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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不緊不慢的說道:“高中的迎新晚會上。”

黃泰京嗤笑一聲,意思是你覺得這其中有可比性嗎?

秋天早已習慣了黃泰京的調調,她擺弄著手裡的水杯說道:“我被選在晚會的結尾作為新生代表獻唱,可是,站在舞台上當音樂響起來的時候,第一句歌詞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Jeremy沉浸在她描述的場景中驚異的催促道:“哦~然後呢?”高美男和薑新禹也都看著秋天,連坐在一旁的黃泰京都微微支著耳朵。

秋天不在意的繼續說道:“當時我的指導老師站在舞台下焦急的叫著我的名字——秋天、秋天!”

她喝了口水最後說道:“然後我就聽話的轉身走了。”

(韓語中“秋天”——和“走”——,發音就像“卡兒”和“卡”,說快了很像,所以秋天說老師叫她的名字,她走開了。)

Jeremy瞪大著眼睛還在聽呢,誰知道卻聽到這麼一個反轉,他拍著桌子叫道:“什麼呀~——!”高美男和薑新禹笑了起來,黃泰京抽搐了下嘴角。

秋天看著高美男放鬆下來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小時候躲在建築工地,那的大叔跟我揮手讓我‘走’,我以為他是認識我在叫我的名字反而走了過去,結果掉進了臨時鋪蓋的井裡。現在腳踝上還有疤。所以說,我一直對驅使我離開的人沒有抵抗力,總有莫名的%e4%ba%b2切感,即使知道會受傷也一直往前湊。怎麼辦?”

Jeremy已經笑趴到了桌子上,高美男也笑的流淚的說道:“對不起……雖然是悲傷的事情,但是卻一直想笑。”事情本身的笑點可能並不高,可是高的是在秋天的敘述上,她用那麼冷然的聲調訴說著的卻是自己的囧事,說到最後好像真的帶著一絲絲的苦惱表情問道“怎麼辦”。

薑新禹也在笑,想不到一向什麼都處理的很好的秋天竟然也有這麼%e8%84%b1線的時候。他笑著問到他關注的地方:“所以說,小的時候為什麼會躲到建築工地去呢?”

秋天愣了下,沒想到他會問到這個問題,她停頓了下不在意的說道:“記不得了。”

難得黃泰京的臉色也難得的可稱為和顏悅色,他勾了勾嘴角說道:“走(秋……)。”起身看了眼其他幾人說道:“還不‘走’,乾嘛呢?”說完轉身離開。

Jeremy感歎道:“呀……泰京哥現在是在開玩笑嗎?”A.N.JELL的氣氛真是越來越歡樂了呢!

A.N.JELL下午兩點進行彩排,所以馬室長和王coordi早早的就來接他們。雖然不是A.N.JELL自己的演唱會,但Jeremy還是想辦法給秋天留了一張前排的票——這個時候他出道三年所積累的人脈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你們先走吧,我還有個約會,結束了就趕過去。”送走了A.N.JELL後秋天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地點約在了離A.N.JELL演出的演播廳不遠的咖啡廳,秋天推門走進去後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等候的人。偏休閒風的職業裝襯托出她的乾練與成熟,卻又不會顯得過於沉悶守舊。

“吳醫師一向是那麼的守時。”秋天拉開椅子坐在了她對麵熟稔的打著招呼。

“我還以為樸小姐要一如既往的跳掉我的預約呢。”吳醫師也放下咖啡杯熟稔的開著玩笑。

秋天跟服務員要了一杯牛奶然後詢問道:“剛從美國回來嗎?”

“嗯,那邊的座談一結束就趕了回來,畢竟對於西餐來說我還是更喜歡本國的大醬湯。”吳醫師風趣的說道,然後貌似不經意的問道:“看來最近狀態還不錯?”

秋天想了想,輕笑道:“是,發呆的時候也要少很多了。”

吳醫師笑道:“看來你找到了合適的治療方法了?”看到秋天沉默,她又接著說道:“我經常說,比起藥物和物理治療來說,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更為重要!畢竟你身體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受傷的心即使要治療也還是要你從內心真正的接受撫慰才行。”

秋天接過服務員送上來的牛奶並道了謝,吳醫師看了眼她手上的飲品滿意的說道:“拋棄會刺激神經的飲品是對的,做的很好!怎樣,最近還會失眠嗎?”

“偶爾。”秋天不是很在意的握著杯子取暖。

吳醫師微歎了口氣道:“沒關係,循序漸進的來吧。”

“嗯。”秋天低頭啜了口牛奶,其實失眠與否之於她並不怎麼重要。熟睡後沉入噩夢再驚醒時那種似夢似醒的感覺,往往比失眠本身更讓人難以忍受。

吳醫師看著她的表情也沒就失眠的話題多說什麼,又詢問了些生活其他方麵的近況,秋天也都一一作答,雖不儘然完全如實卻也頗有耐心。

兩人就無關緊要的話題聊了半天,吳醫師抿了口咖啡靠在椅背上輕鬆的問道:“哦,對了。之前給你開的藥有按時吃嗎?”

秋天搖了搖頭說道:“有一陣子沒吃了。”

吳醫師頓了頓說道:“我和其他醫師也聊過你的情況,我還是認為在情緒可以控製的情況下,適當的減免藥物或者暫時的停一段時間是可以有的,甚至可以說是會更好一些,畢竟針對於神經的藥物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副作用。”她加重了語氣接著說道:“但是,秋天,你要了解我說的適當的原則。沒有人會比你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實際狀況,所以,如果一旦有反複的情況發生,不但要立刻恢複用藥,還要立刻打電話讓我知道。知道嗎?”她用手指扣了扣桌麵表示強調。

秋天輕笑:“知道了,吳醫師。我隻是抑鬱症,又不是什麼絕症。”

吳醫師翻著白眼道:“是,隻不過是曾經引發過‘自閉症’和‘厭食症’的憂鬱症‘而已’,我實在是太大驚小怪了,樸小姐!”

