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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222 字 2個月前

秦作庭莫非今天抽風了?

“娘娘您可來了,你快去看看皇上吧……”真是一言難儘啊。

☆、有些事念叨成真(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下麵還會陸陸續續的修,隻是先把章節放出來,大家看的覺得莫名其妙的地方就是還沒修的文,本周四時,就通篇修文結束,之後繼續新的章節。

陸太後到的時候,皇上又有了新的折磨人的方式,那就是練字。

練字是修身養性的一項娛樂活動,陶冶情操,磨練意誌,但是皇帝陛下就是在磨練彆人的意誌。

丹陛底下站著齊整的一排小太監,每人手裡捏著一張二尺來長色澤柔和的玉版生宣,有的舉過頭頂,有的掛在%e8%83%b8`前,有的背在身後……皇帝陛下正麵無表情地揮毫潑墨,每一筆落成總要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一下自己得傑作,時而笑時而怒。

陸瑾佩扒著門縫極是不雅地觀察了半天,才默默地回頭看了一眼段靂問道:“他這種情況多久了……”

“一整天了。”

語氣這個幽怨,這個哀傷,這個痛心疾首。

陸瑾佩捂著嘴沒好意思笑:“一整天都在苦大仇深的練字?”就算連根拔了兩大世家,也不至於這麼難過吧?

“也不是,一會怒一會笑一整天了,練字是剛開始的活動。”段靂想想這種情形就無比的蛋疼,雖然他沒有。

“那他一整天除了上朝批折子還乾什麼了?”

“灌涼茶,然後就是笑,怒,發呆,來回走,沒了。”

陸瑾佩笑得喘不過氣來:“你主子的娛樂活動還真是豐富多彩,怎麼就突然出現這種情況,以前有過麼?”

段靂伸著頭,大膽地又向裡麵看了看:“……沒有,您瞧,陛下又不高興了。”

秦作庭確實不高興,他在一眾紙上寫了無數個佩字,想想這姑娘對於彆人要他立後的事情,隻是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兩句,甚至對於他打壓陸家傅家的事情也呈無比支持的態度,那家畢竟養了她十幾年,沒有一句抱怨,沒有一句擔憂,還在儘心儘力地寬慰他。他在懷疑一個姑娘不向男人要這要那就不是在乎他的表現;但是從另一個方麵來想,說明她無比的信任他,在事業上安慰他,也沒什麼不好,所以又寬慰了。

但是她這種毫不猶豫,毫不在乎的表現,真的是不在乎事情本身還是不在乎他,越想越覺得這是一件非常虛幻的事情,他竟然還在為這麼一件虛幻的事情,傷透腦筋。自出生以來二十三年,就沒遇上過這麼糾結的事情;而且更糾結的是,罪魁禍首安安穩穩地在宮裡吃喝玩樂睡大覺,一點都不放在心上,要她來做解語花,真是太特麼的扯淡了。

更為扯淡的是,聽著門響,一抬頭就瞧見了朝思暮想的解語花。

解語花今天穿著一襲白色的深衣,外麵罩了件月白色滾邊大袍子,甚寬甚長,還且這個袍子看起來還甚是眼熟,眼熟到秦作庭以為自己穿過它。事實上,那的的確確是他的衣服。昨天放在了壽昌宮裡,白天被東鵲這個猥瑣的小丫頭收了起來,還用太後常用的青木香給仔仔細細地熏了一遍,一直到坐了鳳鸞,陸瑾佩才覺察出不對勁兒。

因為一眾極有眼力的小丫頭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宮人們很是伶俐地眼觀鼻,鼻觀口默默地退了出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一整天簡直是拎著腦袋在伺候,太特麼的嚇人了。

陸瑾佩遠遠地倚在盤龍柱子上,看著拎著一隻大毛筆風中淩亂的秦作庭道:“你讓人傳了八遍話,一會去一會不去,這是怎麼了,到底去還是不去,給個準話?”對待一個正在抽風又摸不清脈門的人來說,靜觀其變才是最好的辦法。

“國事所擾,太後有心了。”秦作庭一本正經地跟她打哈哈。

有你妹的心啊,老子是被你打擾到的好不好?

