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1 / 1)

好像過敏了,陸總,抱歉,你慢慢吃,我得去買點藥。”

說著她拿起包準備走人,她這情況要是再不吃點藥,非得把皮撓破。

陸然也起了身,“你等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舒沫擺手,“不用,我去藥店買點藥就行了。”

陸然根本不聽她的,招來服務員結賬。

舒沫隻好在旁邊等他,邊撓邊等。

她把袖子撩起來一截,白皙的手臂已經紅了。

陸然轉身過來就看見她的手臂,頓時蹙起了眉。

“你是對什麼過敏?”在車上他問她。

“……煙味。”舒沫遲疑著道,“我聞到煙味很容易過敏,身上會癢。”

陸然單手掌握著方向盤,側目睨她眼,略帶斥責的語氣對她道:“那我之前在辦公室抽煙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從剛才到現在快兩個小時了,她難道一直忍著?

舒沫無辜,眼睫眨了眨,她小聲回答總裁大人,“在你辦公室的時候其實沒事,是剛剛旁邊那桌人抽煙太厲害的原因。”

她始終沒那膽子指責老板有過錯。

陸然又看她眼,然後緊抿著薄%e5%94%87,一言不發。

車內氣壓有降低的趨勢,舒沫暗暗叫苦。

她是受害者呀,他乾嘛要生氣!

這個時間點隻有去急診科看病。

舒沫把情況告訴了醫生,又把袖子挽起來給醫生檢查,肌膚上的紅此時看起來偏紫色。

“你這有點嚴重啊。”

“不是吧……”

醫生聞言瞥眼舒沫,眼神裡傳遞出的意思好像是——你是在懷疑我的專業能力?

舒沫微微尷尬。

陸然出聲問:“她需要住院嗎?”

☆、017 恐怖的叫聲

舒沫眼睛瞪了下。

沒到住院的程度吧!

醫生扶了下他的眼鏡,“依她的情況,最好是輸液。”

掃眼椅子上猴子樣撓著自個的舒沫,陸然想了想又問:“如果先給她打一針,是不是能儘快止癢?我看她都快把皮撓出血了。”

舒沫,“……”

“打針的話主要是激素類的藥物,一般很少使用。”醫生解釋著,“這樣吧,除了輸液和口服藥,我再給她開點氣霧劑,噴在癢的地方能幫助止癢。”

舒沫要去交錢拿藥,陸然叫她在大廳裡等著,費用他去繳。

她確實也癢得難受,就聽話坐在椅子上等。

晚上病人少,陸然很快交了費,然後去藥房拿到藥。

大廳裡有為病人準備的飲水機和一次性紙杯,舒沫想倒點水先吃藥,陸然阻止。

“我去超市買瓶礦泉水。”

“這裡有水啊。”

“不衛生。”他有潔癖,類似這樣的公共用品,他向來敬而遠之,自然也不允許舒沫去喝。

舒沫無言。

好吧,她日子過得粗糙,沒那麼多講究。

他去買礦泉水,舒沫就隻好先拿了噴霧劑,噴在兩條%e8%85%bf和手臂上。

涼幽幽的,癢意得到緩解,舒沫嘴裡發出舒服的一聲輕歎。

吃了藥,陸然帶著她去門急診輸液廳,把藥和處方單交給護士。

這會兒就她一個病人,舒沫選了個靠窗戶的位置。

“陸總,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一再麻煩人家她心裡過意不去。

陸然在她旁邊坐下,語氣不容置喙,“等你輸完液我再走。”

舒沫就閉上嘴巴。

護士過來紮針,舒沫怕痛,把腦袋偏到一側,不敢去看。

陸然眯起眸,“你這麼害怕痛?”

舒沫囧,“……看到的話,心裡不舒服。”

陸然哼了聲,舒沫聽見他好像說了聲,“真是膽小。”

她腹誹:她好歹也是女生麼,女生怕痛就叫膽小麼!

舒沫輸液是右手,左手空閒著,陸然反複看著她那串珠子,似乎非常感興趣。

“你的手鏈能不能給我看看?”

舒沫詫異地望他。

陸然從容解釋:“我覺得它很彆致,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對於陸然的要求,舒沫顯然是猶豫的。

這手鏈,除了那晚被他取下來,這些年來一次沒離開過她。

但是轉念想,陸然算是她的恩人,她若是拒絕的話,未免顯得有些小氣了。

糾結一陣,舒沫咬牙,把手鏈取下來,“陸總。”

陸然雙手接過,放在掌心裡端詳。

琥珀色的珠子光滑圓潤,帶著她的體溫,暖暖的,裡麵有白色的花紋,看起來很像蓮花,很漂亮。

好玉他見過無數,然而花紋如此特彆的,生平頭一次看到。

“你外婆是在哪兒買的?”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哪座廟裡求的吧。”

陸然挑下眉,“你們信這個?”

言下之意好似在說不該信神佛,要相信科學。

舒沫把眼睛彆開,乾笑兩聲,“我說過,也就圖個心理安慰而已。”

陸然繼續觀察著手鏈。

舒沫目光落到他英俊的側臉上,看了他十來秒,隨後她忽然聽到一聲尖叫,非常慘烈那種,嚇得她心跳都快了!

