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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西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微僵,“知道啊。”

“她叫什麼名字呢?”

“我隻見過她幾次,時間久了,我記不清了。”

舒沫有絲失望。

“你怎麼好奇她了?”陸澤西打趣地問,“是因為大伯母說,她喜歡跟著大哥身後,你認為他們是青梅竹馬?”

聞言,舒沫微微尷尬。

她是有那麼一些些的介意。

“沒,我就問問而已。”

陸澤西笑了笑,“那個小女孩在陸家大概住了年左右,這算不上青梅竹馬吧。不過她確實喜歡大哥,大哥去哪兒,她就跟去哪兒,像個小尾巴。”

這個比喻,陸然曾用來形容她。

舒沫心裡有點悶,“我聽陸然說,後來她的家人找到她了,就把她帶回家了。”

“聽說是這樣。”

“你知道她住在哪裡嗎?”

陸澤西眸光幽深,“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好像沒住在a市。”

聊著聊著,車轉過彎,陸澤西說:“這條就是永和了。”

“那靜安在這附近,是嗎?”她記得那個十字口。

“再往前可能幾米。”

“那麻煩你送我去那邊吧。”

“行。”

到了十字口,陸澤西找個地方靠邊停車。

“這裡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舒沫說了聲謝謝,下車。

陸澤西跟著下去。

舒沫走到指示牌下麵。

十六年,這裡早變了樣。

舒沫看著四周,和她夢境裡的比起來,差彆大了。

“不一樣呢……”舒沫喃喃道。

“現在發展這麼快,可以說一年一個樣吧。”

舒沫看眼他,“總經理,我想一個人走走,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就不耽誤你了。”

陸澤西揚眉,“反正我也沒事,我等你吧,這邊不好坐車的。”

舒沫不再推辭。

她沿著永和慢慢往回走。

如陸澤西所說,這邊基本上是高檔彆墅,住戶比較少,所以相對安靜得多。

走了一會兒,兩邊除了漂亮的房,再沒有彆的。

和她夢裡的,完全不一樣。

她不知,這個地方,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夢裡,而且,還是那樣奇怪的夢。

舒沫停了下來。

似乎沒有走下去的必要了。

陸澤西這時說:“你再往前一點,就是陸家的老房了。”

舒沫看向前方。

“既然來了,要不去看看?”

舒沫點頭。

大火過後,豪華的彆墅隻剩下斷壁殘垣,到處一片焦黑。

舒沫站在大門口。

原來陸然小時候就是住在這裡啊……

後麵的花園並未受到大火波及,完完整整地保留下來。

“真大啊。”舒沫感歎道。

陸澤西說:“確實挺大的。”

草地上積了厚厚一層雪,白茫茫的一片。

“那邊是秋千嗎?”

“嗯。”

舒沫踩著積雪走向秋千。

陸澤西跟在她身後。

“是那個小女孩喜歡的嗎?”舒沫盯著秋千問。

“大哥以前喜歡坐在上麵看書,後來被姓沈的小姑娘霸占了,他就不怎麼來了。”

“他是不喜歡被打擾吧。”舒沫笑,“我能坐嗎?”

“當然可以。”

舒沫便把積雪全部拂下來,再用麵巾紙擦了擦。

“你最好小心一點,這個秋千在這兒風吹日曬這麼多年,可能承受不住你的體重。”陸澤西好心提醒。

舒沫不當回事兒,“應該沒關係的吧。”

雙腳在地上一蹬,千秋晃了起來。

鐵鏈咯吱咯吱的,陸澤西總覺得隨時會斷掉。

舒沫又蹬了下地麵,秋千晃得幅更大了些。

她望著藍天,想象著年少時的陸然坐在這上麵。

陸澤西在旁邊看著她,目光漸漸幽深。

他第一次遇到她的情景,和現在,很相似……

兩個人各有所思,飽經風霜的秋千在這時出意外了,有一邊的鐵鏈因為生鏽嚴重,經不起壓力,斷了。

秋千一下失去平衡,舒沫本能反應地嚇得尖叫。

等陸澤西回過神來,舒沫已經被拋到雪地裡了。

他麵色一變,“舒沫,你怎麼樣了?”

舒沫是麵朝下撲倒的,她雙手撐著地麵,慢慢支起身,“沒事……”

幸好雪夠厚,起了緩衝作用,要不然,她得摔成腦震蕩吧。

她滿臉都是白雪,頭發上也有,看起來狼狽了。

陸澤西本來擔心她的,一見她這模樣,他禁不住笑出聲。

舒沫自知丟臉,心裡懊惱得很,這就是不聽勸的下場哇。

她用最快的速擦掉臉上的積雪。

“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

舒沫皺著眉,“剛才腳好像扭到了。”

“能站起來嗎?”

舒沫試了下,有點吃力。

“你扶我一下吧。”她隻好找陸澤西幫忙。

陸澤西幫她把飛出去的皮包撿回來,遞到她手上,“算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傷得多嚴重,我抱你回去。”

“啊?”

陸澤西彎下腰,徑直將她抱起來,“走吧,去醫院。”

☆、154 他不值得你愛

“總經理,今天太麻煩你了。”

陸澤西笑笑,“不用這麼客氣,你的腳沒事就好,不然大哥回來肯定找我算賬。”

舒沫不解,“怎麼會呢?”

