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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奪寵 希煙 4051 字 2個月前

隻是拿在手上玩玩兒。”

溫玉瀾一向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見著小糖人,說完就伸手就來拿。溫承郢將手高高舉起,溫玉瀾撲了個空,頓時有些尷尬,無辜委屈地看著溫承郢:“大哥哥……”

☆、第三十一章 生死搏鬥

“糖人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溫二小姐這麼做豈不是暴殄天物,我若是溫少爺,我也不給。”卻聽見一個毫不客氣的聲音從溫承郢身後傳來,原來是大他們三歲的歐陽海棠。

歐陽海棠穿著沉香色十樣錦妝花遍地金通袖裙,裙下的淡黃穗子被她剪去,顯得身量高挑,眉眼間傲氣盈然,卻又多了幾分成熟。歐陽家是百年官宦之家,曾出了三位太傅,地位自然是彆人不可比的。而歐陽海棠和男孩子多讀了幾年書,自詡和嬌嬌閨閣弱質的小姐不同,談吐間毫不留情,直擊關鍵。

“我看上的東西,自然有它的用處,怎麼算得上暴殄天物呢?不過是區區幾文錢就可以買到的糖人,怎麼稱得上天物?歐陽姐姐怕是要洗洗眼睛,彆學那些小家子氣,把瓦片當玉塊。”溫玉瀾不再執著於那塊糖人,轉而笑裡藏針看著歐陽海棠。

“古人雲‘毀我稻蜀,以命抵之’,可見世間萬般吃食都自有其珍貴的價值,溫小姐隻是為了看著高興,就要浪費糖人,今天是幾文錢,以後豈不是幾兩、幾金?”歐陽海棠咄咄逼人。

“哼,恐怕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我在跟自己的哥哥說話,你又有什麼不滿的地方?莫不是歐陽小姐天生就喜歡管閒事,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兩個同樣受寵的小姐,自然想壓對方一頭,溫玉瀾見她什麼也不避諱拆自己的台,不由得萬分氣惱,兩人針鋒相對,話裡藏陰,一時之間竟分不出高低。

等溫老太君身邊的安嬤嬤過來催情時,見到這一幕,不禁皺了皺眉。溫玉瀾立刻住嘴,不再理會歐陽海棠,爭辯似得對安嬤嬤道:“嬤嬤,我正準備邀請大哥哥和我一同去宴會,可是歐陽小姐……”歐陽海棠冷哼,轉身鄙夷地走了。

“大少爺?”安嬤嬤奇怪地問:“在哪裡?”

溫玉瀾聞言四周一看,哪裡還有溫承郢的影子,臉色一變:“咦,他剛剛還在這裡……嬤嬤,我沒撒謊,不信你問歐陽小姐……問他們……”

那些傻在一邊的少年立刻隨之應合。安嬤嬤知道,無論溫玉瀾說什麼,他們都會應聲,可信度不大,便道:“許是大少爺等不及先進去了,嗯,彩兒那丫頭呢?”

溫玉瀾見安嬤嬤問起彩兒,眼中閃過一道怪異的光,壓抑心中的狂動,低頭道:“不知道,我有好一會兒沒見到她了。”

“是嗎?”安嬤嬤淡淡的,盯著溫玉瀾看了一會兒,繼而也不想再追究什麼,暫時裝聾作啞,走上前拿過溫玉瀾手裡的琴,笑道:“玉瀾小姐,老太君還等著你呢,快隨我來吧。”

此時溫承郢站在四合塔入口,冷眼見裡麵黑幽幽的,少有人進去,而且看起來陰森可怖,姐姐會在裡麵嗎?若是不在裡麵,為何他找了這麼久,還是沒見著她呢?

他仰起頭,微微眯起眼睛,細細觀察了一會兒。辰星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呆呆看著他:“少爺,你想上去嗎?”

