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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廁所。

等他回來,舒沫正躺著,舉起左手,盯著手鏈。

“把手伸出來不冷嗎?”他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

舒沫滾到他懷裡,“有點。”

陸然幫她搓著手臂,“剛才看什麼呢?”

“手鏈。”舒沫想了想,“雖然都這麼多年了,可有時候,我還是覺得自己太不可思議了,你說,人怎麼能和靈魂溝通呢?”

“這個估計沒人能解釋。”

“陸然,你第一次知道我會通靈,有被嚇到嗎?”

“有一點。”陸然坦白道。

“你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可怕嗎?”舒沫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

陸然捏她的臉蛋兒,“有什麼好怕的?你又不是妖怪。”

“也許我就是呢。你看,我擁有科學根本無法解釋的能力。”

陸然笑,“就算你是妖,那也是最笨,最可愛的妖。”

“乾嘛要加個最笨啊。”舒沫不滿地癟嘴。

“因為你本來就笨。”

舒沫傲嬌地哼了聲,“我找了個這麼好的男朋友,我笨嗎?”

“嗯,唯一聰明的一次。”

“你真自戀。”舒沫鄙視。

陸然揚眉,“這叫自信。”

舒沫把手放在他%e8%83%b8膛上,喃喃道:“以後我們如果有小寶寶了,他也會通靈嗎?”

“這隻有等他生出來才知道。”陸然握住她的手,“要不現在就來造一個?”

舒沫瞪他,“我是認真在說這個問題的。”

“我也是認真的,你的能力,誰都不知道會不會遺傳給下一代。”

舒沫歎氣,“我希望不要,當個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就好了。”

“順其自然吧。”男人更加理性一些。

反正不管會否遺傳,始終是他和她的孩子,他一樣會好好疼愛。

******

早上起來,陽光明媚,溫度卻又降了幾度,天寒地凍。

昨天在商場買的大衣派上了用場。

出門時,舒沫感歎自己已經裹成一頭熊了,圓滾滾的。

“沒關係,我不嫌棄。”陸然牽著她。

他的手暖暖的,舒沫鬱悶,“為什麼你這麼暖和呢?”

“身體底子好。”

“是哦,你經常鍛煉吧?”

“差不多。”

“我看到過你早上跑步。”

“你看過?”

“對啊,有一次在禦景過夜,早上我很早就起來了,我看到花園裡有人晨跑,那個就是你吧?!”禦景除了他,另外一個人就是陶姐,他倆的身形,一眼就能分辨嘛。

陸然神情變得凝重,“你真的看到了?”

“對啊。”舒沫肯定地說,“怎麼了嗎?”

陸然有絲遲疑,“沫沫,那個不是我。”

“不是你?”舒沫疑惑,“那是誰啊?還有誰跟你一起住嗎?”

他的眉心皺得越緊,仿佛很難開口。

“不能說嗎?”

“不是。”陸然沉聲道,“我擔心你會害怕。”

“有什麼好怕的,難道他是鬼嗎?”舒沫笑著說。

陸然眸光一變。

舒沫一下子笑不出來了,“不……不會是真的吧?”

陸然看著她,薄%e5%94%87緊抿著,感覺是默認了。

舒沫頓感後背發涼,“你……你彆嚇我啊……我膽小,經不起嚇的。”

陸然還是不說話。

舒沫徹底慌了,結結巴巴地道:“陸然,我,我生氣了!”

她把他的手抓得很緊,本來還想編個故事嚇嚇她,陸然最終打消了念頭。

真要把她嚇到了,以後她對禦景有心理陰影怎麼辦?

陸然露出個壞壞的笑,“傻沫沫,當然是假的。”

“你——!”舒沫皺起眉。

“我可沒有你那樣的特殊能力,跑步的那個就是我。”

舒沫瞪著眸子,“你太討厭,太壞了,我不理你了!”

她甩開他的手,氣衝衝地一個人往前走。

陸然趕緊去追,“彆生氣,你問我的時候,我突然想逗逗你,所以才說不是我的。”

“我不要跟你講話。”舒沫賭氣。

陸然無奈地搖搖頭,哎,自討苦吃啊。

地上有些地方結了層薄薄的冰,很滑,舒沫一個不小心就踩上去,腳底下一滑,她重心往前撲。

“啊!”她尖叫了聲。

陸然眼疾手快去拉她。

可那地方太滑,被舒沫一帶,陸然也站不穩。

兩個人一同摔在雪地裡。

“嗯……”陸然悶哼了聲。

舒沫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滿臉著急,“怎麼了啊?摔到哪裡了嗎?”

倒下時,他把她護在懷裡,自己當個人肉墊子。

陸然虛睜著眼,“%e8%83%b8口有點痛。”

“是不是我壓到你了啊?你先彆動,我打120。”邊說,舒沫去找手機。

陸然慢吞吞坐起來,“我沒事,不用叫醫生。”

“真的沒事嗎?”

向來臉皮厚的陸先生裝可憐,手摸著%e8%83%b8口,“可能就是被撞了下,你幫我揉揉好了。”

“哦。”小阿呆立馬湊過去準備幫忙。

看著她的腦袋,陸先生偷笑。

她就是這麼容易心軟。

舒沫的手貼上他%e8%83%b8口,隔了幾層衣服,有點厚,她覺得還是回家算了。

結果一抬頭,發現他居然在笑。

“你……你騙我!”舒沫猛地站起身。

被逮到了,陸然也裝不下去了,他慢慢站起來,“我沒騙你,本來就痛。”

“那你還笑!”

