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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果斷地說。

“那好,我會用後半輩子的時間向你證明,我南行說到做到!”向北鬥斬釘截鐵地說。

葉悠揚在心裡苦笑:老兄,你臉是假的,你的名字也是假的,更何況你說的話!

當初那場車禍毀了他的臉,等後來他做了整容手術之後,雖然還是帥得天怒人怨,但卻無論如何也恢複不到當初的模樣了。

每次看到他的這張臉,她就會想到,當初如果他拚命打方向盤,無論往左還是往右拐,他都不會受那麼重的傷,至少臉不會被毀掉,可是他為了怕傷到後排的她們母子三人,隻是堅定地倒車,根本沒有拐彎,因為越往後倒,她們三個人生存的幾率越大。

也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她才會想到讓謝永安給他洗腦,沒有了從前的記憶,他就不會一輩子糾纏在上一輩的恩怨情仇中,隻有重新開始,他才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再有驚濤駭浪,不再有生死威脅。

現在,她的目的終於達到了,但是他卻似乎成了另一個人,性格、麵孔都改變了,除了聲音,他身上其他東西都不一樣了。

她時常擔心,她能不能夠再次得到他的心,能不能夠讓他再次愛上她,所以每次麵對他的時候,她都做出一副很討人嫌的小人嘴臉,她覺得,隻要他能夠接受最討厭的她,她就有把握俘獲他的心。

但是現在,他忽然說出追求她的話,她又開始擔心了,他這麼說,會不會是因為愧疚?

“南行,你欠我的,隻有醫療費而已,至於那些過去的事,老天已經用這場車禍替我還回來了,隻要你還了我的錢,你我就兩清了。”葉悠揚收拾起一顆柔腸百結的心,冷冷地說。

“我知道這不是你心裡的話,如果你真的那麼愛錢,就不會送我去醫院,也不會花錢給我治療。總之,我後半輩子最想做成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娶你為妻。”向北鬥一臉堅定說。

葉悠揚忽然發現,他的眼神一如從前,原來,所有的改變都隻是外貌,而他的內心,他的靈魂,從來不曾改變過。

這一刻,她甚至有種衝動,想要告訴他關於過去的一切,但是想到他跟謝永安的恩怨,想到謝永安的狠辣手段,她終於還是忍住了。

好不容易,向北鬥已經重新開始了,她為什麼還要把他拖回過去?難道就隻為了他們當初的那一場愛與恨?

“你想做什麼,那是你自己的事,總之在你把欠我的錢還清之前,你沒有資格追求任何女人。”停了一會兒,葉悠揚板著臉說。

“我知道。等我有資格追求女人了,你彆趕我走好麼?我會一直給你付房租,雙倍的。”向北鬥微微一笑說。

“不行,三倍。”葉悠揚瞪了他一眼說。

“五倍,成交!”向北鬥伸出手,握住了她小小的溫暖的手掌。

她掌心裡的溫度和微微的溼潤已經泄露了她此刻的緊張與激動,她剛才瞪他的那一眼,更是夾雜著嬌羞與惱怒,那是一個女人看向自己喜歡的男人時,才會有的一種獨特的眸光。

向北鬥住院的半年時間裡,除了她偶爾來看他,說幾句惡言惡語,其他人幾乎都不太願意搭理他,畢竟他頂著一張毀了容的可怕的臉,無論男女老少見了都是避之不及的,唯有她嘴裡說著難聽的話,眼光卻從不曾躲閃過他。

現在回想起來,他才明白了,她其實一直都是愛他的,至少也不討厭他,否則她不會那樣肆無忌憚地看著他那張醜陋的臉。

現在,他變得比那時候好看了多少倍,走到街上,也會有女人不時地盯著他流口水,但是她看他的眼神,一如從前,沒什麼變化。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她看的其實是他的靈魂,與他長了一張什麼臉根本毫無關係。

一個能夠直視你靈魂的女人,如果錯過了她,你會抱憾終身,不,是抱憾生生世世。

☆、V94 身體記憶

用南行這個名字直接簽約寰宇娛樂公司之後,向北鬥在短短的兩個月之內,從一場麵對全球直播的2014之春音樂大賽中%e8%84%b1穎而出,最終獲得了這次大賽的亞軍。

雖然他隻是亞軍,但是他在網絡上走紅的程度遠遠地超過了那位冠軍,原因有兩個:

一、他是從未露過臉的新人,並且也不是科班出身,甚至是個不識樂譜的門外漢,憑的就是他天然的嗓音,和對音樂的深層次的領悟能力,讓作曲者聽了之後,都激動不已,聲稱再也找不到像他這樣的能詮釋音樂靈魂的歌者;

二、他的容貌太過搶眼,與那位其貌不揚的冠軍相比,他簡直就是所有女粉絲們夢寐以求的情·人,因此他取得的場外支持分,以絕對的優勢壓倒了所有參賽者,但是由於他的專業知識幾乎是空白,所以評委們隻能遺憾地讓他當了亞軍。

接下來,他再也沒有過清閒日子,每天都要接受采訪,上公司的培訓課,還有出席各種演藝場合,甚至於還有不少找他拍廣告的……

一時間,鮮花,掌聲,各種合約,紛遝而至,向北鬥簡直都有些暈了。

當然,還有更多的,是女粉絲的熱情洋溢的表白信,躲都躲不開。

這樣的生活,開始還覺得很刺激很有動力,時間一長,他就開始懷念從前在醫院裡,時常被匡愛玲數落的日子了。

每當想到那些日子,他就會忍不住麵帶笑容,而且還笑得特彆迷人,弄得跟他一起搭檔的女藝人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

笑過之後,他又開始罵自己賤,難道天生有受虐潛質?沒人罵了還不舒服了。

但是罵歸罵,他還是又忍不住給匡愛玲打電話。

“我今天又排的滿滿的,好煩,外賣很難吃,好想吃你做的飯菜。”電話一接通,他就開始訴苦。

“不想做了?那回來吧,我最近碼字賺了些錢,夠養你了。”葉悠揚聽到他的訴苦,索性調侃他。

“不行不行,你碼字那麼辛苦,賺點錢不容易,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靠你養?對了,我告訴你,我剛接了一個廣告,他們答應給我分成二十萬!