“說不定她上塔了。”

“可你忘了上一次你和大小姐去密室,才走了兩步,大小姐就嚇得逃走了嗎?這個塔和密室一樣看起來黑乎乎的,陰風陣陣,怎麼看都不像是大小姐會去的地方啊。”

溫承郢遲疑不決。

他不知道,此時他的姐姐,正被人掐住脖子,抵在第九層塔背麵的塔口,剛巧在溫承郢看不見的地方,進行著生死搏鬥。

☆、第三十二章 邂逅陰謀

溫玉寇上了第九層塔,果然如夏侯沉霄所說,空無一人,四周濃重的壓抑朱紅鋪天蓋地的襲來,狹窄而深邃曲折的樓梯通向未知的深處,而塔窗附近有些微弱的光芒,淡淡的射進來,隱隱照亮周遭的擺設。

那是一隻香案,供奉的不是牌位,卻是一隻麒麟。金身銀角的四蹄獸騰身飛起,怒目叱吒,目中似有無上的威嚴,冷冷的,如高山險峻,江海奔流。而溫玉寇眼尖,發現在麒麟的身邊有著一些金玉之物,閃著光,她走近,不禁大吃一驚。

這些都是民間不常見的東西,尋常人十有八九不認識,藏在麒麟獸的背後,幾件代表著九五之尊的貴物,玉爵,黃帛,壓頂寶……溫玉寇屏住呼吸,踮著腳離開香案,冷汗從背部流出,手指掐著手心,好一會兒才大口呼吸。

她不明白,這裡供奉著象征天子的香案,還有祭祀品,本不該出現,或者嚴兵把守,為什麼讓她輕易地就上去了呢?當年她怎麼獨獨走到了這裡,且沒有發覺異樣,在無人的塔層邂逅傅庭慎?

她突然記起很多隱藏起來的東西,比如那天,她聽信溫玉瀾的話,上塔去找三妹和四妹,身邊的婢女一個個被喚走,隻剩她一人。後來和傅庭慎分開之前,她看到不止一個閃過的影子,除了溫府的衣飾顏色,間歇還有禦林軍的……

傅庭慎一定看到了,可是他並沒有說出來,直到成%e4%ba%b2也絕口不提。溫玉寇不過是養在深閨的小姐,怎麼會驚動禦林軍?是因為傅庭慎的私生皇子身份,還是因為其他緣故?這其中必有隱情,或許涉及到宮廷政治。她隻是不知道,自己的這場所謂的邂逅,究竟有多少人參與,多少人在暗中虎視眈眈。

溫玉寇其實早已經沒了當初的羞澀喜悅,更沒有溫情,她的心已經冷了,知道自己的初次相戀實為一場陰謀,她更是血冷。

☆、第三十三章 狠狠一咬

就在溫玉寇沉思之際,她聽到外麵有些動靜,衣衫簌簌,靜靜壓著腳步,有人進來了。她一驚,正要轉身,腰卻被人緊緊摟住,整個人被壓在香案上,溫和危險的氣息自上而下,繚繞在耳垂和脖頸周圍。

“噓!”來人見她掙紮,捂住她的嘴,輕聲道:“是我。”

他將溫玉寇翻過來,一雙眸子清暗低鬱,透著淡淡的紫氣,溫玉寇熟悉卻不喜歡,恭敬卻不尊重的人,三皇子夏侯沉宵。

他怎麼上來了?溫玉寇想到他殺死的那些侍衛,不禁心中一沉,掙紮中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指,血腥味彌漫口腔,絕不留情,趁他鬆手的瞬間張口就要大叫,不料抬起的手臂卻被他眼疾手快的握住,暗中使勁,也不知被按中哪個%e7%a9%b4道,便讓溫玉寇疼得再也出不了聲。

“你是屬犬的嗎,這麼愛咬人,年紀挺小,力氣卻大,唔,我倒是小看你了。”

夏侯沉宵話說得詼諧,人卻很冷淡,將溫玉寇丟在地上,自己撕下一塊布帛包住手指。溫玉寇雖然疼得冷汗直冒,可卻看得分明,三皇子那手指已經被咬了很深的傷口,獻血直流,整隻手掌都染上了血跡。

