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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移步一敘。”柳夢璃福身道。

“酒、西。”

“就是有很多吃的,管吃飽的。”

“有吃的,好哎!”

紫英扶額,這兩貨記吃不記罵。

眾人行過花園,穿過一道圓門,來到了一間古樸雅致的屋子,柳世封夫婦早已在內等候,眾人進屋寒暄一陣,列次入席。

“今日你們所遇之事,璃兒和韓姑娘都已告知我,紫英仙長,賢侄,璃兒還有韓姑娘,我在此敬你們一杯。”柳世封站起身舉杯。

“我也沒做什麼,今天功勞最大的是紫英和天河。”韓菱紗擺擺手。

“菱紗說的是。”柳夢璃淺笑道。

“舉手之勞。瓊華派禁止門下弟子飲酒,我便以茶代酒。”慕容紫英端起茶杯。

然後一陣靜默,眾人看向吃的正歡的雲天河,饒是粗線條的蠢河也感覺氣氛不對,抬頭瞄了瞄眾人。

“柳波波家的菜真好吃,你們不吃?”

“天河,柳大人在向我們敬酒,還不起身端杯。”慕容紫英道。

“哦哦。”雲天河趕忙起身端起手側的酒杯。淺酌一口後,各自坐下。

“咦,甜甜的,還挺好喝的。”

“嗬嗬,這是你爹最喜歡的蜜酒,他離開壽陽前還買了好幾壇帶走呢!”柳世封撫須笑道。

“爹,喜歡的酒——”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好像從桌底下發出來的。”白文謙疑惑道。

“哎呀!死了死了,剛剛小山在我%e8%85%bf上吃東西來著!”雲天河趕緊把我從桌底下撈上來,我疼得直哼哼,“小山,你沒事吧?”

“你試試從人家%e8%85%bf上滾下去!小爺這是造的什麼孽喲!小爺的腰……”

雲天河急得手足無措,坐在旁邊的紫英把我提起來,看了看,又放回雲天河的%e8%85%bf上。

“擦破點皮,沒事。”

“有事!小爺弱小的心靈受到了損傷!”

“那怎麼辦?”雲天河撓頭。

“給小爺弄塊兔肉先。”

“哦。”

慕容紫英覺得認真聽他倆聊天的自己簡直蠢透了,這也是桌上所有人的心聲。

“嗬嗬,小山還和以前一樣活潑,記得雲賢弟帶璃兒來時,小山似乎正在為一個青球與賢弟鬨彆扭,賢弟頭痛的模樣至今想來仍舊十分有趣!”柳世封笑眯眯道。

“青球?我在青鸞峰沒看見什麼青球啊。”雲天河低頭看我。

“那青球成精了,自己跑了!”我斜睨他一眼,“小青那個小氣鬼,不知道我和我的大青果是密不可分的麼,竟然把我的大青果塞進包袱裡!”

“球?球還會成精,球精?”韓菱紗驚訝道。

“……不是,我本來以為會跟我一樣是個聰明精,沒想到是個白癡精。”

“小山如此喜歡那個青球,它走了你豈不是很難過?”柳夢璃道。

“走了才好,省的我煩心。”我憤憤的咬著兔肉。

“嗬嗬,今天知道了好多關於的爹的事情。”雲天河傻笑,“柳波波你還知道什麼關於我爹的事情嗎?”

