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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眼裡,他們這對儼然是秀恩愛,感覺周圍的目光聚過來,臉皮薄的舒沫試圖推開,“我沒關係的啦……阿嚏……”

陸然失笑,“這叫沒關係嗎?”

舒沫趕緊打開自己的皮包,找麵巾紙出來捂著鼻子,“我感冒了嗎?”

“有可能。”陸然摟著她,“誰叫你穿這麼少的?”

舒沫吸吸鼻子,“我都快裹成粽子了,還少啊?”

陸然挑眉。

“我覺得是我自己不怎麼產熱。”舒沫正兒八經地分析,“你看,我穿這麼多件,卻凍得感冒,你才穿那麼點,可是你身上好暖和啊。”

又是一陣瑟瑟寒風吹來,刮到臉上刀割樣生疼生疼的,舒沫也顧不得彆人的眼光了,兩隻手纏到陸先生的腰上,整個人跟樹袋熊似的貼上去。

這就是有男朋友的一大好處哇,天然暖爐!

陸然手掌落到她腦袋上,輕笑,“那以後你都抱著我好了。”

“隻要情況允許,絕不撒手。”舒沫笑嘻嘻地說。比如在家裡啊,他空閒著,她就喜歡窩在他懷裡,比空調暖氣還舒服。

陸然喜歡她對他的依賴,他摸著她的頭發,微微皺起眉,“改天你去買個紮頭發的,把頭發紮起來。”

“為什麼啊?”

“因為你頭發是卷的。”

“跟紮頭發有關係嗎?”這兩者完全毫無邏輯關係嘛!

陸然彎%e5%94%87,“因為太醜了,紮起來好看些。”

“啊?”舒沫自己抬手摸了摸,“可是,我才燙頭發那天你還誇我好看的。”

“那天我喝醉了,沒看清楚。”

舒沫眯起水色的眸子,“喝醉了還記得當時的情況?你蒙我呢?”

陸然笑,“真聰明。”

舒沫哼哼。

“沫沫,你這樣太漂亮了,知道嗎?所以我希望你把頭發紮起來。”陸然在她耳邊溫聲道,“你披著頭發的樣子,隻有我可以看到。”

他總是毫無準備地講很多甜言蜜語,舒沫的小心肝兒又被蜜糖包圍了。

“可是冬天紮頭發,脖子露出來好冷啊,耳朵也很冷。”她正經地說。

陸然立馬給出辦法,“你可以戴帽子和圍巾,過會兒我們就去買。”

“……”

他真是說到做到啊!

快要到他們時,舒沫隱約聽見裡麵的尖叫聲,她不由自覺地抓緊陸然的手。

陸先生安慰她,“彆怕,我會陪著你。”

“嗯。”

等了快一個多小時,終於輪到他們。

舒沫步步忐忑。

陸然緊緊牽著她的小手,“如果實在害怕就閉上眼睛,我領著你出去。”

“好。”舒沫勉強露出個小臉。

進了大門,裡麵光線昏暗,即便有燈光,也是那種滲人的紅色,綠色之類的,光瞧著就讓人心裡發毛。

咽了咽口水,舒沫大著膽子,和陸然一起往前走。

她往旁邊瞧了眼。

“古代酷刑。”陸然念出木牌上寫的紅字。

陰森森的聲音響起,舒沫嚇得打個寒顫。

“敢看嗎?”他改用手臂摟著她的腰。

舒沫臉色微白,“嗯……進都進來了,看看吧。”

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淩遲,插針……石像雕刻得極好,再塗上顏色,被燈光一照,有幾分逼真,舒沫感覺全身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跟他們一起進來的有個女生特膽小,沒走幾步她就尖叫了聲。

舒沫本來有點怕怕的,一聽她的尖叫聲,當即嚇得心跳加速。

人嚇人,果然嚇人!

陸然異常淡定,他帶著舒沫繼續往前走。

倏地,一隻血跡斑斑的手從牆壁上伸出來,和舒沫的眼睛大概半米的距離。

“啊——!”那瞬間,舒沫難以控製地尖叫了。

“沒事的,那是假的手。”陸然邊笑邊拍著她的背安撫。

舒沫緩了一會兒才抬起腦袋,“跟真的一樣。”

“不做這麼逼真,怎麼嚇到你?”

舒沫換到陸然左邊去,眼睛直直盯著那隻手,“走吧,你走那邊。”

陸然在她臉上%e4%ba%b2了下,“膽小鬼。”

舒沫沒反駁,她確實膽小。

越往後麵,女生的尖叫聲越多,然後便是各自男朋友的安慰,但是也有男的被嚇到的,扯著嗓子鬼哭狼嚎。

“你不害怕嗎?”舒沫小聲問陸然,眼睛警惕地望著左右兩邊。

“知道這些都是假的,所以不怕。”

她也知道是假的,可還是會覺得很恐怖,果然是心裡不夠強大啊。

走到後半段,舒沫忖著快到出口了,應該沒事了,於是她鬆開陸然,逞能地一個人走前麵。

可隨後,她發現她錯了,最嚇人得,這才出來。

令人毛骨悚然的雷聲先響起,緊接著,眼前紅光閃過,一個帶著青麵獠牙麵具的鬼怪從煙霧裡跳出來,而且奔著她而來。

舒沫雙眼瞪到極限,僵在原地都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陸然也沒去保護她,他等著舒沫自己跑回來。

當化了妝的工作人員快跑到麵前,舒沫撒%e8%85%bf就往陸然的方向跑。

可惜,她才跑出一步,手腕被偽裝的鬼怪抓住,他手上不知戴了什麼材質的手套,冰冷冰冷的。

“放開我!”舒沫使勁兒掙紮著,快嚇破膽了,“陸然!陸然!”

