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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417 字 2個月前

定往裡麵進,那時候她瞧著傅堯徽什麼都是好的,什麼都要身先士卒的幫助他一二,所以她也趁機溜了進去。

傅堯徽要捉的那個人是大理寺卿方勁的二子方軻,這位倒也是沒乾什麼壞事,可瞧來的這地方,也不像是做好事的人。

方軻新得了一個姑娘,天生嬌媚,精通歌舞,婉轉可人,納了也就得了,當日不知道腦子哪根筋兒壞了,非要上趕著獻給天子。

他爹方勁新官上任,估摸著三把火也把腦子燒壞了,覺得兒子的這個想法靠譜,千方百計,找人給送進宮去了。

先皇喜好女色,怎麼能輕易放過,也不管她出身,也不管她是誰的媳婦,來者不拒,所以那姑娘當天就侍了寢,先皇很高興,封了宜嬪,過上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

那位宜嬪娘娘過得一段時間許是覺得乏味,竟然給先皇用了藥,增進床笫之歡,本來也沒什麼大事,誰知這姑娘手一抖,藥下多了,先皇身子本就虧空,結果宜嬪侍寢途中,先皇口吐鮮血,不省人事。

醒來之後,龍顏大怒,賜死了宜嬪,當然方軻這個罪魁禍首也不能放過。

傅堯徽領了旨意帶了人闖進朝歌堂,在打手湧上來前令牌一亮,朝歌堂的管事臉都嚇白了,哆嗦著領著傅堯徽去找方軻。

尋了方軻,剛要綁走,瞧著這廝接著三分酒勁兒,大聲狂呼:我爹是方勁。話沒說完,就被傅堯徽一拳揍暈,拖著一條%e8%85%bf就拽出了朝歌堂。

當時她圍在人群裡瞧熱鬨,怎麼都覺得傅堯徽英姿勃發,連發起怒來都那麼好看,當然,前提是他沒有冤枉她。

傅堯徽一轉身就看著了她,麵上極是厭惡:“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來這等汙穢之地,礙眼。”說完,一甩袖子,怒氣衝衝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如今,她又一腳踏進了這等汙穢之地,真是時光荏苒,歲月蹉跎啊。

當初彆人嫌她礙眼,現在她嫌他礙眼,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她是來乾嘛的,尋歡作樂?不對,自暴自棄。

秦作庭憑什麼大義凜然地指責她,她一個姑娘,年紀輕輕得就要守寡,守寡也就算了,還有人肆意汙蔑。

她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是這些是非都是他引起的,他還有理了,管這管那,還要收拾她,還有沒有天理了。

陸瑾佩越想越生氣,乾脆抱了個酒瓶子往地上精致秀麗的地毯上一坐,養著脖子倒了滿嘴的酒,眯了眯眼睛,真特麼的爽啊。

更爽的還在後頭,就瞧著一隻乾淨白皙的手從她腰間伸了過來,濃情蜜意地勾住了她的腰,還曖昧地在她的腰帶上劃了兩下,頭頂有個低啞的嗓音道:“小姐如此絕色,奴今兒可算是見到什麼是國色天香了。”

陸瑾佩抖了兩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輕袍敞%e8%83%b8的年輕男子,妖嬈的一張麵孔,麵若冠玉,眉若春山,清瞳迷離,眼角的淚痣若丹鳳泣血,%e5%94%87似桃花,勾著魅惑人心的笑意,傾倒眾生。

陸瑾佩笑眯眯地戳了戳他乾淨的下巴道:“是麼,我好看麼?”

