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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奪寵 希煙 4056 字 2個月前

,你不是和四妹妹練字去了麽,怎麼在這裡?莫非是這碧螺亭風光大好,你不舍得辜負?”

溫玉止仍是一副平靜淡然的模樣:“我知道大姐姐要去看承郢少爺,特意在這裡等著。”

溫玉止從來不做無用的事,獨身一人出現在溫玉蔻的必經之路上,已經很說明問題了。溫玉蔻也不裝傻,回頭吩咐華月:“你先去,告訴承郢,等他寫到第一百個字時,我就到了。”

華月點頭應允而去。

溫玉蔻走上碧螺亭,仔細地看著自己這個深藏不露的三妹:“現在隻剩下咱們姐妹兩人,有什麼話,三妹但說無妨。”

“也沒什麼,隻是大姐姐將我院子裡的小丫環翡翠調去了,我心中擔憂,顧來一問。若是用完了翡翠,就將她還給我罷。”

“用?看來三妹對我誤會頗深。翡翠與嬌月本為姐妹,她為姐奔波,我不過是助力而已。突然把翡翠留下,沒告知三妹,讓三妹擔憂,是我的錯。既然今天剛巧碰見三妹,我倒還有件事想求三妹。”

溫玉止定定看著溫玉蔻,“何事?”

“我想求三妹將翡翠送給我,以慰失去嬌月之痛。”

“大姐姐倒是重情之人,我本該幫這個忙,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翡翠能不能去伺候大姐姐,還是看她造化吧。”

溫玉止說完,似有感歎之意,不再看溫玉蔻一眼,行了禮便自顧自走了。溫玉蔻站在亭中,隻覺得自己這個三妹,話中有話,一定是知道什麼。她轉頭看向老太君的地方,兀自看了許久,但那裡靜靜的,什麼也沒有。

☆、第十九章 翡翠已死

看完承郢回來後,溫玉蔻和華月等了很久,也不見翡翠回來,便派桂嬤嬤去老太君那兒打聽情況。哪知桂嬤嬤去了以後,也一直沒有消息。

“小姐,翡翠和桂嬤嬤都沒有回來,要不我去看看?”華月見天色已晚,麵上現出幾分擔憂。

溫玉蔻麵色平靜,手裡拿著一本書,輕輕翻過一頁:“不用。如果連桂嬤嬤也無法打探消息,你去了隻會無功而返,還是耐心等待吧。”

華月還是擔心:“那我到外麵去接她們吧。”

溫玉蔻一人坐在房中看書,突然起了大風,吹開窗子,珠簾嘩啦啦的一陣亂響,清脆玉碎。溫玉蔻抬眼看著飄蕩撞擊的珠簾,頓時覺得身上冷了起來,覺得那風如同蛇一般貼身爬過,冷浸浸的。夕月跑過去關好窗子,而後拿出一件翠色披風道:“小姐,這大晚上的起風,怕侵了邪氣不好,奴婢給您加上件披風。”

溫玉蔻點頭,剛穿上披風,就聽見外麵一陣喧嘩,她站起來,邊走邊問:“華月,是桂嬤嬤和翡翠回來了嗎?”

她直朝院中走去。華月,桂嬤嬤和安嬤嬤在院裡站著,華月似乎著急問安嬤嬤情況,因而沒有聽到溫玉蔻的問話。安嬤嬤怎麼會來?溫玉蔻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見她走了出來,桂嬤嬤緊走兩步扶住她:“小姐,夜涼風大,小心身體。”

“翡翠呢?”溫玉蔻問,語氣冷若冰雪,身上的披風卷起飛騰,刮打著她的臉。她直直看著安嬤嬤,有疑惑,有逼迫。華月焦急地看著安嬤嬤。

安嬤嬤露出溫和的笑容,低頭柔聲道:“大小姐不用擔心,處理完嬌月的事後,老太君已經重重責罰了竇夫人,本想將翡翠調到大小姐的凝碧院,可是翡翠卻說不想留在傷心之地,要回到老家嫁人,平安度過一生。老太君慈悲為懷,自然應允了她,早早派人將她送了回去。她臨走前,還囑托奴婢跟您道謝,說將來有機會定當來看您。”

