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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雅要解除婚約……隻是一時氣話吧,心上人,哪有那麼容易說放就放下,大概隻是慕彥沉突然出了這麼一個意外,她心裡變得沒了安全感胡鬨一下而已。

……

*

“砰砰砰——”

房裡的雲汐被一陣像是拆門一樣的聲響嚇到,起身,走過去開門。

門外,宋清雅臉色非常難看地抱著手臂站在麵前。

“你——”

“你要不要臉,知道慕彥沉是有未婚妻的嗎?整個寧城都知道我們就要結婚了,你竟然住到慕家來,還住在他隔壁?什麼心思?!”

雲汐還沒說話就被這人劈頭蓋臉罵了,正要開口,不遠處一個人走來。

“清雅,怎麼了?”

兩人一齊轉頭,看到是薑蓉。

“蓉姨。”

“二夫人。”

薑蓉走到跟前,看兩人的神色,溫和地笑著說:“清雅,雲小姐是我邀請來慕家做客的,你有什麼不滿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

“蓉姨,你怎麼能讓這個女人住在慕家,先前她就勾搭我哥,現在又跑來慕家攪合,哪裡是什麼心理醫生,分明就是一彆有心思的狐狸精!”

咣當——

宋清雅挑高的音量才落,一道清脆的器物跌落聲隨之響起,聽聲源,好像正來自於隔壁的,慕彥沉的房間。

☆、你不是最會分析人心?來幫我分析一下吧

宋清雅轉身往慕彥沉的房間裡麵進,薑蓉也跟著,雲汐的腳步在就要邁進房門的時候一頓,沒有再往裡。

臥室裡,醫生不在,小護士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你們真當我是死的嗎?在外邊吵什麼?!”

調得很柔和的光線中,床上撐坐起來的人,臉色陰沉看著麵前的人。

“彥沉,你怎麼起來了?”宋清雅過來,想要扶他,卻被他掙開。

“不要以為我躺在這兒,就一點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他沉著聲音道。

“……什、什麼啊,彥沉你在說什麼,外麵哪有發生什麼事——”宋清雅臉色有些不自然。

“哼——”慕彥沉冷笑,昏暗的光線中眯著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的女人:“我們還沒有結婚,一切都還來得及,如果你現在後悔——”

薑蓉看沒什麼嚴重的情況,跟在後麵進來聽到這些話,就又退了出去。

“胡說什麼,哪有的事啊,醫生說過你能好起來的,我也會一直陪著你,彥沉,你要相信我,我不後悔。”宋清雅握著他的手,一臉的認真。

慕彥沉凝著她的臉半晌,聲音有些沙啞地問:“……真的?”

宋清雅點頭,傾身過去輕倚著他的%e8%83%b8膛:“當然是真的,我那麼愛你,絕對不會離開你。”

慕彥沉沒說話,有些僵硬地任她靠在懷中,卻沒再推開。

薑蓉重新出了房間,看到雲汐就站在外麵,手裡拎著包包和晚上才從麗園帶來的一個小袋子。

“雲小姐這是?”

“二夫人,我想了想,宋小姐說得對,慕先生這兒有護士,我隻是個心理醫師的身份,住在這裡確實不妥,所以,我現在就回自己的住處了。”雲汐說。

薑蓉臉現歉意:“雲小姐,不好意思,剛才讓你受委屈了,可是你沒必要離開的——”

“我雖然不在這住,接手了的工作還是會做好,二夫人請放心,明天白天我再過來吧。”

雲汐說完就往前走了,薑蓉見留她不住,趕緊道:“讓家裡的司機送你回去,這外頭晚上不太好打車。”

第二天,雲汐去到慕家,看慕彥沉的房間門敞開著,就直接往裡進。

直走到了臥室裡,也沒看到醫生跟護士,而最難得的是,床上的人,竟然正安靜地靠著床頭,微側身望著窗子的方向。

窗簾隻拉了單層,隱隱透著日光,他的神色像是在放空,但又帶著悵然跟深深的落寞,雲汐沒再邁步,呼吸都變輕了,原地站著,怕打破了他這難得的平靜。

突然,他轉過了頭來,看著她所在的方向,“你不是最會分析人心嗎?來幫我分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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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期舉辦婚禮

“……分析什麼?”

雲汐覺得,今天的他,好像很不一樣。

“分析——”他的頭微微往後靠在床頭,閉上眼睛:“一個女人,一定要嫁給一個殘廢,是什麼原因。”

雲汐一怔,“慕先生你並沒有——”

“回答我就好。”

“……還能是因為什麼,因為愛啊。”

“你真的,這樣覺得?”他的聲音清冷又淡然。

雲汐點頭,才反應過來他閉著眼睛看不見,又說:“是。”

良久,他不說話,雲汐這樣站著,有些不自在了,他又睜開了眼,轉頭望著她。

“我覺得,自己心裡有一個魔,慢慢在長大……你能,為我驅除?”

兩天後

宋梓睿站在慕家花園,跟醫生交談了一會兒,醫生離開,他往前走。

碰到雲汐迎麵出來,他問:“要上哪?”