“好看。”

那男人用細長溫熱的手指慢慢地在她未施粉黛的臉上摩挲,低下頭,極慢地在她耳邊吐了一口氣,低低的聲音若是羽毛一般在她耳邊拂過:“好看的,像是,妖精。”

陸瑾佩迷茫地揉了揉有些泛紅的耳朵,笑得很委屈:“騙人,你才是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

那男人低低地笑了,伸出%e8%88%8c頭在她的發絲上輕輕%e8%88%94了一下,異香撲鼻:“好,奴是妖精,奴全家都是妖精。”

真是太特麼的撩人了。

陸瑾佩晃了晃神,覺得角落裡有響動,眨巴了半天才瞧著東鵲,已經把身邊的一個男人給踹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正苦著一張臉,兩手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瞧她看過了,紅著一張臉閉目不語。

陸瑾佩氣得直笑。

身後的那個男人還不願放過她,捉了她的手放在%e5%94%87邊,輕柔的%e5%90%bb了一下,順勢又沿著她的腕子徐徐向下。

陸瑾佩皺了眉頭,撤了手,想起什麼似的,揉了揉腕子,氣哼哼地道:“你捏我腕子,那麼大的力氣,還怨我,是我的錯麼?”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也不在意地笑開了,輕輕捧起她的手在自己臉上刮了一下,柔聲道:“奴弄疼你了麼,那小姐打奴吧,奴都受著。”

陸瑾佩煩躁地又灌了一壺酒下肚,甩開他:“不管你的事,打你作甚麼。”

另一隻手從她%e5%94%87邊徐徐劃過,帶著不安穩的燥熱,他%e8%88%8c尖一%e8%88%94,俯身勾住她的腰身道:“小姐是心疼奴麼,小姐心真善,連這酒奴都覺得甜呢。”

陸瑾佩揉揉有些疼痛的額角,手指漫無目的的比劃著道:“對,我是心疼你,我……對你好吧,要不要做我的男寵?”

東鵲是在忍不住了,起身往陸瑾佩身邊一竄,一腳踹開那個男人:“給老娘滾開,彆碰我們家姑娘。”

還沒等陸瑾佩說話,那個男人一雙手又纏上了陸瑾佩的腰身,也不理東鵲,勾著一雙眉眼對陸瑾佩笑道:“好啊,奴給小姐做男寵,做一輩子的男寵好不好?”

東鵲又一腳踹了過去:“你個瞎眼的東西,姑奶奶今兒瞧著,你若是敢動我家姑娘,老娘先廢了你。”

“小鵲子,找你的美貌少年郎去,彆妨礙我,我就要他做男寵。”陸瑾佩嫌棄地擺了擺手,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扯住那個男人就往床上帶。

她也沒聽著聲響,就被那個男人打橫抱起,放在了撲鼻異香的床上,朦朧間,緋紅色的紗簾便悄聲放下。

那人的手在她腰間劃了個弧度,極是伶俐地勾去了腰帶,順手解開了她的衣衫。

他俯下`身子,還是那抹勾人的笑意,陸瑾佩迷離之間,一頭順長的黑發便鋪了他滿手,他低低地笑出聲:“小姐,你可真香啊——”

後邊的啊,便成了悶悶的慘叫。

那人被一把扔在了地上,接著有人把他拖了出去,闔上了門。

緋紅色的紗帳已然被人撩開,陸瑾佩醉眼迷蒙,瞥見了一個熟透了的一張臉,極是頹廢地往枕頭上一靠:“傅堯徽,怎麼又是你?”

要不要這麼有緣分,兩次來這都能撞上同一個人。

陸瑾佩皺著眉看著同樣皺著眉的傅堯徽:“你又來抓人?”抓的人不會是她吧,秦作庭這麼快就發現了?

傅堯徽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極是憤怒地問:“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的身份能過來這種地方麼?”

靠之,一個兩個的,都喜歡抓著哀家的腕子是什麼意思,奈何這人武功極高,不是對手,甩了半天也沒甩開,遂慢條斯理地單手整好衣服:“到朝歌堂還能做什麼,世子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傅堯徽眉頭鎖得更深了,手勁越發地大,一雙幽深的眸子裡全是怒氣:“阿佩,你瘋了,那些人……你們都做了什麼?”

陸瑾佩笑眯眯地回想了一下:“喝酒,作樂……哦,作了一半被你打擾了。哀家都沒問你的罪,你倒質問起哀家來,幾個意思?”

你丫倒是放手啊,疼死了。

傅堯徽一把把她從床上抱了下來,鎖在懷裡,咬得牙齒咯咯直響:“我什麼意思,我喜歡你,看不得你這樣子,你要招男寵,我不比他們好。”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事情不受控製(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啦,你們在哪( ⊙ o ⊙ )啊?

