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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386 字 2個月前

……”沒料到進屋的是個麵目古雕刻畫、玉質金相的俊美男子。瞧得亂了心神,宛如夜間的邪魅,披著風塵仆仆的猞猁裘,邀著一世的風流踏了進來。

“皇……皇上……”東鵲結結巴巴地往地上一跪,方才驚出一身的汗這會又冒了出來,“娘娘在裡頭沐浴,方才說是安寢了,可要奴婢前去通稟?”

秦作庭抬了手,東鵲識趣地退了出去順手掩上了寢殿的門。他解下了猞猁裘擱在了一邊的小幾上,讓屋裡的熱氣暖了身子,手上有了熱度才抬腳往裡頭去。

行了不遠,推開門便瞧著一室的雲霧繚繞的靜謐,旁邊的貴妃椅上傘著青色的長裙和石榴花的夾襖還有幾件勾人心腸的小衣,那上纖細的帶子如走蛇一半鑽進了他的心裡。

紫檀屏風裡的寧靜和嬌嬈融進這一室醉人的暖意裡,細密的水霧在空中織了一層薄薄的霧毯,把水中的人款款畫在其中。

她半趴在池邊,長長的頭發籠在%e8%83%b8`前,細嫩的%e8%a3%b8背和消瘦的肩頭對著他,像一顆稀世的東珠,玲瓏剔透。

他覺得嗓子有些乾燥,不禁搖頭失笑,他不在她身邊竟也不會如何照料自己了。他又行了兩步,準備俯身將她抱出水麵,哪知入眼的竟是那雪嫩的小臂上一道一指長的血痕,滴滴答答地往池子裡流血,他大驚,一把將女子擁進了懷裡,看著她緋紅如血的臉,心頭一緊,“小佩小佩,你醒醒,應我一聲,小佩……”

被炙熱焚烤的陸瑾佩已經完全不知道身處何處,她能睜開眼睛瞧秦作庭一眼完全是因為他身上冰涼的溫度將她狂躁的身體給喚醒了,她把他的手死死地按在臉上,%e8%a3%b8著濕漉漉的身子往他懷裡鑽,“秦作庭,秦作庭,好熱好熱……摸摸我……”

秦作庭一麵將她緊緊環進了懷裡一麵低頭%e5%90%bb她,眉頭緊皺,神色複雜,“小佩小佩,這,多久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好難受,秦作庭秦作庭……要我。”夢囈一樣的話語從她嘴裡傾吐出來,是秦作庭從沒見識過的陌生和詭異,嗓音魅惑沙啞,挑起心底最深沉的欲念。

她的臉在熱氣和藥力的作用下嬌媚又柔軟,一雙濕漉漉的眼眸布滿了渴求和光澤,像是是夜幕裡墜落的繁星,收攏了千百世的光芒刺進了他的心裡。而如瀑的黑發下是細嫩嬌羞的鎖骨,女子山巒起伏的弧度就在掩映在其中,時隱時現。

他覺得有些撐不住了,狠狠地咬住了她的%e5%94%87角,一字一%e5%90%bb地不知在說服自己還是她,“乖,先把傷口包紮上好不好?”

她許是在迷亂中聽出了他要離開,便不管不顧地一把將他抱住,光%e8%a3%b8的身體靈蛇一樣的纏住他的腰身,炙熱的呼吸噴薄在他頸下,豐盈的%e8%83%b8脯顫巍巍地抵住他%e8%83%b8口,酥軟地在他身上揉動,似是純情裡最放肆的勾引,睜著玲瓏無辜的眼眸在他耳邊低喃,“要我!”

他脊背發麻,一口咬住她鮮嫩的耳垂肆意地%e8%88%94舐,指腹輕輕地摩挲在%e8%83%b8口不安分的弧度上,在她低低的喘熄聲裡,迷離的眼眸閃著炙熱的光對上她歡愉的眼神,啞著嗓子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星期天老時間喲,咱們不見不散。

咳,那什麼,下章就是那什麼……大家懂得,火山先跑了……

☆、傾儘江山胭脂色

夜裡的涼風透過未關闔的小窗難耐地擠了進來,一室嫋娜的白霧被淡淡地吹散,讓他瞧清楚了懷裡獨屬於他的絕色風景,浸濕的墨發緞子一般嬌弱無力地貼合在貴妃榻上%e4%b9%b3白色的羊毛氈上,鋪成這慣看風雨的時間最美妙的水墨。

