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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寵信一個人,你就跑來告訴我,那是我的孩子?!”

公主諷笑,“那可真有趣了,爹和兒子都在我手下給我當侍衛……這麼精彩的戲劇,你有編好嗎?編好後找我,我給你分紅啊!說不定能讓你那可憐的兒子或女兒,攢點聘禮或嫁妝呢。到時候本公主心情好,也許會給你們這家窮人添禮?”

公主戳秦景心口,“侍衛大人,你對我孩子這麼壞,你有問過他的意見嗎?”

秦景心知她在嘲諷自己,麵容窘迫,有些懇求地看她。

他心中已經放下,在公主這麼說的時候,她便不是不要孩子了。其實,如果她真的不要……他也沒有彆的辦法。

他根本不想離開公主。

公主本來還想多罵他幾句,但她看到秦景的臉,就忍不住犯癡。最後癡望了半天,在秦景咳嗽提醒時,她才紅著臉給自己的話做了結束語,“你、你怎麼能這樣呢。”

在秦景的美色下,公主不忍心說難聽的話。

公主摟著他,心有壯誌,“你彆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我會養你和孩子,你們都是我的責任。”說罷,她一臉希冀地看向秦景,滿眼都是“快誇我”的表情。

秦景無話半天,在公主目光轉凶前,乾巴巴來了一句,“……那就多謝公主了。”

公主這才滿意點頭,不麻煩,她養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心裡高興得很。

隻是秦景在她背身時,忽然問她,“公主心裡的那件事,還不能跟屬下說嗎?”

公主回頭看他,他並不躲閃,直直看著她。

秦景便是這樣,他坦蕩自然,他很少退縮。他隻是在等合適的時候,他並不是怯懦得一味自卑後退的人。

公主心裡有事,那件事影響到她的整個人狀態。秦景一開始不知道,但和公主在一起了這麼久,他又怎會不知道?

他不僅知道,他還猜測,那件事——也許和陳世子,不,現在已經是南明王,陳昭有關。

雖然在秦景的印象中,陳昭此前與公主並不相熟。

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那個人,變成了宜安公主。好一會兒,她才低聲,“我現在不想說,你再給我些時間……我會告訴你的。”

她總有一天,要把自己的過去說給他聽。

那些遺憾和傷痛,她是想讓他知道的。

秦景低應,接了公主的話。

公主跟秦景說,她要他,也要孩子。為了躲開她娘,他們得離開鄴京,去公主的封地蘭橋州。當時為了照顧平王府,公主的封地蘭橋州緊挨平州,好讓平王能幫女兒治理。但再緊挨,都是兩個不同的州郡,且又不是緊靠鄴京。

“那得等莊先生回來。”秦景隻這樣說。

公主點了頭,如果她要去封地,老神醫肯定得跟隨。不然爹娘是如何也不放心的,隻是在老神醫回來之前,她得想個借口,跟平王妃說自己要走。

她該找什麼借口呢?跟平王妃大吵一架?吵完後說自己不高興,要離家出走?

公主去嘗試了一下,幾下就被平王妃送回自己院子思過。小打小鬨平王妃不跟她計較,她鬨得厲害了,平王妃直接把她關起來不許出門。

她娘那麼高冷,豈是她可以撼動的?

公主扯著秦景袖子哭訴,“秦景,不然你找幾個人,刺殺我娘,然後說是我的主意?”

“好。”秦景頷首,起身就要出去。

公主一愣,連忙扯住他袖子,“我、我開玩笑的啊,你聽不出來?”

“屬下也是開玩笑。”秦景平淡答,“公主聽不出來?”

“……還真的是聽不太出來。”公主傻傻看著他素無表情的臉半天,默默移開了視線。侍衛大人用這麼嚴肅的表情認真的語氣跟她開玩笑,她真的聽不出來啊。不過……秦景會跟她開玩笑了,這是一個進步,對不對?

好在,公主想等一個機會,並沒有等多久。沒過了幾天,小郡主跑來跟她說悄悄話,“大姊,霍青答應來我們家向我提%e4%ba%b2了呢。”

“噗——”公主簡直不敢相信,瞪眼看劉鬱靜,“你睡了他?!”

“才不是,”小郡主翻白眼,“我們就是簡單的兩情相悅啊,你想那麼複雜乾什麼?”

公主扶額:兩情相悅?霍青有沒有情她不知道,小妹妹肯定是沒有情的。

可小郡主就鐵了心要應下這門%e4%ba%b2事,“我都跟霍青說好了,我幫他在爹娘這裡說好話,他幫我安排季章的去處,我們簡直太合適了。”

“嗬嗬,”公主扯嘴角,“你們高興就好。”

她覺得自己是不太在意婚姻的,本來根本不想嫁給秦景;結果小姑娘比她還不把婚事當回事,她以為這是過家家嗎?兩個小朋友談好各自的條件,就一拍即合,你假扮“新郎”我假扮“新娘”?什麼亂七八糟的。

公主已經提醒過劉鬱靜兩次了,她也不打算再多說了。娘會把關的嘛,反正做壞人的一直是娘……不過,小妹妹這件事,倒是給了她一個好借口。

小郡主要和霍青定%e4%ba%b2?但之前,平王妃明明是想把公主和霍青配在一起的啊。

公主可以借說這幾天總和娘吵架心情不好、妹妹這訂婚讓她覺得尷尬不好麵對,從而去蘭橋州休養一段時間。

等在蘭橋休養的時候,迅速嫁給秦景,官府一批準,等娘知道的時候,她孩子說不定都生下了呢。

這樣一想,公主還挺期待小郡主去跟平王妃說,“你什麼時候告訴娘?”