☆、018 我應該對你負責

七歲的時候,她莫名有了通靈的能力,能夠聽到鬼魂說話。那時她還小,每天聽到周遭有各種奇怪恐怖的聲音,她很怕,每天躲在家裡不敢出門,但這類似於掩耳盜鈴的躲避根本無濟於事,到了晚上,她還總是會做噩夢,經常被嚇醒。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外婆給她找來這條手鏈,限製了她的異能,她才得到解%e8%84%b1,沒有精神崩潰。

舒沫下意識環顧四周,並未看到異常,而身邊的陸然,以及護士站的值班護士都做著自己的事,根本不受影響的樣子……

“陸總,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她努力保持冷靜地問。

大晚上的,醫院清清靜靜,陸然反問:“你聽到什麼了?”

舒沫心底發涼,果真隻有她聽見了,她掩飾:“沒……我剛剛可能幻聽了,沒什麼……”

慘叫聲越來越淒厲,聽得舒沫心驚膽顫,她甚至有逃跑的衝動。

陸然察覺到她的異樣,狐疑地問:“你怎麼了?”

舒沫臉都白了,她二話不說,猛地一把拿起被陸然拿著的手鏈戴在左邊手腕上。

“沒……”她講話聲音都打顫。

她的驚惶令陸然更加難解。

“舒沫,你到底怎麼了?”陸然冷下臉,用了質問的語氣。

戴好手鏈,舒沫手背貼著沁出冷汗的額頭,明明驚魂未定,卻硬裝出若無其事的淡定樣子,“沒什麼……我就是戴久了,突然取下來不習慣。”

她的解釋,陸然一個字也不信。

可說認定她撒謊,他又找不到任何合理的原因。

“你臉色看起來很差。”陸然沉著眉眼。

他目光深深,如無底深潭,難以捉摸。

對上他的視線,舒沫心頭猛地跳了下,她用手摸摸臉頰,笑容蒼白,“可能……可能是輸液冷的緣故吧,沒關係的。”

聞言,陸然起身去關了窗戶。

舒沫道聲謝謝,猶豫一陣,她小聲問他:“陸總,我想睡會兒,等輸完了你叫我行嗎?”

其實她不是困,而是被剛剛聽到的聲音嚇到了。陸然此時在旁邊陪著她,多個人,而且是個男人,她也能安心些。

陸然打量著她,卻可惜猜不到她心裡的想法。

“可以。”\思\兔\網\

舒沫又說了聲謝謝就把眼睛閉上。

她是麵向他的,陸然單手捏著下巴,考究的目光落在她白淨的臉蛋上。

她剛剛驚恐的反應是為何?

她怎麼會突然急著要回手鏈?

她隱瞞了什麼秘密……

一連串的疑問堵在陸然的腦袋裡,偏偏舒沫不肯講真話。

陸然心裡有絲煩躁。

……

輸完液,已經十一點過了。

舒沫後來迷迷糊糊睡著了,是陸然把她叫醒的。

睜開眼,看到他依然守在旁邊,舒沫揚起感激的微笑,“謝謝你,陸總。”

陸然淡淡道:“今天你已經說過很多次謝謝了。”

舒沫笑,“這是應該的。”

從輸液大廳出去,陸然走在前麵,舒沫跟在他後頭,她目不斜視,專注地盯著他高大的背影。

他真的好高呀,至少一米八幾吧,她個子一六六,這個高度就女生而言算比較高的,可是跟他比起來的話,目測應該夠得到他肩膀吧?

陸然問她住哪兒,這麼問顯然是送她回家。

他願意送她,也免得她花錢坐出租車,而且這個時間點也不容易打車。

舒沫就報了地址。

路程有些遠,好在晚上不堵車。

也許是嫌太安靜了,陸然率先開了口。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對煙味過敏。”

“以前我也沒發現,後來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開始的,一聞到煙味兒就全身發癢。”舒沫偏過頭,眸中映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從那以後,我極少在外麵吃飯,因為公共場合嘛,彆人有抽煙的自由,我乾涉不了,所以就乾脆避開了。”

至於公司,因為設置有專門的吸煙室,而且明文規定,堅決禁止在非吸煙室外的任何地方吸煙,所以儘管有很多男同事愛抽煙,但舒沫從未因此受罪。

“……這還得感謝領導,政策製定得好,監管力度也夠。”舒沫說,有點拍馬%e5%b1%81的味道。

陸然表情依舊淡淡的,也沒看她,“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就直說,強忍著對你沒有一丁點好處。”

“嗯,我知道了。”

舒沫心裡其實想的是:我本來也不想忍的,可今天是例外啊,誰讓陸總你是頂頭上司呢!

到了小區外,舒沫要還醫藥費給陸然。

“不用。”

“這怎麼行呢?”

“整件事因我而起,我應該對你負責任。”陸然黑眸凝著她,每一個字甚是鄭重。

他後半句話落入耳中,舒沫的心臟漏跳一拍。

雖然知道他僅僅是表達歉意,不過,大晚上,孤男寡女的,突然有個男人對你說,他要對你負責任……真的有點曖|昧,很容易讓人想歪的啊!

她若繼續推辭就顯得矯情了,舒沫道了謝,“那謝謝陸總了,今天麻煩你了,晚飯也沒吃好,又在醫院呆了那麼久,還繞這麼遠的路送我回來。”

陸然隻是道:“回去吧,這麼晚了,你家裡人會擔心的。”

“我是一個人住。”舒沫隨口接話。

陸然挑眉。

舒沫下車,向他揮揮手,“陸總再見,路上小心。”

陸然點了點頭,發動引擎離開。

*

姑娘們,咱們又見麵啦~~~嘿嘿,這次的主角是陸先生和舒小姐,和獨家比較起來,新故事的整體風格要溫和得多,更暖,更溫馨。陸先生和容少呢,有相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