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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間的矛盾一般都是由隊長來解決的,可其實在A.N.JELL內部薑新禹是一直扮演那個角色的。不過眼下薑新禹實在是沒有那個心力去管其他人的事,尤其是在那兩名成員間還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關係的時候。

所以即使看出了端倪,薑新禹仍舊每天比本職工作還用心的守在醫院,並就此事對秋天沉默緘言。

秋天雖察覺到了也沒有說什麼,直到她出院的時候才對他問道:“美男和泰京偶吧怎麼了嗎?”

“誰知道。”薑新禹不感興趣的隨便應了一聲,然後關心的問道:“倒是你,今天剛出院,明天就飛日本沒問題嗎?”

因為金記者要見高美男兄妹的提議,馬室長將本來拒絕了的日本簽名會提上了日程,要在真正的高美男從美國回來前暫時避開金記者的視線。

“沒關係,我現在已經養的比以前還壯了。”秋天開玩笑的說完後,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況且,該要做的事總要做完。”

薑新禹正在為她開門的動作也頓了住,想起了真正的美男的歸期,也就是秋天原本打算離開的時間……

兩人默契十足的都沒有就此多說什麼,於是日本之行從某種程度來說在某一刻就已經帶上了絲不易察覺的離彆意味。

因為到達日本的當天沒有安排日程,也因為高美男沒見過大海,所以安排好了房間後幾人就到海邊去隨意的轉了轉。已經習慣於%e8%84%b1離小團隊的黃泰京同學是理所當然的開小差去了,要明天才過來日本和其他人會合。

Jeremy因為不用工作心情很好,還惦記著他要去銀座喝一杯的宿願。剩下的三人則心思各異的望著大海,於是本來寧靜的海麵和奔湧的波濤都在不同的眼中被賦予了不同的寓意。

之後秋天陪高美男去了她向往已久的瑪利亞修女所在的教堂,並作為女生約會拒絕了薑新禹和Jeremy的陪同。

秋天打量了下教堂內部的裝飾,隨意的坐在了高美男的身後不遠的位置,同她一起望著那高高在上悲憐的望著世人的塑像。

連行李都徹底整理好了,沒打算再回去的高美男,不,可以說即將要解%e8%84%b1束縛的高美女,此時連同那沒有整理好的心情一同坐在了教堂裡,望著那萬能的主想著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有的心事。

從兒時的某一刻起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靜靜的坐在教堂的某一處角落,對著唯一可依賴的天父想著那無處可訴的心事。

可在這一刻以往的萬能良藥卻似乎失去了魔力,越是想要恢複平靜的內心卻越是適得其反。沒辦法將自己從那份感情中%e8%84%b1離出來,光是想到那個人失望憤恨的眼神,淚水就不可抑製的從頰旁不斷滑落。沒有說出口的話都化作了嘴邊的哽咽,越是壓抑就越是顫栗的不可自抑。

秋天坐在她的側後方並不言語,也沒有上前做出類似擁抱的安慰。她隻是微微側頭望向窗邊那一絲探過頭來的綠色植被,留給她相對的自我空間。

直到高美女情緒略微平複了下來,才擦去頰邊的淚水語帶沙啞的低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為什麼總會在我以為更靠近幸福的時候,才發現幸福那麼的遙不可及呢?我做錯什麼了嗎?是我的心不夠虔誠,所以才承受的處罰麼?”

秋天沒有回應,她也並不是在等待秋天的答複,隻是顧自的說道:“太辛苦了。痛的我沒有辦法繼續堅持下去了,除了離開,我什麼也做不了。美男偶吧要回來了,我也應該繼續完成我之前沒有做完的事,可是……以我這樣不完整的心去隨侍那位……”她說著懺悔的低下頭握著手裡的十字架禱告。

秋天突然開口問道:“這世上有多少人呢?”

高美女聽到問話抬起頭來茫然的回道:“不知道啊。”

秋天起身坐到她的身邊看著不遠處的十字架輕聲說道:“這世上遠不止韓國一個國家,我們國家呢經受苦難的又何止千千萬萬。你訴苦的對象太忙了,聽不到你的苦惱。就算聽到了,這樣的苦難在他那裡也算不得苦難吧。”

高美女低頭沉思,半響應道:“是啊。”簡單的兩個字帶著看開般的淡然,隻是神情落寞低迷。

秋天輕撫她額後的短發,問道:“就這樣分開了麼?”

一滴淚又不自覺地滑落而下,高美女輕應了一聲掩飾般的將額角抵在了秋天的肩上。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秋天又問道。

高美女點了點頭又搖頭,顯然是也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了。

“有信心不會後悔嗎?”秋天最後問道。

高美女抑製著輕聲吸氣的動作僵住,半響沒有回應。秋天微微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說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一直覺得黃泰京不太適合你,但是,誰也不能代替你對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發言。隻是……能夠遇見一個人,愛上他和離開他都是需要勇氣的。”

秋天頓住,思緒不知道飄向了哪裡,半響才輕聲說道:“不管怎樣,選一條對於你來說容易些的路走吧。”

……

之後等兩人回到入住的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馬室長一通電話就把高美男給叫走了,秋天則獨自一人打算回安排給她和王coordi的房間。

可在經過大廳的時候,一個引人注目的小男孩卻突然叫住了她。說他引人注目是因為他的穿著打扮,7、8歲的年紀卻像模像樣的穿了一身黑色的小燕尾服,潔白的襯衫領下還紮著紅色的領結。小孩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很是突出。

