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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很慌亂,慢慢地眼神平靜下來,隻是直直地看著他,也不說話,倒是東方夜自己緩緩地鬆開了手:“算了,你們真的以為我隻能靠你們?沒了你們我就什麼都辦不成了?”

“這話我們從來沒有說過。”美人仍舊驕傲依舊。

東方夜現在看著她美豔的臉,突然說不出的厭煩,一甩手走了出去。

第二天,美人不見了。

沒有人看到她離開,她就是突然不見的。

東方夜也不關心,好像從來都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沈之雲被放了出來,她乖了不少,事實上,以前她也是乖巧的,不過她的心思可是收斂了,覺得東方夜不比以往,現在的他,可是很精明的,一點兒都騙不了的樣子。

所以,安染月的肚子得以一天天見長,並沒有其它的意外發生。

雷月珠很開心,因為美人跑了。

她再沒有敵手了。

兒子長得很漂亮,隻是她有點生氣,為什麼東方夜給所有的孩子都辦了壽禮,卻不給自己這個正宗的嫡%e4%ba%b2世子辦滿月宴呢。

問了他,他說,皇上皇後身體康健,宮中剛辦了宴會,現在他也辦,不好。

不好在哪裡,雷月珠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

總之,自己的兒子就是沒有辦滿月禮。

東方夜她見麵的機會都少。

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孩子三個月的時候,東方錦與安傾然到月華寺還願。

同時拜祭了空大師。

安傾然心裡總是隱隱的覺得,大師的圓寂,同她有關,很多事情,大師本不必做的,如果不,也不會泄露天機。

她知道,這裡麵一定有關連的。

所以內疚了很久,東方錦也給了空大師塑了真身,但她還是於決定%e4%ba%b2自拜祭一番才是。

月華寺。

安傾然每一次來,都是不同的感慨。

自己重生之後,每一步都與月華寺乾係重大。

這一次,心情最是沉得,給大師上了香之後,安傾然悲傷地道:“大師,之前傾然未聽大師所言,心中存著戾氣,惹下了無數的禍端,自此後,再不會,在大師麵前許下誓言,傾然定當慈悲為懷,以天下蒼生為重,再不會擅造殺孽。”

佛前燈光冥滅,仿佛大神慈悲的眼神,安傾然頭磕了下去,再起身,眉眼間湧著全是安寧平和之氣,再無半點不平,也有一線悲苦。

塵歸塵,土歸土,大師或者有自己的另番際遇,而自己也將和東方錦一起幸福生活到老。

是的,她覺得自己與他已是血脈相融,他的血喚醒了自己,他們的心靈也是相通的,再沒有什麼可以分開他們。

東方錦也是拜過了了空的金身。神情虔誠,麵帶微笑,仿佛大師的音容笑貌都在眼前,他們又可把棋好言誌,大師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言偈語,大智慧,大光明。

兩個人因為擔心孩子們,所以並沒有在月華寺過夜,而是連夜往回趕。

大隊人馬行到山腳下的時候,山路上有一堆山石,劫住了去路,侍衛們去搬石頭的時候,突然地兩邊山坡上出現了無數的箭雨,更有燃著火油的箭射到了東方錦和安傾然乘坐的馬車上,瞬間燃起了火,東方錦立刻將安傾然護在懷裡,跳下了馬車,旁邊的侍衛們將他們圍成了一個圈,護在了裡麵,安傾然並沒有慌張,這樣的經曆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過很快她發現,這次與往次都不一樣,這次的規模最大,很有行軍打仗的感覺。

幸虧東方錦帶著五百禦林,她當時還覺得有些大張旗鼓了,但是也是為了對了空大師的尊敬,她也就沒有反對,卻不想,這會兒有了用處。

那些侍衛隻是一時間被箭雨突襲沒有反應過來,片刻慌亂之後,立刻緩過神來,拿出盾牌,組成人牆,又有侍衛冒死往山林裡衝,損傷雖然大,但好在人數多,很快便聽到了短兵交接的聲音,箭雨也弱了下來,最後消失了,東方錦將安傾然一直護在身前,鎮定指揮。

很快,火光起,照亮了林間的一切,那些伏擊的個個是好手,禦林軍兩個打一個,才免費支持,但很快也現了弱勢。

東方錦冷笑,看來這場好戲,人家準備得很久了。

安傾然有些技癢,踢倒了兩個近前的黑衣人後,竟然要往上衝,被東方錦攔住了:“你小心。”

安傾然冷哼了一聲:“我們現在日子剛剛過得好一些,誰來羨慕妒嫉恨了?”