“那時候我剛接任壽陽縣令一職,走馬上任,不想途中被人打劫,你爹路見不平、出手相助,還將那些強盜戲弄懲戒了一番!”柳世封陷入回憶,“我們就此結識,兄弟相稱,我想要他留在壽陽助我治理此地,但人各有誌,你爹那時一心要成劍仙,幾日後便離開了。”

“那後來呢,我爹成劍仙了嗎?”柳世封的話對雲天河而言頗為晦澀,但勉強能明白意思。

“慚愧!這我也不太清楚,你爹如此一去,數年沒有音訊,直到有一天……”柳世封頓了頓,“他突然出現在我府中,懷抱一名女嬰,托我把那孩子撫養長大,讓她做個心地善良之人。我和夫人成%e4%ba%b2後一直未有生養,自然十分樂意,你爹見我們答應下來,轉眼便縱身去了。”

“他向來行蹤飄忽,不知何年何月能再相見,所以我命裴劍帶了他的畫像,一有機會便四處尋訪,這才有今日的相聚呐。”

“劍仙?”韓菱紗若有所思,“天河之前就想說這件事了,你覺不覺得紫英護手上的紋章和你爹留下的那塊玉上的紋路很相似。”

雲天河聽到韓菱紗的話一愣,趕忙掏出懷中的玉,剛要比對,就被慕容紫英製止了。

“雲前輩的確曾在瓊華修仙,其他我也知之不詳,抱歉天河,我——”慕容紫英神色黯然,正要向雲天河致歉,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打斷了。

“謝謝你紫英!”雲天河抱著慕容紫英笑得像個大男孩,“我終於知道爹從前是做什麼的了!”

“成何體統,快放開我!”

“啊,哦。”雲天河訕笑著鬆開紫英。

韓菱紗見二人沒有因此事而心存芥蒂,感到很開心。雖然不知道為何紫英會隱瞞此事,但一定是為了天河著想。恐怕在那遙遠的瓊華派曾經發生過什麼不足為外人道的秘辛,那件事極有可能與天河的父%e4%ba%b2有關。

“雲公子,知道雲叔之事後,你有何打算?”柳夢璃問。

“當然是跟紫英回瓊華派了,爹曾經修仙的地方,我也想在那裡修仙。”雲天河一臉興奮。

“嘻嘻,修仙,是個好想法,我也一起!”韓菱紗道。

“嗬嗬,好啊!”

“瓊華派入門試煉頗為嚴格,我屆時不會給予你們任何幫助,你們得做好準備。”慕容紫英斂色道。

“嗬嗬,那當然了,要是紫英幫我們就不好玩了!”

韓菱紗倒是頗為苦惱,原本以為和紫英熟識可以輕鬆一點,不過轉念想想也是,以紫英嚴肅的性子怎麼會徇私呢?

“嗬嗬,看來大家都有去處了,我也安心了,今夜既是想同友人一敘,亦是與大家辭行,明早我便要啟程去陳州了。”白文謙臉上掛著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這麼急?”韓菱紗詫異的看著白文謙。

“已經耽擱許久了。”白文謙苦笑,端起酒杯,真摯道,“若不是遇到你們,恐怕我早已葬身於屠刀下,或是淪為妖獸的裹腹之物,與你們相識時日甚短,然而這將是我此生最珍貴的回憶,你們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文謙先乾為敬。”

“紫英亦然。”

“嗬嗬,雖然你話裡有很多東西我不明白,但是意思我還是了解的,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搞什麼嘛,又不是見不到了,文謙等我學會禦劍,一定經常去陳州找你玩!”

“誒,對哦,不愧是菱紗!”

韓菱紗一揚臉,一臉的——也不看看我是誰?

“文謙,你是要走官道去陳州嗎?”韓菱紗突然來了一句,讓白文謙有些不解。

“除了官道,還有彆的路嗎?”

“嘻嘻,這你就不懂了吧~從淮南王陵地宮取道,順利的話,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達陳州附近的碗丘山,比起走官道那可是大大地省事!”韓菱紗一臉賊笑。

“倒是個好主意!可是,王陵外似乎有官兵把守……”.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繞到他們後邊把他們打暈不就行了。”韓菱紗滿不在乎道,隨即衝白文謙擠眉弄眼,“要不要我去幫你一把啊?!”

白文謙看著古靈精怪的韓菱紗,啼笑皆非。

“咳咳!”柳世封咳嗽了兩聲,提醒他們彆忘了還有個官老爺在這兒呢!

