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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這件小事 大攻子 4036 字 2個月前

在停下,把所有的東西乖乖交出來,我還能給你個痛快!”

所有東西?怎麼會是所有東西?她隻拿了這一件!

林森聽到吳德的傳音,馬上想到了棱墨。

這王八蛋,一定把所有人都陰了!

看到林森還是沒有停下,三個修士麵色一沉,不顧周圍的城民,把全身的威壓都放了出來。

傳送陣已經不遠了,但三個大乘期修士的威壓把林森壓得跪倒在地,身上的經脈內臟都開始錯位,疼痛侵蝕到四肢百骸。

想到死在此處怕是無人收屍,身上的東西也會全被拿走,林森一咬牙,打開了烏木匣子,拿出裡麵的畫軸。

當時在暗室裡沒能仔細觀看,現在取出才發現上下兩個軸頭似玉非玉,上麵布滿了裂紋,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一般。

林森呼吸一窒,還是把畫軸給打開了。她頂著威壓,雙手顫唞,生怕一個不慎就把

軸頭給弄碎了。

林森把心頭精血逼出指尖,口中念著南波丸和她說過的法訣,輕輕地在那片素白上點下一滴鮮紅。

可是過了許久,素白還是那片素白,鮮紅也還是那滴鮮紅,畫軸並沒有吸收精血,毫無反應。

“怎麼會這樣……”林森難以置信,心中的向往突然崩塌,神色之中帶上了一些癡狂,她又掙紮著在五個指尖都逼出精血,要把整隻手都往畫軸上按去。

林森的手剛要落下,卻突然被人握住,身前的畫軸也被扯走了。

來人似乎幫林森擔了不少威壓,林森感到身上輕鬆不少。但她扭頭一看,雙目中卻染上了仇與怒。

“你來做什麼?你們師徒兩個害我害得還不夠?!”

渡之下意識地嗆回去:“你真是大方,一擠就擠出那麼多的心頭精血。”

林森認定渡之也參與了這次的事情,警惕又憤怒地甩開他的手,後退了好幾丈。

渡之看著林森赤紅的雙目,察覺到她現在的情緒十分不穩定,而身後的大乘期修士越來越接近。渡之一時之間有口難言,隻能道:“你快走吧,他們要追上來了。”

林森不再說話,欺身上前要把渡之手上的畫軸給奪過來。

渡之擔了大部分的威壓,也是不好受,但他還是強忍著移動身型,就是不想讓林森拿走畫軸。他不知道林森怎麼了,平時那麼機靈的一個人,今天竟認死理般的一定要把畫軸奪回來。

渡之一直在城主府的不遠處看著,在看到林森逃出來後,也悄悄跟了上來,他隻想看她的落腳點在哪裡,免得以後他又找不到人。沒想到最後卻有三個大乘期修士追了上來,而林森也拿出了那卷畫軸。渡之聽棱墨說過,那畫軸能帶人破碎虛空,穿越到異世,在看到林森把精血滴到上麵時,他心中突然出現了害怕的情緒,好在畫軸並無反應,他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林森心中憤怒,雖沒有使用法術,但也沒有手下留情。她在重擊渡之一掌後,握住畫軸的另一頭。兩人拉扯間,手上抓著的軸頭突然裂開,中間那片潔白的畫紙落到地上,全化成了齏粉。

林森目瞪口呆。她卻是不知,這個仙器早被遇春給摔壞了,她滴多少心頭精血都沒有用。

看著地上的齏粉,林森大腦一片混亂。但感受到越來越接近的強大氣息,她總算恢複了些許理智。在仇恨地看了渡之一眼後,她轉身繼續朝著傳送陣奔去。

感受到身上的威壓也往前移動,渡之也追了上去。但還沒移動多遠的距離,他就被威壓按倒在地,緊接著身邊閃過三道殘影,直往林森衝去。他看到那三個大乘期修士同時對著林森施法,林森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

渡之爬起身,剛要移動,一股力量卻把他困在了原地。

“橫渡,不要過去。”棱墨走到他身旁,嚴肅地看著他。

看到渡之還在掙紮,棱墨厲聲道:“你要讓為師眼睜睜地看著你去送死嗎?那是絕無可能的!”

兩人說話間,吳德已提起林森的衣領,氣急敗壞地說:“主動把東西交出來,給你痛快點!”

林森的頭發遮住了耳朵,他們沒想到林森的儲物空間會在耳朵上,又找不到她身上的其他乾坤首飾,一時之間有些心急上火。

鄭建心急火燎,早已沒了耐性,他伸手覆到林森的頭頂,獰笑道:“直接搜魂吧,東西藏在哪兒或者給了誰我們都會一清二楚!”

他話音剛落,突然感到一道強大的神識侵入他的識海,切斷了他所有的感知。其他兩個大乘期修士也是如此,驚慌失措地癱倒在地上,雙目空洞,對周遭的一切都無法感知。

待三人清醒過來時,哪兒還看到林森的蹤影。

“這神識如此強大,莫不是渡劫期的修士?這些寶物如果被渡劫期的修士看上了,我們還是不要染指為好。”吳德%e8%85%bf有些軟,心中萌生退意。渡劫期修士好幾萬年都不現身,還以為早死了,沒想到今天突然出現,他沒命也沒膽去招惹。

何不梅驚懼過後,卻是不讚同:“如果是渡劫期的修士,怎會不現身,恐怕我們也沒有命在了!”

周圍的其他修士早就跑了,連個目擊證人都沒有,吳德想到那寬敞的暗室,心中自動浮現出堆積如山的寶物。他看著地上還在旋轉的傳送陣,咬牙道:“是不是渡劫期修士追上去看看就知曉了!”