“奴呐!”小孩一本正經的叫著男孩子叫姐姐的稱呼,引來秋天的注意後才伸出小手遞上了一張像是賀卡一樣的東西,說道:“大哥讓給您的。”

小男孩表情認真的說著字正腔圓的敬語,不見秋天伸手去接就仍直直的伸著手臂遞著。

秋天微微莞爾,接過他手上的東西問道:“你確定是給我的?”然後在小孩點頭示意下抽開卡片封口的蝴蝶結,將卡片翻了開來。

隻見上麵鄭重其事的用黑色手寫體寫著——誠邀樸秋天小姐參加個人新曲發布會。

小男孩趁機說道:“沿著泳池邊亮燈的椰子樹一直走就能看到玻璃房子的禮堂了,大哥說他會一直在那裡等你,直到你出現。”

秋天望著落款的名字發了一會呆,就連小男孩什麼時候離開的也沒有注意。她站在原地靜默半響,合上了卡片仍是照著之前的路線走去。

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此刻,這樣的會麵又有什麼必要呢。就算是去了又能怎樣?不過是說著言不由衷的話,順應的讓離彆的場麵提前罷了。

突然想起之前問高美男的問題:

‘就這樣分開了麼?’即使從來不曾在一起。

是啊,兩個人之前不也是一直對這件事保持著高度的默契麼,也許,不用說出口的分彆更適合一些。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不一定非要遠離。

早就決定了的事,對兩個人都會好一些。

‘有信心不會後悔嗎?’在最後的時刻什麼都不說,就隻是一個離開的背影……

秋天停住了自己的腳步,想到了自己之前決定留下微笑的臉龐、美好的背影,和那被最近的相處軟化了的離彆的勇氣。

不管怎樣,離彆,還是要當麵來說的好。儘管那需要更多克製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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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下定了決心,秋天仍是用了比往常要慢的多的步伐,費了些時間才走到了小男孩說的地點。兩旁椰子樹上掛著的彩燈發揮著它的功效,照應在泳池裡突顯得腳下的小路更顯虛幻了些。

夜色愈發深沉,使得不遠處透明的禮堂光線更乍眼了些。

禮堂裡一目了然的擺設使人一眼就能注意到擺在中央的白色鋼琴,當然,還有坐在旁邊微低著頭麵色沉靜的男子。他望著鋼琴鍵盤的角落靜止了視線,似乎帶著和鋼琴融為一體的決心顯露出等待的姿態。

秋天莫名的想到了母%e4%ba%b2忌日的那天,依靠在車前同樣耐心等候的身影。於是她站定在那裡,隔著明亮清晰的落地窗認真的望著他的側顏,似乎打算一眼萬年的長久的記住他的樣子。

秋天不知道就那樣站了多久,就連身體的僵硬也慣例般的被大腦忽略。她隻是動也不動的站在暗處,望著那唯一充滿光明的地方。

可是地球是相對運動著的,所以除了兩個靜止不動的人外,其他的一切都在發生著變化。隨著月亮照耀著的角度變化,薑新禹臉上的陰暗度也似乎更濃了幾分。

直到天邊都微微發白,薑新禹才舒展了手臂,表情平淡的扣上了鋼琴蓋。在那裡靜坐了幾秒後在起身的瞬間卻看到走到了門口的秋天。

霎時落寞的神態一掃而空,他眉眼帶上了和煦的笑意看著秋天一步步走近。

秋天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沒有急於開口。一個是來挽留的,一個卻是來告彆的。不管用什麼詞語作開場白,都不會是那麼的令人舒適。

薑新禹隻是笑了一下看著她並不認真的抱怨著:“來的好晚。”看秋天垂下眉眼沒有回應,就重新坐了下來打開琴蓋示意離自己不遠的座椅對秋天說道:“坐下吧。”

秋天站在原地輕聲開口道:“新禹偶吧。”

“噓!”薑新禹伸出食指在帶著絲笑的%e5%94%87邊比了下,然後抬起頭看了秋天一眼說道:“我可不認為先讓你開口是個好主意。”他用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彈跳力幾下,鋼琴隨意的發散出幾個音階。似是舒緩了某種情緒後,他才看著鍵麵輕緩的開口道:“我在你和美男出去的時間裡去剪了頭發,換了新的形象之後就一直在這裡等你。雖然並沒有指著以美色迷倒你片刻,但秋天也不用一直掛著‘對不起’、‘不可以’的表情站在那裡吧?”

他語調輕鬆的開著玩笑,秋天恍如才注意到他精剪過的頭發,稍短了些的發型的確顯得更精神帥氣了些。

秋天沒有搭話,反而在之前他指示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薑新禹滿意的笑了下,指尖反複的彈著一小段旋律,然後在背景音樂中用略為低沉的嗓音說道:“感謝秋天小姐抽空前來鄙人的單曲發布會,給我這個機會展示那首隻為一個人寫的歌。”

秋天略為僵硬的坐在那裡沒有回應,可薑新禹指下的曲子卻突然轉了調,突兀的變得無比活潑歡快。然後秋天目瞪口呆的聽他唱了一首有名的兒歌《一百隻老鼠》。

可以說薑新禹不愧是負責A.N.JELL的Rap部分的歌手,這老鼠數起來那是順暢無比還韻味十足。

秋天看著他津津有味的唱著兒歌,身體還隨著手指的韻律輕輕擺動著,並且還在唱著擬聲詞‘喵~’時抬頭微笑著看向她。

秋天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