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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怎麼辦。”白君鳴悄聲問道。

“以退為進。麻痹敵人。”元懿弘旭一字一句沉聲說道。

白君鳴轉身望他。笑意輕染:“看來王爺已有打算。那不知在下可有幫得上的地方。”

“本王正有最為重要的事。要交與你去辦。”

白君鳴%e5%94%87角微微上揚:“哦。在下願聞其詳。”

冉雲昕倚著方桌。又發了許久的呆。碧兒在旁也不知該不該去打擾。這樣猶豫來猶豫去。一晃一日也過了大半。

“也不知阿旭他……”冉雲昕終於開了口。

碧兒暗自舒了口氣。端了茶到她的麵前。問道:“小姐是說那張字條的事。”

“不錯。”冉雲昕將手肘收了回來。接過碧兒端來的茶。“也不知他是否能注意到些什麼。”

“這麼說來。小姐是故意與王爺鬨翻的。”碧兒不由一驚。

冉雲昕呷了一口。小心放下茶盞。隨即答道:“其實我取下那張字條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我見過他寫的字。這張字條上的字與他的極為相似。可如果他當真是想騙我過去。也絕不可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所以。小姐當時就覺得其中有詐。那為何還要趕去。明明懷有身孕。是不宜大幅運動的。何況還是騎馬。”碧兒明白她的意思。可心中仍有疑問。

冉雲昕起身。佯作無意識地走到門口。看屋外無人。這才關緊房門。又折了回來。

“小姐莫不是覺得有人監視。”碧兒不禁壓低聲音。問道。

冉雲昕笑了笑。說道:“老實說。我也不清楚。隻是覺得這樣妥當些。”在碧兒的攙扶下重新坐下。她繼續說道。“我是想。在事情還未弄清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既然有人想讓我那麼做。那我就按照他的意願去。好不容易才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怎能打草驚蛇呢。”

碧兒頻頻點頭。

“那小姐覺得是否是公子……”碧兒有些隱晦地問道。

冉雲昕略帶驚訝地抬眸看她。繼而寬慰一笑:“我倒不覺得。言皓既然已經認定我這腹中孩子是他的。那他是斷不能將自己孩子作為賭注的。而且。那日春獵。言皓的種種表現。也證明了他事先並不知我會趕去。所以。碧兒你不必多慮。現在就隻能看阿旭的了。我猜。那幕後黑手。該是衝著他去的。”

碧兒也不免跟著將心一提。

第一百三十八章宅著

是日,碧兒正在街上走著,神色黯然。忽聽右側一聲響:“碧兒小姐!”越發的近了,“碧兒小姐,這麼巧啊,居然在這碰見你!”

她循聲望去,竟是白君鳴。“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啊。也是,也就隻有你會稱我為‘小姐’了。下次可彆再這麼叫了,我就隻有丫鬟的命,哪裡配得上‘小姐’一稱?”

“誒,此言差矣!”不知何時,白君鳴竟已湊到她的跟前,笑著娓娓道來,“‘小姐’乃是在下對女子的一種敬稱,碧兒小姐溫婉大方,深藏不露,看似柔弱,其實有情有義,實乃女中豪傑。”

“你這張嘴,可淨會說些逗人的話!我哪裡算得上半點女中豪傑?你可真是愛說笑!”碧兒笑了笑,不溫不火地說著。

“碧兒小姐,這是說的哪裡話,在下可說得句句皆是真心話啊!”白君鳴信誓旦旦地答道,“碧兒小姐若是不信,在下將心挖出來給你看如何?”說著,他便取出隨身匕首,做出一副要刺向心臟的樣子。

“誒!”碧兒立馬阻止,“我可不想大早上的就見血,多不吉利!”

白君鳴笑著將匕首收了起來,隨即同她並排走著。時而又湊了過去,問道:“碧兒小姐,許久未見,可曾想過在下?”

“又說玩笑話,你這張利嘴啊,我還真是奈何不了你!”碧兒無奈地搖了搖頭。之後,卻不由得兀自笑了起來。

白君鳴看在眼裡,也不禁一笑。

“對了,九王爺……最近如何?”

一聽碧兒提及元懿弘旭,白君鳴也不免歎了口氣,麵色一沉:“還能怎麼樣,老樣子唄!自從那次春獵過後,王爺整個人就消沉了很多,有的時候,整日關在屋裡,不是自己一個人下棋,就是獨自飲酒醉臥。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似的,我怎麼勸也勸不動,可真急死我了!”

“我家小姐也是,要不是懷有身孕,怕早就廢寢忘食了。看著她整日發呆,沒精打采的,我的心都快碎了。”碧兒也不禁長舒了一口氣,“你說,他們兩個明明都還彼此牽掛,那為何非要如此呢?”

“我如何得知?我隻知,有些事一旦發生了,誤會隻會越扯越大,彼此的間隙也會越來越大,最終怕是再無回去的可能了。”

“平時看你挺瀟灑樂觀一人,怎麼說起他們的事,你反倒消極了?”

