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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奪寵 希煙 4078 字 2個月前

見許閒琤仿佛下定決心似的,轉頭對許夫人道:“母%e4%ba%b2,方才是我胡鬨,對不起,以後女兒再不會這樣讓您憂心。”

許夫人驚喜地看著她,摸著她的頭發:“好好好,隻要你想明白就好,母%e4%ba%b2丟不丟人倒沒什麼。”她跟天真無邪的女兒不一樣,警惕多疑,怕溫玉蔻說了什麼蠱惑女兒的話。“隻是閒琤,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位小姐方才跟你說了什麼?”

許閒琤沒有說,怎麼能說呢,一說恐怕母%e4%ba%b2會暈過去,她那麼不喜歡朝譽。在母%e4%ba%b2的追問聲中,她衝溫玉蔻眨了眨眼,引得眾人也去看溫玉蔻。

歐陽海棠也在圍觀的人裡,她不是第一次見許閒琤發瘋,不過她不關心她,隻是冷冷看著溫玉蔻,心中暗道:“這是誰?”

巧在旁邊也有人在問,滿身綾羅綢緞的陳夫人回憶道:“看著有些像是溫府的小姐……哦,我想起來了,是溫家嫡女,總是生病的那個,數年不見,怎麼現在倒出來了?”

“溫家嫡女不是玉瀾小姐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陳夫人細心瞧了一瞧,確定道:“是她。據說這位小姐清心寡欲,小小年紀就養在深閨,不常出來,所以很多人不認識。我有幸見過,那時真是瘦的像一隻猴子,現在竟出落的這麼標致了。”

“……”

歐陽海棠心中冷笑:“溫家嫡女?那就是跟溫玉瀾流著一樣的血,笑麵虎,不是好東西。哼,溫玉瀾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怎麼她還有個如此知書達禮的姐姐,不見她提呢?”

☆、第二十六章 進四合塔

許閒琤紅著臉道:“方才冒犯了你,是我的錯,還有,謝謝你點醒了我。”

溫玉蔻搖了搖頭,聲音一貫柔和,卻低至不可聞,隻有許閒錚一人聽見:“不用謝,為了喜歡的人,做出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許閒琤激動:“是啊。”

溫玉蔻見她敢怒敢笑,眼睛裡忍不住透出千重萬重的笑意,步搖晃動,嬌美動人。蘇朝譽見了,也不禁心神一蕩,這個女孩真的很不一般,雖然並非傾城之貌,但靜動之間卻有著不一樣的神韻,雖然知道她利用自己,但卻並沒有絲毫厭惡,隻覺得有趣。

溫玉蔻這方正隨著許閒琤一行進去,而那一方的溫玉瀾,見一向迷戀自己的蘇朝譽居然跑去與溫玉蔻搭訕說話,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雖然看不上蘇朝譽,但並不代表她就忍受得了他去另尋目標,這簡直是在打她的臉。而且蘇朝譽還引來一大群美男子,那些人圍著溫玉蔻談古論今,%e5%90%9f詩賞樂,而溫玉蔻居然對答如流,而且頗有遠見……氣死了!這些人充滿驚訝和讚譽的目光應該是給她溫玉瀾的,而不是那個賤種!

她朝四周一看,見溫玉裳和溫玉止早就不知跑到了哪裡,隻有她一個陪著老太君,而老太君又隻顧和一些誥命夫人和嫡夫人們說話,那些人稱讚自己的話,早就不知聽了多少遍,她一點也不想待下去,隻想走到前麵把溫玉蔻推開,自己坐在那些少年才俊中間。

正與老太君說話的沈太子妃在喝茶的時候,眼睛一瞥,看到不遠處被圍在中間的溫玉蔻,容貌有幾分熟悉,便對老太君笑道:“今日來了個臉生的小姐,溫柔靜美,談吐不俗,開口就自有一番氣勢,倒不知是誰家的女兒。”

溫玉瀾一聽,立刻緊張起來,緊緊盯著老太君。方才她故意使計驅走溫玉蔻,就是不想讓彆人知道她與溫家的關係。照溫玉蔻的性子,總不會白白去拉著人家,告訴人家她是誰的女兒吧。可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讓人注意到了她。

老太君抬眼看了看:“是我的嫡孫女,大名叫玉蔻,太子妃不記得了嗎?”