“我有點私事,慕先生現在已經睡下了。”雲汐說。

“我不是擔心你不儘責——”宋梓睿看著她:“這兩天我不在,剛才聽醫生說,彥沉他,這兩天變化很大,開始願意配合治療了?”

雖然這是他期望的,但也從沒想過,能那麼快就起效果。

“是——不過不要以為是我厲害,其實,還是令妹的功勞,下個月初不是要如期舉辦婚禮嗎,慕先生大概終於想通,想要以全新麵貌見——”

“如期舉辦婚禮,誰說的?”宋梓睿訝異。

“關於這方麵,你直接問慕先生或者令妹比較好,我也不便多說,現在我必須出去一會,很儘快回來的。”

雲汐說完就邁步往前走去了,宋梓睿還站在原地怔愣,然後轉身,沒有往裡走,而是重新步出了慕家,上了自己的座駕離去。

宋家,宋梓睿那風sao的寶藍色蘭博基尼一陣風一樣駛來,停下。

進客廳,看到宋清雅正跟母%e4%ba%b2坐在沙發裡對著服裝雜誌討論,他蹙眉:“清雅,我聽說你跟彥沉的婚禮,打算如期舉行?”

“是啊,怎麼了,這不是你希望的麼?”宋清雅抬頭掃他一眼,繼續垂眸看手裡的雜誌。

此時,離早前慕宋兩家約定的婚期,隻剩半個月時間。

“可前幾天你還鬨說——”

“梓睿,你妹妹現在想通了是好事,你還提那些做什麼。”沈心微瞪他一眼,然後轉頭對身後的傭人說:“去把給少爺燉的湯端出來。”

“不喝了,我還有事,出去了。”

宋梓睿說完轉身就走,身後還隱隱傳來沈心的埋怨。

“慕先生,請試著把%e8%85%bf抬起來,慢慢地……”

雲汐從外回來,進了慕彥沉的房間,正好聽到康複訓練師在給他作指導。

怕打擾了他們,她沒繼續往裡,站在原地看著。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不要你幫,我自己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沙啞,執意自己完成。

可是,他努力了,卻沒有讓自己的一條%e8%85%bf能夠稍微離開床一丁點兒。

昨天在訓練師的幫助下他的%e8%85%bf還可以稍微抬起來一些的,怎麼現在又不行了?!

訓練師又想伸手幫助,再次被他斥開,又試了好幾次,還是一樣,他不耐地變了臉色。

眼看某人又要發火了,雲汐走了進來。

“我來幫你。”

☆、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雲小姐,我們夫人要見你。”

雲汐從隔壁房內的洗手間出來,才擦乾了手,就看到有個慕家傭人走進來道。

“現在?好的。”

她點頭,隨著傭人往外走,包包什麼的也沒有拿,就放在房間裡。

雖然她說過不方便住在慕彥沉的隔壁,薑蓉還是把這個房間留給了她,說即使她晚上不住,白日累的時候,也還是能用來休息一下的,所以,現在這裡變成了她的臨時休息室。

這次去的是慕家的後院,薑蓉正坐在石桌旁,看傭人修剪花枝。

看雲汐來了,遣開了傭人,讓她過來身邊坐。

給她倒了一杯茶,放至身前,薑蓉先是打量了一會雲汐,淺笑著說:“長得真是個可人兒,又那麼年輕有本事,冒昧問一句,雲小姐你,有對象了嗎?”

雲汐沒想薑蓉問起這個,但也沒想過隱瞞:“我三個月前,才剛離了婚。”

薑蓉臉色有些詫然,但很快就恢複如常,臉帶惋惜:“隻能說那個人沒有福分,也不懂珍惜,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二夫人,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後來,直到雲汐從後院離開回到慕彥沉房間,也沒有想通,薑蓉找她去,沒有什麼要事要說,而是隻與她隨意閒聊話家常,倒像是對她的生活經曆跟私事很感興趣?

以為日子會這樣平靜地繼續,雲汐接下慕家的這個工作,每天在麗園與慕家之間往往返返,轉眼,已有一個多星期。

但是,這一天,慕彥沉又再次發火了,那個時候,天正下著雨,雲汐因為打不到車,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慕彥沉的房門外,商譽有些為難地喚住她:“雲小姐,總裁他……你確定你現在要進去嗎?”

雲汐沒猶豫地點點頭,走進房間,寬大的臥室裡,入目就是一片狼藉,除了他自己,沒有彆的一個人在裡麵,因為,誰也不敢繼續待下去。

床上的人緊抿著%e5%94%87,看著前方遠處牆上的那幅油畫,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很嚇人,雲汐再次想到了“困獸”這個詞。

可不是,原本的山中之王,一夕之間受傷被禁錮在牢籠裡,動彈不得……

“怎麼了?”她儘量聲音溫和地問。

目光掃視他身上,看到了他正在流血的手背。

“你走吧。”他突然說,聲音又冷又平靜。

雲汐才要張嘴,他又道:“一切都沒有意義的,你不要再來了。”

“怎麼突然說這樣的喪氣話呢,一切不是都在往好的發展中——”

“好的發展?我他媽的現在就是個廢人,外麵都在傳些什麼真以為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