“呃,嘿嘿嘿……當我沒說,當我沒說!”韓菱紗乾笑。

“其實便是去了也無所謂了。”柳世封的神色頗為古怪,“王陵外的士兵早就不見了,京中也未再派人前來,但是最好不要靠近那裡。”

眾人疑惑的看著柳世封。

“此事我早就想告知仙長,近來常有人在那裡聽到奇怪的聲響,經過那邊的人全無緣無故失了蹤影,我曾派人前去打探也都杳無音信……坊間流傳是邪靈作祟,然而那邊已不屬我管轄領地,所以一直拿捏不下主意。”

“此事我知曉了,明日我會前往王陵一探,其實我今日在山道上時就隱約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息。”慕容紫英雙眉緊蹙。

“那什麼,文謙,你還是走官道吧。”韓菱紗衝白文謙擺擺手。

“嗬,既有近路,又何必舍近求遠呢?”白文謙從容一笑,“我對那王陵也甚是好奇。”

“你確定要去?”慕容紫英看著白文謙,見白文謙輕輕點頭,道,“明日一同去吧。”

“我也要去!”雲天河道。

“你們都去了沒道理我留下啊,人多也好有個照應。”韓菱紗道。

“……一起吧。”慕容紫英扶額,白文謙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酒過三巡,月上中天,柳世封心情大好讓丫鬟又拿了幾壇好酒邀眾人同飲,慕容紫英推說明早還要去淮南王陵,想早些休息養足精力,胖老頭隻得做罷。幾人逃過一劫,韓菱紗雖然能喝幾杯,可也架不住那老頭灌酒,頭重腳輕的,柳夢璃輕笑將人扶回客房。慕容紫英倒是沒喝酒,可他身邊有兩隻沒酒量還喝得起勁的笨蛋,一頭伏在懷裡呼呼大睡,另一隻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掛在自己身上不說還指著臉問怎麼多了幾個頭。白文謙也喝了不少,但酒量不錯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對著慕容紫英調侃一笑,瀟灑離去。紫英氣結。

清晨,壽陽城街上還沒多少人,一些賣早點的攤位倒是早早擺出來了。昨晚喝高了的幾人都抱著宿醉後的腦袋喊頭痛,其實說是幾人也隻有兩人一豬罷了。韓菱紗症狀輕些,雲天河和某豬就不一樣了,慕容紫英冷眼看著兩隻死蠢在那邊鬨騰。

“趕緊收拾東西,我們得走了。”

“啊,哦。”雲天河背起包裹拿上弓劍抱著暈乎乎的某豬跟紫英出門了。

二人走出後院穿過花園,遠遠就看到韓菱紗,白文謙和柳夢璃在大廳前等候。二人走過去與他們彙合。

“咦?夢璃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嗎?”雲天河問。

“昨晚我和爹娘談了一下,他們答應我了,以後我就可以和大家一起遊曆了。”柳夢璃點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雲天河傻笑。

“夢璃,你也想去當劍仙嗎?”韓菱紗不解的看著柳夢璃,不明白她為何舍棄安定富貴的生活選擇另一種較為辛苦的生活。

“……從小到大,我都在這個府邸,過了一天又一天,可有的時候,我也會想知道自己究竟從哪裡來,發生過什麼……”柳夢璃神色悵惘,“在我的腦海裡總閃過一些奇異的景象,說不定……說不定到了外麵,就能找到什麼線索……”

“我爹,他什麼都沒說嗎?”雲天河撓頭。

“雲叔肯定有他的理由,或許連他也不知道呢。再說,爹和娘都很疼我,能遇上他們,我已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人了。”柳夢璃釋然道。

“小山當初不是和天河他爹一起來的嗎?沒準小山知道!”韓菱紗一擊掌,轉眼看某豬,然後撇嘴,“還是算了吧,他的眼睛都成圈了,肯定問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