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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右手曲著,纏著大片白繃帶,繞在脖子上,那是要固定她骨折受傷的右手。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模樣不得不說有點狼狽。

“小姐,好好吃東西傷才會好得快啊。”平姐耐心說。

一提到這個宋清雅更是來氣:“我都變這樣了哪有心情吃?!我的手怎麼吃!”

她忍不住叫嚷著,臉色很難看,可還算給平姐麵子,沒有再次轟出去。

受傷的剛好是右手,平時習慣了都是用右手,現在確實不方便,宋清雅很心煩。

平姐隻得耐心好聲氣安慰了一會,才讓傭人重新端來一份飯菜,為了方便宋清雅使用,換成了勺子。

看著宋清雅吃了幾口,平姐走出了房間。

過不久,宋清雅的手機上響起了短促的提示音,是短信。

放了勺子拿過來看,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疑惑地點開,裡麵提示是彩信的接收。

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點擊接收,兩秒後,她的手機上出現一張照片——

一個人躺在荒蕪人煙的湖邊,伏趴著的姿勢,半身在泥土上,半身浸在淺淺的水裡。

因為拍的全景,那人貼著泥地的側臉有點看不清晰,可宋清雅仔細看了看之後,還是認出來了,那個人正是慕彥沉的手下商譽。

那一刻,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想想自己手上的傷,他真是活該!

可是……這是誰乾的?又是誰要給她發來?

對著那串陌生的號碼,她想著,卻最終沒有回撥過去,管他是誰呢,反正與她無關。

隻是看到這個圖片,她還真是挺開心的,放了手機,用左手拿起勺子繼續吃飯,這次心情是更好點了。

……

法國巴黎

清晨六點,豪華的法式套房中,米色的雕花大床裡,側身而睡的男人一條修長的%e8%85%bf搭在薄被之外,露出一片寬闊的小麥色的背,以及那緊實好看的欲露未露的%e8%87%80……

臉上,劍眉下是緊閉的雙眼,濃密的睫毛在眼瞼投下淡淡的暗影,高挺好看的鼻梁讓人忍不住想要用手指輕觸……還有那輕抿著的好看的薄%e5%94%87。

瘦削的下巴線條緊實而剛毅,修長脖子上那男性象征的喉結,輕輕吞咽了一下……

此刻,那平日看著冷峻的五官在睡著的時候多了幾絲柔和……

喉結再動了動,是渴了。

迷糊起身抓了床頭櫃上的水杯大大灌了幾口,那赤`%e8%a3%b8健美的身體因為被子的滑下而得以見到,喝夠了水,放下之後又繼續倒頭睡。

可是……躺在床上沒有睜開眼睛,腦袋卻漸漸清醒起來。

眉間微微蹙起,形成一個淺淺的川字,慕彥沉的眼睫輕動了動。

今天,他比以往醒來得要早。

睜開眼看時間,%e8%83%b8中一道輕歎,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沒能跟自己的小女人通上晚安電`話,讓他有點睡不安穩了。

算一算時間,從昨天清晨兩人視訊之後,就一直沒有聯係過了,唔……可以算是有整整一天。

一把掀開被子,下床來,鞋子未穿直接往浴室去,那赤`%e8%a3%b8的背影上投下一道淡淡的晨光……那麼誘`人。

進去衝了個澡,整個人都清醒很多,換了浴袍的慕彥沉走出來,一邊用乾毛巾擦拭著滴水的發,一邊去拿自己的手機。

在打給雲汐之前,他先撥了商譽的電`話,意外的,竟然是關機。

商譽跟著自己這麼久,因為隨時要處理突發的狀況,他的手機永遠二十四小時待機從未關過。

昨天最後一次跟商譽聯係,是在下午,宋清雅去慕家大鬨之前,商譽很正常地跟他彙報那邊的狀況。

握著手機,慕彥沉思索著什麼。

慕家

這邊,回到家之後,雲汐休息了一會,感覺自己沒事了,才慢慢喝了點小江燉的%e9%b8%a1湯。

同時計算了一下時間,此刻才是法國的清晨六點多,慕彥沉應該還沒有起來……

正想著呢,手機響了,有短信來,正是慕彥沉。

他說:“老婆,來視訊。”

雲汐把最後幾口湯喝了,然後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當畫麵裡出現他帥氣的麵容,她笑說:“你今天怎麼那麼早?”

“想你了。”他說。

他的神色似乎有點正經啊,雲汐突然就有點不自在……或許,也是因為自己有事瞞著他,心虛了。

“你跟寶寶都還好嗎?”他又問。

“嗯……”雲汐點個頭。

“昨天,家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啊。怎麼了?”雲汐笑著回。

那邊的他單手支著頭,側躺在床上,那浴袍,鬆鬆垮垮,隱隱露出%e8%83%b8肌……

雲汐盯著看了一會,輕聲說:“……彥沉,抱歉……我瞞了你一件事。”

眼睛都不敢看他的神色,目光就一直落在他的%e8%83%b8膛上。

“嗯,說說,你都瞞了我些什麼?”