鶴嘴金鉤上三層若隱若現的秋和絲被放了下來,兩人寬的貴妃椅前後上下被全部遮住,她身上的青木香一時便縈繞在帳內,添了幾筆風流的韻味。

秦作庭將她的手臂上的傷口用裡衣紮緊將將地止住了血,換來了身下之人不滿地埋怨。他輕笑捧住她纖細柔膩的頸,虎口埋在她腦後柔軟的發絲裡,被春意染透的絕色臉龐上漂亮的眼眸裡映著的全是他的迷亂的臉,柔情似水卻帶著毀滅的堅決。那樣強勢的迅猛,像一道光將她從無助的黑暗裡裹挾出來。

他低低地喚著她的名字,炙熱溫情又細碎的%e5%90%bb落她桃花一般的麵頰上,順勢把她擁在懷裡像劃在絲緞上的礫石,用張力點出屬於他的顏色。他細長的鳳眼染儘了世間的風情和豔色,含著笑將她擁入懷中。

她雖被藥力控製的毫無意識,可來自身體的感受在混沌的腦子裡越發得清晰,眼前便是他乾淨精壯的%e8%83%b8膛,自%e8%83%b8口而下緊致的小腹到大%e8%85%bf,傷痕交錯、甚至劍痕上還鋪著另一處淩亂的刀口。她仰躺著,望著他不明的神情,手從他手裡鑽出來輕輕拂過那些恒久的傷疤,似乎接觸到皮膚便能觸過那些埋入曆史裡塵封的舊事,她細嫩的指腹柔柔的描畫刻畫思索著她不知道的那些驚險。

秦作庭心頭像是被人輕輕地勾撓又屈指輕彈,想而不得之時又遠遠地跑開望著他嬌笑。他俯身專心地看著她的動作,看著她在混沌中安撫的眼神,內心地撼動驅使他不管不顧地將%e5%90%bb又落在她身上一路反複,他逆著火輾轉而來,細密綿長,一路相伴,看儘滄海桑田。

她四處不安地扭動,雖說嬌嬌軟軟的無甚力道,也教情到深處無可自拔的皇帝陛下悶悶地哼了一聲,半是痛苦半是愉悅,嘴巴卻不肯繞過她,“我的小佩,原來這麼生猛,我這一路風塵仆仆你可不要嫌棄。”

陸瑾佩本能地就想和他反%e5%94%87相譏,奈何出口的聲音綿軟無力倒像是一隻手在他心口嬌嬌地撓了一把,“秦作庭,你個流氓。”

真是要命!

她的聲音就能教他心口一緊,一股不可遏製的氣息往下直竄,他俯身輕輕地%e5%90%bb著帶給兩個人無上的愉悅,低低地道,“小佩,小佩,喚我的名字。”

陸瑾佩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他不肯給她讓她有些無助和急切,聽他這般無措和急促的邀請,心裡的癢癢的,像是無數片羽毛在心中拂過,便尋著他的聲音低啞地喚著:“秦作庭,秦作庭……”

每一個字像是從滾燙的水裡撈出來似的,帶著熨帖的滋味滾過他心頭,他雙手捧著懷裡的至寶,感覺到她突如其來的不自在,便將她擁的更緊了些,柔柔地喚著她,“小佩,小佩,我的小佩……”他很多時候在嘲笑那些為女子隱忍的男人,可輪到他的時候,許是把這一輩子的體貼的嗬護都完全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果然放鬆了一些,慢騰騰地感受來自他帶來的強烈的感覺,手腳都被擁著她輕憐嗬護的人用暖意融化了似的,身體裡的火燎熱了所有的念想,也燎儘了最後一點殘存的理智。

“秦作庭,秦作庭……”

她喚著他,教他和她一起沉淪,一起墮落。

他低著頭,溫和地笑著,“你叫我什麼?”

