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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麟越發看不懂了,她跟來人究竟是何關係,他又何至於如此生氣呢?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那是我在跟這位公子演戲呢!這位公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忽然回過味來,轉而指責他道:“不對啊!怎麼反倒成了你有理了?”她肯定是被他那魔鬼般的神情給唬住了,差點就被他帶溝裡去了,幸好她腦子轉得快,否則又得讓他看笑話了。

“你說你,不問我受沒受傷也就算了,居然還冤枉我,真是塊冰山!冷血無情!”

元懿弘旭的麵上又冷了一層,出口成冰:“你彆不識好歹!跟我回去!”說著,他便不由分說地將她拽著就走。冉雲昕知道自己拗不過他,也隻好向容成麟行了個禮便隨他匆匆離去了。

容成麟不明其意地笑了笑,便也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店主手一揮,朝那些打手使了個犀利眼色,手下便立即依命行事。然而,他們剛想往裡吹迷煙,豈料吹不過去,反倒被自己給吸了進去,以至於個個被嗆得麵紅脖青的。

店主和那地痞還以為一切已處理妥當,因而在他們看到容成麟一手搖扇好端端地走出房門之時,便統統被嚇傻了眼。

可誰知,他卻將一摞銀子笑著擺在桌上。看著白花花的銀子,他們是想碰卻又不敢碰。

“這是贖金,就算是我幫那位公子贖了身。”容成麟剛想離開,見那店主已經將手伸向銀子,薄%e5%94%87一勾,笑著補充道,“對了,門口倒了的那倆,你們可彆忘了去收拾收拾。”

說罷,他好似不經意地朝那地痞投去一個不明其意的彆樣目光,卻嚇得地痞狂咽口水。

他又環視了一遍四周,這回反倒將店主給嚇住了,惹了不該惹的人,若是被砸了店,那也隻能認栽了。

可誰知,容成麟卻笑意%e5%90%9f然地說道:“這店開得不錯,好好經營吧,就是記得萬事小心,可彆再惹錯了人。”說完,這才搖扇離去。

再說冉雲昕回王府,其旅途之艱辛可謂難以言表,與其說是與元懿弘旭共乘一匹馬回去的,倒不如說是被逮回去嚇回去的。換回了女裝,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摟著他的腰,倚著他的背,拗不過他的霸道,也隻好在心裡暗暗發著牢騷,以緩和自己的情緒。

她可是被綁架了啊,他不關心也就罷了,居然還當眾恐嚇她,還說她不識好歹,這還有天理還有王法沒?不過,這王法本就是他們皇族定下的,他們自然愛咋地咋地。

不過,他的囂張日子也沒幾天了,等她將貸款還清,她與他也就互不相欠了,到時候他走他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一拍兩散,多好。反正他也不樂意見她,這一點成%e4%ba%b2之日他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王爺,姑娘。”門口守衛齊聲喊道,對她倒也恭敬。

元懿弘旭下了馬,便徑直往府裡走去,撇下冉雲昕一人還在馬上不敢動彈。她沒學過騎術,而這馬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思,也想整她一整,於是開始不安分起來,惹得冉雲昕左右為難。

既不想向元懿弘旭求救,又不想被摔下馬,這可如何是好?

那馬匹鐵定是有靈氣的,要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嘶鳴揚蹄呢?好個冰山男,她還沒怪他呢,他反倒還有理了!這豈不是故意給她難堪嗎?

就在這時,元懿弘旭忽然回過身來,抬起冷毅的邪眸,凝視著她,開口言道:“你怎麼還不下來?”

眸色愈冷,他的眼神教人心頭一顫,他沉聲說著:“之前不是還有膽量跟彆的男人共處一室的麼?怎麼,現在就沒這膽量跳下馬了?”

“誰說我不敢了?跳就跳,有什麼大不了的!”說罷,她便一鼓作氣,縱身一躍,頂多也就崴個腳,她隻是覺得不值而已。

豈料,她閉眼一跳,卻並未著地,再睜眼,驚見自己竟在元懿弘旭的懷裡,於是一邊掙紮,一邊呼喊:“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待他行至房門口,將她放下來,冉雲昕拽住他的衣袖,不由凝眸詰問道:“誰讓你接住我的?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救我?我要是摔傷了,豈不是正合你意?”

誰知,他卻隻無關痛癢地回了一句:“隨你怎麼想。”說著,便傲然離去了。

冉雲昕一頭霧水地回了房,不知怎的,心中竟有種莫名的不順暢,仿佛被巨石擋住去路的溪流,隻得蜿蜒而行。

若是他繼續蠻橫相對,那她便以桀驁應對。可他忽然甩來這樣一句話,反倒讓她倍感無措,他這是怎麼了?她不禁在心裡自問。不,她該問的是自己怎麼了,從何時開始她竟在乎起他的情緒變化了?

不,她在乎的,一直都隻是如何在這個王府生存,擺%e8%84%b1他的束縛,僅此而已。

第四十五章爛在肚裡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一見她進門,在屋裡焦灼等待的碧兒便立馬迎了上來,拉住她的手,不住地問,“小姐你有沒有受傷?是哪個狠心的歹徒將你綁了去?我找機會定要替你討回來!”

冉雲昕見到一臉憂色信誓旦旦的碧兒,便立即斂了思緒,將她的手覆在手心,笑盈盈地回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倒是那歹徒,反倒被救我之人嚇得半死,我看哪,那人以後恐怕都不敢跟我再走同一條街了!”

