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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都讓唐司曜覺得惶恐不安,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孩子,真怕有萬一。

許語榮身子顫唞雙手冰涼,瞳孔渙散,靠在唐司曜的懷裡,哆嗦著,“我,我不小心打翻番茄醬了……”

仔細往那攤鮮紅上看去,唐司曜這才鬆了一口氣,剛剛因為太過緊張沒注意有番茄的氣味兒,自己給自己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讓劉媽來收拾。”回頭,唐司曜喊了一聲劉媽,剛從外麵回來的劉媽看見這情景趕緊拿起抹布蹲在地上擦了個乾淨。

帶著許語榮回房,心驚膽戰的唐司曜才慢慢緩和下來,還好隻是番茄醬而已,並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扶著許語榮坐到床上,在洗手間投擲了一把熱毛巾給許語榮擦額頭,不知道為什麼許語榮因為打碎了一碗番茄醬而冷汗四溢,豆大的汗珠不停從頭上冒出來落到身上。

“要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話音沒落,許語榮趕緊抱住唐司曜的胳膊,心神不寧道。

“司曜,怎麼辦?我肚子疼。”

什麼?肚子疼!這可不是小事兒!

唐司曜頓時緊張起來,瞪大了眼睛追問,“到底怎麼疼法?”前段時間給許語榮念書聽,唐司曜也吸收不少關於懷孕期間的小知識,憑借唐司曜的聰明伶俐,最基本的突發狀況還是能應付,四個月左右肚子疼,明顯不是什麼好兆頭。

許語榮搖頭,一臉焦急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疼法,但是就是覺得不舒服,司曜,孩子要是保不住怎麼辦!”

呸呸呸,這種話怎麼能說得出口!肚子裡的孩子必須要萬無一失才行。

憑借著腦子裡對小知識零散的記憶,唐司曜開始給許語榮做最基本的檢查,眼睛,%e8%88%8c頭,手掌心,然後從醫藥箱裡頭拿出溫度計,等一切工序結束,許語榮身上的汗越來越多,唐司曜又沒看出什麼問題,包括體溫,一切都正常,一邊給她擦汗,一邊安慰許語榮,“榮榮,放輕鬆點,懷孕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

簡單?許語榮立刻慌了起來。

“什麼簡單啊!孩子剛剛不到四個月就出現肚子痛,明顯就是要保不住的跡象!孩子在我肚子裡我的感覺就是他的感覺,司曜,帶我去醫院吧!”許語榮手腳顫唞,緊攥著唐司曜柔軟的睡衣,整個人看起來焦躁極了。

唐司曜安慰著許語榮自己心裡也犯嘀咕,畢竟他不是專業的醫生,有些事情自己也不會太確定,以防萬一,最終決定帶著許語榮上醫院檢查。

孩子對唐司曜和許語榮來說至關重要,特彆是對許語榮,她把肚子裡的孩子看成了自己的命,可能是母愛迸發正濃時期,總是對一切都小心翼翼的。

醫院裡,唐司曜如同許語榮的馬仔一樣樓上樓下帶著各種做檢查,然後是樓上樓下各種拿結果,等最後一張化驗單的結果出來,整個人癱在許語榮身旁,來不及大口喘氣,立刻把化驗單交給許語榮。

正常,正常,正常……

許語榮滿目愁容立刻舒展開來,心裡一顆石頭總算是落在了地上。

看了一眼旁邊早就喘不動氣的唐司曜,靠在他溫暖的肩頭笑了起來。

唐司曜隻覺得天旋地轉,從進入醫院開始前前後後足足跑了幾十層樓的距離,不停的來來回回拿資料,不禁奇怪,怎麼一個孕婦做的檢查要那麼多!

醫院外麵的廣場上不少人在放風箏,轉眼間已經是初春,寒冷的冬季逝去,隨即迎來了新一年的春天,A市四季分明,三個月的季節一過去,立刻能%e8%84%b1掉棉襖穿上外套。

站在台階上,許語榮抬頭眯著眼睛看著天空自由翱翔的風箏,忽然童心大發。

“司曜。”

“嗯?”隻要現在許語榮一喊唐司曜的名字,他就覺得不安。

“我們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啊?”許語榮望著天空中密密麻麻又微小如塵埃五彩繽紛的風箏,幽幽的問。

暗自舒了一口氣,唐司曜看向許語榮看著的地方,“什麼都行啊,你喜歡就好。”

本來還高高興興滿是愜意的許語榮臉色立刻變得鐵青,眼睛直勾勾的頂住唐司曜唯美的側臉,這個側臉美麗到風華絕代的男人!

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冷風襲來,唐司曜的脖頸緩緩轉到許語榮麵前……

不好!

“乾嘛,乾嘛這麼看我。”表麵上沒有什麼表情,唐司曜心裡早就沒了底氣,許語榮懷孕期間就沒有正常過,所以這種情況必須小心應對,一失足很有可能釀成千古大錯。

盯著唐司曜的眼睛,許語榮烏黑的眸子裡閃出一道如老鷹一樣的鋒利,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確有其事,唐司曜竟然從許語榮的眼珠子裡看見了絕無僅有的殺氣。

“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這個孩子吧!”湊近他,許語榮一字一句冷冰冰道。

她的言語灌入唐司曜耳朵裡,如同一根根細小卻鋒利的鋼針,透過耳膜穿破心臟落在最深的裡麵,這東西一時半會兒可是弄不出來啊。

“我,我沒有啊。”唐司曜開始有些擔心。

許語榮逼近一步,唐司曜跟著她的步伐後退一下,她再逼近,他繼續後退,直到許語榮冰冷的瞳孔轉為憤怒,唐司曜才趕緊停住腳步。

還是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榮榮!”唐司曜趕緊喊一聲,他真怕,要是再不製止許語榮這家夥會走火入魔到把自己撕成兩半。

她的腳步停止,瞪著眼睛看他,凶神惡煞。

“你說你喜歡什麼名字,你喜歡什麼我們就叫孩子什麼好不好?”

