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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嗎?唉,算了,我還是老實告訴您好了,皇上是不會將您放出去的,您就等著在這關一輩子吧!”

一陣凜冽的寒風刮過,元懿天德酒醒了不少:“你……你胡說什麼!父皇才不會不管我呢,他隻是國務繁忙,過些時日,一定會來看我的!到時候,讓你們這幫奴才好看!”

那太監不禁笑了笑,蹲下`身來:“沒想到,五爺您居然還在做這樣天真的夢哪!實話告訴您吧,皇上可是一次都不曾提及您,而九王爺可是越發的受寵了。”

“你說什麼……”

“您不知道嗎?哎呀,您瞧奴才這張嘴,您一直都被關在這,消息閉塞,哪裡會知道這些?”他將積怨化作嘲諷,繼續言道,“五爺總知貝方吧,這些年來貝方頻頻來犯,我方軍隊一直都打得極為吃力,難以抵抗,可九王爺一上去,便打了個大勝仗回來,皇上那個高興啊,簡直沒話說了。後來的和%e4%ba%b2也是,九王爺一人護送,佩劍在手,無人敢犯,彆提有多威風了!”

雪越下越大了,元懿天德聽此,酒也醒了大半,隻覺得寒風凜凜,刮得露出來的肌膚生疼生疼的,凍得連酒瘋也耍不起來了。

那太監也不管他,隻裹了裹棉襖,便立馬回了屋,禦寒去了。

過了不知多久,元懿天德這才獨自從積雪中爬起,踉蹌著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剛一進屋,便覺心裡怒火中燒,一把掀翻了眼前的桌子,踢倒了房中唯一的一張已然壞了的椅子。

看著那椅子被自己一踢,原本有些鬆動的椅子%e8%85%bf便立馬斷裂,無名的怒火越發的上來。他拿起酒壺,本想就這樣摔下去,舉到高空之時,卻又立即停了下來。他大口地喘著氣,將剩餘的一點酒使勁地往肚裡灌,卻仍然澆不滅心中的不爽。

窗外風聲肆虐。終於精疲力竭,元懿天德往床榻上一躺,閉上眼,睡意很快便襲了上來。不知何時,他忽然感覺耳旁的風聲猛地響了幾倍,於是發起牢騷來:“誰啊,是誰把本太子的房門給打開了?”

然而,他的話卻沒有回應。

於是,他極不情願地睜開眼來,房門果然大開,他憤憤地起身,咒罵著便要去關。待他終於將房門關緊,回過身來,一臉倦容地便想往床上一躺之時,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黑影,突然幽靈般地出現在了自己身前。

他忽然驚醒,驚問:“你……你是誰?竟敢驚擾本太子歇息,待本太子告知父皇,定讓父皇好好地整治整治你們!”

然而,那人一身黑,蒙著麵,看不清麵容,也並無作答。可就在元懿天德剛想張嘴叫喊之時,那人卻手指一彈,將一顆不知什麼東西,硬是令他給咽了下去。元懿天德指著他,還未發聲,便已暈倒在地。

第一百六十一章易容

元懿天德忽然一口氣緩過來,他冷汗涔涔地驚醒,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猶如到閻羅殿走了一遭回來,驚魂未定。

原以為是場噩夢,不料,他剛一睜眼,便又被嚇得後仰。

他指著眼前的突然冒出的陌生女子,十分警惕地問道:“你是誰?本太子這是在哪兒?你為何要抓本太子?有什麼目的!”

誰知,那女子卻忽而掩嘴笑了起來,回道:“是我啊,憐兒,太子殿下不記得我了?”說著,她便順著下顎,將緊貼著肌膚的人皮麵具給撕了下來。

元懿天德定睛一看,粉麵玉琢,鼻梁高挺,那高挑的眉黛,上勾的眼線,給那張原本俏麗動人的臉平添了幾分妖嬈,此刻更是笑意盈盈。

他一時大駭,睜圓了雙眸,不由有些結%e8%88%8c:“蓮妃?可你……你不是在冷宮裡嗎?不,我聽說冷宮已經……你沒死?!”得出這樣的結論,他自己也不禁嚇了一跳。

憐兒笑了笑,妖媚迷人,笑得叫人心裡頭直癢癢。她站了起來,在他麵前轉了個圈,說道:“是啊,我沒死,我活得好好的呢,你看!”

元懿天德仔細看了看,才確認眼前看到的不是鬼。然而,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事實,一看她的著裝,他又不由驚問:“可你為何身穿宮女的服裝?還戴著……人皮麵具?還有,我這是在哪兒啊?”

“太子殿下莫要心急,這些日後憐兒自會一一告知,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憐兒故作神秘地說道。

“不過殿下大可放心,殿下已然離開了宗人府,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憐兒爬到他的床上,湊到他的耳邊柔聲說道,“不過還得委屈太子殿下和我一樣,好好喬裝一番了。”說著,她便取出另一張人皮麵具,遞到他的眼前。

“隻要能離開那個鬼地方,重獲自由,你讓本太子乾什麼都行!”元懿天德笑意%e5%90%9f然,倏爾一把抱住憐兒的腰肢,咬著她的耳垂,吹著熱氣,輕聲言道,“不過,現在本太子要的是你。”

說罷,他便將人皮麵具扔到一邊,動作嫻熟地將她翻過身來,按在了床上,一臉壞笑地為其寬衣解帶。被壓在身下的憐兒,也主動攬住了他的腰背,一邊嬌媚地笑著,一邊嗔怪道:“你瞧你,怎麼這麼心急啊!”