事後,她才記起當時的情景,雖然處於昏迷狀態,記憶模糊,但她多多少少還是能猜得一二,而那地痞的聲音她也記得真真的。

就是一時腦子發蒙,才錯把那個男子當成歹徒,不過他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隻是這裡的“打”,非打架的“打”,而是打鬨的“打”,但若說是打情罵俏,那還是過了點,畢竟才第一次見麵。

“既然小姐無事,那我就暫且放過那人,”碧兒一聽此言,便立馬安下心來,若是還有精力跟她說玩笑話,那就說明此番遭遇有驚無險。轉念一想,她忽然提起興致,問道,“不知小姐,可問得恩人姓名家住何處?”

“我本來想問來著,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小插曲的緣故,也就沒再尋得機會問他,隻知他名喚容成麟。”冉雲昕仔細回憶著,“不過看那人的裝束,倒像個貴公子。雖著書生裝,但毫無文弱之氣,反倒是英氣逼人,風流瀟灑。”

碧兒為她倒了杯茶,冉雲昕一飲而儘,想來被綁去那麼久,都沒顧得上喝口水。於是,她又連往肚裡灌了五杯。

而就在這時,碧兒的內心卻不禁疑惑叢生,她冷靜地分析道:“哦?那就奇怪了,根據小姐所描繪的,在這京城諸多王孫貴族之中,似乎並無匹配之人。”

“說不準是從其他州來京城遊玩的呢。”冉雲昕隨口一說。

“那倒不無可能。”碧兒點頭認可。

碧兒糾結半天的話題,卻偏離了她的心思。待碧兒不再深究,冉雲昕這才開口問道:“這個暫且擱下不談,我且問你,你是如何得知我被綁架了的?”

“這是我從管家那兒聽來的,好像是有人給王爺帶的消息。”

冉雲昕托腮凝思之際,碧兒繼續說道:“王爺一聽到你被綁架的消息,就立馬丟下一屋子的重要官員,匆匆出府尋你去了,怕是以後得落個不好的名聲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碧兒忽然嫣然一笑,端莊而不失清麗,如是說著:“小姐你是沒見著,我可是第一次見王爺那樣坐立不安憂心忡忡的樣子,看來王爺對小姐……”

冉雲昕麵上一僵,皺眉抬眸,未待她說完,便急切問道:“你是說……他是專程來救我的?!”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沒錯,怎麼了?”碧兒不解地看著她。

“沒怎麼,”冉雲昕淡淡回應,隨即擱下茶盞,朝碧兒道了一句,“我有事先出去一趟!”說著,便即刻快步走了出去。

若真是這樣,那她豈不錯怪了他?他千裡迢迢來救自己,而她卻對他拳腳相加,難怪他會說她不知好歹了,若真是這樣,那她豈不真的辜負了他的好意?可是,冰山男竟也會關心在乎彆人,還真是稀罕呢。

冉雲昕一路小跑,行至元懿弘旭的寢閣。寢閣這麼重要的地方,他居然從不派人把守,任她來回穿梭,倒也不擔心她偷溜進去在他臉上畫烏龜麼?

書房。

“王爺,你位高權重是真,可你這樣做也未免有些太不將我們這些老臣放在眼裡了吧!”一位聲如洪鐘的老將軍一下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指著元懿弘旭就是一通訓斥。

元懿弘旭並不說話,隻是不卑不亢地坐在主位上,慵懶地望著前方。

“我們一直都很尊重你,不是因為你的地位有多麼多麼的高,而是因為佩服你的謀略和仁義。可如今,王爺你居然為了一名如同衣服的女人,就將我們眾位大臣撂在這兒,豈不教我們這些追隨王爺的人感到心寒嗎?”另一位文臣亦站了起來,語重心長深情款款地說道。

冉雲昕站在門口,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要是再不給他們洗洗腦,那他們豈不得抱著這些陳舊的思想統統帶進墳墓啊!

於是乎,她輕叩其門。他們畢竟不是元懿弘旭,可以任她鬨,要想贏得他們的認可,就隻能以理服人。

聽到叩門聲,元懿弘旭冷眸微眯,嘴角掠過一絲笑意。

而剛才拍案的那位老將軍正在氣頭上,而這時不碰巧地又來了人,因而那重複的叩門聲也就變成了引發他內心煩躁的催化劑。

於是他闊步走向門口,猛地打開屋門,心裡恨不得將來人給撕了,可當他見到來人竟是如此一個粉麵玉琢俏皮可人的女子之時,他剛想破口而出的話語就隻得被自己硬生生地給吞了回去。

敢問,麵對這樣無辜清亮的眼神,他哪裡還能爆得了粗口?

“你是誰?來這乾什麼?難道沒看到我們正在討論正事嗎!”

見他的嗓門沉下來不少,冉雲昕便知第一計已然成功,這才弱弱開口:“小女子有要緊事想要求見王爺。”

老將軍馳騁沙場幾十年,身經百戰,戰果累累,可唯獨拿來沒轍的,就是女子,尤其是這樣的弱女子,生怕一個大嗓門就把她給弄哭了,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在談正事!有事之後再來尋你們的王爺!”老將軍顯然已經到了極致,於是一本正經地厲聲說著,不經意的一瞥卻見她好似一副淚眼婆娑的模樣,委屈到不行。

看到此景,他便立即抓狂起來,怒氣抑製著爛在肚裡,糾結片刻,終於還是無可奈何地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進來吧!有事快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