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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338 字 2個月前

宮,自是向陛下回稟事務,清者自清,臣一片赤膽忠心,敢愧對天地。”

……這廝真個兒不要臉。

陸老爺子又接話,得意洋洋道:“既然世子都承認問心無愧,丞相大人也不要捕風捉影,至於陛下在太後宮中休養,太後與陛下母子情深,理應照顧,怎的說有違人倫,影響太後清譽。”

……自家老爺子胡說八道的本事簡直歎為觀止,倒省去了自己不少麻煩。

陸太後趁熱打鐵,冷冷地道:“成日裡一群人正事不乾,編排起人來倒是得心應手,以後都去當說書先生,大靖的朝堂可敢養得起你們?”

眾人跪在地上大呼該死。

這麼一個亂糟糟的朝會就在眾人一片該死和惶恐中頭疼的結束了。

可惜事情沒完沒了,自家老陸頭在勤政殿後頭將昏昏欲睡,一臉怒氣的太後給擋下了。

裝模作樣地問了問皇帝的病情,就言歸正傳,開始教訓她:“阿佩,你當真和傅堯徽沒什麼?”

陸家太後揚起不情不願的眉毛疑惑道:“父%e4%ba%b2這是什麼意思,我早說過,和傅堯徽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都進了宮還能如何?”

“你個小丫頭,心裡滿滿的傅堯徽,老子哪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傅家小子也不是善茬,你說他總是出入壽昌宮算什麼意思,叫彆人說閒話。”

“他剛才不是也說了,和皇上商量政務,又不是我叫他來的。”這話屬實,現在見了他,恨不得躲到哪個犄角裡。

陸執眉頭就皺了起來:“你個臭丫頭,有你這麼和老子這麼犯衝的麼,你們的事情,叫人家看我們陸家笑話,白白影響陸家聲譽;況且傅堯徽總是要跟你姐成%e4%ba%b2,老子也看透了,你們這麼做不是要三兒傷心麼,不知檢點。”

那我的傷心呢?陸瑾佩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隻是勉強地笑了笑:“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告辭了您老。”

☆、太後擇男寵的標準(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睡前更一章,快樂的入睡啦,大家是出去玩還是宅在家家捏?O(∩_∩)O哈哈~傷心的陸太後從鸞車上下來,一腳方邁進壽昌宮的宮門,就瞧著段靂小燕子似的喜滋滋地往外頭跑,懷裡的拂塵一抖一抖的,和臉上的胖肉似的,陸瑾佩就覺得莫名的憂傷。

“奴才見過太後,皇上醒了,還四處找人尋太後呢。”

“找哀家做甚麼,今兒皇貴妃和順貴嬪守著,哀家就不去湊那份熱鬨了。”要是過些時候再有人把哀家和皇上的桃色謠言發揚光大,那就不好了。

“娘娘,您就去看一眼也成啊。”段靂撲通一聲就跪在他腳邊了,胖胖的臉抖了幾抖,眼淚就往下掉。

“乾什麼你這是。”東鵲叉了一方小蠻腰子從陸瑾佩身後衝出來,劈手就往段靂腦門子上來了一巴掌。

這倆人平時吵嘴吵慣了,也沒個分寸的,陸瑾佩瞅著直樂,索性籠了袖子眯著眼睛道:“來,你給哀家說說,要是不得哀家心思,就再把你閹上一回。”

段靂裝出一副十分驚恐的表情道:“太後,不瞞您說,打前兒個陛下就醒過一回,掙紮起來問娘娘是否安好,可惜還沒得著回答就又暈了過去;昨兒個陛下醒的時候,娘娘在午睡,陛下擔心,強撐著非要醒來去瞧娘娘一眼,才能安心;今兒個一睜眼就在問娘娘,奴才說是娘娘上朝去了,便一直等著您,連藥都沒喝。好歹陛下救了您,您瞧在一家人的份上就去看上一眼也成啊,陛下就能安安心心地養傷,好得快不是,奴才們……也能安心呐。”