劉鬱靜想了想,“這幾天吧。”娘的疙瘩也就是姐妹同時看中一個人,除此之外,霍青沒什麼讓娘不滿意的,就這樣吧。

其實平王妃還是不滿意——她之所以給公主定下霍青,是公主經過陳昭一事,不可能嫁入和她身份一樣高的名門了。

但是小郡主不一樣啊。

小郡主年紀還小,可以挑的人家多著呢。怎麼能看上霍青呢?霍青之前不是和宜安公主關係挺好的嗎?

平王妃疑心公主又在中間攪和了什麼壞心眼,把女兒叫來一問,結果公主大受打擊,哭哭啼啼地說,“他和妹妹訂了%e4%ba%b2,那我見他多尷尬啊……娘我不要在鄴京待著了,我要去蘭橋州,去我自己的地盤。”

公主哭得太厲害,小郡主都跟著嚇住了。她之前怕姐姐心裡不自在,不是已經跟姐姐提前說了嗎?姐姐也沒啥反應啊,該不會她都說了那麼久,姐姐現在才反應過來吧?

平王妃被兩個女兒弄得又頭疼又心疼,又氣又難過。可是小郡主倔起來,跟公主一個樣。平時不敢跟娘對著抗,這會兒就敢了,非是認準了霍青。

平王妃本來對霍青的意見不太大,見小女兒這麼堅持,她就有些鬆口了。隻是對於大女兒吵著要去蘭橋州,她仍有些不願意。

等平王回來後,平王妃將兩件事告訴丈夫。她本意是跟丈夫告知一聲,畢竟這些事,平王向來都是不管,任由她拿主意的。

誰知這一次,平王卻開了口,“宜安想去蘭橋州,那就由她去吧。蘭橋州挨著平州,有王府戍衛跟著,再有老神醫照顧,不會出什麼事。”

再沉%e5%90%9f了一會兒,平王道,“至於阿靜和霍青定%e4%ba%b2的事,等等再說吧。”

“等?”平王妃不解,“等什麼?”

平王沒有給王妃準確答案,隻說,“總之先彆急著辦,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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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妃半信半疑,隻能回去自己琢磨了。她實在不知道丈夫這是什麼意思,但平王妃和平王夫妻這麼多年,平王很少對她提意見。每次提的意見,幾乎就是釘板了。平王妃心裡再不解,也會尊重丈夫難得的意見。

新任南明王陳昭從平王書房離開,在王爺的隻言片語中,推測出了公主最近發生的事。他心中沉思:去蘭橋州?她是出了什麼事,要去封地?

當陳昭回到自己地盤時,早已等候的下屬即刻來見,送上了陳昭等了很久的消息,“王爺,我們找到檀娘了!”

陳昭身子一頓,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下屬,沉默不語。

下屬如實報,他們是在南湘十裡外的一個叫坦溪的小部落,找到了符合陳昭要求的小姑娘。小姑娘確實隻有六七歲,一隻眼重瞳,另一隻眼看不見。這些,都能和王爺的要求對上。

“把她帶來了嗎?”陳昭語氣有些異常,帶些激動。

他知道,自己垂在身畔的手,都在輕微顫唞著。

他在鄴京按兵不動,他任由公主和秦景卿卿我我,他也不去打擾公主,他也不去對付秦景……那是他一直在等檀娘啊。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檀娘引起的。那麼這個結果,自然也應該讓檀娘參與進來。

公主重生這個意外,檀娘應該有辦法改過來。

下屬慚愧道,“那個部落的人不許我們帶走檀娘,說她是坦溪族的‘聖女’,不應該接觸外人。”

陳昭垂目,哦,前世檀娘會出現在康州,是她的部落出現了問題。

他道,“不肯來,不會綁來嗎?”

陳昭轉頭,嘴角輕扯出笑意,他眼底卻冰霜一片,“算了,我和你們%e4%ba%b2自去一趟坦溪族。檀娘,她是我的朋友,一定是你們做了不禮貌的事,才讓她拒絕跟你們出行。你們說,對不對?”

下屬們除了點頭,還能再說什麼?

陳昭已經幫他們下了結論。

在這一次出行前,陳昭去見平王。

他明明沒有去想見公主,卻沒想到,他進府時,正好看到宜安公主和秦景出門。兩邊人一左一右,都看到了彼此。

陳昭停步,向宜安公主拱手,“公主。”

宜安公主哼了一哼,不想理他。

陳昭看向秦景,微笑,“說起來有趣,秦侍衛以前明明是我的人,現在見到我,真是如陌生人一般,讓本王失望啊。”

宜安公主立刻看向他,“陳昭,你什麼意思?秦景已經不是你的侍衛了,你要斤斤計較這種小事?”

“斤斤計較?”陳昭眼中含笑,“我本來就是心%e8%83%b8狹窄之人,公主不知道嗎?”

公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