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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奪寵 希煙 4058 字 2個月前

。華月在一邊看著,也不禁悲傷起來,躲在一邊偷偷抹眼淚。

外頭的丫頭們聽見了,擠在院門,嘰嘰喳喳地說鬨。

溫玉蔻冷眼看著,並不發一言。

桂嬤嬤也看到了,院中的丫頭居然這麼沒規矩,主子在屋裡坐著,她們也敢隨便來看熱鬨!她立刻重整情緒,立在房外將她們喝斥走了。

華月打來熱水,先伺候小姐洗手,抹上香膏,自己再和桂嬤嬤洗臉。

“嬤嬤,我娘和小弟還好嗎?”三人重新坐下,溫玉蔻問道。

桂嬤嬤臉上閃過一絲愧疚,立刻就要跪下,被溫玉蔻攔住。“夫人她如今躺在冰室,我憑著這身老骨頭和資曆,一月也隻見得一麵。少爺自那一場雪跪之後,夜夜%e8%85%bf疼難忍,他還這麼小……我愧對夫人的托付,實在該以死謝罪!”

“嬤嬤!”溫玉蔻突然打斷她,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和華月,記住,以後不許再說以死謝罪這樣的話。我們都活得好好的,誰也不許死,隻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我如今要救母%e4%ba%b2和小弟,他們嘗過的苦,我要十倍返還給傷害他們的人!你們幫便罷,不幫,也要好好顧看著自己,彆被人害了性命去。”

“小姐,你也知道他們是被人陷害?”桂嬤嬤喜道。

“我知道,以前是我糊塗。”溫玉蔻眼光深長,不符年齡的堅韌冷硬:“嬤嬤,以後反抗竇芝環,你不會孤軍作戰。”

華月遲疑,桂嬤嬤卻喜出望外,明白了溫玉蔻的意思:“我的小姐,您終於全都明白了!”

“華月,我不逼你,以你善良的性子,無法待在府裡,過兩年你就出府,不可耽擱。”溫玉蔻繼續道。

華月聽見“出府”,猛地搖頭:“不,我不走,我陪著小姐!大夫人%e4%ba%b2自撫養的我,恩大於天,我怎麼能自私地丟下您呢!如果竇夫人要害您,我一定第一個擋在前麵!”

“你想清楚。”溫玉蔻淡淡地說。一旁的桂嬤嬤著急地要說什麼,被她製止。華月的命,她一定會救,但是救她一次,不能救她二次三次,一切還要華月自己想明白。

“是!”華月糾結了許久,緊接著抬頭:“我誓死跟隨小姐!”

在得到華月和桂嬤嬤保證後,溫玉蔻休息片刻,便提出清點小庫房裡的東西。母%e4%ba%b2的嫁妝是不計入溫府庫房的,她是大漠狼王的公主,陪嫁的東西自然多且珍貴。但是這麼多年過去,值錢的東西所剩無幾,所幸還有滿滿一千兩雪花銀和幾張房契,溫玉蔻把它們抱在懷裡,就像抱著失而複得的寶貝,好一會兒才放在一邊。

“嬤嬤,這些玉器奇珍你抽空拿出去典當了,換成萬裕錢莊的銀票,小心不要讓人看見。”溫玉蔻指著幾件東西,一一滑過,隨後拿起兩錠雪花銀,放在桂嬤嬤手心:“這些換成碎銀子,錢吊子,我等會兒再給你一張單子,按上麵寫的買回來。”

桂嬤嬤忙答應著,外麵突然傳來馬嘶聲和嬉鬨聲,聽著嘈雜紛亂,溫玉蔻皺眉,華月連忙開了院門,遠遠看見小廝牽著幾匹馬站在溪邊飲水,大聲喧嘩,吵鬨不休。

“最近府內大興土木,在凝碧院附近鑿了條水渠,連上大湖,就成了條活水源。這些馬運東西累了,小廝們就會牽著馬來這兒飲水,也不管住的人是誰。我向竇夫人提了許多次,她竟說管不了,白白讓這些東西擾了咱們的清淨。”桂嬤嬤越說越生氣,走過去怒聲嗬斥,讓那些小廝快走。