安嬤嬤說完,便靜候在一旁,笑容可%e4%ba%b2。她是個最懂禮數的老嬤嬤,在主子沒發話前,她是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華月聽她說完,放下心來,繼而有些嗔怪似得道:“翡翠小小年紀,心眼就這麼多,虧我還巴巴地把最好的一間房收拾出來給她。她既然要走,也該和大小姐告彆說道一聲,我也好送送她呀……”

華月說個不停,溫玉蔻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她聽不見。

其實在安嬤嬤說出翡翠的想法時,溫玉蔻便已經知道,這是一個騙局。

翡翠不會再回來了,華月還不知道,她已經死了。或許就在溫玉蔻踏出老太君房間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她必死無疑。老太君終究是不願意放棄竇氏,竇氏是她一手栽培的可控勢力,為了區區一個丫環的性命,不值得損傷這個勢力。溫玉蔻也終於知道老太君為何生氣。她生氣的不是竇氏逼死嬌月,而是生氣竇氏逼死嬌月後還落下把柄。

所以,為了保全竇氏,也為了掩人耳目,老太君隻有%e4%ba%b2手把這個把柄除去。翡翠沒有回老家嫁人,而是被老太君處死在某個地方,連屍身也不可能找到。

可是自己,麵對如此一個漏洞百出的騙局,不能反駁,不能質疑,甚至不能開口詢問一句翡翠的去向。

溫玉蔻隻覺得心底直冒寒氣,忍不住後退幾步,被桂嬤嬤穩穩扶住:“小姐,翡翠既然願意遠離是非之地,咱們合該祝福她,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小姐縱然憐愛翡翠,也不可糊塗!”

桂嬤嬤老成持重,攙扶溫玉蔻的同時,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希望用劇痛換回小姐的理智。

或許是劇痛真的有用,溫玉蔻睫毛微微眨了眨,抬起臉來,漆黑的眉毛修長凜冽:“老太君恩德崇厚,玉蔻代翡翠謝老太君,隻盼他日能與翡翠一見,以慰未了之緣。”

桂嬤嬤心中猛地鬆了一口氣,手心裡全是汗。

安嬤嬤見溫玉蔻識相,又從旁邊的丫環的手中接過一隻玉匣子,雕刻著百鳥朝鳳,瑩瑩透光:“此次奴婢過來,老太君吩咐讓奴婢把這個帶給大小姐,明日就是女兒節,您身為溫家嫡女,身份尊貴,裝扮上自然要比其他小姐費心些。天色已晚,奴婢就不打擾小姐休息了。”

“煩請安嬤嬤代我多謝老太君。華月,天晚路看不清,你去送送安嬤嬤吧。”溫玉蔻接過玉匣子,聲音平穩有度。

“是,奴婢會轉告給老太君的。”安嬤嬤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溫玉蔻,似乎還在品鑒她的言行,並從中找出異點。但溫玉蔻隻是微微一笑,裝作不懂。

等人走了以後,溫玉蔻轉身朝房中走去,走得又急又快,裹著滿身的風,瘦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那晃動的珠簾之後:“桂嬤嬤,今晚我想自己靜一靜,不要讓人來打擾我。翡翠已死的消息,暫時不要告訴華月。”

桂嬤嬤歎了一口氣:“是。”

第二日,外麵傳來消息,說竇夫人因為突然犯病,無法出行,故而由二房的謝氏代為掌管出行事宜。

桂嬤嬤說的時候,華月正打開玉匣子,取出一隻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輕輕戴在溫玉蔻的發上。溫玉蔻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金步搖的輪廓,小指微微挑起,冷漠地看了看鏡中的自己。

“不過是如此而已……”

今日忙亂,給老太君請安一事也就罷免了,所以溫玉蔻想去看看小弟承郢。裝扮好之後,華月怕走路汙了衣服,命小廝抬來輕轎,送溫玉蔻過去。

然而到了之後,隻見丫環小廝們皆跪於院外,氣氛凝重,大門邊上站著幾個帶刀侍衛,麵相肅然凶霸。溫玉蔻從輕轎上下來,目光一轉,見守著的人雖然穿著普通的護衛服,然而腰間掛著的卻是黑金烏鞘的禦刀,而且警惕得很,不許任何人接近。莫非承郢的院子裡來了宮裡的人?是誰呢?