陸瑾佩翻了白眼:“陛下真是勤政愛民,為國事所擾竟也能大行瘋癲之道,一會笑一會怒,火冒上來了還能灌一杯涼茶,真是君子之道,上善若水。”

“……”秦作庭很得咬牙切齒,真的想把段靂這廝碎屍萬段,什麼事都能被他都出去,到底誰他主子?

他從昨晚到現在,腦子裡反反複複為了她那番肺腑之言所擾,始終處於一種極度糾葛都不到解%e8%84%b1的不理智狀態,腦子裡像是灌了一堆漿糊,一會清楚,一會糊塗,就是想不明白,這姑娘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瑾佩往前走了兩步坐進太師椅裡道:“哎,在來的路上,我想了半天,實在沒想出什麼要你這麼棘手的問題,該不會是陸老頭或者傅老頭造反了吧?”

秦作庭越聽她說話越覺得她沒心沒肺,索性站在丹陛上背著手,滿臉嚴肅的瞪著她。

陸瑾佩確實不知道他會在想男女私情,倒是好心好意地開解他:“看樣子是沒有,不過陸老爺子現在沒什麼指望了,也就我這麼一個太後,他還能做什麼呢,通過我控製你麼,你也%e4%ba%b2政了;大哥和二哥遠在邊關,總不能殺回京城來吧?那麼我們再說說傅家,傅堯徽跟你是什麼關係,要是他爹有個風吹草動的,早就跑到你這來報信了。雖然說你給傅絳鸞徹底死心的一次機會,但是他也不能這麼快的逼宮造反吧。”

“朕知道。”

“這不就好了。”陸瑾佩胡思亂想的念頭根本停不下來,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麼,這人昨天還好好的,也沒聽人說今天上朝怎麼的了,是什麼困擾成這樣。對了,她怎麼能瘋了一天的人說道理,簡直是不可理喻。

秦作庭閉了閉眼:“我也沒在想造反的事情。”

“那還能有什麼比這件事情更嚴重的麼?”

事實證明,它是存在的。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反複念叨,念叨得多了它就成了真。

兩個人在屋裡大眼瞪小眼的僵持,就見段靂推門而入連滾帶爬地跪地哭叫:“啟奏陛下、娘娘,前方軍郎官急報,陸大將軍戰死,陸二將軍投敵,振遠隘口陸家軍嘩變,定州知府宋仟被俘,通判胡廣信被殺……”

秦作庭回到禦案後,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陸瑾佩,才皺了眉頭道:“你起來,去把報信的人帶進來。”

那個渾身是土灰的將軍,麵上還帶著斑斑泛黑的血漬,已然看不清麵目,甲胄歪斜,發髻散亂,手裡還捧著一份血跡斑斑的書信,張口就是一股血腥味:“微臣……拜見皇上,安撫使趙大人的手書,請……陛下禦覽。”

秦作庭拿過段靂遞來的書信,展開看過後問道:“陸家同傅家一道鎮守,出事時傅家的人呢?”

“回避下的話,前日晚間,陸二將軍及趙岑大人領人出城追殺北地奸細,遭遇北地伏兵,陸二將軍讓趙大人先撤回城中,他斷後……天明時分……趙大人才至威遠隘口,發現城門大開,我軍將士死傷無數,找到幸存的士卒詢問才道威遠隘口昨夜三更天遭遇一夥不明身份的殺手突襲……這些人為數不多,卻是武功高強,出手狠辣,剔肉削骨……甚是迅猛,動作飛快,訓練有素……來去不到一個時辰,趙大人幾經尋找才發現……陸大將軍屍首……”