凶冷的氣息立刻隨春風散去,許語榮馬上回正身子陷入沉思,修長白嫩的手指戳著同樣吹彈可破的下巴,嘴裡嘀咕著,“到底叫什麼名字呢?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不急不急慢慢想,哎呀不行!幾個月的時間說過就過了,到時候等孩子出世還沒想出來可怎麼辦?不會吧?一個名字有那麼麻煩嗎?對對,應該很麻煩……”

BALABALABALA……

而唐司曜,在有生之年終於知道了什麼是泰山壓頂的感覺。

……

半夜,許語榮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漆黑的屋子裡窗外投進幾縷遠處閃閃發亮的霓虹燈,有些翠綠,有些通紅,映在沒拉窗簾的房間裡和許語榮的臉上,在幽暗的房間之中,尤為驚悚。

腦子裡如同被狂風驟雨襲擊的癲狂的海岸麵一樣,百丈的浪花一浪接著一浪,拍打在她不安的心中,各種往事就像過電影一樣在腦海裡不停的回旋,從小到大的,從遠到近的,隻要是許語榮能想起來的事情,都出現在腦海之中。

好像有誰在耳朵邊上說了什麼許語榮猛地將頭轉過熟睡的唐司曜身上,他睡得格外安詳的臉在暗夜裡微弱光線的照耀下,從容靜謐的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伸手,指尖慢慢劃過他的臉頰,細膩的肌膚觸?感立刻回執給許語榮的指腹,鼻子一酸,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哭了出來。

能和身邊這個男人走到一起多不容易啊,從上大學到現在,這些年來每一天是怎麼熬過來的許語榮都不知道,從剛開始唐司曜對她的愛答不理,然後慢慢同意她靠近,再就是結婚之後為了孩子所付出的一切努力,許語榮在唐司曜不知道的時候付出了多少心酸,眼前的男人到底知道不知道。

越想越覺得委屈,許語榮索性坐在床頭摸著唐司曜的臉哭了起來,頭慢慢伸向他的臉,不想開燈,卻很想看清楚他的模樣,因為許語榮竟然想不起這個男人的模樣。

隻覺得臉上癢癢的,腦子裡還隱約浮現出一絲夢境,手抓了抓臉頰,忽然觸碰到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唐司曜立刻睜開眼睛。

蹭!

他抱著被子縮到了床角裡。

“榮榮?”等眼睛習慣了黑暗,唐司曜才看清楚麵前坐著的披頭散發的女人是誰,心驚肉跳的問,“半夜了怎麼不睡覺呢。”

“你愛我嗎。”許語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唐司曜,嘴%e5%94%87似動非動的閉合。

她的臉如同一具行屍走肉,麵無表情的坐在唐司曜對麵,因為唐氏集團的事情好幾個夜晚都沒有睡好的唐司曜頓時精神崩潰起來。

頭埋在被子裡,如果意誌不堅定就有可能趴在%e8%85%bf上睡著,一想起許語榮還坐在自己麵前,唐司曜立刻直起身子,舒了口氣,將懷裡緊攥著的被子披在她身上。

被子還沒落在許語榮肩膀上,就被她惡狠狠的抹掉,“我問你,你愛我嗎?”

“愛!”唐司曜不假思索的回答,現在他隻想把被子給許語榮披上,窗戶有個縫隙,春天的淩晨格外寒涼,萬一不小心著涼了怎麼辦,感冒了怎麼辦?

唐司曜的強調有些重,許語榮一個機靈抖完,竟然不由自主淚眼婆娑起來,一邊擦拭著臉上掛著的淚珠,一邊對著唐司曜大放厥詞,“唐司曜你果然不愛我了,男人果然都一樣,隻要得到了就不會學著珍惜,我給你生兒育女現在都這樣了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你這個沒良心的唐司曜!”

許語榮精神一崩潰,唐司曜也跟著崩潰起來,本來也沒見過懷孕的女人,唐司曜竟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竟然是這幅模樣,捂頭,懷了孕的女人可真可怕。

看他對自己更不耐煩,許語榮立刻從床上跳下去,光著腳衝到門前打開房間的燈,世界立刻變得一片明亮。

再衝回唐司曜麵前,從他懷裡奪走棉被狠狠扔到地上,許語榮挺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對著唐司曜大聲斥責的說,“唐司曜今天你跟我說清楚,你跟唐唐到底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可告訴你,我現在懷的是你的孩子,你要是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死給你看!”

許語榮情緒波動有些驚人,唐司曜擔心等一下她萬一腦子短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一個冷戰,想想都害怕。

“唐司曜,我為了跟你在一起,為了讓你喜歡我,受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你都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你這個沒良心的,現在竟然敢這麼對我,我可是你的唐太太啊!我去小鎮的時候一分錢都沒帶就拿走了一張車票,你都不知道那時候我多想第一時間跑回來跟你道歉,我還以為你會去找我,結果呢!”許語榮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哭了起來。

唐司曜不敢還口,這時候的許語榮一定不正常,平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