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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關係。

就是不知道季章自己腦海裡有沒有印象……無所謂啦!不管有沒有印象,小郡主都絕不承認。季章能怎麼辦?他總不能憑著模糊的酒後印象,就對她慚愧得恨不得死去吧?

她要剪掉這一段,重新製定對季章的攻略方案!

“季章,對不住啦。我這是為了你好……為了你不受傷,我可是蠻拚的呢。”

小郡主想布置血跡,但她不能劃破自己的身子,被季章發現後就完了。她到處找工具,想找點兒血,急得她滿頭大汗。

在小郡主著急時,她發現季章再次醒來。

“季大哥,你好哇!”小郡主比上一次有了經驗,對季章甜甜一笑。

看青年眸子漆黑沒有笑,她心一咯噔,季章這次,恐怕是真的醒了……她急到極處,竟一把抓過床上的玉枕,向季章後頸砸去。

“呃……”小郡主心虛地發現她真的把季章砸暈了……

不光人暈了,還有血跡滲出……

她不會把季章砸死了吧?!

小郡主慌慌張張地爬過去,眼淚直掉,嗚嗚嗚,她不是故意的……查看半天,小郡主收了眼淚。血流的不多……是他之前後頸的傷口滲了血,不是新傷口。

她沒有把她的季大哥砸死。

不過現在,到底是有了血嘛。

小姑娘從床上赤著腳跳下,開始就血跡布置現場。還記得把季章的耳朵堵住,怕他聽到自己砸花盆、推倒桌子的聲音……

劉鬱靜發現自己真是這方麵的天才呢:她一點都不緊張,很快就把一個現場布置完整。

然後她跳著腳躲開自己布置好的地方,從床上一點點扒拉下來自己的衣裙,偷偷摸摸地開了門,逃了出去。

中途遇上姐姐的大侍女,順便讓錦蘭帶人去解救季章。雖然傷口不深,但流多了血,小郡主還是心疼的。

錦蘭帶人趕過去時,聞到一室血腥味,看到床上蒼白的青年……她飛快彆了目,心裡大惑不解。她之前覺得小郡主那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看,好像是季侍衛受傷了呢。

沒有喝醉酒的侍衛們被錦蘭招了來,把季章帶出去,收拾現場……

三個時辰後,季侍衛蒼白著臉,在宜安公主院落的大廳中,找到了怡然吃著茶賞風景的小郡主。

他細看小郡主的容顏:麵色紅潤,神態安康,一臉笑意,見到他,還熱情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季章慢慢走過去,目光仍一錯不錯地盯著她。好半晌,他輕聲,“昨晚……”

小郡主側目,衝他“噓”一聲,“有事咱們出去說。”

等出了公主的院落,小郡主才問,“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來著?”

“……昨晚的事,郡主記得嗎?”季章盯著她的眼睛。

小郡主露出茫然的神情,想了半天後,一臉天真道,“不太記得呢,我就記得看到你打架來著,流了血,我好害怕。”她邊回憶著,麵上便露出驚恐表情。

小郡主忐忑不安地看著季章,“我早上起來,發現屋裡很可怕,我太害怕,就逃了出來,但我有記得讓人去叫你啊……”她眨著眼,虛弱道,“你不會連這個都要怪我吧?”

“彆怕,沒事的。”小姑娘雙肩顫唞,季章心軟安慰,安慰半天,他一頓,他說的不是這個!

季章再次拉回話題,“郡主真的記得昨晚就那樣嗎?”

小郡主癟嘴,有些傷心道,“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傷是我打出來的,所以總逼問我?你不相信我是嗎?”

“不,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季章很煩躁,他想直接問“我們是不是睡過了”,但直麵小姑娘純如清泉的目光,這樣直接的問題他又問不出口。

他麵紅耳赤,隱約有那些靡麗纏綿的印象,醒後心驚肉跳,就想尋小郡主確認。小郡主卻告訴他另一種答案……

可他明明記得……他明明記得,他%e4%ba%b2了她,抱了她上床,還這樣那樣……

季章沉默半天後,低聲,“郡主再想想,屬下有沒有傷了你。”

小郡主認真地回憶了半天,斬釘截鐵,“我現在很正常啊,沒有受傷。”她頗為不耐煩,“季章,你到底要問什麼啊?”

“……請莊先生看看好嗎?”季章低聲。

小郡主要拒絕,但她看季章的臉色,慘白黯然,眸子恍惚又隱痛……她心一軟,就答應了他。

小郡主忐忑:莊老神醫的醫術,不會連她還是不是處,子都能檢查出來吧?不會有這麼神奇吧?對、對、對了……季章提醒她了!她得找個時間,偷偷摸摸管莊老神醫要一碗避孕藥,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懷孕!

小郡主越接近莊老神醫的地盤,就越沒勇氣。她甚至想跟季章商量一下:可不可以自己一個人進去,季章在外麵等?

季章垂著眼,“郡主是不是有事瞞著屬下?”