他緩了一口氣道:“傅家軍的人得了消息……趕到時早已人去樓空,隻得和趙大人一起收拾殘局;昨日午時,軍報還未來得及發……就見了二爺領了一眾北地之兵前來勸降,說是那奸細知名實屬虛構……隻是引趙大人出城,教隘口防衛失當……好教好教北地之人趁機下手又以名利相誘,趙大人閉城不處……消息傳到了振遠隘口,陸家軍不信二將軍投敵,欲要找傅家軍分辨,定州知府宋大人……及胡大人聯手勸告,可眾人不服,殺了胡大人,囚禁宋大人……踞城不出,口口聲聲要自立為王……”

那軍郎官說完,口吐白沫,倒地昏迷。@思@兔@網@

段靂找人抬走了這位,又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外麵眾位大人聞訊已至宮門處,請求進諫。”

“宣,將這道聖旨一並傳了,著陸家滿門下獄。”

“是。”

段靂退了出去,屋子裡就剩他們二人。秦作庭下了台階,走至她身側,攥緊了她冰涼的手:“小佩……”

陸瑾佩恍恍惚惚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勉強:“怎麼會呢,大哥怎麼會死呢,你看他走之前還張羅著給我找男寵呢?”

他俯下`身,極是心疼,將她緊緊環在%e8%83%b8口,撫了撫她的頭發:“小佩,這件事咱們查清楚了再說,現在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彆的莫要多想,明天我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陸瑾佩笑笑:“不用了,其實也沒什麼,隻是這些事情來得突然了,我沒有做好準備,雖然我是個活潑的姑娘,但是活潑的姑娘遇到傷心的事情會更難過而已,你也不用告訴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怕我更傷心……我在和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還要到壽昌宮用膳麼……靠之,我腦袋有點不清醒,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那什麼,我有些問題要問問陸老頭,我想去牢裡問問……”

秦作庭很不放心她這種迷迷糊糊的狀態,就叫了段靂和一堆貼心的宮人伺候陸瑾佩去大牢裡探望陸執全家。

☆、因為溝通出問題(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2014-12-14:感謝地瓜張的地雷,鞠躬,O(∩_∩)O謝謝!

臨西陸家,是何等樣的王公貴族。

甫從大靖開國皇帝秦沛禎聽信術士之言,相貌堂堂,洪福齊天,當為天下尊貴之人,便腦袋一熱自定清橋兵變起義。

雖然說秦沛禎這種做法很像唐朝最具遊戲精神的張韶,他們都是因為與算命先生溝通出了問題而起兵。一個是刻意縮小了算命先生之言,人家隻是勸你上進而已,可張韶為了驗證朋友蘇玄明這位算命先生的一個預測—我算定你會坐在皇帝寶座上,跟我共進晚餐,就興師動眾的召集百十名工人和無賴整裝進皇宮,嚇退馬球愛好者皇帝李湛,然後真的坐在龍座上請蘇玄明吃東西,再後來飯還沒吃完就成為了曆史;這一個是刻意誇大了算命先生之言,或許人家隻是為了混一口飯吃,你給的銀子越多,得到的好話越多。

但是秦沛禎與張韶不同之處在於,秦沛禎是真的有野心,這位有野心的人還是前朝一個小有名氣的將軍,而且這位有野心的小有名氣的將軍還很會打仗和收買人心,於是就有組織有預謀地策劃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起義,自封為臨西王,將這種無厘頭的起義發揚至最高境界。

從那時起,陸家先祖便隨之鞍前馬後,征戰沙場,九死一生。待到江山一統,加官進爵,封鎮國將軍,世襲一等臨西公。

陸家後代算得上是知恩圖報,忠良輩出,儘忠職守捍衛疆土,輔佐帝王。八代先後有丞相三人,禦史兩人,將軍四人,保全陸家世代美名。

陸瑾銘,陸瑾巺,陸瑾佩,陸瑾芝兄妹四人是陸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