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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心事重重的,根本提不起心情去欣賞美景。

紀雲瞧了一路,覺得有問題,就悄悄問陸然,小兩口昨晚上是不是吵架了。

陸先生酷酷地解釋,“昨天沒按時吃藥,訓了她兩句,不開心了。”

孫子是個什麼脾氣,紀雲可還記得,說實話,有時候陸然嚴肅起來,連她都有些怕,所以一聽舒沫是因為挨了批評才情緒低落,紀雲表示相當理解,也不認為舒沫耍小性子。

找了機會,她避開陸然,拉著舒沫去一旁,語重心長地開導她,“沫沫,陸然他凶是凶了些,可畢竟是為了你好,你就彆生他的氣了,好嗎?”

舒沫滿腦子的問號,“奶奶,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生氣呢?”

紀雲把她的茫然當做隱忍著委屈,拍拍她的手背,歎道:“你是個好孩子,奶奶明白的……哎……陸然他性格就這樣,雖然有時會很嚴肅,可他是外冷內熱,你要多多包容他。”

舒沫聽得更加迷糊,但也不好再問老太太,她乖巧地回應:“奶奶放心,你說的,我都記住了。”

紀雲就樂嗬嗬地笑開。

憋了好半天,終於有機會跟陸然獨處,舒沫就把老太太的話大致重複給他聽,問他之前是否和老太太說過什麼,有誤會。

“……就你沒按時吃藥的事兒,還能有彆的?”陸然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舒沫囧。

這種事情他怎麼也講給奶奶聽呢?她的麵子往哪兒擱啊?!

她懊惱地撓著頭,一臉鬱悶。

陸然輕勾起涼薄的%e5%94%87,眼底閃過笑意。

逗弄她,很有趣。

******

回到酒店已經是傍晚,舒沫直奔前台打聽消息。

“……抓到了啊,那個小女孩的屍體聽說也找到了,下午電視台還來了人,估計晚上會有新聞報道……”

得知凶手落網,舒沫感到欣慰的同時,心裡又泛起一股酸楚。

olivia已經死了,哪怕現在把凶手千刀萬剮,她也回不來了。

生命可能脆弱,稍不注意就可能永遠消逝。

晚間新聞果然播了這起殺人案,經過警方審訊,凶手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在彆的國家,還有五起類似的謀殺案,全是這名凶手犯下的,心理陰暗扭曲的他專挑小女孩下手,而且手段極端殘忍,簡直是喪心病狂,令人發指!

陸然晃著酒杯裡的葡萄酒,對舒沫說:“如果不是你,還會有更多的受害者。”

舒沫身子微僵,手指緊了緊,她擺出一副平靜的樣子,“不過是湊巧而已。”

她知道,陸然肯定還在懷疑她。

她已經有點驚弓之鳥的感覺了,他的話題一涉及到案子上,她就緊張,擔憂,想方設法編謊話騙過他。

“不管怎麼說,他們應該感謝你。”

“……我隻是做我該做的。”舒沫心頭像貓爪子在撓,坐立不安。

指腹摩挲著杯沿,陸然看著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十來秒,他用平淡如水的口%e5%90%bb說:“舒沫,明天下午的飛機回a市,你記得收拾好行李。”

*

哎呀呀,回a市以後會怎麼樣呢?明天記得收看哦~~~~~

☆、059 邀請

回a市?

舒沫突然間像是從夢裡醒來。

她怔怔望著陸然,心裡麵,道不清是啥滋味。

好像有失落,不舍。

不舍……

乍一下意識到這樣的情緒在心頭紮根,舒沫微微一驚。

算起來前後也就幾天的時間,她竟然會舍不得和他們分開!

舒沫啊舒沫,你當真是腦子笨,犯糊塗了麼?!

陸然品著紅酒,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上,精明的眸子一直注意著舒沫的神情變化。

捕捉到她麵上一閃而過的懊惱,陸然勾起%e5%94%87。

深吸口氣,把亂七八糟的情緒壓在心底,舒沫朝他揚起個淺笑,“嗯,我知道了,明天幾點鐘的飛機呢?”

“下午三點。”

“好的。”

******

舒沫醒得比平時都早。

天蒙蒙亮時,她就醒了。

“唔……”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舒沫手又放回去,臉蛋貼著抱在懷裡的“枕頭”蹭了兩下。

溫熱而結實的觸?感,狠狠敲下她的腦子,舒沫動作一頓,繼而猛地睜開眼。

明亮如星的眸子裡倒映出的是男人精壯的後背,當然,他穿了衣服的。

舒沫瞪大了雙眼檢查一遍此時此刻兩個人的情況:陸先生側身麵向窗戶睡的,而她,手搭在人家腰上,整個人膏藥似的貼在彆人背後,貼得忒緊了……

一股熱氣登時衝到腦門,舒沫驚得幾乎石化。

前幾天都好好兒的,怎麼偏偏最後一晚,出大事兒了!

漲紅著臉在心裡把自個罵了一頓,舒沫提著心尖尖,以手肘作支撐,視線越過陸先生的肩膀,斂氣屏息,悄悄拿眼去瞅他醒了沒有。

些些暗沉的光線下,陸然閉著眼睛,呼吸均勻,應該是在睡覺。

高高懸起的小心肝兒安穩地落回%e8%83%b8腔裡,舒沫頓時大喜。

睡覺好啊!睡著就不知道她乾的蠢事兒了!

放了心的舒沫並未馬上撤退,繼續盯著陸然看。

長得帥的男人,真真是無論何時都這麼賞心悅目。看著看著,舒沫記起他跟閻烈站在一起的畫麵,雖然那位先生的臉她沒看得清清楚楚,大概感覺是個美男子,和陸先生湊一對的話,估計鐘婭楠那隻腐女會瘋狂尖叫吧!

