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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會議,隻能說大家坐下聊一聊自己的意見和想法,發了紅包,之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工作,等著中午一起聚餐。

雲霽陽跟著雲汐一起去了她的辦公室,環視四周,想起一年前創立這裡,從籌備,到建立,其實這裡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心力,因為雲霽陽還算有人脈。

可以說,自從有了這個谘詢中心,又高薪聘請來那七八位專業的精英一起共事,雲汐擔任起這裡的負責人,花費了很多精力,他隻是個掛名的負責人,真正上,還是雲汐最出力。

“不得不表揚,我妹妹真的很能乾。”

雲霽陽坐在沙發上,看著雲汐又去擺弄她的那些晶石寶貝,欣慰地由衷稱讚。

現在,寧城裡的人還不知道雲汐就是那個傳聞中厲害的催眠師,不過這樣也好,她愛怎麼做,怎麼接案子,都是她的自由,他為她開辦這裡的初衷,就是希望她能做她喜歡做的事,而且不受約束,並沒有希望她真要賺太多的錢。

“哥哥能乾,妹妹當然也不能落後啊。”雲汐笑著跟他開玩笑。

這時候禾苗進來,“汐姐,邢太太已經到了。”

原本今天是彆的訪客的預約,但對方因為有事不能來,雲汐就讓禾苗問問吳英那邊能不能帶邢子恩過來,她身為心理醫師,也是惦記著邢子恩的情況的。

“嗯,領到那邊房間去,我就過去。”

禾苗出去了,雲霽陽蹙眉,嗤哼一聲:“還真的有臉來。”

“她不知道做治療的是我,好吧?”雲汐看自己哥哥一眼,拉開抽屜找她的變聲器。

“那也知道你在這樓裡工作啊,就不擔心看到尷尬?”雲霽陽又說。

雲汐一怔,尷尬?

對於吳英那樣的人來說,她的人生字典裡,應該就沒有那樣的詞存在。

“好了,你忙吧,我去公司,等會中午再來接你去餐廳。”

雲汐點頭,雲霽陽說著起身,拉開門往外,剛巧,禾苗領著邢子恩過來,自然,他們身邊,還有吳英。當初雲汐跟邢子遇的婚禮,雖簡單,雲霽陽這個哥哥還是特意從美國飛了回來參加的,他是雲汐唯一的%e4%ba%b2人跟長輩,所以,吳英當然記得他。

抬頭看到,吳英一怔,隨即板著臉轉過一旁,裝著不認識一樣的從他身邊走過。

雲霽陽筆直往外走,無奈輕搖頭,這簡直是做錯了還擺姿態啊,他自己妹妹受委屈他還沒找他們家算賬呢!

如果不是雲汐早前就說過讓他彆去找邢家人的麻煩,他最想就是先把邢子遇拉來揍一頓。

第三次做治療,已經能比較適應的邢子恩,很快就進`入深度催眠的狀態。

開始從一些隨意的話題聊起問起,被催眠的邢子恩都能一一正常回答,慢慢地,問起他在家裡的愛好,他就沉默了。

“在家裡的時間那麼長,難道都沒有什麼喜歡做的事嗎?”雲汐引導他。

被深度催眠的邢子恩閉著眼,抿著%e5%94%87,沒回答。

一下子,情況有點難以繼續,雲汐想了想,或許某些東西,被他藏得太深,或者太久,要他自己能主動說出來,沒那麼容易,除非……有刺激……

想到上一次,他說過什麼“不安全”“有人打”,她試著問:“媽媽有沒有打過子恩?”

邢子恩搖頭。

“哥哥呢?哥哥凶不凶?”

雲汐認識的邢子遇,屬於悶`***型,自己人麵前有挺開朗搞笑的一麵,在不熟悉的人麵前,卻有點冷,就不知道,麵對邢子恩的時候,他算是怎樣的一個哥哥?

邢子恩同樣搖頭。

那,沒人欺負,怎麼會說家裡不安全之類的話?

“那是誰打過子恩,怎麼打的,瓶子,瓶子怎麼了?”

這些,都是上一次他來時最後所提及的關鍵詞,雲汐都記在心裡。

邢子恩又不說話,可是,他的手指,又再次摳抓起沙發墊子來。

心思一動,雲汐突然聲音嚴厲地提高了音量:“邢子恩!”

他身子猛地一跳,嘴裡喊著:“不要靠近我,不要,不可以,走開——”還伸手在空中揮舞,是抵抗排斥的動作,情緒激動起來。

雲汐蹙眉……

☆、Byrne在郵件中向我問起了你的情況

人已經離開,雲汐一個人獨自坐在掛著淺藍薄紗的房間裡。

盤%e8%85%bf而坐,她的麵前,是一個白水晶的七星陣。

每一根白水晶簇上,靠近頂`端的地方,都隱隱映出彩虹般多彩的光,包裹在潔白的晶體裡,像是被雪封存著的彩虹。

密閉的室內,縈繞著高頻率波段的音樂,她讓自己無限沉靜,向自己的內心,尋求靈感……

不知道這樣坐著多久,她心裡有一些想法,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肯定—铌—

深呼吸,將自己的思緒拉回現實,睜開眼,她站起來往側門的方向,擰開,那一頭,就是她的辦公室。

時間在她靜心冥想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過去了很久,回到辦公室一會兒,門外就有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然後是雲霽陽的聲音:“在不在?”

