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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拍在他腦袋上的手放緩力道,揉了揉那一頭現在有些雜亂的黃毛。

“哥……”想抱怨一定是他買的蛋撻不對勁,但想了想還是噎了回去,隻希望從今天起自己的零食不會因此被克扣。

Jeremy突然想起來:“啊,對了。秋天一會過來。”

“什麼?你告訴她的?”薑新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沒眼力見的小孩沒心沒肺的應著:“對啊,剛打電話說的。”

薑新禹的眉頭皺的更緊,訓斥道:“你是孩子嗎?生病了就在他人那尋求存在感。為什麼讓本來就勞累的人那麼辛苦?”

生病中的小孩瞪大了眼睛委屈的不行:“不是我!我沒給她打電話,是秋天給我打電話說手機的落在你車上了,聽出我不舒服才要過來的!哥,你今天怎麼了?為什麼老是針對我?”

Jeremy努著嘴用力的為自己辯解著,配合著亂晃的黃發,那個樣子就像一隻炸毛的貓。雖然知道不應該,但薑新禹還是笑了出來,隨即安撫道:“知道了、知道了。對不起,你省點力氣休息吧!”

“不要。”發脾氣的小孩傲慢的轉過了頭。

薑新禹無奈的看著他:“又怎麼了?”

Jeremy拿了會喬然後說道:“我肚子餓了。”

“呀,李弘基xi,你要知道你是為了什麼進的醫院的!”無語的薑新禹乾脆叫出了他的韓文名字。

Jeremy不以為然:“哎~之前吃過的東西早就都拉出去了,現在肚子空空的直叫,你要我怎麼辦?”

“水。”薑新禹拿出一瓶水扔到他懷裡,“那樣子了還想吃什麼?就喝水吧!”

“我還是餓著吧。”

無奈的薑新禹出去找主治醫生,醫生建議現階段不適宜進食,今晚先掛瓶葡萄糖水觀察著。等明早沒問題了再吃些流質或半流質食物,之後這幾天飲食還是要注意清淡的好。

薑新禹謝過醫生後,坐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等秋天。本來想先給她打個電話的,隨後想起來她的手機還在自己手裡。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麵隻有自己的一通未接來電,備錄名就像她平常叫自己的‘新禹歐巴’。薑新禹想了想沒有去看短信之類的隱私,就隻是打開了通訊錄,想要知道她都是怎樣稱呼黃泰京他們的。

可那過於簡潔的電話簿卻讓他著實一愣,除了‘新禹歐巴’、‘泰京歐巴’、‘Jeremy’、‘高美男’、‘歐尼’、‘馬室長’還有一個‘吳醫師’外,再沒有任何人的記錄。

就好像她在這個世上活過的存在,就隻有這幾個人知道而已。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如此簡單的,就連那個母%e4%ba%b2去世後世上唯一的%e4%ba%b2人,從來沒主動提過的父%e4%ba%b2的電話都沒有。

薑新禹定神坐在那裡,突然想起王coordi很久之前的一句話,說秋天是打工達人,什麼樣的餐廳都打過工的經曆。

最%e4%ba%b2的阿媽在孩童時期的自己麵前跳了樓,唯一至%e4%ba%b2的父%e4%ba%b2是個不知所蹤的家暴者。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這世上的一切,幸福與苦痛,都與她無關。

曾經聽過的一切,似乎都沒有眼前一個簡單的電話簿給他的衝擊力那麼直接。

秋天,你,之前究竟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呢?像我這樣一個人回想著那些的時候,又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薑新禹甚至希望現在的自己的所有的感觸都隻是源於同情,這樣,是不是心疼的感覺會少上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站在江上吼: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憂~~憂~~~憂~~~~(作者自帶回音效果~)

Jeremy趴在病床上怨恨的咬背角,背過身去在牆角畫圈圈:對!大家都棄文是對的!彆看這愛虐待我的瘋子抽風!

作者提了提鼻梁上莫須有的眼鏡框:聽說,慈禧~是~拉痢疾~拉死的~~,所以說~拉個痢疾~也是會死人的~唉,Jeremy你猜急性腹瀉和拉痢疾除了在稱呼上不同,還有沒有什麼區彆?

Jeremy:……我錯了!

☆、靠近還是遠離

秋天到的時候Jeremy已經睡著了,小孩微皺著眉躺在那裡像受了委屈一樣。

秋天看向一旁的薑新禹問道:“Jeremy怎麼樣了?”

“現在好多了,醫生說是飲食無規律、進食過多不易消化的食物,由於胃動力不足導致食物在胃內滯留,從而引起的急性腹瀉。”薑新禹先引用醫生說的話,然後看了一眼床上的病號總結道:“簡而言之,就是吃多了撐的。”

秋天愣了下,回想起Jeremy那不要命的吃法,看來以後真的要注意節製才行。隨後問了下醫生還交代了什麼,了解到Jeremy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的情況便說道:“新禹歐巴你先回去吧,我守著就行了。”

薑新禹隻是坐在一邊並沒有動:“沒關係,反正明天的通告已經取消了。”雖然想讓秋天回去休息,但是又想讓她就那麼坐在自己身邊。最後隻是笑著說道:“也沒什麼特彆需要做的,就在沙發上眯一會吧,‘Jeremy阿媽’。”

秋天看了他一眼,想說‘那你是Jeremy阿爸嗎?’隨後反應過來自己想了什麼,於是側過頭不再看他。

說是陪護,除了隔一會掖掖被角、測測體溫,再加上在吊水快打沒的時候按呼叫鈴外,也確實沒什麼可做的。兩個人在這守著有些小題大做了些。

病房內的沙發很寬敞,足夠一個人躺在上麵休息的,但現在被秋天占據著,薑新禹隻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秋天想了想打算叫他過來躺一會,自己明天早上再過來,卻發現他已經靠在那裡撐著額睡著了。

秋天靜靜的坐在那裡沒有動,病房裡隻點了一盞小燈,兩個人就那麼隔著幾步的距離坐著。秋天想,這是她能離他最近的距離了吧!

