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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胖子已經通知程醫師了,再等一下,馬上就到了。”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隻是因為她的傷勢嚴重讓他感覺每一秒都很難熬,蕭湛握緊了拳,“通知他三分鐘立刻給我出現在這裡。”

轉身回去,看著她越來越不好的臉色,他的心也在一點一點的下沉,伸出手握緊了她帶血的手,“葉一涵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你死了,我怎麼將我欠你還給你?我欠你一條命,在我還沒死之前,你怎麼可以死?

這份擔憂無關情愛,無關喜歡,隻是心中夾雜的一種信念,她不能死,她絕對絕對不能死。

程偉在三分鐘內準時到達,還沒等開口就被蕭湛揪了過去,“治好她,她不能死,現在,立刻!”

程偉鬱悶得不得了,一個黑框眼鏡差點被他摔到地上,看了看她的傷勢回眸又看著蕭湛,“我馬上治療,你先出去一下ok?我要動刀子。”

蕭湛抿%e5%94%87看著他,叮囑最後一句,“記得一定一定要讓她安然無恙,知道?”

“隻是手臂中了一顆子彈而已,當初你身中數彈都被我救回來了,不用擔心。”程偉這句話全當是安慰他,這種小手術其實不用他出馬的,壁灣峽穀也有很多可以治療槍傷的小醫生啊。

蕭湛卻指著葉一涵,強調,“她是女人!和我不一樣!”

“她是女人,也是人啊,我一定讓她在最短的時間醒過來哈,你就彆著急了,出去等著。”程偉已經開始動刀,準備先給她上麻藥。

轉而又覺得不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才意識過來,“你怎麼讓我在你的房間給她取子彈啊。”

“你廢話什麼!趕緊治!”

“好的好的,開始了。”

“……”

她傷的不輕,也可以看得出開槍的人心機很重,如果不是他醫術還算是高明,她這條手臂就算是廢掉了。

緊張的兩個多小時過後,程偉抱著醫藥箱從他的房間裡出來,然而這段期間蕭湛就站在門口等待這,一分一秒,都覺得很難熬。

見他出來立刻上前問著她的情況,“她怎麼樣?”

程偉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這個要怎麼說呢?

他有些猶豫,蕭湛的心裡一沉,“你直接說就可以,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程偉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淡淡的一句,“她的右臂比廢了要好那麼一點。”

蕭湛劍眉皺緊,嘴邊泛起一抹苦笑,程偉又補充了一句,“基本的生活是沒有問題的。”

這麼痛苦的表情是怎麼了嗎?他是說錯什麼了嗎?

蕭湛看著那扇門,吩咐所有聽到程偉的話的人,“這件事誰都不要提。”

程偉不解,蕭湛轉眸看著他,“你知道嗎,她也是醫生。”

程偉有點小小的驚訝,嘴角輕輕扯動,回道,“那她估計再也不能動手術刀了。”

心中有點小小的酸澀,蕭湛擺擺手,“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看著她。”

“嗯,等中午我再過來給她換藥。”

蕭湛本來想要打開門進去,徐凱卻欲言又止的上前走了一步,他聽到後麵的聲音側眸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徐凱有些猶豫,在迷霧森林發生的事情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那也許隻是自己想多了而已,而蕭湛最不喜歡聽的就是廢話。

他劍眉一緊,簡潔的一個字,“說。”

“在迷霧森林的時候我和葉小姐同時被發現的,當時我是側擋著她,按說那個人應該開槍打我才對,如果我受傷了,逃跑的幾率很低,然而那個人在傷了葉小姐之後,還有放過我們的意思……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我覺得那個人好像是故意針對葉小姐。”

蕭湛沒有放過他話語中的重點,想起剛才抱過她來時徐凱說的話,他轉眸,問他,“你說開槍的那個人是個女兵?”

“身形肯定是個女人沒錯。”徐凱肯定道。

蕭湛在原地站了良久,眸光加深,最後卻沒有再說彆的,“我知道了,徐凱,你先去做自己的事吧。”

“是。”

蕭湛坐在她的床邊兒,看著她蒼白的容顏看了很久,最後視線卻定格在她的脖頸上,一條黑色的項鏈。

有點好奇,他伸出手想要拿出她的項鏈看看,剛伸出手卻又頓住,還是收了回來,最後站起身,走到房間內的書桌前開始做著自己的計劃。

大概又是兩個小時之後,她身上的麻_醉_藥藥_力已經過去了,此時因為右臂的疼痛醒了過來,嚶嚀了一聲,“嗯……”

這一聲驚動了在寫東西的蕭湛,手中的筆一頓,接著立刻抬眸看向她,她的睫毛輕顫,是快要睜開眼睛的跡象。

他驚了一下,沒有想到她醒的這麼快,再抬頭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了,也差不多了。

站起身走過去,葉一涵正巧睜開眸,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朝著自己走過來,她下意識地抬了抬右臂,卻發現根本用不上一點的力氣。

蕭湛上前按住她的手臂,有些責怪的口氣,“你彆動,手臂的傷口還需要調理,彆亂動。”

聽著他熟悉的聲音葉一涵心安了一會兒,等視線清晰了看著眼前的人,她有幾秒鐘的怔愣,沒有想到自己睜開的第一眼會看到他。

“蕭湛?”葉一涵輕輕開口,那嗓音卻沙啞的很,她痛苦的擰緊了眉。

“是我。”蕭湛應了一聲。

然而手臂的疼痛卻引得她的注意力下移,她愣愣的看著手臂上的傷,“我……”

她頭疼的閉上眼睛,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那一個模糊的影像,到底是誰開槍打了她?那個人明明很熟悉很熟悉,她卻有點想不起來。

☆、253. 253 一切都是因為她!