“因為你關心我啊。”某男人倒是直接。

舒沫氣呼呼的。

“雖然你的體重算輕的,好歹也有九十多斤吧,壓在我身上真的會疼的。”陸然走到她麵前,替她拍掉衣服上的雪。

她最近長胖了,一百多點,再加上這麼厚的衣服,一百多斤呢。

舒沫就漏氣了,“那我們回去吧,你先休息會兒,要是還疼,就去醫院做個檢查。”

“你男人沒這麼脆弱。”陸然笑著牽起她的手。

你男人……

這樣的用詞,好有歸屬感。

舒沫嘴角微微上揚。

“走吧,去看看你學校。”

“嗯。”

陸先生的小小惡作劇引起的小風波,就這麼擺平了。

******

在老家住了兩天,元旦假期也隻剩下一天了,舒沫和陸然準備回a市。

臨行前,舅媽又把舒沫叫去房間裡。

“沫沫,你跟陸然是不是已經……已經那個了?”

舒沫臉一紅。

舅媽就知道她的答案了,“舅媽不是反對,就是問問,你們有打算結婚嗎?”

“陸然他想去領證,我還沒準備好,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那你們考慮過要孩子嗎?”

“還沒。”跟長輩談論起這些話題,舒沫有些靦腆,“我想等結婚了再生寶寶。”

“這樣也好。”舅媽點點頭,“既然沒準備要孩子,那你們平時記得做好措施,墮|胎對女孩子身體傷害非常大。”

“我……我知道。”舒沫實在難為情。

舅媽拉著她的手,“我瞧著陸然也挺不錯的,對你很照顧,你能找到這麼好的對象,我跟你舅舅也放心。等過年的時候你們再回來吧,到時可以多住幾天。”Ψ思Ψ兔Ψ網Ψ

舒沫淺笑點頭,“好。”

☆、152 短暫分彆

元旦節過完,日子又開始忙碌起來。

舒沫每天和陸然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晚上要麼回她家,要麼就是去禦景,反正他倆基本上是出雙入對。

“……我說,你們乾脆去領證得了。”鐘婭楠提出建議,“你看你倆現在跟夫妻有什麼區彆?”

舒沫皺下眉,“可是我還沒準備好結婚啊。”

雖然她也覺得目前的狀態跟結了婚差不多,可同|居和結婚到底是不同的。

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一起生活,它還代表了一種責任,一種承諾,關乎一輩子的。

鐘婭楠半眯著眼睨她,“怎麼,聽你這意思,你還琢磨著將來換一個麼?”

“沒有啊。”舒沫立即反駁,“我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想法呢?”

“那你猶豫什麼?或者說,有什麼事讓你不敢結婚?”

舒沫放下咖啡杯,“我也說不清楚,反正,現在沒那打算吧。”頓了頓,她麵色有些沉重,“再說了,陸然的媽媽不太喜歡我,現在提結婚的話,她可能會反對的。”

鐘婭楠了然地挑眉,“哦,我明白了,其實你是擔心婆媳關係難處嘛。”

舒沫垂眸,“有這方麵的原因吧。”

鐘婭楠笑她,“放心好了,他媽媽不是住英國嗎?兩邊隔這麼遠,以後一年到頭你們也見不到幾次麵,你還怕她為難你嗎?而且啊,陸然肯定會護著你的,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舒沫皺著眉心,“我隻要一想到他媽媽對我有意見,我就難受,而且我也不想陸然因為我和他媽媽鬨矛盾。”上次已經見識過一次,她內疚了好一陣。

她的顧慮,鐘婭楠也明白,她想了想,勸她,“沫沫,你也彆多愁善感了,這婆媳關係,自古以來就是個大難題,有些當媽的她就那樣,總覺得自己的兒子無比優秀,誰都配不上,遇到這樣人,你再怎麼努力都是無用功,何必浪費時間精力,到頭來還弄得自己不開心呢?我勸你啊,放寬心,彆去管陸然他媽了。”

舒沫盯著咖啡,歎氣。

道理誰都懂,可要做到,不容易啊。

她一身負能量,鐘婭楠看不下去,“二沫,你積極點好嗎?難道因為他媽媽對你不滿意,你就這麼跟陸然拖一輩子?或者離開他?”

這個問題,陸然當初也問過她。

而她的答案,很確定。

“不會。”

“那不就結了嘛?!”鐘婭楠攤手,“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你乾嘛不高高興興的過日子呢?”

舒沫抿著%e5%94%87,“嗯……”

“你得搞清楚,將來你是嫁給陸然,不是跟他媽一起過日子,你管她是什麼態度,陸然對你好就行了。”

“我知道。”舒沫笑笑。

在咖啡店坐了會兒,閨蜜倆去看電影,完了之後各自回家。

這周周末在禦景過的。

“回來啦。”陶姐幫她拿著外套。

舒沫換鞋子,“嗯,陸然呢?”

“陸先生在書房裡。”

“哦,我去看看他。”

書房在二樓。

門是虛掩著的,舒沫先敲門。

“進來。”

舒沫推開門,笑眯眯地說:“陸然,我回來了。”

陸然看著她,沒接話。

舒沫走過去,“你在乾嘛呢?”

“看新聞。”

舒沫坐到他%e8%85%bf上,順便瞄了眼電腦,“你這麼喜歡軍事哦?”

“隨便看看。”陸然下巴靠在她肩膀上,悶悶地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