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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怔著,猛地看向狐三,“你做了什麼?”

“送你份大禮,算償還你從前照顧我的恩情。”狐三道。

“你——”夏元辰怒吼,“我不需要!”

“不需要?嗬,這可由不得你。”狐三冷笑。

“……你太殘忍了。”夏元辰癱坐在地,“太殘忍了。”

“比不上你。”狐三望向一碧如洗的長空,雙眼迷離,“如果可以重來,真不想遇到你,可惜——”我已經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了。

“為什麼……要如此執著於我……”夏元辰喃喃道。

“我要知道就不會落到這般境地了。”狐三垂下頭深深地注視著夏元辰,“我終於可以忘了你,終於可以解%e8%84%b1了……”

夏元辰怔忡的盯著他愈漸消逝的身體,他衝他揚起一個魅惑卻俏皮的微笑,然後……

——消失。

自此天地間再也不會有他,連荒魂也不剩。

夏元辰將光紀寒圖交給雲天河,並且將開元追月弓贈送給他作為答謝,隨後帶著蓮寶,或者說是靜蘭離開了即墨。

當夜,即墨家家戶戶燃起花燈,璀璨的煙火點綴漆黑的夜空,每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中。

“他就這樣死了嗎?”韓菱紗傷感道,“他明明那麼喜歡夏元辰……”

“他不是死,是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上消失,連荒魂也不剩。”我淡淡道。

韓菱紗驚訝的捂嘴,其餘人神色也十分詫異。

“神魔沒有輪回,而仙卻可以進入,但他逆天行事,形神俱滅。”

“逆天行事?”

“若我所料不錯,蓮寶應是天癡。”

“天癡?”

“獲罪於天,無所禘也。”

……

“你們毋須為他傷感,在我看來他卻是機關算儘,他傾儘所有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東西,夏元辰此生再無可能忘記他,刻骨銘心也不遑如是。”

“小山,這些你是如何知曉?”

“……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炎帝神農洞

“玄霄!”甫一回到瓊華,雲天河便迫不及待的往禁地跑,慕容紫英抱著我緊隨其後。

“弟子參見師叔。”慕容紫英放下我,衝玄霄行禮。

“何事如此高興?”玄霄問。

“你看!我們已經找到三寒器之一的光紀寒圖了!”雲天河眉飛色舞的取出光紀寒圖攤開在玄霄麵前,“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從冰裡出來了!”

“你怎麼……看上去比我還要高興?”玄霄不解的看著雲天河。

“不……不可以嗎?”雲天河不安的撓頭。

順帶一說某冰塊的醋味快把我熏死了。

“隻是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有人會為我如此耗費心力……”玄霄神色悵惘,旋即定定看向雲天河,“好、好,天河,你很好,你看我們結為義兄弟如何?”

不止某冰塊驚了,老紙也驚了。

“義兄弟?啥意思?”雲天河疑惑問。

“便是沒有血緣之人彼此認作兄弟,你尊我為兄長,我視你為%e4%ba%b2弟,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e4%ba%b2人了。”玄霄道。

“好啊!”雲天河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我下了山後才知道,人也會有兄弟姐妹的,可惜我沒有……現在有你做我大哥,真是再好不過!”

慕容紫英正想說話就被我搶白了。

“喂喂喂,你們不是真的要結拜吧?!”

雲天河不解的看我,玄霄冷冷的瞟了我一眼。

“……師叔,弟子鬥膽,你與雲前輩同輩,這……恐怕不合禮法,請師叔三思。”慕容紫英抱拳道。

“禮法?什麼東西?”玄霄不屑道。

慕容紫英觀玄霄心意已決,況且雲天河對此事也甚是高興,不想拂了他的興致,便不再勸了。

“……這可是你們自己要結拜的,到時候出什麼事可不怪我,我事先說明。”

玄霄垂下目光,落在我身上,老紙被凍得一個激靈。

“你在威脅我?”

“沒沒沒,我哪兒敢威脅您呢?!”

我一個勁兒的搖頭,狗%e8%85%bf一笑。低著頭,心裡不住的紮他小人,早晚有你好看!

玄霄冷哼一聲。

“天河,這次怎未見兩位姑娘?”玄霄問。

“她們身體不舒服,回去休息了。”雲天河道。

“……我本以為她們中會有一個是你的心上人,卻不曾想……”玄霄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慕容紫英,“也好,她二人皆非你的良配。”

“我……”雲天河略一遲疑,道,“等幫大哥找完三寒器,弄清我爹的事,我就和紫英回青鸞峰。”

玄霄聞言一驚。

“你要走?”

“嗯,等事情辦完了。”雲天河道。

“……也罷,既是你所願。”玄霄話鋒一轉,“那帶琴的女子十分特彆。”

“你說夢璃?她人很好的。”雲天河道。

“你誤會了,我說她……”玄霄話音一滯,斂目道,“罷了,此事日後再說,我教你的心法你練得如何?”