東方錦摟緊她不禁一笑:“那又如何?我保證,這一次,會揪出幕後的凶手!”

他好像%e8%83%b8有成竹的樣子,讓安傾然覺得,他一定知道背後之人是誰。

打鬥繼續,有幾次險象環生都被東方錦破掉了。

持續了一夜,在東方露白的時候,基本結束,東方錦與安傾然在剩餘禦林軍的護送下往京中趕,而剩下的人開始打掃戰場。

很快回了京,太上皇也知道了他們遇襲的事情,非常憤怒。

其實,大家想一想,現在希望東方錦和安傾然死的,怕是隻有兩股勢力,一是壽王一黨,很可能餘孽報仇,但是他們的壽王壽王妃,不是都在嗎?連東方潤都還活著,若是想報仇不如說是死灰複燃貼切些。

當然,另一股便是東方夜。

安傾然也是這樣想的,而且她覺得東方夜的可能性最大,因為有前一世的了解,她覺得他絕對不是一個能甘於寂寞之人,更何況前一段時間,自己和東方錦生病,讓他當監國,他肯定嘗到了江山在手的甜頭。

兩天後。

大堂之上。

太上皇也在,太妃也在,東方夜跪在大殿上,臉上竟然是淡定。

太上皇臉上可全是怒氣,太妃已是滿臉死灰色,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地往下流,她聲音都顫唞了,坐在太上皇的身邊,她突然地起身,跪在他的麵前:“君上,夜兒隻是一時鬼迷心竅,還請君上饒他一條性命。”

東方夜自己沒有求情,隻是倔強的跪著,所有的證據都在,證人,證言,還有在他家裡起出來的龍袍玉璽,他想否認也否認不了,所以隻是木然以對。

東方錦看著太上皇:“父皇,康王謀逆之事如何處理?”

“康王?咳咳……你還管他叫康王?”太上皇突然地臉色蒼白,咳嗽起來,手指著東方夜,“裭奪他康王封號……”

接下來的話,他在猶豫,眼睛卻是看著舒太妃,舒太妃生怕他一個走嘴,要殺了東方夜,忙道:“君上,求您看在臣妾隻有這一個兒子的份上,饒他一命,把他貶到邊關也好,貶為庶民也好,隻是他是我們唯一的兒子,求君上開恩……”她見雲啟帝生著怒氣,沒有說話的意思,忙對著東方錦道,“皇上,求你了。”

“你是太妃。”東方錦並沒有因為她是太妃而謙卑,仍是站在那裡淡淡地道,“這件事情,太上皇說的算。”

太妃聞言臉上露出了悲傷與焦急,她又回頭去求太上皇。

東方夜突然近前,扶著太妃的手臂,眼底終於有些動容:“母妃,兒臣的錯,與母妃無關……父皇,兒臣的一時糊塗,請父皇不要牽連母妃才好。兒臣願意領一切罪責,隻求一死。”

“皇兒,你彆開口,娘來求你父皇。”舒太妃看著他,眼神裡帶閨著無奈與心疼。

雲啟帝終於皺著眉頭:“東方夜貶為庶人,收回國姓!”