她冷笑著,從地上爬起來,直視他,眼中已經露出無法掩飾的快意:“活該。”

夏侯沉宵望著她,好似看透了她的心事,臉上露出淡淡的嘲諷:“溫大小姐,你不用如此敵視我,方才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朝塔上走,還提到你的名字,想到我也無處可去,才好心上來提醒你。你這麼冰雪聰明,可不要讓我白做這一回呂洞賓,否則後果自負。”

☆、第三十四章 一介俗人-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有人鬼鬼祟祟地上塔?

溫玉蔻即使不知道是誰,心中已經起了疑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此次上塔一無所獲,算算也該到了溫玉瀾派人來的時刻,倒不知那位好姨娘教了二妹什麼法子來整治她這個嫡姐。

溫玉蔻握緊手中的帕子,雙眉微微蹙起,金步搖垂下的玉墜兒涼涼地貼在臉上,清冷幽然,方才的激動血腥已經移出腦海,取而代之的倒是那若有若無的熟悉。她想的入迷,眼前的少年還沒放過她。

“你以為不說話,扮做楚楚可憐的樣子,就能掩飾你犯下的罪過?嗬,咬傷皇子,單是這一條,就該滿門抄斬了!”

夏侯沉宵又是提醒又是警告,語氣中夾雜著幾分不悅,溫玉蔻聽了,抬起黑亮的眸子,輕輕掃過他的臉,倒像是微風中的雪粒子,不疼,卻冷意陡生,拂麵而去。

“多謝三皇子好心提醒,玉蔻心領,狗咬呂洞賓之舉,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將來一定負荊請罪,極儘所能讓您消氣。既然那些人已經上塔,還請三皇子暫且避嫌,倘若讓她們看見皇子和我站在一起,豈不是多生事端?我一介俗人,可比不得皇子貴體盛名。”

盛名,明褒實貶,夏侯沉宵在世人眼中根本毫無名聲可言,無非是頂著皇子的名頭逍遙快活,有如活傀儡斷翅鷹,溫玉蔻卻說他盛名,比剛才他喻她為狗,更加入木三分,好不諷刺。

“溫大小姐,我們倆的帳得慢慢算。那些人的腳步聲已經到門口了,看來真是衝著你的,來者不善,你自己多加小心,彆被暗算了去,不然我可是很心疼的。”夏侯沉宵吃了啞巴虧,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姿態,心中存著看好戲的念頭,見香案旁邊有長長的遮擋黃幔,身子一閃,躲了進去。

☆、第三十五章 正是北角

溫玉蔻也聽到了腳步聲,細眉微皺,上前取過幾隻香,迅速跪了下來,衣衫簌簌,點香時剛好與夏侯沉宵眼光相觸。

“你……”夏侯沉宵掀開一角黃幔,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眉梢微斜。

溫玉蔻不閃不避,伸出一隻香軟可愛的手,冷不丁抓住黃幔嘩啦一扯,牢牢掩住夏侯沉宵:“三皇子,不管你看到什麼,都請不要出聲。”她的聲音摒棄了所謂的君上臣下,也沒有尊貴卑賤,穩穩的,透過厚重的黃幔傳到夏侯沉宵耳朵裡。

夏侯沉宵玩味地笑了笑。莫非這丫頭知道有危險,不想讓他參與進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嗎?

“大小姐,原來您在這兒呢,讓奴婢們好找。”彩兒帶著幾個人出現在梯口,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走上來。

溫玉蔻跪在香案前,閉目不言不語,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將香插了上去,這才轉身看著彩兒,淡淡道:“找我何事?”

彩兒笑道:“二小姐見大小姐遲遲不露麵,有些心慌,怕大小姐出事,就打發奴婢們過來看看,也好護送您過去。”她邊說,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似乎在確定還有沒有其他人。她身後跟著一個尖嘴橫眉的婆子,和聲應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