說完,又在那處裝模作樣的抹眼淚。

……合著皇帝陛下戀母甚深呐,也是,聽聞,五歲喪母,也沒得著先皇什麼關愛,值得同情:“去把藥取來,哀家去看一眼還不成麼,哭喪似的。”

哀家確實不是個什麼好人,至少在對待秦作庭這一點上,做的很不對,帶入了太多作為影衛的性情。

其實影衛是個很奇怪的一種群體,說起來特彆的招女人待見,前提,若果是男人的話。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啊呸,在關鍵時刻出現,解決一切不可能之事。

說起來是不是特彆的酷?

但是事實卻是特彆殘酷。

你不知道同伴是誰,又在何處,或許第二天你就被同伴一刀解決,連說聲兄台你真酷的機會都沒有。

至少她在做影衛的時候,就沒見過一個人真麵目,除了大眼瞪小眼,就是兵戎相見;更遑論受了傷,誰還理你,不嫌累贅的活埋了你就算仁至義儘。

那天秦作庭舍身救她,她不是感激是震撼。

作為一個影衛,成天在死亡的邊緣踩著生命的底線,太過了解生死一瞬的感覺,因而,一個舍身忘死奮不顧身救人的人,這種行為很容易把一個影衛收買,至少她就被秦作庭給收買了。

所以,她才端著一碗黑黢黢苦腥腥的藥坐在自己的寢床上,頗為感慨地瞧著皇帝陛下虛弱地斜靠在自己得鳳尾枕上,裝出一副母慈子孝的嘴臉。

“你去上朝了?”秦作庭黑漆漆的眸子閃著彆樣的光彩,倒不像是個受了重傷的人。

“啊,這不剛回來。”揣著明白裝糊塗。

“感覺如何?”皇帝陛下似乎很感興趣。

“湊合吧,藥溫了,喝吧。”陸瑾佩吹了半天的碗,看著也不大燙了,直接把碗往這人麵前一遞,你倒是接著啊。

“受傷了,抬不起胳膊,你喂我。”皇帝陛下笑得眯縫了眼。

“……好啊。”陸瑾佩腦門上的青筋蹦了幾蹦,勉強壓了下去,誰叫她是個從善如流的好太後。

她低著頭仔細地舀起一勺吹了吹,遞到他嘴邊:“喝吧。”

“不喝。”皇帝陛下好整以暇地勾了勾%e5%94%87角,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春意盎然。

陸瑾佩:“……”靠之,你不喝你還有理了。

丫的,你不喝病死算了,有這麼耍著人玩得麼。

秦作庭瞧她一臉挽袖子抽刀打架的模樣,就樂不可支,礙於傷口不敢大笑,就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方墨玉攤在掌心:“我昨兒個從你的榻下撿到這麼個玩意,裝在那麼好看的盒子裡,可這雕的是個什麼?”

“皇上龍目預覽,以為這是何物。”若是答錯了,哀家就把這玉佩的圖案找人繡在你的龍袍上。

秦作庭瞧見了她不善的目光,頗為戚戚地問道:“螃蟹?”

“……”陸瑾佩帶著護甲的纖纖玉手頗有厚積薄發之感。

“山雀?”

“……”哢噠,護甲碰上藥碗,幾欲從陸瑾佩手上滑落下來。

“總不能是一隻野□□。”秦作庭皺了眉,把所有神似的東西挨個想了一遍,也沒琢磨出雕得是個什麼。

“皇上真愛玩笑。”

“敢問小佩姑娘,這是何物。”

“烏龜王八蛋。”

“……”這下連默默侍立的段靂都險些隱忍不住。

“……哪個手殘的人雕出這麼個玩意,太磕磣了。”

“不才正是哀家,皇上您有何高見?”陸瑾佩的手抖了幾抖,就想把一碗藥湯潑他一臉,這人簡直太可氣了。

“……佩姑娘果然非是池中之物,連%e4%ba%b2手雕琢之物都如此出類拔萃,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可真教人長見識啊。”秦作庭急切地咽了口口水,搖頭晃腦地忽悠。

“你這是在諷刺我麼?”

