回了句“恩”,然後便掛斷了。

那一瞬間我有些茫然,覺得整個人都靈魂出竅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

手機屏幕變黑後,佟文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的雙眸,然後便是一頓捶打:“江書影,你是傻子嗎?我讓你問他現在在哪!你竟然還噓寒問暖起來了!你到底還有沒有自尊啊!”

聽了佟文的責罵,我才從冥想中回過神來!是啊!我到底還有沒有自尊了?

我很慚愧的看了看她,然後諾諾的說了一句並不重要的信息:“他說他在公司。”

話落,佟文掄起胳膊就想往我的腦門上抽,但拳頭滑到一半,她又無可奈何了起來:“走!去他公司找他!我就不信了,堵在他辦公室門口,如果他不在,看他還怎麼說!”

我拗不過她的蠻力,隻能依聲附和,心裡卻如雜草般,希望葉岩彆讓我們抓了現行。

這種自我欺騙的心裡,真是太折磨人了。

我和佟文是打車去的公司,一路上,S城的街道都並不熱鬨,除了市中心還算喧囂,其他的商場都靜謐的像無人光顧一樣。

車子行駛的這半個小時裡,我的心是懸掛的,我不停的在腦海裡構想的接下來撕破臉的一幕,把自己置身於絕境,想象著如何與葉岩理論,或是示威。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我以為今晚會是我一個人的戰爭,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卻給了我和佟文沉重的一擊。

車子到達公司大廈後,我和佟文在樓下觀摩了很久,本來是琢磨戰略計劃,但我倆的目光都紛紛被公司旁邊的那個商務賓館吸引了過去。

佟文是個聰明人,她看到賓館的一刻,當即拍了拍我的肩膀:“看見沒?為什麼葉岩總說公司忙?這麼好的條件在這呢!公司樓下就是賓館,多方便跑破鞋啊!”

佟文的聲音裡帶著嘲諷,說的我麵紅耳赤,本來的鬥誌,這一下就被燃成了熊熊大火,我拉起佟文,就朝著公司大樓大門口走去。

但所有的事發,真的隻需要一次不經意的轉身,就會被全部改變。

正當我們倆人前腳踏進大門的時候,身後的一陣急刹車陡然劃在耳邊,我和佟文不約而同的回過頭,卻看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車牌號。

那是遲良的車,而遲良,是佟文相戀八年的男朋友。

我不理解他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的意圖,但直到遲良的車子停在了公司旁邊的那家商務賓館門前時,我們才恍然大悟。

我分明看到,佟文的眼神裡,落滿了灰塵。

而那些充滿了巧合的殘忍,總是來的措手不及。

019 我們該怎麼辦

有時候我總是很納悶,永遠神經大條的佟文,為什麼會活的那麼悠然自得,除了經濟條件上的富有之外,大概就是遲良帶給她的無限安全感了吧!

從我與她熟知的四年前開始,她在我的印象裡,從未會難過到一言不發,除了她母%e4%ba%b2過世的那一次,再無例外。

而今天,我第二次看到了她的絕望。

這個世界總是公平的,老天賦予一個人太多的滿足過後,一定要出其不備的落井下石,佟文擁有了那麼多,卻偏偏在感情上失了足。

街邊,路燈昏暗,她順著黑夜看向遲良的一刻,分明是淒入肝脾的。

我拉了拉她的衣角,她卻聚精會神的毫無察覺,直到遲良的纖瘦身影消失在賓館門口時,我才從她的嘴裡聽到一聲很悠長的喘熄聲。

不悲不痛。

“遲良或許是有事吧!要不我們跟上去問問吧!”我總覺得事情並非我們看到的那般惡劣,畢竟他是隻身一人進的賓館,萬一是公務在身呢?萬一是會見老友呢?