那邊的他淡淡問,語氣沒有什麼變化。

“……商譽,昨天傍晚出事了……不過你彆擔心,人已經回來了,隻是受了些傷,人現在在醫院裡。”

她咬牙一口氣說出來,目光終於也對上屏幕裡的他,咬著%e5%94%87等著。

之前是怕他在外擔心,現在商譽人雖受了傷好歹是回來了,她也不想再瞞著他了。

“嗯——”那邊的他鼻間輕應了聲。

“就、就這樣?——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她驚訝道,要不然怎麼那麼沒反應?!

那邊的他對著屏幕勾%e5%94%87輕笑了一下,眸光深邃,雲汐突然覺得脊背一陣涼。

然後就聽到他那低沉磁性的聲音說:“老婆,等我回去,你就完了。”

雲汐:“……”

☆、剛剛那個警員……聽說是你的前夫?

把事情告訴慕彥沉之後,雲汐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很多,可見,騙人跟瞞著人事情,都不能讓自己的內心踏實啊。

至於他所說的——等他回來她就完了的話……雖然他的語氣讓她聽著有點怕怕的,可誰知道他啥時候才能回來呢,說不定在那邊忙兩天就氣消了……

商譽找回來了,慕彥沉也已經知道了事情了,一直提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她要好好補睡個午覺,等晚點起來再到醫院去—瑚—

醫院

下午,護`士來病房裡給商譽更換吊瓶,,大概是窸窣的聲響影響了床裡躺著的人,等到護`士走了之後,商譽慢慢睜開了眼。

入眼是一片素白,他的腦海中卻突然浮現起被袋子罩著腦袋的時候那一片黑暗……

隱隱約約感覺房外有人影,可頭很暈,他皺著眉再次閉上眼睛。

感覺全身像是被人綁上了鉛塊一樣沉重沒有力氣,呼吸也不是很順暢,眼皮很重很重,他再次陷入昏睡中…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在病房的門口,始終有兩個人,要麼是倚著護欄不說話,要麼就是偶爾在病房外走動走動,實在累了,才會進病房裡的沙發上坐下休息一會兒。

那些人,就是慕彥沉的手下,雲汐之前安排來的。

後來又走來了一個人,往病床那邊看了一眼,商譽還在睡,就沒說話,一抬手,把原本就在的那兩人招出來門外。

剛進來病房坐下休息了一會兒的兩人立馬就又跟著出去了。

“怎麼?”

其中一人問。

剛到的人又招手,示意兩人一起更往前湊一點,然後三人幾乎是頭捧著頭,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

等到商譽再次醒來的時候,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禾苗。

她剛從外麵打了一壺熱水進來,正往一個小碗裡麵倒了點,餘光感覺到床上的人動了動,轉頭一看。

“醒了?”她拿著碗,輕聲問。

商譽深呼吸,想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喉嚨乾啞得發不出聲音,像是被火燒著,吞咽都難受。

“先喝點水。”

禾苗再往碗裡加了點涼水,然後坐到床沿邊,一手扶起他的肩,一手拿著碗湊到他%e5%94%87邊。

商譽自己也想努力坐起來,確實沒有什麼力氣,他的狀況不單是發燒的酸軟無力,還有被人打過的瘀傷。

隻能就著禾苗的手喝了,水的溫度是溫溫的,入口特彆舒服,他也確實渴了,幾口下去,半隻小碗的水已經見底。

本來生病感冒發燒就是都要多喝水,禾苗看他還要喝,先扶他躺下之後又去倒了大半碗,依然是冷熱的調和好。

這一次,已經稍稍緩過來一些的商譽,自己伸手要接碗:“……我自己來……”

一說話,那嗓音沙啞得不像話,禾苗說:“還是我幫你吧,不要緊。”

先把他的床頭搖起來一些,讓枕頭墊高,然後她又在床沿邊坐下,握著碗湊近他%e5%94%87邊,這一次,他身後有了枕頭靠著,就不用她扶著了,自己也覺得自在一點。

把這大半碗的溫水也喝了,人更舒服了許多,商譽靠著枕頭,呼吸聲有點重。

禾苗那時候已經是去上了課回來了,沒有回“泊岸”,下課直接就過了醫院來。

看商譽的臉色,仍是差,可沒有她下午走之前看到的那會兒那麼蒼白了。

“餓了嗎,想不想吃東西?中午的時候汐姐的傭人送了熬好的粥來,我去給你熱一熱。”

她說著就要站起身,商譽卻伸手拉住了她:“不用……這會不想吃。”

說話都覺得嗓子難受,可他還是把話說完了。

禾苗看向被他握著的手腕,商譽自己也意識到了,才收回了手。

“那,我去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禾苗還是往外去了,剩下商譽一個人,對著白色的天花板,想著什麼。

已經是臨近晚飯時間,雲汐請來的看護看禾苗在,就先出去解決晚飯去了,而守在門外的兩個手下依然在外站著,沒有進來病房中。

不一會,禾苗身後跟著醫生,還有個護`士,一路過來了。

給商譽檢查的時候,禾苗看到了商譽的那些瘀傷,基本集中在上半身,後麵的肩背上,原本很健實的後背,是一道道寬寬的瘀痕,那種形狀,像是被人用粗木棍擊打產生的。

他的脖子上也有瘀傷,那一種就比較像是被人掐的,禾苗看著,不覺眯了眯眼,有點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