沈太子妃是故意問的,所以毫不驚訝,但驚訝的卻是其他人:“什麼?她才是溫家嫡女?我們還以為玉瀾小姐才是寵愛最高的那個,沒想到啊沒想到。”

老太君眼神露出幾分柔和,似乎極為心疼:“蔻丫頭一向體弱多病,好多年不出來,實在是一大憾事。不過這次她身體有所好轉,勉強撐著來參加女兒節,一來是解悶,二來也是為了能夠熟悉士族大家之間的關係交往。我見她這麼堅決,隻得允了。”

“溫大小姐舉止柔嘉謙和,卻又不似一般大家閨秀那般死板,隱隱有股傲氣,難得,難得。”

“看她眉眼清雅,將來必定會長成一個不遜於老太君年輕時的美人啊。我看她已經引起好幾場轟動了,哈哈哈哈……”

溫玉瀾聽不下去了,抬頭再看時,卻發現溫玉蔻已經不見了。

溫玉蔻早已擺%e8%84%b1那些少年才俊,和華月在塔內行走,她們順著樓梯,急急走著,一圈圈轉著向上,每一層塔都有看守,但是因為也有其他王公貴族上去,所以溫玉蔻並沒有受到阻攔。她隻是想來確定一件事,前世,她在第九層塔“邂逅”了小侯爺傅庭慎,如今她提前參加女兒節,又會在原來的地方遇見誰呢?

四合塔總共有十八層,上到第八層,她突然猛地頓住,華月差點撞在她的後背上,嚇得差點叫出聲來:“小姐,怎麼了?”

“有人。”溫玉蔻慢慢退下樓梯,緊緊盯著塔廊的廊口。

☆、第二十七章 執意上塔

溫玉蔻一路上到這麼高,樓梯越來越窄,光線越來越暗,完全聽不到任何人聲。到了第八層,連侍衛都看不到一個,怪異的很。塔壁上全是刻著經文,字符如同爬蟲,禁錮在那一方小小的空處,扭曲纏繞。越是安靜,越讓人心中不安。

她耳朵尖,經過廊口時,耳朵聽到來自後方粗重的呼吸聲,所以當即停下腳步,故意製造聲響,想看看究竟是誰在這裡。

一個華服少年從暗黑色的廊口走進來,神色凝重,紫眸閃過一絲詫異,似乎很意外溫玉蔻的出現:“你怎麼在這裡?”

溫玉蔻見是夏侯沉霄,他眼中的戒備她不能視而不見,便淡淡一笑:“回三皇子的話,據聞四合塔寓意天下四合儘在眼底,我方才覺得有些悶,正要去塔上觀賞一下景色,看看高塔之下的民間是何等模樣。若是驚擾了三皇子,還望三皇子恕罪。”

她的話挑不出錯來,夏侯沉霄收起眼中的警惕與疑慮,溫聲道:“你去觀景,何罪之有。不過你不可再往上走,雖說四合塔有十八層,可今日第九層塔隻有天子可上,你若是上去了,萬一撞見侍衛,豈不是麻煩?不如下塔。”

侍衛?溫玉蔻環顧四周,輕輕抬眼看了看上麵,那裡空蕩漆黑,一點聲音也聽不見。說起來真奇怪,為什麼一個侍衛也沒有呢,就算人手少,也該派個人守著才是。這才第八層,怎麼就沒人了呢?若說不能上到第九層,那當年她是如何與傅庭慎邂逅的?不對,一定有什麼出錯了……