☆、第94章 各人

“師父,你為何……要這樣做?為何那三個大乘期修士會對她下手?”渡之雖還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但他的語氣中帶上了些許艱澀。師父曾帶他進過城主府察看遇春設下的禁製,他鑽研許久,做了一個破禁盤給師父,遇春倒黴,他也是樂見其成的,但直至今日,他才知林森也摻和其中,不知怎麼的,還惹上了三個大乘期的修士。▽思▽兔▽網▽

“你為了她在質問我嗎?”棱墨銳利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你不會……是動心了吧?”

渡之張開口想否認,他沒動心,隻是因為心魔,所以才做出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跑來質問自己的師父。但若是不動心,那就應該眼不見心不煩,不應該在她離開隨意城的日子裡滿世界的找她,不應該在她打開畫軸的時候心中慌張……如果消失了,不再出現在這個世界,豈不是更好嗎,讓他不再為她的生死而擔憂,不再會每次看她受傷時都擔心那天的畫麵再次重演。

渡之一直堅定的內心,因為一句話,開始出現動搖。

在渡之良久的沉默中,棱墨的眼神漸漸轉冷了。莫名的,棱墨突然想起了第二個弟子簡柔。他當初,真的有考慮過與簡柔結為道侶的,無關乎感情,隻是因為她特殊的體質,和對他的言聽計從。他故意放縱簡柔對他的感情,就是希望她念著他的好,心甘情願的和他在長生大道上共同攙扶。但後來他發現,簡柔道心不穩,她太容易受到外物的乾擾。雖然她瞞著他,但他也知道她因林森滋生出了無法克製的心魔,他不知她與林森究竟有何過往,以至於受困心魔無法進階,本以為林森的死訊傳來後,她的道心會更堅定,所以他給她取了個一心的道號,就是希望她能一心修道,在修真的路上不再受外界的影響。但讓他失望的是,簡柔與他在一起後變得越來越疑神疑鬼,甚至還殺死了玉璞……這樣的人,心性不堅,內心懦弱自卑,根本無法成為他的道侶,根本無法在修真的路上走遠,所以他沒有等簡柔,他放棄了簡柔,早早就飛升仙靈界了。他當時心裡想著,沒關係的,他還有另一個寄予了無數厚望的徒兒。

在渡之三歲那年,他就把他收為徒兒,一點一滴地把他培養成道心堅定的出色修士,他像他一樣的冷漠無情,同樣的為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但沒想到,這個徒弟現在也讓他失望了。雖然渡之沒有承認,但棱墨已經知道了答案。這個徒弟性子冷,從上次在遇春手下救走林森,和今天這一出,能讓他做到這一步,不管他自知不自知,他都已經掉進了名為林森的泥沼裡。棱墨想不明白,林森待在太衡宗不過區區幾十年的時間,兩人也沒見過幾次麵,每次都相處得不甚愉快,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呢,難道他這個徒弟喜歡受虐?

棱墨暗暗歎了口氣,眼神毫不閃躲,“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沒有陷害林森,是那三個修士自己誤會她的。”他又看了渡之半晌,隨後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句沉重的話,“渡之,為師對你很失望。”

渡之動了動腳,想追上棱墨的步伐,但最後還是轉身朝傳送陣走去。雖說林森到了淬體期大圓滿,可以死而複生,但他還是去看看才能放心下來,至於師父那邊,他以後再去解釋。

歡歡酒館裡,小綠眉頭微蹙,笨拙地撥弄著眼前的算盤。晏九娘又出去玩了,其他幾個夥計剛剛新來,晏九娘不放心他們,隻讓他們在前頭跑堂或做些雜活,現在這算賬的事情又落到了她的頭上,她最討厭和賬本打交道了。小綠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出岫那家夥為什麼要跑呢。

小綠正想著,便看到箴景背著個大布袋,氣喘籲籲地跑進後堂來。小綠興奮道:“怎樣?還是覺得歡歡酒館最好吧,你嘴巴甜一點,九姐姐肯定會讓你繼續留在這兒的,你走之後,女客少了好多,酒館賺的錢也沒那麼多了。”

箴景放在身後的神識已經看到那三個大乘期修士出了傳送陣,一路沿街找了過來,他趕忙解下布袋,拉開繩子,露出裡麵昏迷不醒的林森。

小綠花容失色:“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出遠門嗎,怎麼傷得那麼重!”小綠看出林森氣息微弱,恐怕命不久矣了,趕忙手忙腳亂地把林森從布袋中弄出來,伸手撫上她的%e8%83%b8口後,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怎麼不喂她丹藥?”說完,小綠連忙拿出了一瓶丹藥。

箴景製止了她:“彆浪費丹藥了,你放心,過不了幾天又生龍活虎了。”他抱起林森,往後院走去:“待會兒有人追到酒館,你千萬彆說林森在這兒啊。”

“哪個膽子那麼大,敢來九姐姐的酒館抓人……”小綠突然一頓,她感受到了三股大乘期修士的神識。

箴景抱著林森在後院轉了一圈,最後直往酒窖跑去,把她塞進了個裝滿酒液的酒缸裡。

吳德三人把神識中林森的模樣印到了光鏡上,看見路邊的修士通通扯過來詢問一番,雖沒打聽出剛才有這麼個模樣的人經過,但也知道了林森在歡歡酒館裡乾活。

晏九娘雖也是大乘期,但她不過區區一人,怎敢與他們為敵?也不知這家夥是不是背後有晏九娘撐腰,如果是真的,那晏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