“哥,進來。梵”

雲汐回他,同時端起桌上清淡的洋甘菊茶,禾苗給她泡好放在了保溫杯裡,現在還是溫溫的熱度,入口很舒服,鼻端都是舒緩的香。

雲霽陽推門進來,直接就站門邊上,手裡拎著車鑰匙:“可以了嗎,他們現在已經過去了,我們也該走了。”

放下杯子蓋擰好,雲汐點頭,起身,拿了桌上的手機放包裡,跟他一起出去。

“禾苗呢?”她問。

“在外頭等著,這小丫頭,做事真是勤快!”

雲霽陽說,每一次他來,不是看到禾苗在招呼客人端茶倒水,就是埋首在辦公桌前整理資料跟接各種谘詢來電。

走到外麵接待區,果真她還在座位上低頭忙著寫什麼,雲汐說:“禾苗,走了,吃飯去,下午再弄。”

禾苗抬頭想說什麼,大概是想把手頭上的做完,可看到雲霽陽跟雲汐一起,讓他們倆等她一個她更過意不去,點頭應說:“哦,好的。”

合上手裡的本子,胡亂收拾了一下桌麵,拿著包包過來跟他們一起走。

雲霽陽開車,載著她們去了一個中式餐廳,離谘詢中心已經算挺近的一處,為了顧及所有人的口味,他保守地選擇了中式菜。

其實聚餐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在下午下班後或晚上進行,但今天剛巧撞上晚上有慈善基金會的晚宴,不光是雲汐,谘詢中心裡另有兩名心理醫師也是要參加的,所以才選了中午。

停好車,一起進去,預定的包間裡,已經坐著先到的彆的同事。

環視一圈,都是寧城裡心理谘詢界的精英,雲汐學習靈修,相信氣場這個東西,此刻,就覺得整個包間裡的能力感提高。

她雖身為谘詢中心的負責人,在沒有絕對必要的時候,從來不會約束他們任何一人,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方式,隻要能給受訪者提供到有效的幫助,得到好的評價,彆的,拘泥於形式太沒有必要,所以,他們連上班時間也是可以自由安排的,隻要保證每天都安排好一定工作量就行,並不必朝九晚五。

有時候,能留住一個人的,不止是高薪的報酬,還要有讓其舒適安心停留的環境,雲汐努力,兩樣都一起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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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Byrne先生應邀近期會來寧城?”

雲汐對麵,一個三十多歲的心理谘詢師,在跟他身邊的另一位低聲聊著。

Byrne的名字,對於界內的人來說,大多都聽說過。

雲霽陽聽到了,低聲對身邊的雲汐說:“對了,Byrne在郵件中還向我問起了你的情況。”

麵前,那道蒜蓉開邊蝦正好轉到跟前,雲汐伸手去夾,說:“上次你跟我說他要來,這麼久還沒來呀?”

“大概是有些事耽擱了行程。”雲霽陽說。

雲汐挑眉:“問我的情況,卻是發郵件給你,怎麼不直接發給我,直接問本人呢。”

“我是有事情要跟他談,順道提起的。說起來,他是你的導師,你也沒主動跟他聯係,還說人家。”

雲汐笑著咬一口蝦子,“你知道,我們學這個的,可以用心靈交流,不用郵件。”

雲霽陽知道她又開玩笑,輕搖頭,繼續吃飯,還倒了酒跟那幾位男士一起喝。

一頓飯吃了挺長時間,散席之後雲霽陽說送雲汐回慕家,禾苗要去一趟孤兒院看看。

惦記著院裡的小寶,雲汐想想,讓哥哥把自己跟禾苗一起送到了孤兒院去。

正是午休時間,院裡難得的安靜,孩子們基本上這時間點都在睡覺中。

禾苗去見張院長,雲汐自己往孩子們的房間去,從窗戶外一路走過去,透過玻璃窗,隱隱的米色紗簾,看裡麵熟睡的孩子們。

最後一個小房間,巧遇一雙清澈純淨的黑色眼眸,正與窗外的雲汐對視。

這個小房間,比較特殊,隻住了兩個孩子,一個是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剛動過手術,正在複原期不能接受吵鬨的三歲小女孩,還有一個,就是小寶。

此刻與她對視的,正是沒有睡覺的小寶。

他的小床比較靠窗邊,正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隻玩具,看著窗外的雲汐。

抬手,雲汐試著跟他招招手,對他笑。

然後,她看到他可愛的小臉蛋上,似乎有了一些微微的笑意,對她的回應。

對於小寶的回應,雲汐有些驚喜,又擔心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又試著再次跟他招手。

他還是淺淺的笑了,靦腆的。

雲汐趕緊拐進房裡,注意沒有影響那個小女孩的睡眠,走到小寶的床邊,再試著,伸出雙手向他。

“小寶,抱抱。”

而他,緩緩放下手裡的玩具,也伸手向她。

抱住他的時候,雲汐心裡激動極了,對於平常的孩子那麼正常不過的一個%e4%ba%b2昵舉動,在小寶身上,卻是多麼地難得。

激動了一會兒,放他下來,她趴在他的小床邊上,跟他一起玩,真的發現,今天,他對她的反應,更明顯了一點。

方紹為算是說話算話的,自從上一次說要資助小寶的治療之後,真的很快就安排了醫生開始進行,這些,都是雲汐跟張院長通電`話的時候聽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