這時院子裡傳來一陣笑聲,幾個人走了出來,除了承郢和二房的老爺,還有兩個貴客。他們身穿華服,寶光璀璨,溫玉蔻來不及回避,索性靜靜站立在原地,等著他們走近。溫承郢看見了她,欣喜地道:“阿姐,你怎麼來了?”

兩道截然不同的目光落在溫玉蔻身上。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第二十章 兩位殿下

這兩個人,溫玉蔻是認識的。一個是前幾天才見過的三皇子夏侯沉霄,一個是前世與她頗有淵源的四皇子夏侯禦白。想來是皇子們私下出宮參加女兒節,承郢身為官員之子,年齡相當,自然是要作陪的。

兩位皇子聽見溫承郢叫著“阿姐”,不約而同看了過來,隻見眼前出現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女,雙手握袖,頭上戴著一隻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額心垂著凰羽翟鳳紫金墜,身穿一襲烈火紅袍,露出一點雪白的脖頸,盈盈立在院中。明明打扮得如此濃烈豔秀,可是卻抵不過金步搖下麵一雙清冷平靜的雙眼,仿佛是火裹著冰,又仿佛冰壓著火,奇異而又新奇。

夏侯禦白溫潤有禮,而夏侯沉霄雖然一貫笑著,眼中卻藏著幾分驚豔,溫玉蔻的這個裝扮,以及她的眼神,讓他大為欣賞。

溫玉蔻向來對彆人的目光敏[gǎn],強壓著心頭不適隻做不知,行了常禮之後,便靜靜站在原地。

“這位是……”夏侯禦白先一步問道。

溫承郢連忙走至中間,左右手一伸,道:“這位是家姐,閨名玉蔻,阿姐,這位是三皇子,這位是四皇子。”

“見過三皇子、四皇子。”溫玉蔻再次恭敬地行禮,聲音沉靜,不卑不亢,不慌不忙:“民女方才眼拙,沒認出殿下,請殿下恕罪。”

哦,沒認出來?夏侯沉霄微微彎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們兩人分明在前幾天見過麵,她卻說不認識,這麼聰明的人,是要裝作失憶了嗎?

“不知者無罪,起來吧。”夏侯沉霄走近兩步,瞳眸漆黑,隱隱透著紫氣,緊盯著她。

仿佛像是感受道那逼人的氣勢,溫玉蔻心中雖然不怕,但做戲做全套,她後退兩步,做出窘迫的樣子來。

夏侯禦白知道自己的這位三哥一向風流多情,隻當他招惹溫玉蔻,便連忙解圍,笑道:“承郢,平常來溫府,常見的小姐是玉瀾和玉裳,雖聽說有個長姐,卻很少見到,如今與數年前的容貌大不一樣,當得上冰雪之姿,清秀%e8%84%b1俗。”

他邊說,邊溫和的看著溫玉蔻,眼光素雅明淨,讓人覺察不出一絲責備之意。

溫玉蔻輕輕抬眼,隻見夏侯禦白著一身象牙色銀絲長袍,繡著流水般華潤細膩的銀色雲鳥,睥睨山河,貴氣隱發。黑發如墨,眉心一點朱砂紅,端得是溫潤如玉,讓人很是舒服。

但是溫玉蔻的心卻沉了下去。

這麼溫柔的皇子,僅僅是因為比其他皇子更加仁善了一點,頗有“賢王”風範,便招到皇帝不喜,皇子嫉恨,最後落得個淪為“私通臣妻,意圖謀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