然而手臂的疼痛卻引得她的注意力下移,她愣愣的看著手臂上的傷,“我……”

她頭疼的閉上眼睛,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那一個模糊的影像,到底是誰開槍打了她?那個人明明很熟悉很熟悉,她卻有點想不起來。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在這裡你很安全。”

“我的手臂怎麼了?”葉一涵最關心的是這個,為什麼?為什麼她……“為什麼我用不上一點的力?蕭湛,我……”

“你沒事,隻是剛剛把子彈取出來,麻醉藥的藥效還沒過而已。”蕭湛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能瞎掰了一句想要蒙混過關。

然而麻醉藥,葉一涵卻比他清楚得很,此時感覺到了右臂的痛楚,怎麼還會有什麼藥效,她用不上力,是因為……

“我的右臂,是不是廢了?”她聲音輕輕的,帶著濃烈的絕望氣息,讓他這個習慣了冷血的人也不禁心疼了一下。

她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身體,手臂受到子彈重創,廢了是應該的事情吧。

“沒有,你按時換藥好好調養,手臂不會有事的,放心好了。”蕭湛將視線移開,沒有再看著她,因為有點不忍心,“你曾經救過我那麼多次,所以這一次,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安心養傷。”

她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脆弱,她很容易接受現實,此時雖然難受的很,但是卻揚起嘴角,“還好,我沒有死……”

但是心的一角傳來的鈍痛在很清晰的告訴她她很痛苦很痛苦,為什麼要讓她接受這樣的酷刑?

手臂廢了的意思是她以後再也不能拿起手術刀,再也不能救助她想要救助的病人。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她現在,才二十幾歲,她以後,該怎麼辦?

眼角微微溼潤,她還是不爭氣的想要落淚,為什麼為什麼?

蕭湛想要站起身去叫程偉過來給她換藥,然而在剛要起身的時候瞥到了她眼角的一抹晶瑩,他怔愣了幾秒,記憶中的葉一涵從沒有哭過,然而這一次,她卻哭了。

她很堅強的不是嗎?為什麼要流淚……

“蕭湛,我以後再也不能用手術刀了對不對,我什麼都做不了了……”她的聲音中帶著哽咽,此時特彆想找一個%e4%ba%b2近的人訴說自己的痛苦,好難受,好難受……

“如果不能救死扶傷,我是不是就成了一個廢人?而且現在,我連照顧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右臂是生活中用的最多的手臂,而她現在……就連生活自理都成了問題,葉一涵——

你還想要去找項煒宸,你去找他做什麼?添亂嗎?

因為手臂受傷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此時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怎麼辦怎麼辦?醫生失去了手術刀,意味著什麼?

蕭湛看著她擰著眉痛苦的模樣,心裡酸澀的很卻不知道該如何幫她,彎下`身子,伸出手將她眼角的淚拭去,很堅定地語氣,“你不是廢人,葉一涵,你還可以做很多事,隻要你配合醫生好好調理,你不會有事的知道嗎?”

“蕭湛,我比你更清楚我現在的境況,你這麼說。”她咬緊了下%e5%94%87,深呼吸,還是安慰自己,“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

晚上程偉過來給她換藥,她現在精神頭還算可以,總之不是鬱鬱寡歡的樣子,蕭湛還算是放心了很多。

成為將包裹著她手臂的紗布一層一層的解下來,蕭湛擰著眉淡然的抬手將她的視線遮住,葉一涵的頭上滑下三根黑線。

“你遮我眼睛乾什麼?”葉一涵抬起另一隻手抓住他的大拇指想要將他的手掌壓下去,然而他卻依舊放在她眼前,連動都沒動過。

“怕你哭。”他聲音淡淡,這三個字本來挺暖人的,然而他卻又來了一句,“我最煩女人掉眼淚。”

泥煤,氣的葉一涵都想打他了,但是程偉一個勁兒在旁邊叮囑,“不要動,不要動,彆動,微動也不行!”

“……”

換好之後葉一涵有些不高興的看著蕭湛,好像他做了什麼萬惡的事兒一樣,撇撇嘴,“當初你的傷口比我的猙獰了不知道多少倍我都看得下去。”

蕭湛語氣淡淡的,“那是因為那不是你的。”

葉一涵還想跟他頂嘴,蕭湛沒有功夫跟她鬥嘴,看向程偉,想起什麼似的問著,“從刀傷可以看出持槍人的槍法嗎?”

這個女人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樹了敵,現在她的敵人在暗她在明,她現在這樣很危險,根本保護不了自己。

程偉還在收拾著醫藥箱,卻在認真的思考著他這個問題,有些顧忌的看了葉一涵一眼,蕭湛點點頭,示意他直接說就可以。

“子彈雖然沒有射中要害,但是卻能看得出槍法極好,雖然差值有那麼幾毫米,我總覺得那個人槍法很精準。恐怕是熟悉她的人。”

話落,他將醫藥箱背起來,“可是我想不通……總覺得好像有預謀一樣。”

蕭湛站在原地,眸光微暗,臉色微變,看向葉一涵,問她,“上次帶著項煒宸去去小破屋的那個女人是誰?”

葉一涵晃了一下神,有些不明白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