反正掙也掙不開,陸瑾佩安安穩穩地縮在他懷裡,眯了眸子冷笑:“哀家招男寵得招喜歡的,哀家又不喜歡你。”

傅堯徽晃了晃神,顏色有些白,眼裡的怒火煙消雲散,淡淡地勾起了%e5%94%87角道:“阿佩,你是喝多了,喝醉了,對不對……”

他不再說話,抱著陸瑾佩一路出了屋子。

外頭跪了一地的朝歌堂的人,還有來這尋歡作樂的,烏壓壓的,從樓上到樓下,聲息皆無。

傅堯徽冷著聲音,下令封了這座倌兒館,便抱著她上了車駕。

陸瑾佩被外頭的涼風一吹,酒醒了大半,整了整衣衫端莊地坐在馬車裡,馬車另一側躺著昏迷不醒的東鵲,看來那個小倌也不是什麼善茬。

一抬頭正對上傅堯徽若有所思的目光,便笑眯眯地道:“你到這乾嘛,難不成你也有斷袖之癖?”早怎麼沒發現,還是這人偽裝得太正經了。

“我得了侍衛的稟報,說是太後要回將軍府探病。阿佩,你這個謊言簡直太拙劣。”傅堯徽冷笑了一聲。?思?兔?在?線?閱?讀?

“不要一副和哀家很熟的模樣,哀家出宮找男寵,這事還是不要大張旗鼓的好。”

傅堯徽聞言大怒,便欺身壓了過來,一張臉全是怒色,灼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臉上:“阿佩,你是不是瘋了,你孤身一個人,若是著了那些人的道怎麼辦,你叫我怎麼辦?”

他低低地在她%e5%94%87邊呢喃。

陸瑾佩側過頭去,冷冷地笑一聲:“哀家是個寡婦,更深寂寞,找個男人陪礙著你了,安平世子,你管得未免……”

鋪天蓋地的%e5%90%bb,就那麼出人意料地堵住了她的嘴。

傅堯徽一隻手攥住了她的腕子,另一隻手擱在她腦後,緊緊地箍著,迫使她揚起臉緊緊地貼住他,在她%e5%94%87上肆虐,滿滿地勾纏著他的氣息。

陸瑾佩惱怒地奮力掙紮,傅堯徽便闔身壓在她身上,教她動彈不得;那隻手緩緩地向下,勾住她的肩頭將她全然貼近他的身子,極緊。

最終,意亂情迷的先是他自己,沉浸在那個%e5%90%bb裡,久久不願離開,倒是叫陸瑾佩尋著了一個時機,奮力地掙%e8%84%b1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抵上了他脖子。

熱烈的%e5%90%bb,被那鋒利的冷刃給凍的徹底。

傅堯徽緩慢地從她的%e5%94%87上撤回來,哀傷的眉眼一點點地抬起,望進她怒火中燒的眉宇,淡淡地笑著:“你想殺了我?”

陸瑾佩扭臉不理他,手中的匕首卻是握的極緊。

“我在你心裡,連朝歌堂那些人都比不上是不是?”

陸瑾佩還是沒有說話。

“如果,我說,我願意做你的男寵,你是不是就願意多看我一眼?”

陸瑾佩默默地收回了匕首,放回刀鞘裡,淡淡地笑著:“不是。”

馬車裡一陣沉默。

待到陸瑾佩抬頭看過去,傅堯徽正坐在一側,目色柔和,淡淡地瞧著她笑道:“你不該去那種地方的,若是,你下次想……我把人……給你帶進宮來……”

陸瑾佩挑了挑眉毛:“不用了,朝歌堂被你封了,想也麼用。”

傅堯徽攥緊了拳頭,扭過臉去。

馬車剛要動,外頭有侍衛稟報:“世子,前頭是陛下聖駕到了。”

陸瑾佩就是一個機靈。

我去,秦作庭這廝動作也太快了吧。

怎麼辦怎麼辦,要是被他知道了……啊啊啊,誰來救救她。

她很不安。

不安到黑燈瞎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