滴答——

液體低落的聲音,在空寂的暗色中蕩漾開去。┆思┆兔┆在┆線┆閱┆讀┆

溫玉蔻迅速看向夏侯沉霄,見他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甩過袖子,乾淨利落地彆在腰後,可哪怕他動作再快,溫玉蔻還是發現了那銀色的袖角染上了紅色,正在蔓延擴大。夏侯沉霄隱隱皺眉,眼光如電若光,急速地射向溫玉蔻。

“華月,聽聞三皇子對四合塔的典故頗為精深,我想請教請教他,你先下去吧,幫我照看著二妹,一有動靜,速來告訴我。”

所謂照看,就是監視,華月現在對溫玉蔻的暗語已經很熟悉了,輕聲答應,很快便下了塔。夏侯沉霄盯著溫玉蔻,漆黑的眉,眸中的紫色在不透光的塔內愈發顯得濃重。華月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了,可是溫玉蔻的眼睛仍然像之前那樣,充滿了不懼與沉靜,她不下塔,她不會懼怕任何人。

等華月一走,溫玉蔻眼光緩緩落到夏侯沉霄的臉上,夏侯沉霄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在塔上看到溫玉蔻利用蘇朝譽和許閒琤製造大聲勢的舉動,尋常人或許看不出來異樣,他卻知道,這樣不動聲色的控製他人達到自己的目的,是很容易達到反效果。可是溫玉蔻卻將這個度把握的剛剛好,用和暖如春的微笑和富有心計的話輕易讓大家認識溫府真正的嫡女。

還有,她對著蘇朝譽那粲然一笑……漂亮的快成妖了……

夏侯沉霄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溫大小姐,你支開自己的婢女,又說向我請教……我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對四合塔這麼熟悉,溫小姐何必說謊呢?”

溫玉蔻不答,不知是誰撥動一根琴弦,“錚——”夏侯沉霄心神一震,溫玉蔻趁他分心,一把推開他,閃身到塔廊上,當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時,她輕輕掩住了%e5%94%87。

轉彎的塔廊,一向乾淨莊重,此時卻有至少四五個侍衛,屍橫塔廊,滿地鮮血。

風中有血腥的味道,塔下戲樂響成一片,華彩雲霞湧動著穿梭於其間,場內是高大雄偉的四合塔以及綿延一裡的紅攤,華而不實,場外是吆喝聲夾雜著笑鬨聲,布衣麻皮被燈籠映出祥和的顏色,紅塵萬裡俗世儘在眼下,與塔上的空寂血腥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一下變故陡升,溫玉蔻這麼大膽,夏侯沉霄反應迅速,幾乎是瞬間將她抓了進來,狠狠按在塔壁上。溫玉蔻微微皺眉,肩膀,背部和手臂都撞得生疼。夏侯沉霄低下頭,鼻尖對著鼻尖,用一種很冷,很輕的語氣對她說:“你看到了什麼?”

“你殺了他們。”溫玉蔻咬著牙,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肩頭的壓力,“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夏侯沉霄不過是少年,可是修長的身體,隱藏的力量,充滿壓迫,像一隻手緊緊扼住溫玉蔻的喉嚨。溫玉蔻知道,在那張俊美的麵具後麵,是精於算計的麵容,他不是一盞黑暗中的燈,而是黑暗中的一把刀,要在最放鬆的時候,刺中敵對者的心臟。

良久,“我怎麼能信你呢?”

“三皇子,我其實是個喜歡開門見山的人,也喜歡跟聰明人說話,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總之我會在你動手的前一刻,用儘辦法保護我自己。而且很快,一直敵對我的二妹會派人上來,死去的侍衛,還有我的屍體,一定會讓你陷入無法%e8%84%b1身而出的困境,我想三皇子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在她說出最後一句話之前,夏侯沉霄的確有害她性命的打算,這個女孩,雖然足夠聰明,但卻缺乏足夠的狠心,力求自保,但總是急於求成。真正要動手的人,是絕不會把自己的意圖提前說出來的,她或許在威脅自己,但在心理強大到連鬼神都懼怕的夏侯沉霄麵前,她的威脅,不成立。

“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