“秦作……”

“不對。”他壞心眼地勾著她的欲念,聽著她難耐地喘熄,看著她不安地移動。

“……嗯,皇上……”

“不對,叫夫君。”

“夫君,夫君……”

她在懷中完完全全地淪陷,被困囿,攬著她的人卻肆意地邁過萬重山,用最溫和地方式消融了她的不安和不適,他擁著她,在她耳畔用嘶啞地嗓音念起心底久遠的思念:“夫何神女之姣麗兮,含陰陽之渥飾。披華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奮翼。其象無雙,其美無極;毛嬙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麵,比之無色。近之既妖,遠之有望,骨法多奇,應君之相,視之盈目,孰者克尚……”

她耳邊的神女賦像是低唱的歌謠魅惑著邀請她感受著他,她才能咬緊了%e5%94%87不大發雷霆將他攆出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一邊安撫著她一邊軟軟地哄她,%e5%90%bb去她眼角溢出的淚花接著躬身而入,“私心獨悅,樂之無量;交希恩疏,不可儘暢。他人莫睹,王覽其狀。其狀峨峨,何可極言。貌豐盈以莊姝兮,苞溼潤之玉顏。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視。”

波瀾壯闊、開天辟地般地奮勇直前,陸瑾佩便覺得令人窒息的感覺一擁而上隻得攀附著眼前的人隨著他的動作在柔軟的羊毛氈上前後滑動,床榻猛搖,絲帳飄動,曖昧的味道蠢蠢欲動。

那動作迅猛無比,又不甘示弱地往來,“眉聯娟以蛾揚兮,朱%e5%94%87地其若丹。素質乾之實兮,誌解泰而體閒。既姽嫿於幽靜兮,又婆娑乎人間。宜高殿以廣意兮,翼故縱而綽寬。動霧以徐步兮,拂聲之珊珊。”

她口中的聲音再呢喃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連被他半哄著叫出的夫君都支離破碎,湮沒在斷斷續續的淺唱裡,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裡低回妖嬈。

她很憂傷……所以連帶著秦作庭也很憤懣,他滿頭是汗,一邊%e5%90%bb她一邊哄著,心肝寶貝的一番,被她暴揍了一頓也就不管不顧了……

待到緊閉的眼前仿佛有一束流光轟然炸開,在黑暗的夜色裡將這未央的夜色璀璨,他仍在她耳邊淺賦:“望餘帷而延視兮,若流波之將瀾。奮長袖以正衽兮,立躑躅而不安。澹清靜其兮,性沉詳而不煩。時容與以微動兮,誌未可乎得原。意似近而既遠兮,若將來而複旋。褰餘而請禦兮,願儘心之。懷貞亮之清兮,卒與我兮相難。陳嘉辭而雲對兮,吐芬芳其若蘭。精交接以來往兮,心凱康以樂歡。”

“小佩……我的小佩,我戀你六年,你可知道?”他呼吸越發濃重,悵然若失卻又格外的歡喜。

“夫君……”也不知道他是否聽見。

燈燭儘,夜闌珊……

秦作庭拂開她麵上汗水浸透的長發,細細地描摹她的輪廓,懷裡的人已經沉沉眯著眼睛,眼瞧著天色要亮了,他這才下床更給她沐浴用猞猁裘裹好抱回了寢殿。

屋子裡突然間沉靜,細細綿綿的燭火映亮了一室的溫情,她整個人躺在猞猁裘裡,微濕的肩頭貼著他散下的發,他低頭看著她用修長的指摩挲著她醉酒似的麵頰,忍不住%e5%90%bb去眼角濕漉漉的淚痕溫言哄著,“身子還疼麼,咳,那什麼,我以後一定注意些。”

陸瑾佩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矯情的姑娘,奈何眼下這般光景想是張牙舞爪也找不到一點力氣,又聽他這般說隻能恨的牙根癢癢,“秦作庭,你就是個流氓,流氓……”說完又掙紮著伸出手來作勢要去擰他。

他向來寵著慣著,這檔口更不可能拂了她的意,甚至還陪著笑把臉伸過去教她解氣。這樣委曲求全當然沒意思,陸瑾佩哼了一聲縮回猞猁裘裡,眼也不睜問道,“你個登徒子,來得怎麼這麼是時候?”

作為一個合格的登徒子,皇帝陛下此行來得特彆是時候。

本來他原想著邊隘的事情早早地告一段落,快馬加鞭地趕回來陪著她一起過個年,好在事情將將就就地也算完了,他就大筆一揮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了傅堯徽,星夜兼程好歹趕著這一日晚上到了宮中。

他想她念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