“不敢不敢,善意的誇讚。”皇帝陛下麵有悲涼,乖順地把藥喝了,遞給段靂,示意他出去。

“現在可有舒坦一些。”秦作庭對她淺淺地笑著,擰著眉頭活動了一下道:“看你一進門就愁雲慘霧的,他們說什麼了,還是陸執又和你說什麼?”

“啥也沒說,就是問你怎麼還不好,以為我怎麼著你,要牝%e9%b8%a1司晨了呢。”陸瑾佩撇了撇嘴,摸了一串油亮亮的葡萄來吃。

“那些人慣會裝模作樣的,捕風捉影。”秦作庭了解似的笑了笑,一片雲淡風輕,“還有呢?”

“還有什麼?”陸瑾佩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就是陸執和你說什麼了,是不是我住在壽昌宮,他又覺得你不守婦道了?”秦作庭挑著眉頭,仔仔細細地往她眼睛裡望,燦若星辰的光澤。

“……那是我爹,他怎麼能這麼說我。”陸瑾佩低頭苦吃,淡粉色的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果真是的就好了。”秦作庭伸手往她腦門上一戳,一臉的怒其不爭。

陸瑾佩心裡一緊,抬頭看他:“什麼果真是的?”

“他果真沒那麼說你就好了。這宮裡頭的女人,背後哪一家可以由著她們的性子肆無忌憚,就算陸執性情好爽,也免不了這些俗套,你以後不想見他隻管走,何必找不快。”

這算胳膊肘往外拐麼?

“哦,姝昭容有喜了,你知道麼?”陸瑾佩擱了水果盤子,瞥了他一眼,遠離了那個危險的話題。

“皇貴妃今兒一早就和我說了。”秦作庭斂了眼眸,瞧不出喜怒。

“也沒見著你高興啊。”陸瑾佩好奇地瞧著他。

“你不也沒高興?”

對呀,她為什麼也沒高興;可是,她為什麼要高興。

壽昌宮陷入了沉默。

“葡萄怎麼不吃了,你不最愛吃這些麼?”秦作庭看著剩了大半盤子的葡萄,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不吃了,太酸。”

這下,壽昌宮徹底安靜了。

下午,陸瑾佩還在偏殿午睡,就聽見自家妹子高亢的鶯聲燕語飄揚了進來:“皇上,臣妾帶著小皇子來見您了,嚶嚶嚶……”

真可謂魔音繞梁三日不絕於耳。

估摸著秦作庭沒被刺客拿刀砍死,就被這姑娘驚為天人的聲音給折磨死了,不得不佩服秦作庭,是怎麼懷著博大的%e8%83%b8襟和這姑娘同床共枕,太可怕了。

陸太後翻了個身,就被東鵲從身後搖搖晃晃地給拽起來了:“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您醒醒……”

“你最好有要緊的事,不然哀家把你賜給姝昭容。”陸瑾佩揉著一頭淩亂的秀發,咬牙切齒地威脅她。

東鵲一張喜慶吉祥的臉就莫名的有些悲傷:“娘娘,陛下請您過去和姝昭容一道敘話呢,姝昭容說您要招男寵,陛下問可有此事?”

“……”有你個大頭啊,誰要招男寵弄得闔宮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哀家雖然大愚若智,但又不缺心眼。

陸太後不顧東鵲的阻攔,翻身起來,披了一件白色的長袍就怒氣衝衝地往那頭去了。

“臣妾見過太後,太後福澤綿延,千歲千歲千千歲。”自家妹子還是那一腔嫵媚的笑容,隻是瞅著自家姐姐不修邊幅的裝扮,莫名地笑了笑。

“起吧,你有身子,以後不必行禮了。”哀家要沒有你,指不定福澤綿延。

“太後心疼姝昭容朕理解,但禮數不可廢。”陸瑾芝剛想嬌嬈的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