小廝們卻笑著道:“既然從這兒開了水道,自然可以在此飲馬,嬤嬤又何必為難咱們這些小的。且咱們又不是每日都來,竇夫人和大小姐都沒說話,嬤嬤這麼嘮叨,多此一舉。”

桂嬤嬤罵道:“小潑皮猴子們,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往常不說,你們還越發上臉了……”溫玉蔻讓華月叫回了桂嬤嬤,低頭在單子上添了幾筆,眼中浮起幾絲冷冷的笑意:“嬤嬤,不用多說,幫我把單子上的東西買來就是,無需理會那些人。”

桂嬤嬤這才忍氣吞聲而去,將東西買了回來。溫玉蔻一一查視,第二日帶著兩人悄悄走到水源邊,見那水道狹窄,水流緩慢,看著無用,她左右來回轉了幾次,做下印記:“把這裡和這裡堵上。”

等堵上後,水漸漸變得渾濁,華月疑道:“小姐,堵上這兩處,水就不流了,您要做什麼?”

“當然是做有趣的事。這水道本來就狹窄無用,不該存在,他們若是去問,你們就說夜裡刮風,風吹泥土堵塞了水道,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連聲趕走兩人後,溫玉蔻拿出一個小紙包,將裡麵的粉末全部倒了進去,將紙放入袖內。白色的粉末很快融入那長而狹窄的水道裡,不見蹤影,隻剩渾濁的黃水。她定神看了看,確定融化後,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四周寂靜,溫玉蔻正細心除去手上的泥水汙跡,突然聽到一聲輕笑。

那笑聲聽不分明,可確確實實存在,傳入耳內形同炸雷。溫玉蔻警惕地抬起頭,沒找到人,卻看見昨日那小廝牽著馬朝這裡走來,她立刻躲在一棵樹的後麵,暗道自己大意算錯了時間,那些人提前來了。

溫玉蔻因為裙子太過鮮豔飄逸,不得已提起裙角,屏氣凝神。那些人越走越近,溫玉蔻有些著急,突然隻聽樹枝輕搖,衣袂飄飄,她的腰被人摟住,身體一輕,迅速飛了起來,落在樹上隱蔽之處。

溫玉蔻大驚,來不及回頭,抽出袖子裡的匕首就刺,哪知手腕被身後的人緊緊握住,溫熱而霸道,隨後一道熱氣吐在耳垂邊,聲音沉鬱:“不想被人發現,就乖乖的,嗯?”

他身上有極淡的龍涎香的味道,手勁很大,足以擰斷一個人的手臂,毫不留情地牢牢鎖著溫玉蔻,不允許她反抗。

溫玉蔻仍死死握著匕首,擰起細眉,氣惱不已。這人是誰?為什麼躲在樹上? 他藏這麼久有什麼目的?可她不能出聲,因為這時小廝們在樹下疑道:“水怎麼變渾了?真是怪事,不知馬兒喝不喝。”

“不喝也得喝,這畜生難道還學那些嬌貴主子的做派,隻想著清水不成?其實要不是金嬤嬤吩咐,我才懶得把馬拉這麼遠,費時費力。”

“阿貴,你現在說這話,收金嬤嬤銀子的時候怎麼不說?她定是跟凝碧院的人不合,想出這種辦法折磨人呢。”

“你懂什麼!”阿貴冷哼一聲,“金嬤嬤敢跟主子鬥嗎,定是她身後的那個當家的……你這腦袋就是跟馬待久了才變得這麼笨!”

不久之後,他們的說話聲漸漸遠去,溫玉蔻掙紮了一下,側頭怒道:“你是誰?放我下來!”

“嗬,年紀挺小,脾氣挺大。”他聲音居然變了,變成非常爽朗的少年音:“你想知道我是誰,先告訴我你是誰,你方才在做什麼。等我心情好了,自然就放你下去。”

“你!”