“小寶貝,你可想死了本太子!如此良辰美景,又豈能浪費?”元懿天德兩眼放光,很快便將自己的上衣%e8%84%b1去,伸手就去解她的衣裳。

那女子的笑聲越發的嬌柔,聽得門口路過之人好一陣心痛憤懣。

門口之人佇立了沒多久,便已忍不住抬腳離開了那間嬌、喘聲此起彼伏的屋子。

他抬腳離去的那一瞬間,女子的笑容僵在臉上,長長的睫毛掩映住了那一霎的無邊落寞。

且說冉雲昕跟碧兒告彆了淑妃與元懿瓊淩,出了宮門,便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口。

一見她們出來,那車夫便立馬迎了上來:“小姐,奴才已在此恭候多時了,請小姐上車吧。”

“你是……”冉雲昕不由問道。

那車夫立即笑著應道:“哦,小的是冉府的車夫,是公子叫小的來接您的。碧兒姐姐應當是認識小的的。”

冉雲昕見碧兒點了點頭,這才放下戒備,不禁問道:“可公子怎知我今日出宮?”

“那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小的卻知,公子在乎小姐。”那年少的車夫有意無意地說著,隨即撩開車簾,“小姐快上車吧!”

可冉雲昕卻恍了恍神,最後還是淡然一笑,道:“辛苦你了,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想走走。”

“可是小姐,您這樣我會很難辦的!”車夫麵露難色地說道。

碧兒也緊跟著勸道:“對啊,何況小姐你的傷病才初愈,我覺得小姐還是坐車回去吧,畢竟這路也不近,還是不要累著的好。”

可冉雲昕卻堅持:“我沒事的,碧兒你彆總是大驚小怪的。我就想走走,權當散散心了,待在這高牆深苑裡,總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說著,她又轉而朝那車夫說道,“你回去如實稟明公子便是,他知曉我的脾性,是不會怪罪於你的。回去吧,也是辛苦你了。”

“是,小姐無須自責,奴才這就回去複命了。”

“嗯,去吧。”

一路往冉府走去,雖然已是冬日,但仍舊車水馬龍,繁華如昔。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飄入她的耳中:“王妃姐姐。”清泠悅耳。

冉雲昕停下腳步,循聲望去,但見她莞爾一笑,猶如青蓮,身邊丫鬟也跟著向冉雲昕恭敬地行了個禮。

冉雲昕一見是她,便立即笑著走上前去:“這麼巧啊,絨月妹妹今日怎麼得空出來?”

“姐姐如若不棄,就先請進來說話吧。”說話間,冉雲昕便攜碧兒一同走了進去。

“這裡不是我們初遇的地方麼?”

“姐姐說得正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是這的常客?”冉雲昕不禁問道。

絨月笑了笑,搖了搖頭,回道:“沒有,我本就不是能經常出門的人,自然算不得什麼常客。我是專門在此等姐姐你的。”

冉雲昕驚問:“等我?”

絨月頷首:“嗯,我知道今日姐姐要出宮來,便想來此碰碰運氣,想著興許能在這遇見,沒想到,妹妹我今日的運氣極佳,果真等到了姐姐。”說著,她遞了杯茶到冉雲昕的麵前。

冉雲昕接過茶盞,呷了一口,繼續說著:“妹妹等我做什麼?”

不料,她卻並未正麵回答,反而略帶神秘地說了句:“不止我一人要等姐姐來。”

冉雲昕不解之間,卻見絨月的丫鬟鶯兒領了個人正往這邊走來。冉雲昕這才恍然大悟起來,又見絨月神色有變,羞態稍顯,便越發肯定了心中想法。

絨月站起身來,將那名男子領到了冉雲昕的眼前。冉雲昕也跟著站了起來,以表敬意。稍稍打量了一番,隻見那男子比絨月高出約摸有半個頭,身子挺拔,雖然不如冉言皓那般出塵逸致,但也長得十分俊秀。跟絨月站在一起,果真是郎才女貌,尤為般配。

第一百六十二章回府

“這位……”絨月將他領了來,自己卻不禁害起羞來。

不料,那男子竟是如此體貼地接過話來:“還是由我來說吧。”說著,便朝冉雲昕彬彬有禮地拱手說道,“草民參見九王妃。”

“不必多禮。都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坐下說吧。”冉雲昕看了看他,又望了望他身邊微微垂頭的絨月,暗暗一笑。

那男子坐下後,便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啟稟九王妃,草民自小便與月兒相識,算得上是青梅竹馬,草民與月兒一早便已私定終身,非君不娶,非君不嫁。”

好一個“非君不娶,非君不嫁”啊,冉雲昕忽然覺得心頭驀地一緊。

又聽他繼續說著:“前些日子貝方可汗前來請求和%e4%ba%b2,月兒也在和%e4%ba%b2人選之列,聽聞可汗本已選定月兒,如若不是九王妃鼎力相助,草民與月兒怕就得遠隔千裡了。”

“是啊,上次若不是有姐姐在,我怕該再也見不到他了。”看著他倆含情脈脈地對視片刻,冉雲昕暗暗垂下了眼簾,心中不知是什麼在莫名翻滾。碧兒看在眼裡,也不禁黯然失落。

“姐姐幫了我大忙,我便想跟他一起來跟姐姐道個謝。”說著,二人便皆站了起來,朝冉雲昕鞠了一躬,“多謝九王妃相助,九王妃的恩情我們永生難忘!”

冉雲昕立馬走過去,將他倆扶了起來:“你們這是乾什麼?我又沒做什麼,何談恩情哪?”

“姐姐你就彆推辭了,就收下我們這一拜吧!不然我們就一直不起來了。”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