秋天隻笑笑不語,吳醫師在心裡歎了口氣換了話題道:“怎麼,不和我聊聊你的新治療方法嗎?”

了解她指的是什麼的秋天擺弄著手上的杯子說道:“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像你說的暫時換個環境而已。你也知道我沒辦法在同一個地方呆太久的,不久……就會離開的。”

吳醫師抱著%e8%83%b8睨視著秋天說道:“秋天,我可是大韓民國最偉大的心理師之一,每年還會定期給警察署開犯罪心理的課程。那個知道吧?剛剛,你的小動作出賣了你呢!”

秋天停下擺弄著的水杯,不在意的問道:“哦?出賣了我什麼?”

吳醫師盯著她:“你,沒有自己所說的那麼不在意,不是嗎?”

“是嗎。”秋天還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吳醫師皺了皺眉頭道:“秋天,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每次都用若無其事的表情掩飾自己的真正情緒,那樣對你的病情沒有什麼幫助的。高興的時候就大聲笑,傷心的時候就放聲哭,難過的時候可以流淚,憤怒的時候可以發泄。那才是人不是嗎?活生生的人!”

秋天垂下眉目輕聲說道:“可是,我有時也不了解自己的情緒呢。”不想表達、不會表達,最後,也就忘了怎麼表達。

吳醫師無奈的歎道:“那個就是你的問題啊!”她又喝了口冷掉的咖啡,然後轉了轉眼睛傾向前握住秋天放在桌麵上的手說道:“秋天啊,去戀愛吧!”

“什麼?”秋天難得的皺了皺眉頭。

“放下心裡的包袱,找個人去好好的戀愛吧!有時候能修複心靈傷痕的也隻有感情了,不是嗎?”吳醫師端起咖啡杯掩住嘴角的笑,卻掩不住眼裡的狡黠。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有個人去替秋天愛自己,那麼她一定是樂見其成的。

秋天不讚同的否決道:“我這個樣子,還要去拖累彆人嗎?”說完將頭扭到一邊看向街上的行人。

吳醫師愣了愣,稍帶遲疑的說道:“秋天,你……你該不會……已經有了人選了吧?”

秋天頓住,“不是。”說完頓悟自己也許反駁的太快了些。

吳醫師輕笑著將咖啡杯放在桌上,語帶自信聲音輕緩的說道:“不要懼怕改變,也許那換來的是重生。”

秋天恢複了神態,輕笑了下接道:“也或者,那是毀滅。”

吳醫師看著從業至今最讓她頭疼的患者,‘自閉又偏執’一向是她的專屬歸類詞,偏又是最讓她放不下的一個。她點了點頭讚同道:“當然,也有這種可能,永遠都不按條理出牌的不就是命運嗎?可是,即使你不主動改變,也會被迫著改變的,就是生活啊!”

秋天聳了聳肩:“如果是在你辦公室聽到這番話,費用可不少呢。真是萬幸。”※思※兔※網※

“沒關係,對象是你的話我會打折的。”吳醫師配合的就此而止。

兩人在咖啡廳門口打算分手,吳醫師順道問道:“下午還要去打工嗎?用不用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就在附近。”秋天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呢。

吳醫師好奇的問道:“最近在做什麼?還在餐廳後廚打工嗎?”每天忙的不像樣子又不用怎麼和人接觸,是秋天最理想的打工類型。

秋天輕笑了一下:“不是,最近在做保姆。”想了想又好笑的加了句:“在照顧四個小孩的保姆。”

這下吳醫師更是好奇了,她不覺得秋天有恢複到這麼好的狀態,還一下子照顧四個孩子?這孩子的父母們心真是夠大的!

她微側著腦袋看著秋天道:“正好我下午也沒有事情,怎樣,方便參觀嗎?”

“……”

秋天骨子裡是沒有拒絕人的因子的,尤其是對於自己所熟悉的人。最後她還是帶著吳醫師趕到了演播廳,並且把自己的票給了吳醫師。

在吳醫師詫異的目光中約好了結束後再聯係,她就到後台找王coordi去了。

☆、阿媽不見了

王coordi見到她就抱怨道:“啊~這個高美男,一會不看著她就給我搞亂子!彩排之前連妝都沒上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差點給初舞台開了個天窗!”

秋天關心的問道:“現在沒事了吧?”

“嗯,他們的節目安排在後場,現在正在休息。”說著帶秋天去了休息室。

高美男見到秋天後很是高興,她興奮的拉過秋天說道:“秋天呐,我可能馬上就要找到媽媽了!馬室長已經去見她了,應該馬上就有我們媽媽的消息了!”

看到她那高興的樣子秋天微笑道:“祝賀。”

後來秋天還是被王coordi送到了演播廳內,美其名曰讓她感受一下演藝人的魅力,以免和高美男在一起呆時間長了再動了去當修女的心!臨進門前秋天看到了一道身影問王coordi道:“那是誰?”

“哦,國民妖精Uhey啊!這次音樂節的主持人之一,呀,我說你真的是現代人嗎?怎麼跟高美男那個準修女一樣連Uhey都不認識!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