若有所思地盯了好一會兒,手肘開始發麻,舒沫輕輕地退開,小心地把橫在陸然腰間的手臂挪開,儘量避免吵醒他。

做完這一切,舒沫躺平,長長舒了口氣。

幸虧她今天醒得早,否則丟臉不說,萬一陸先生以為她是個色|女或者彆有居心那就有口也說不清了!

正當她暗自慶幸,安靜的房內揚起陸然微微低啞的聲音,“舒沫?”

那一刻,舒沫猶如被雷劈了下,從頭到腳繃得緊緊的,“……嗯?”

陸然翻了個身,麵向她。

舒沫感覺自己已經麵癱,擺不出任何表情,隻能睜著水靈靈的眼睛看他。

初醒的男人微微蹙著眉頭,頭發顯得稍微有些亂,眼神有點放空,感覺還沒找到焦點。一臉睡意惺忪的男人,沒了平日裡的嚴肅,看起來有些孩子氣,非常的,可愛!

是的,陸先生此時的表情,絕對稱得上可愛,或者,呆萌更準確。

被他直勾勾盯著,舒沫緊張得心臟咚咚咚跳得飛快,她小聲喊他:“陸先生?”

他是沒睡醒麼?

“嗯?”那一聲有氣無力的,舒沫差點兒沒聽見,“幾點了?”

舒沫趕忙拿過手機瞄了一眼,“六點十分。”

陸然閉了閉眼,“那還早,再睡兒吧。”

他看起來很困倦的樣子,舒沫不敢打擾,輕輕應了一聲,“好的。”

說完,陸然已經重新闔上雙眸了。

嘴上答應再睡會兒,經過先前的驚嚇,舒沫哪裡還有瞌睡。

這回她和陸然是麵對麵,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打量他。

越看,她越覺得睡著的陸然可愛。

之前在哪兒看的說,金牛座的男人呆萌,不曉得陸先生他是不是金牛座的呢?

腦子裡想了些七七八八的,最後,問題回到她主動抱著陸先生上。

從到塞班島起,每天早上等她睜眼,陸先生早起床了,所以舒沫不知道,之前自己有沒有出過同樣的洋相……可是麼,換個角度想,陸先生從來沒拿異樣的眼光看過她,也沒說過啥,那就表示,她之前應該都是很老實睡覺的吧?!

嗯,一定是的!

舒沫兩隻手放在%e8%83%b8`前,默默安慰自己,她沒注意到,明明已經睡了的男人嘴角彎起的淺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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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旅遊,很多人習慣買紀念品,舒沫打算買個禮物送給鐘婭楠。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惦記著上回看中的八音盒,路過那家店時,舒沫提議進去轉轉,反正裡麵有很多精致又有趣的玩意兒。

踏進店裡,舒沫直奔八音盒而去。

然而她走到架子前,卻發現,原來放置在這兒的八音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架小的白色的模型鋼琴……

舒沫左右找了找,到處都沒有八音盒的影子。

紀雲正拉著陸然在選什麼,張媽也跟他們一起,沒人注意她,於是舒沫就去問店長。

“請問,那邊那個藍色的八音盒賣出去了嗎?”舒沫英文水平一般般,講話慢,同時用手比劃。

店長想了下,“是的,前幾天有位客人來店裡,他點名要那個八音盒,說是要送人,還要求包裝得好看些。”

畢竟是心儀的東西,雖然買不起,可還是會覺得遺憾。

“八音盒隻有那一個嗎?”

“本店的所有東西都是唯一的。”店長笑著向她說明。

這下好了,就算她有錢都沒機會了。

舒沫怏怏地說聲thankyou,去給鐘婭楠挑禮物。

店裡懸掛了貝殼製作的風鈴,風鈴垂得很長很長,猶如一道簾子,視線穿過縫隙注視著失落的舒沫,陸然眼底掠過幽光。

“沫沫,我們來照照片吧。”紀雲提議道。

舒沫不愛照相,但為了老太太開心,她說好。

她們三女的商量著怎麼站合適,陸然自覺擔任起攝影師。

“陸然,你過來,我們一起照吧。”

陸然就找了位熱心路人幫忙拍照。

紀雲先指揮他站好,再拉著舒沫,將她往陸然身邊推,“沫沫你就和陸然一起吧。”

舒沫臉紅,“這樣就挺好的呀。”

紀雲撇下嘴,“你和陸然是男女朋友,自然要%e4%ba%b2密一點才行嘛。”

舒沫扯著嘴角嗬嗬兩聲,男人的手臂落在了她單薄的肩上。

舒沫一僵,揚起臉。

陸然太高了,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塞班島金色的陽光毫無阻攔照耀著他,在他英俊的臉孔鍍了一層光暈,更凸顯出他五官的精致,宛如上帝的傑作。

俊美得無可挑剔。

舒沫呆了。

陸然抬起手,在她腦袋揉了下,“想什麼呢?”

舒沫慌地垂下眼簾,搖搖頭。

“拍照要看著鏡頭。”陸先生溫聲提示。

“哦……”早上的尷尬閃回腦海,舒沫臉頰燙得要燒起來似的。

塞班島的陽光,太燦爛了吧。

“再靠近一點……笑一笑……ok!”

畫麵定格,陸然的右手搭在她肩上,表情淡淡的,活%e8%84%b1%e8%84%b1的白馬王子形象,而她呢,紅著臉,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好在兩個梨渦幫她加了些分。

要說外貌上她的優點,舒沫覺得除了眼睛就屬這兩個小梨渦了,能稱得上可愛吧!

照片洗出來,每人一張。

紀雲說:“這是我們的全家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