“還有,萬一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那我就把你的%e8%85%bf摔斷,信不信?”這次是陰柔冷峻的聲音,他居然會變聲,是刻意隱瞞自己原本的聲音,免得她將來認出來嗎?

溫玉蔻最厭惡被人威脅,心念一轉,隨後手緩緩放下,語氣委屈:“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英雄好漢,你勒得這麼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怎麼告訴你答案?”

那人遲疑片刻,隨後果然鬆了點力氣,但仍保持不讓兩人麵對麵的姿勢。溫玉蔻便知道了他的弱點,猛地轉頭,作勢要去看他。那人冷哼,點住她的肩膀,猛地一推,隻聽“刺啦”一聲,錦袍袖子被樹枝扯爛,被風吹得鼓了起來,溫玉蔻猶如一隻自由的鳥兒,如願地向下墜落。

那人吃驚地“咦”了一聲,一隻手微微伸出,似乎要飛下去救她,轉眼見溫玉蔻拿匕首插在樹乾上,一路磕碰,錦袍寬大鼓風,雖然降落很快,可有匕首和錦袍的阻力,她落在地上時並沒有受傷。

溫玉蔻喘著氣迅速站起,那隻匕首落在腳邊,刀刃已是殘破不堪,看得出方才的驚險與險阻。她帶著滿身擦傷,利落地%e8%84%b1掉身上的錦袍,抬起一雙清靈幽靜的眼睛向上看去,語氣堅韌不羈:“現在你可滿意?”∫思∫兔∫在∫線∫閱∫讀∫

“好個調皮的小丫頭,有趣!”隻見那人居高臨下冷哼一聲,身影一閃,迅速消失在眼前,隔著叢叢枝椏翡葉,竟還是沒能看到他的長相。

但是那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仍在鼻端繚繞,混和她的呼吸,一點一點融入記憶。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華月急急從跑來,看到溫玉蔻這幅樣子,大吃一驚。

“沒事,不過是爬樹摔了下來。”

“您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爬什麼樹……天啊,都流血了,快回去包紮一下!”

溫玉蔻隨著華月回去,走了兩步,回頭看著那人消失的地方,仍是暗自心驚。是誰呢?

☆、第三章 懲戒婢女

那些小廝幾日沒過來飲馬,因為馬喝了凝碧院附近不乾淨的水,拉了好幾天的肚子,無法乾活。新匠人過來查看,發現水道暢通無阻,水質清澈,沒有異常之處,但既然馬喝了水拉肚子,水道也毫無用處,那還是封了比較好。因此告訴了統領匠人,封了這條水道,凝碧院回歸往日的清淨。

桂嬤嬤笑道:“小姐,還是你的那些銀子有用,往常咱們怎麼說都不理,給一點好處他們立刻就聽了,真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溫玉蔻拿著羊毫,正在練字,乾淨的紙上落下娟秀的字體,很是漂亮:“那新來的匠人不清楚府內的事情,所以收買起來比較容易,封了水道,竇夫人知道時已經晚了,阻止不了。不過,她很快就要來凝碧院,咱們是不是該準備些好禮送給她?”

華月正在研墨,聞言停止手上的動作,疑道:“好禮?凝碧院裡都是竇夫人送的禮,連夕月,嬌月都是她送來的,該回什麼禮?”

溫玉蔻手一抖,寫錯了一個字,她放下羊毫,吹了吹紙上的墨水,好讓它乾的更快,而後輕輕看著自己寫的字,搖了搖頭:“華月,滿院都是竇夫人的東西,你看了不煩心麽?送禮之前,先把東西清一清,打理打理才是。”

桂嬤嬤頓時領悟,立刻道:“是,小姐,我立刻把院中的人全叫過來!這些不聽話的人,早該狠狠敲打一頓,省得看了生氣。”

桂嬤嬤匆匆出去,人叫得差不多了,兩個大丫環(夕月、嬌月不在),八個小丫環,兩個小廝,四個護院,因為溫玉蔻還小,並不忌諱,全都聚在院子裡。他們以為這位大善人小姐又要發錢,樂得開心不已,交頭接耳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