白君鳴笑著應道:“誒,可不是我消極,我也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再者說了,我白君鳴在這世上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何等逍遙自在!才不管那男女情愛,自然也就沒什麼能夠拌得住我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他彎下腰去,忽然抱起路邊的一隻白貓,凝視片刻,又望了望碧兒,話鋒倏地一轉,笑笑道,“沒什麼。”

碧兒還想張口問些什麼,不料,他卻將懷中白貓遞給了她。二人皆是一驚,繼而相視一笑,動作皆在瞬間完成。

白君鳴的心思碧兒越發不懂了,可她卻也沒有多問。畢竟二人此次見麵,是有任務的,而非談情說愛。

接下去較長的一段時間內,相府都在上演著兄妹禁、愛的劇情。

冉言皓對冉雲昕可謂是關懷備至,體貼入微,羨煞許多人,以致流言愈盛。

而春獵之後,冉言皓就經常夜裡去陪冉雲昕聊天,又是送補品,又是噓寒問暖的。

這房門一關,誰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也正因如此,人們便更喜歡添油加醋了。經冉府的下人們一傳,各種版本就開始流傳了。所謂的“壞事傳千裡”,也不無道理。越是離奇的,人們就越傳得起勁。於是,版本也就一再地升級。

民間宮廷皆流傳開了,容紫葵和元懿弘旭自然更不可能不知曉。

由於誤會冉言皓與冉雲昕之間有什麼,容紫葵在府裡那可是“一哭二鬨三上吊”,越發惹得他們倆的緋聞上了京城頭條,一夜之間冉雲昕就成了焦點人物。

更不可思議的是,兄妹戀居然成了風尚,這世界瞬間變得不純。冉雲昕隻好咧咧嘴,一頭的黑線。

而元懿弘旭得知之後,越發酗酒,有一天醉醺醺的就往相府跑去。大敲府邸大門,冉丞相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將他往家裡請,可他哪知,喝醉了酒的元懿弘旭居然這麼能鬨騰。那夜,足足折騰了一晚上,直到元懿弘旭醉得不省人事了,才總算罷休。

此事一經傳開,又掀起一陣狂潮,致使冉雲昕鬱悶得都不敢出門了,隻好宅在相府,坐等分娩。

第一百三十九章薄情

“旭兒。你可知朕召你進宮來。是為了什麼。”玄剛皇同元懿弘旭一起步入了彆苑。春暖花開。山水依舊。迷迭香的味道猶如點點星光。慢慢縈至鼻端。卻是長久不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元懿弘旭昨宵的酒還不曾全醒。看著這彆苑之景。忽然有種回到兒時的感覺。母%e4%ba%b2動人的聲音猶如天籟。點滴入心。融化在他的童年記憶裡。

“旭兒。你看這活水。可看出什麼不同來。”她俯下`身來。柔聲問道。

他思忖片刻。很快答道:“嗯……活水比一般的死水流得快。而且還能源源不斷地得到補充。”

見那女子沒有說話。他眨巴眼睛。不禁仰麵反問:“兒臣說得不對嗎。”

那女子莞爾一笑。傾城如斯:“旭兒說得很對。隻是你可知溫習功課就猶如這活水。‘溫故而知新’。習新而知奇。隻有不斷地溫習舊知識。學習新知識。才能宛若這活水一般。有融會貫通的本事。”

“旭兒明白了。”

“嗯。旭兒就是聰敏。”女子輕柔地撫著他的臉蛋說著。他融化在她的笑容裡。笑得愈歡。

……

元懿弘旭一時走了思。玄剛皇臉色卻變了鐵青:“你不會連你母妃的祭日都不記得了吧。”

母%e4%ba%b2的祭日他又怎會不記得。反倒是玄剛皇。竟還有臉帶他去給母%e4%ba%b2祭拜。他還記得小時候。自己發現玄剛皇在母%e4%ba%b2最喜歡的這個地方。居然修了一個祠堂。他還因此跟玄剛皇大吵了一番。

元懿弘旭看在玄剛皇對冉雲昕還算不錯的份上。看在今日是母%e4%ba%b2祭日的份上。也就忍了下來。語氣冷硬地說道:“兒臣自然記得。”

“記得就好。”玄剛皇平穩地吐息。心中怒火卻難平。他沉沉啟口。“朕聽說。你整日酗酒。待在屋裡都不出來。可屬實啊。”

元懿弘旭的腦海裡一下便浮現了一張麵容。薛安。

他並未回答。隻自顧自地朝那祠堂走去。黑袍稍稍一提。邁過門檻。玄剛皇麵色一冷。表情瞬間僵住。也不再繼續責問。隻是心中慍怒又深了一層。

元懿弘旭取過三根香。朝著那筆觸遒勁的牌位拜了幾下。口中不由言語:“母%e4%ba%b2。孩兒不孝。孩兒不求您的原諒。隻求您泉下有知。保佑孩兒……”之子。

豈料。玄剛皇卻沉聲開了口:“你居然還知自己不孝啊。朕當你一點都不自知呢。”

“整日酗酒成性。日漸消沉。自暴自棄。不知悔改。前幾日還跑到丞相府裡去鬨事。惹得冉府夜裡%e9%b8%a1犬不寧。這件事在宮中皆已傳得沸沸揚揚。朕的顏麵都被你給丟儘了。”

“你難道忘了你答應過她什麼了嗎。”玄剛皇用手指著吐火素琴的牌位。厲聲責道。“你當自己是市井小兒嗎。如此不顧身份。不知廉恥。你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e4%ba%b2。對得起朕這麼多年來對你的苦心栽培嗎。”

“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就如此自甘墮落…”玄剛皇厲色言辭地斥道。

元懿弘旭眸底一凜。麵色愈冷。將香小心插好。這才緩緩開口:“是。這麼多年來。父皇對兒臣確確實實是苦心栽培。為了鞏固這江山。為了讓本王好繼承皇位。父皇真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不過。”元懿弘旭轉身望他。話鋒一轉。“本王倒想問問。父皇這般薄情寡義。就對得起九泉之下的母%e4%ba%b2了嗎。”

玄剛皇忽然大笑起來:“好。好一個薄情寡義。朕本就是孤家寡人。這江山是朕一手打下的。朕自然要竭儘全力將它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