聞言,東方夜臉色慘白,被收回姓氏,比斬首還要屈辱。┇思┇兔┇網┇

東方夜被貶到邊關,太上皇到底念及他是自己的兒子,所有的家眷都可以隨行,雷月珠沈之雲等人,一路上叫苦不迭,幾乎撐不住了,安染月早產,生了一個女兒,皺皺巴巴的,如一隻小貓,一路上一直在哭,東方夜家財被沒收,所帶之物,隻夠糊口,所以連給孩子請大夫的銀子,雷月珠都不願意出,怕被他們用完了,自己和孩子沒的用了。

這一行人,在路上還遇到了劫匪,又遇到了小偷,總之,苦不堪言,東方夜看著憔悴的妻子還有啼哭不已的孩子們,不禁才悲從中來,懷念起以前的做康王的逍遙日子。

人就是這樣,不失去,根本就不珍惜。

康王勢力儘去,太上皇的身體卻已是強弩之末了,這樣的刺激之後,最後一根弦斷了,追隨雲皇後而去,太上皇出殯當日,太妃服毒自儘,追隨太上皇而去,東方錦念在她對父皇還算有真情,便隨太上皇的棺槨一同下葬皇陵,當然,她被葬在了妃陵,而太上皇與雲皇後合寢,父母安於一處,東方錦心事也了了。

太上皇殯天之後,東方錦撤去了對東方潤的禁足之令,東方潤自已處理掉了壽王府,搬去與父母同住,很少再回京城。

安傾然還去看過他們一次,回來很是羨慕妒嫉,他們的園子修得很是世外桃源,依山而建,宅子不大,三進,後麵有山,院中還引了泉水,繞宅而出,院內住了許多稀有的花樹,比宮裡的還要稀有。

壽王夫婦與兒子媳婦住在一起,再無遺憾。

第三年,樓挽月又生了一個女兒。

而安傾然自己則不想再生,配了藥,還真的可以避孕。她還送給了東方若雪等人,表舅和花可人已經成婚,但是他們沒有時間生小孩兒,花可人把她的藥給偷去了,結果表舅對安傾然很是不滿意。硬是把她的配方要了去,研究解藥。

至於解藥什麼時候能配出來,夜神醫也沒有把握,而且逼著安傾然一起和他配解藥,否則就讓東方冉跟他到無情穀裡接班!

日子過得熱鬨而充實。

後宮裡的女人們,在太上皇殯天之後,就全被放了出去,有許多女子安傾然%e4%ba%b2自做主,許配給了年齡相當的貴家公子,大多都有了極好的結局。

張容華不願意回娘家,要以容華的身份修行為國祈福,安傾然知道她是真的愛上了東方錦,心裡替她悲哀,但是又不發讓她留在宮裡,孤獨終老。便設了一個計,給她找了一個年貌相當的公子,讓他們生米煮成了熟飯。後來張容華生了一個兒子,過得也挺開心。

安傾然覺得自己的招術雖然下三爛一點,但是好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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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

轉眼已是十年後。

禦書房內。

一個挺拔俊美的少年正坐在龍案之後,十五六歲的年紀,臉上已現了威儀,他手裡持著朱筆,剛要落筆,突然房門被撞開,衝進來兩個小孩子,一個男娃,一個女娃,都是粉雕玉琢,其中一個裝粉色裙裝的小美人卻發出了男孩子的聲音:“皇兄,東方安她沒有姐姐的樣子,欺負我,你瞧她把我打扮成了一個妞兒!”

身後穿著男裝的卻正是東方安,她把弟弟東方傾打扮成女娃之後,覺得非常有成熟感,一臉的笑意:“皇兄,我覺得東方傾性子有些弱,適合這女裝。瞧,多好看呀!”

她還伸手勾了勾他的小臉兒,一副調皮的樣子。

東方冉看著落在折子上的那個大紅點兒,歎了口氣,將筆放下,半晌道:“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就好。”

“好。”東方傾反身對著東方安就是一拳,那拳頭虎虎生威,很是厲害。

卻不料東方安一個反身後空翻,躲過了他的拳頭,然後一腳踢了過來,東方傾也是躲了過去,但由於穿著裙裝,躲得不夠利落,將裙子扯破了一塊……

東方冉打著嗬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