但我的猜想還沒來得及認證,遲良的車子裡就走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確切的說,那更像是個女孩,一襲白紗裙,褐色披肩卷發,她挪動的每一步,都像是畫中人,夢中花。

我隱約的覺得,那女孩的背影,像極了當年的佟文,那時候的佟文,還不懂一支香奈兒%e5%94%87膏分幾個色號,更不懂一輛好車的一腳油門會費多少油。

她的確隨著時間的衝刷而變得世故了,但那些清澈見底的過往,也未必見得被她遺忘。

隻是眼前的一幕,讓她徹底覺得自己同那個女孩,無法比擬了。

女孩關合車門的一刹,動作很輕,她很自然的朝著賓館裡的遲良會心一笑,便手卷裙角,碎步而進。

佟文的身子慣性的想向前衝,卻被我一把攔了下來,我太了解她,在這種狀況下,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所以在她發火的下一秒前,我先發製人的堵住了她的嘴,以防萬一。

但這次的她格外老實,連掙紮都沒掙紮一下。

“書影,鬆開吧!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失態的!”她的呢喃在我的手掌心微微做癢,我鬆手的一刻,卻碰到了她眼角滑落而下的淚珠,滾燙而潮濕。

這不像她,過往的那些年裡,隻要她和遲良吵架,她都一定會拿出最凶悍的態度,她的蠻橫霸道永遠都不會落下陣仗。

可大難臨頭的這一夜,她徹底的認慫了。

就像今夜的我一樣。

此刻,公司樓下的陰暗角落裡,佟文蜷縮著身軀,蹲靠在斑駁牆角,我側身倚牆,佇立在她的身邊,我拿不出好的言語去安慰她和遲良八年的愛情長跑,因為我何嘗不是深陷泥淖。

彼此的空白滯留了很久,佟文深埋臂彎的額頭也遲遲不肯昂首,我輕撫了撫她額前的碎發,說:“要不我們回家吧!這些糟心的事,明天再說!”

話音落了很久,她仍舊默不作聲,我蹲下`身,推了推她的臂膀,她才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書影,遲良背叛了我?是嗎?”她說。

我搖搖頭,不知如何作答。

“其實我早就察覺他的狀態不對了,但我以為他隻是像以前那樣和我發發脾氣,像以前那樣……”

佟文的聲音落了下去,她的下顎壓在自己的臂彎,眼睛裡的淚花稀裡嘩啦的無聲墜落,她哭的時候,安靜的不像是這個世界的存在。

我起了身,打算直接在路邊攔車,然後直接帶她回家,隻是我的腳步還沒踏出三步,公司大門裡就歡聲笑語的走出了一對情侶。

那是葉岩和姚薇,沒錯。

020 衝動下的對峙

大難臨頭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會想著如何逃%e8%84%b1,而不是如何解決,所以失去的人,總是占了多數。

那一類人裡,不痛不癢的夾雜了一個我。

公司門口,我看不清大堂裡亮了幾盞照明燈,數不準門口擺了幾盆假花,卻一眼洞穿了遠遠而來的葉岩。

相熟相知的愛情,大抵不過如此吧!

這種遭遇下,我的第一反應,是躲藏。

可惜這附近除了黑夜,根本沒有可以遮擋的牆壁或是角落,我下意識的拉起佟文,就要朝著街邊路巷深處逃跑,可惜彆人的勇氣,永遠高過了自己。

佟文見到我的怪異神情,立馬就猜到我看到了什麼,她一把抹掉了自己臉蛋上的淚痕,好像一眨眼的時間就能從剛剛的悲愴中恢複平靜。

她死死的定在了原地,看向我的眼神裡,盛滿了責怪的怒火:“江書影,你不是要來捉奸嗎?”

我倏然沒了膽量,沒了選擇權。

當下,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耳邊的嬉笑聲越來越近,高跟鞋撞擊大理石的清脆聲響蕩在耳廓,我全然喪失了側頭相望的勇氣,隻得硬著頭皮察覺不遠處的尷尬。

直到幾秒鐘後的相撞,直到葉岩口中不可思議的那句:“書影?”

你看,他的疑惑裡都帶著心虛。

我們明明都想相互避讓,卻還是在最不巧合的時間裡做了最巧合的事。

耳聞到葉岩的招呼,我的頭沉的死死的,就好像做賊心虛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他。

“書影,你怎麼來了?”他的疑惑距離我越來越近,皮鞋和高跟鞋混合的穿插,格外和諧。

我突然想找個借口逃%e8%84%b1,卻被滿腔憤慨的佟文占了先,幾近瘋狂的她,似乎把剛剛遲良帶給她的絕望一起噴發而來。

“葉岩,不過是加夜班,這個時間出門,是要帶著三兒開房嗎?”

佟文的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