小郡主乾笑,“怎麼可能嘛,你不要多想。”

季章沒說話。

小郡主眨巴著眼把手送到莊老神醫麵前,希望老先生看懂自己的眼色,不要說些無所謂的話。人手上脈象千千萬,各種訊息都包涵其中。但醫者看病,是對症下藥,又不是專揭人隱私去的。所以雖然莊老神醫沒有看懂小郡主眼底的懇求是什麼意思,卻也沒去專門看她是不是處,子。

老神醫摸著胡須,“郡主沒什麼病啊。”

“季章你看,莊先生說我很正常!”小郡主先聲奪人。

“……”莊老神醫默默把那句“補補血”給咽下了肚子裡。

季章神情複雜地看小郡主一眼,“郡主先出去,讓屬下跟老神醫說。”

小郡主隻能出去了,她左思右想,不知道季章在跟老神醫說些什麼。好在在她快等得不耐煩前,季章出來了。小郡主追問,季章隻說,“老神醫隻是給郡主開了一些補身子的藥,沒什麼。”

看他不想多說,小郡主隻好閉嘴了。

小郡主和季章一同回去,一路上,小郡主好幾次想跟季章說話,季章都恍恍惚惚的,她說半天,他才會“嗯”一聲,鬨得小郡主也沒興趣跟他多說話了。把小郡主送到她的院落,小郡主跟他告彆時,季章忽然開口問她,“郡主不是說什麼都沒發生麼,為什麼穿公主的衣服?”

糟糟糟了!這個點忘了改了!

小郡主心裡急得抓耳撓腮,麵上卻淡定道,“我就是喜歡我大姊新做的這身衣裳,怎麼啦?你連這個也要管啊?”

季章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她,沒說話。

小郡主莫名其妙喝了好幾天藥,沒去急著見季章。那天晚上不覺得疼,等她放鬆下來,倒真覺得有些不舒服呢。

小郡主央求到公主麵前,想請姐姐出麵,給自己弄避孕藥。宜安公主是誰啊,特彆不好糊弄,詐兩句,就把妹妹和季章那點兒事詐出來了。

公主上下打量她,“小丫頭,可以啊。就是你都睡了人家,然後一點效果都沒有?”

小郡主麵有愁苦:效果……是有的。

效果就是季章躲她躲得很厲害。

小郡主猜,季章就算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事,心裡也對她有了警覺。她天亮的那番布置,讓大家都相信季侍衛隻是打了一架,但是季章自己卻不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郡主難以理解:她做現場做得多逼真啊!

她事後還專門擺%e8%84%b1姐夫去看:姐夫也承認,小郡主很心細,任誰都覺得這是幾人打架後的場所。

就是這樣,小郡主都沒讓季章相信。

小郡主垂頭喪氣:好像因為她的一時意氣風發,兩人關係降到了冰點。

小郡主再次去莊子上找季章時,十次有九次都見不到季章;唯一能見到的那次,都一定是巧合碰上的。

季章都不怎麼跟她說話,總是躲著她的目光。她每次想靠近他一步,他都不動聲色地錯開。

小郡主很煩惱:她真是酒品太差了!明明知道季章不能用那種方式逼,她還在喝醉後用了……以後一定要遠離酒這種東西!再不要做傻事了!

小郡主拿著她的攻略小本本亂畫,滿心愁苦。可她沒想出改變季章態度的法子,季章居然先出招了。

小郡主又一次去莊子上見季章,這一次,她居然見到了季章的麵。還沒等到她竊喜一下,季章身後又出現了一個怯怯向她行禮的妙齡姑娘。

小郡主臉一沉,有不好預感。

果然,季章垂著頭,低聲道,“屬下上次跟郡主說,不娶妻,是屬下騙郡主的。屬下現在想娶妻了,求郡主成全。”

“出去!”劉鬱靜叫道。

季章轉身就走。

“我說的不是你!”劉鬱靜一個茶杯砸到季章腳邊。

季章身後那姑娘惶惶然,逃跑似的奔出了屋子,還帶上了門。看樣子,小郡主難得的發脾氣,是很嚇人的。

等人出去後,小郡主陰沉著臉,“你什麼意思?你故意的對不對?”

季章道,“屬下不知道郡主在說什麼。”

劉鬱靜眯眼,猛地快步到他麵前,一把揪住他衣襟,讓他低下頭,她%e4%ba%b2上他嘴角。季章慌亂,連推開她向後移。他反應很快了,嘴角卻還是被小郡主%e4%ba%b2破了皮。

兩人互相看著,半天後,季章低眼,“屬下冒犯了郡主,當以死謝罪。”他跪下。

小郡主冷笑,“你去死啊!然後你就在黃泉路上,給我掌掌燈,你信不信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跟著走?”

“……”季章臉色變白,他%e5%94%87顫了顫,沒發出聲。

小郡主又柔聲走到他麵前,彎下`身扶他,“季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呢?我心裡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為什麼你不能接受呢?你看我姊夫,他現在和我大姊不就很好嗎?”

那是不一樣的。

秦景是秦景,季章是季章。不是說秦景能坦然接受,季章就能接受。

他心煎似火,惶惶難捱。他想點名問,又怕她什麼都不知情。他該以死謝罪,又擔心她做什麼差事。他心裡把自己恨了一千遍一萬遍,怎麼能酒後唐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