看著他的睫毛微微一動,秋天下意識的靠在那裡閉上了眼睛。隨後就聽到他起身的聲音,再然後隨著一陣窸窣的聲音一件衣服小心地覆在了自己的身上。

感覺到自己身旁的沙發微微下陷,秋天不經意的屏住了呼吸。一隻手伸了過來,輕輕托住她微微後仰的頭部,輕輕的靠在了對方的肩上。

秋天一動不動的僵在那裡,不敢睜開眼睛隻好小心翼翼的調整呼吸,以至於不會讓自己暴露的太快。好在往往你如果能一直維持著而不是突然變得僵硬的話,對方是不會輕易察覺到的。

以往發呆的時候即使是坐上一整天也不會覺得漫長的秋天,現在卻覺得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房間裡靜的似乎隻剩下了自己的心跳聲,像鐘聲一樣一下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神經。

用文藝點的說法是好像過了半個世紀那麼長,當然了,這種說法實不可信,沒有誰的半個世紀會存在於一瞬間。也不會有任何感觸或情感可以長遠的持續上半個世紀。

總之,直到病床的方向有個聲音傳來:“哥……”時,秋天的心跳突然歸穩,又似乎穩的過於遲緩了一些。

“噓!”

對麵的聲音遲疑的變小:“怎麼了?你們……”

身旁的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秋天睡著了,你要乾嘛?”

“我要去洗手間。”

“……”薑新禹又動作輕柔的安置好秋天,並為她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後起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隨著兩個人的聲音消失在門口,秋天的眼睛倏地睜了開。

秋天一直認為,等她真正離開的那一天,什麼都不會帶走,也什麼都不會留下。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可,在這一刻,她突然沒了自信。

三個人從醫院回宿舍的時候,其他人剛好都在。一進屋就聽到黃泰京正義正言辭的說道:“姑媽,您碰我的東西我可以不追究,可您碰我的身體,我‘絕對’無法忍受。”一向規矩多多的黃隊長的底限居然一退再退,美男姑媽的功力可見一斑。

姑媽不以為然的回應:“哎喲、哎喲,知道啦!”說完臨走的時候又在他%e5%b1%81%e8%82%a1上狠拍了一下。瞪著眼睛又無可奈何的黃泰京隻好拿起水瓶猛灌了幾口水。

這時高美男發現了進門的幾人,忙站起來叫道:“啊,Jeremy,你沒事了吧?我剛聽馬室長說你不舒服去醫院了。”之前回來的太晚還以為大家都睡了,今早才知道原來是去了醫院。

黃泰京斜了一眼他看起來還可以的臉色問道:“你怎麼會搞到醫院去?”

“哎~沒事了,睡一覺就全~都好了。”重新活過來的Jeremy往餐桌前湊,看到馬室長正在吃拌飯便也想順點吃。被薑新禹輕輕一巴掌將頭拍到一邊,秋天配合的說道:“Jeremy你現在還不能吃拌飯,稍等一下,我給你熬點粥。”說著越過黃泰京走到櫥櫃前熟門熟路的開始準備。

Jeremy咧了咧嘴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然後看到高美男擺弄的東西問道:“那是什麼?”

“是我昨天和大哥發現的卡片,看,你和新禹哥的也都有呢!”高美男連忙將自己發現的寶貝和Jeremy分享。

“還有這種卡片啊,是有點搞笑。”Jeremy拿起一張看著。

高美男為他講解道:“聽說最近在小學生中人氣很旺。”

一旁的馬室長塞了滿口飯,口齒不清的說道:“美男的版本過不久也會出來,這些卡片,是我負責的。”說著比了比自己的%e8%83%b8口,顯然為做出了這麼大的業績感到驕傲。

高美男美滋滋的和Jeremy一張張的擺弄著卡片,Jeremy將三人的各挑出一張擺了出來,看了看旁邊的高美男問道:“高美男,這三個當中,你覺得哪個最好?”

“這個嘛……”高美男想了想舉起一個卡片說道:“聽說泰京哥的賣的最好。”

Jeremy揮了揮手強調:“哎~我是問你啦,這三個當中,你個人更喜歡哪個?”

高美男遲疑的抉擇著:“我呢,在這三張裡……”Jeremy盯著她的表情咽了咽口水,黃泰京目不斜視的喝著水,但是視線也若有似無的掃射過去。隻見高美男下定決心挑出一個舉了起來:“我最滿意這個!”

Jeremy表情怪異叫道:“新禹哥?”

黃泰京將頭轉了回去,馬室長更是把米飯嗆到了氣管開始咳了起來。薑新禹平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Jeremy抱怨:“為什麼?我的也很可愛啊!你真的最喜歡新禹哥的嗎?”

高美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卡片說:“隻是在我看來,這種笑臉最好看。”然後又安慰道:“Jeremy也很可愛呢!”

Jeremy馬上露出笑臉:“是嗎,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