“早晚都練啊,最近總覺得身體變得越來越輕了!”雲天河驚喜道。

“很好,你心思純淨,最是適合這凝冰訣。”玄霄稱讚道。

雲天河摸頭憨笑。

“剛才你將光紀寒圖直接拿在手中,竟也不覺寒冷?”玄霄猶疑道。

“不會啊,好像彆人都說冷,就隻有我沒啥感覺。”雲天河納悶道。

玄霄沉默良久,緩緩道: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心一段時間,若是找到另外兩樣寒器,再一並拿來。”

慕容紫英抱拳稱是,二人相攜離開。二人離開後,冰室內的玄霄眼中浮現深思。

同一時間弟子居內,韓菱紗正在照顧突然暈倒的柳夢璃,白文謙在回程途中說是有要事需辦,並未與他們回到瓊華。

柳夢璃麵色煞白,雙目緊閉,柳眉微蹙,躺在床上不斷囈語,韓菱紗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隻能為她擦拭鬢角的冷汗。

“好夢璃,你可不能有事……”韓菱紗目露擔憂。

“血……不要……”

“夢璃,你在說什麼?”韓菱紗湊近柳夢璃。

“不要!”柳夢璃驚叫一聲猛地睜開雙眼。

“夢璃,你終於醒了!”韓菱紗握住柳夢璃的手,“呀,好冰!你做噩夢了嗎?”

“菱……紗……”柳夢璃緩緩將視線投向韓菱紗,嗓音沙啞。

“醒了就好,你在山門暈過去了,嚇死我了!”韓菱紗心有餘悸道。

柳夢璃回握住韓菱紗,投以安慰的笑容。

“你夢到什麼了?臉色好難看?”韓菱紗蹙眉道。

柳夢璃先是一愣,繼而輕輕搖頭。

“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好,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你今天都沒吃什麼。”韓菱紗道。

“不用麻煩了,我現在無甚胃口。”柳夢璃搖頭道,“倒是菱紗臉色蒼白,趕緊去休息一下吧。”

“沒事,這是老毛病了,我自小體弱畏寒,下山抓兩貼藥喝就好了。”韓菱紗不甚在意的擺手。

“體弱畏寒?可是因為最近時常進出禁地才使其複發?”柳夢璃憂慮道。

“誒,這倒不是,好像自從跟天河一同下山就開始了。”韓菱紗道,“沒事啦,夢璃彆擔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無論如何,菱紗還是早些歇息。”柳夢璃勸道。

韓菱紗見夢璃麵色凝重,知道自己再不去休息會讓夢璃憂心,隻好點點頭乖乖睡覺去了。柳夢璃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眾人在山門前彙合,準備前往炎帝神農洞取下一個寒器。我趴在雲天河懷裡打嗬欠,勇氣還在我頭頂呼呼大睡。

“文謙,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韓菱紗問。

“昨天夜裡,我猜你應該睡下了,便沒有去打擾你。”白文謙溫聲道。

“夢璃你好些了嗎?”我看向有些沒精神的柳夢璃。

柳夢璃清淺一笑,示意無妨。

“夢璃怎麼了?”白文謙問。

“夢璃昨天暈倒了。”韓菱紗憂慮道,“我看你今天還是彆出門了吧,留在瓊華好好休養。”

“該留下的是菱紗才對,你……”柳夢璃憂心忡忡道。

“的確,菱紗你的臉色很不好。”白文謙皺眉道,“你今日且留下休息吧。”

“這算什麼?以前闖蕩江湖,什麼大病小病沒生過,現在隻是手腳有些發軟,沒那麼容易倒下的。”韓菱紗無甚在意道,“我們趕緊出發!”

眾人見拗不過韓菱紗隻得作罷,白文謙不放心近身照看她,柳夢璃會心一笑。

炎帝神農洞洞內道路幽深曲折,且四周充斥著翻滾蒸騰的岩漿,在岩漿的烘烤下多處牆壁開裂,泥地變成了赤黑色,甫一踏入熱浪席卷而來令人甚感不適。

“傳說炎帝神農洞是炎帝出生、植百草、馴百獸的地方,我也隻知方位,從沒進來過。”韓菱紗道。

“此地酷熱程度,未免太不同尋常。”慕容紫英思忖道。

“我覺得還好。”韓菱紗道。這裡雖然熱了點,但身上那股如跗骨之蛆的寒意卻消散不少。

“我也是。雖然一開始有點熱,用了大哥教我的凝冰訣,就沒什麼了。”雲天河道,“而且把望舒拿在手裡就更涼快了。”

“說到這個,你和玄霄結拜的事,我和夢璃都聽說了,”韓菱紗一臉欣羨,“某個人啊,運氣就是好,能和那樣厲害的人物稱兄道弟~”

“哦?天河竟與玄霄結拜了?”白文謙詫異道。

“是啊,文謙你回來得晚還不知道吧,昨日天河去禁地給玄霄送光紀寒圖,玄霄便與他義結金蘭。”韓菱紗道。

“如此甚好,玄霄乃大能之人。”白文謙道。

“嗬嗬,大哥普通厲害而已啦!”雲天河撓頭傻笑。

韓菱紗白雲天河一眼。

“好了,閒話休提,走吧。”慕容紫英率先往內走。

身後的一行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一臉呆萌的雲天河,看不出啊,冰塊還是個醋壇子……

小爺不屑的撇嘴。

炎帝神農洞雖然酷熱異常,但卻是個靈氣充沛之所,附近的妖怪都喜歡來此修煉,當然也不乏一些大妖,可遇到這群殺器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尤其是大妖修煉這麼久好不容易化形被慕容紫英一個個打回了原形,想想都鬱卒。

行至一處岩漿口時,但見一名身形纖柔的女子正與一頭炎獸對峙,情形極其危急。

“妖孽,休得傷人!”慕容紫英周身劍光暴起,霎時將炎獸斬下。

女子撫%e8%83%b8,長舒一口氣,定定心神,來到慕容紫英麵前輕輕福身。

“多謝公子相救。”

“無妨,你一個女子孤身在此所為何事?”

“……我叫楚碧痕,本就住在這炎帝神農洞中。”

聞言雲天河上前一步。

“你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