她驚恐地喊著陸然的名字。

聽出她聲音不對勁,陸然心疼了。

工作人員也知道分寸,見舒沫嚇成這樣,他鬆了手,但他的手套,好巧不巧,正好勾到舒沫的手鏈,他手一抽走,那串珠子也被拉了下來。

“啪!”很輕的響聲,玉珠掉到地板上。

除了鬼屋裡本來的音效,舒沫聽到了更多的聲音。

陸然快步走過來,“沫沫。”

舒沫臉色慘白地看著他,抬腳走了一步,“我的手鏈……”

話才講了一半,眼前黑暗襲來,舒沫毫無征兆地暈過去了。

陸然一驚,“沫沫!”

這次輪到工作人員被嚇到了,“她怎麼了啊?”

“沫沫,沫沫!”陸然不停喊著舒沫,她雙眼緊閉,一點反應也沒有。

後麵的人發現他們這邊的情況,一個個跑過來湊熱鬨。

“怎麼了啊?”

“出啥事啦?”

……

光線太暗,掉在地上的手鏈被某個人踢了一腳,掉到不起眼的角落裡去了……

******

耳邊好像有下雨的聲音,很大很大的雨。

她還聽到有人講話,具體說的什麼,她聽不清楚,雨聲太大了。

舒沫睜開眼。

她站在雨幕中,大雨滂沱,她渾身被濕透了。

身體很冷很冷,舒沫不知自己在哪裡。

她赤腳踩著冰冷的馬路,一步步往前走。

“陸然!陸然!你在哪裡!”她喊著陸然,可是無人回應。

她明明和他在鬼屋的呀,為什麼他不見了?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周圍又一個人也沒有,舒沫很害怕,

走了好一會兒,她來到一個十字路口。

路旁有一個指示牌,上麵寫著哪個地方往走個方向走。

舒沫睜大了眼看,可是雨太大了,她看不清。

她用手橫在眼睛上,擋住雨水。

“靜安路……”舒沫念著上麵的路標。

靜安路,a市不是有個地方叫靜安路嗎?

她怎麼回a市了?

舒沫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

她茫然地站在路邊,不曉得該往哪兒去。

正在此時,她聽到汽車的聲音。她剛才走來的方向,有一輛轎車正開過來,可能因為雨太大,汽車開得比較慢。

“停車!”舒沫跑去攔車。

司機卻仿佛沒看到她,車子直接開走了。

舒沫不死心,她跟在後麵追著,“請等一等!等一下!”

她跟著跑了一段路,又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她累極了,停在路中央,大口喘著氣,雙眼望著前方朦朧的雨幕。

那輛車已經不見蹤影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底在哪裡!

視線掠過左手,空空的,手鏈不見了。

舒沫猛地驚了下。

對了,她的手鏈在鬼屋裡被抓掉了!

那麼現在她的經曆,是因為手鏈的緣故嗎?

正思考著,背後響起刺耳的鳴笛聲。

舒沫轉過身。

一輛大卡車正以飛快的速度向她駛來!

舒沫目眥欲裂,她像被施了定身咒,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卡車司機發現了她,他慌忙踩了刹車。

可是他的車速太快了,這時候刹車已經來不及了。

舒沫眼睜睜看著大卡車撞向她……

“嘭——!”

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轉,最後,她重重地摔回地麵。

骨頭碎裂的聲音在舒沫腦海中炸開,如此清晰。

鮮血從她身體裡流出,被雨水衝散,迅速擴散開。

大卡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有人走了下來。

舒沫費力睜著眼睛,想要看到他的臉。

他越來越近。

他的模樣也隨之清晰。

血色的視野裡,她看到,那張臉,如此熟悉,卻又如此冷漠。

“陸然……”

他目光冰冷地看著她,字字無情,“舒沫,我永遠也不想再看到你!”

*

二更完畢

☆、150 不完整的記憶

腹黑總裁狠斯病房。

低氣壓彌漫。

“她為什麼還沒醒?!”陸然臉se鐵青地質問著主治醫生。

醫生戰戰兢兢地扶了扶眼鏡,“這個……我們已經做過所有的檢查,她的各項身體數據都是正常的,沒有外傷,沒有出血,沒有感染,隻除了……她的體溫偏低……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還在昏迷……”

一開始聽說舒沫暈倒前在鬼屋裡,醫生們以為她是被嚇暈的,頂多幾分鐘就該醒過來,可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舒沫依然昏迷,醫生實在找不到原因。

陸然走回病床前。

舒沫閉著雙眼,臉se看起來略顯蒼白。

“沫沫。”陸然握著她的手,涼涼的,就像她自己調侃的那樣,不會產熱。

陸然眼底滿是擔憂,他雙手捂著她冰涼的小手,試圖傳遞些溫暖給她,“沫沫,快睜開眼睛,不準睡了。”

舒沫安靜躺著,毫無反應。

陸然眉頭緊鎖。

“沫沫。”他垂下頭,然後終於發現,她從不離身的那串神奇手鏈不見蹤影。

陸然一滯。

他記起來,舒沫暈倒前曾經提到過她的手鏈。

手鏈是用來壓製她通靈能力的,現在手鏈不見了,她昏迷不醒,這之間是不是有關係?

這個可能xing很大,陸然立即派人去遊樂園,封鎖鬼屋,儘快找到她遺失的手鏈。

“沫沫,你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