“因為是我帶你去坐秋千啊,你出了事,當然是我負責任。”

“你事先提醒過我秋千有可能會壞掉,是我自己不聽勸,哪兒能怪你呢?”

陸澤西瞧了瞧她,有點忍俊不禁,“也是啊,自討苦吃,以後你得吸取教訓了。”

舒沫被說得有些尷尬。

今天實在太丟人了!

“好了,下車吧,現在離上班還有有一會兒,你回辦公室去休息吧。”

“總經理不上去嗎?”

陸澤西說:“我要回家去。”

“哦,那好吧。”舒沫解開安全帶,“我先走了。”

她伸手打開車門。

“舒沫。”陸澤西喊她。

“嗯?”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陸澤西道,“以後你就是我嫂子了,還這樣叫我總經理,我可不敢當。”

舒沫愣了愣。

她不是那種能隨便跟任何人自來熟的性格,所以從認識到現在,哪怕跟陸然確定了關係,她依然尊稱陸澤西為總經理。

陸澤西靜靜看著她。

舒沫醞釀了下,微微笑著說:“謝謝你,陸澤西。”

******

夜晚。

吃過飯舒沫就回房間。

A市和紐約有十多個小時的時差,黑白顛倒,舍不得打擾他休息,舒沫沒主動打電話,等著陸然打過來。

盯著手機,她現在算是理解那些異國戀有多艱辛了。

等到八點過時,那邊是早晨,陸然的電話來了。

為了讓他少為她擔心,舒沫就沒提中午去永和路的事兒。

開開心心地聊了一個多小時,陸然要出去,舒沫也該睡覺了。

關掉燈,舒沫把陸然的枕頭抱在懷裡。

“還有兩天。”

自言自語完,她閉上眼睛。

不知睡過去多久,似夢似醒間,她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

“舒沫。”

“舒沫。”

就在她的身邊。

舒沫想要睜開眼,眼皮卻異常沉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不安地皺緊了眉心。

一隻溫暖得手掌落在她的額頭。

舒沫冷靜下來,她慢慢將眼睛睜開。

出現在她視野裡那張戴著麵具的臉,她見過。

舒沫驚恐地瞪大了眸子,“是你……”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

舒沫害怕,她想要逃開,可是身體很沉重,她根本動不了。

他收回手,“你還記得我。”

舒沫心跳加快,她話音顫唞地問:“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你找我做什麼?”

麵對她警惕的目光,男子淡淡地回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來找你,隻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舒沫詫異地怔了怔,“你要問什麼?”

他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一條綴著一顆水晶的銀鏈子。

燈光照在上麵,切割精細的水晶煥發出綺麗的光彩。

“舒沫,看著它。”他把水晶墜子置於她眼前。

舒沫的視線彙聚到水晶上。

“放輕鬆,將你的意念全部集中在呼吸上,慢慢吸氣,呼氣……”

舒沫的瞳孔放大,眼神漸漸變得空洞。

催眠完成,

他收起鏈子,輕聲道:“舒沫,你老實告訴我,今天你為什麼要去永和路?”

“因為我最近總是做一個很奇怪的夢。”

“你在夢裡都看見了什麼?”

舒沫便一五一十地將夢境講給他聽。

聽完之後,男子沉思了會兒,“你去看過永和路之後,有沒有發現什麼?”

“沒有,那裡和我在夢裡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你還去過彆的地方沒有?”

“我去了陸然小時候住的彆墅。”

“你對那裡有印象嗎?”

“沒有。”

他握著她的手,“舒沫,你喜歡陸然嗎?”

“喜歡。”被催眠後的她,有問必答。

“你愛他嗎?”

舒沫這次沒有作答。

他輕撫著她的臉頰,“舒沫,你記住,陸然他不值得你愛。”

舒沫機械地重複了一次,“陸然不值得我愛。”

“對,就是這樣。”他溫柔地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裡,“現在,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舒沫聽話地閉上眼。

“今晚你很早就睡了,什麼也沒發生,等明天早上醒過來,你會忘記我們見過麵。”

******

早上,照舊是陸然的電話叫醒舒沫。

昨晚和那個神秘男人的見麵,她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明天什麼時候回來啊?”她第一句話就這麼問,而且語氣聽起來無精打采的。

陸然笑,“想我了嗎?”

“嗯。”舒沫也不扭捏,紅著臉坦白道,“你不在,我睡覺都睡不好。”

“我也是。”陸然的聲音特彆溫柔,“沫沫,現在我好想抱抱你,%e4%ba%b2%e4%ba%b2你。”

舒沫感覺,因著他這一句話,全身都跟著熱了起來。

她躲在被子下麵,拿著手機,小小聲地說:“我也是。”

以前她覺得自己還是挺**的一個人,可自從遇到陸然以後,她發現,原來自己這麼黏人。

他不在,她就老想著他。

而且越想,越難受。

要是他能馬上回來該有多好?

“我明天晚上的飛機,到A市可能要後天淩晨。”前一個晚上是指紐約時間,後麵才是A市這邊。

“我去機場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