照目前的速度,我很快就能賺夠一百萬了,到時候我都給你打過去,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要你和孩子們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我說到做到!”向北鬥一聽她要養他的話,立刻又開始堅定信心了。

葉悠揚在電話那頭,無聲地笑了。

她當然是故意那麼說的,雖然她真的可以養得活他,但是如果他心甘情願被她養活,這樣的男人靠譜麼?

“既然能賺錢了,是不是該計劃著買一套房?然後找個漂亮女人?”葉悠揚心口不一地說。

“你跟我說過的話還算數麼?我現在已經還清了欠款,我有資格追你了吧?”向北鬥小心翼翼地問。

“你記錯了吧,南先生?我是說你還清了債之後,才有資格追彆的女人。現在你有錢了,可以不用再租我的房子了吧?無憂跟揚揚兩個人睡一起總是瞎鬨騰,什麼時候你抽空回來一趟,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把房間騰出來,也方便他們一人一間。”葉悠揚故意用冷淡的口%e5%90%bb說。

“你難道想要趕我走?不行不行,我們說好的,我付你五倍的房租,那個房間我要一直租下去。”向北鬥急得從椅子上挑了起來。

“你都快兩個月不回來住了,你那個房間空著還有意義麼?”葉悠揚咬著牙說。

其實她真的很想他了,也真的很擔心他會被外麵的花紅柳綠迷住了眼,忘記了她們母子三人。

雖然他每天都會打一個電話回來,但是電話能代表人麼?

當然,打死她她也不會告訴他她想他了。

“我我我,我明天就回去。”向北鬥急得都結巴了。

當晚,他就“病”了,而且不肯吃藥,不肯看醫生,隻要回家。

經紀人很無奈,隻得跟各方通告,南行先生病得很重,去看一個神秘老中醫了,暫時休息幾天。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雖然各個合作方都很不高興,但是人家病了有什麼法子?難不成還不許人生病?

於是乎,他悄悄溜回了葉悠揚的公寓。

摁上熟悉的門鈴,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葉悠揚從貓眼上看到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媽咪,你能不能矜持點兒?不就一個男人麼?而且還是個被洗了腦,整了容的二手貨!”匡無憂毫不客氣地打擊她。

“就你聰明,你怎麼知道是你爸回來了?”葉悠揚小聲說。

“不好意思,昨天我想上衛生間來著,剛好就聽到你在裡麵跟人家傲嬌,說什麼兩個月不回來,房間空著如何如何,要是我老爸聽了這話還不趕緊滾回來,那他就不是失憶,直接是智障了。”匡無憂很不屑地說。

母女倆在門裡麵對話,門外的人急了,連續摁門鈴,葉悠揚終於忍不住開了門。

“急什麼急?兩個月都不回來,這會兒才一分鐘,就等不及了?”葉悠揚沒好氣地罵道。

“嘿嘿,這不是歸心似箭,心急如焚麼?”向北鬥腆著臉陪笑道。

“成語是給人這麼亂用的麼?真是的,進來吧。”葉悠揚板著臉說,一扭頭,背過他就偷偷笑了。

匡無憂看那倆人一個比一個傻的樣兒,實在忍無可忍,直接出門去找她乾爸去了。

寧可去那邊接受非人訓練,也好過看這倆人想湊到一起,還要故意裝模作樣保持距離的鬨心樣兒。

一看女兒走了,兒子還沒放學,向北鬥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雄性在追求雌性方麵有著天然的一種本領,那就是見縫插針。

向北鬥無聲無息地慢慢靠近獵物,聲音放得十分溫柔。

“愛玲,我在外麵這兩個月,每天每夜都想你,有時候晚上想你想得連覺都睡不著了,夢裡都是跟你在一起呢。”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雄性氣息一點點開始侵襲葉悠揚的感官。

“你坐遠點兒,大早晨的,你想乾嘛?”葉悠揚紅了臉訓斥道。

“早晨是一天中陽氣最足的時候,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們還曾經是夫妻,你真的不覺得我們該做點兒什麼?”向北鬥聲音變得有些黏膩,呼吸更加急促了。

“喂,你都紅得發紫了,身邊不可能缺女人吧?彆跟我擺出一副饑渴樣兒!”葉悠揚一下子火了,猛地推開了他。

其實她自己已經開始有些把持不住了,這男人整容後的臉,比從前更加妖孽了,而且還多了幾分棱角,簡直成了老少通吃型,她好歹也曾經是色女一枚,怎麼可能經得起這樣的誘·惑嘛!

氮素,總不能讓他一進門就得逞,那他以後還能尊重她,在乎她麼?

“對不起,老婆,我是太性急了點兒,你想想,打從我住院開始,到現在,都八個多月了,我一直吃素,現在見了自家老婆,刀槍想要入庫,這也是正常的吧?”向北鬥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