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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這件小事 大攻子 4028 字 2個月前

心揪下一撮毛,水浪發出“咕嚕嚕”的鼻酣聲,慢慢掀開了巨大的眼皮。“發生什麼事了?我這是在哪兒?你們又在做什麼?”

蕭淇臉上露出的驚喜恰到好處,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浪兄你總算醒來了!我們怕你長虱子,在替你順毛呢。”

“長虱子?!你說誰長虱子?!”水浪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他開始抱怨:“真是邪門了,塔裡的最高層有座女子雕像,七巧連環鎖的儘頭就握在她手中,我把鎖拽下來後,一股力量從雕像中湧出來,接下來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蕭淇把在火山裡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水浪,並添油加醋地抱怨他給他們添了多大的麻煩。水浪不在意地一笑:“蕭兄真是的,朋友就是用來麻煩的嘛,感謝的話我也不說了,免得玷汙了我們純潔的友情。”他說話間已經站了起來,大咧咧地變回了人身,修為也跌回了原來的金丹期。

蕭淇眉毛一挑,難道是和他混久了,所以浪兄也變得厚臉皮了?

林森看見水浪光著身子,不自在地轉過身去,“你這人真不要臉!就不能躲到樹後嗎!”

水浪毫不在意地聳聳肩,悠哉悠哉地穿著衣服。“都是男人你害羞什麼,你沒看到蕭兄欣賞的眼神嗎。”

回答水浪的,卻是林森丟過來的杠鈴。水浪褲子還沒穿好,單著腳搖搖晃晃地險險避過,旁邊的大樹卻沒那麼好運,被杠鈴砸翻在地。

“林道友,你火氣未免也太大了,是不是……”是不是隱疾還沒有治好?接下來的話水浪並沒有說出口,他了然地點點頭,背過身去。“林道友,是我的不是,我以後再也不會在你麵前炫耀了。”

炫耀?炫耀什麼?

林森嫌棄地看著他,這家夥一定又在腦補什麼奇怪的東西。

三人把那塊極品靈石分了後,水浪就走了,他怕師父發飆,決定還是回門派看看。

林森則是跟著蕭淇回潤澤城,一路上兩人各懷心思。蕭淇不停地盤算著這趟賺了多少,幻幻鳥的羽毛可以畫多少副畫,極品靈石可以抵多少上品靈石,從水浪身上拔下的那幾根毛是要拿去拍賣呢還是留著研究研究。林森則在思考——她要如何才能殺了簡柔。

在從遇春的手下逃出後,林森曾對“遇春為何要殺她”這個問題思索了很久。從南波丸那兒得知,遇春要找到她並投下神識追殺她,是需要犧牲好幾滴心頭精血的。她對遇春來說是如螻蟻般的存在,為何他要做出如此大的犧牲來對付她呢。林森和南波丸都找不到答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簡柔,她和遇春唯一的關聯,隻有簡柔。

林森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想,因為某種不得而知的原因,遇春不惜犧牲心頭精血來對付她,是為了簡柔,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簡柔還活著的基礎上;如果簡柔死了,雖然遇春會更加痛恨她,但對於遇春那樣的修士來說,他已經失去了簡柔這個“目的”,應該是不會再耗費多餘的心頭精血來對付她了。而她自己和簡柔之間還有一筆賬沒算,為了活下去也好,為了報仇也好,她這次一定要殺了簡柔。

水浪收斂氣息,躡手躡腳地走到清樨道君的洞府旁——他想看看師父現在的心情如何。如果好的話他就直接進去,不好的話他就過幾天再來。

“鬼鬼祟祟的做什麼!還不快滾進來!”沒想到清樨道君很快就發現了他。

水浪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師父,您瞧瞧徒兒這次出門曆練找到了什麼好東西來孝敬您。”他邀功似的把那塊極品靈石拿了出來。

看到水浪這次偷溜出去並不全是鬼混,清樨道君臉色緩和許多,但還是嚴厲道:“我這裡什麼東西沒有?要這東西乾嘛!”他的上下打量水浪一陣,眉頭又皺了起來,“你到底去哪兒了?為何身上的妖氣會如此濃厚?連靈氣都快要蓋不住了?”

水浪隱去大部分事實,隻說他和同伴去了極西之地的密林裡,他不小心誤食了一種妖獸愛吃的果子,妖氣突然就變濃厚了,其餘也沒什麼不適。

他是半妖的身份隻有掌門和師父知道,青玉界現在已經找不到妖修了,師父隻會人類的修煉方法,也隻教了他這些。他除了小時候偶爾會無法控製妖力變回本體之外,就再也沒有像這次這樣失控過。妖修的事情師父也不甚了解,說出來隻是讓他白白擔憂。

清樨道君歎了口氣,“都是金丹期的真人了,怎麼還亂吃東西?”他隨後又問:“你還有伴兒?你這次是和誰去的?”

水浪這次倒沒撒謊:“蕭淇和林森。”

“林森?你說的可是那個和白雷舉行雙修大典的女修?”

水浪點了點頭。

清樨道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我還以為她死了呢,沒想到還活著。她怎麼說也是個小寡婦,你的道侶還是找個清清白白的好。”

水浪沒想到師父會突然扯到這上麵,一時之間竟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你和青穹仙子見一麵,等你妖氣散後,我會直接帶你去落星城。”清樨道君下定了決心,他揮一揮衣袖,又一次把水浪扇回了洞府。

水浪悲憤的聲音響起:“哎……師父!師父!您彆這樣,您聽我解釋……我靠!師父,您彆老用這一招啊……”

於此同時,林森和蕭淇也回到了潤澤城,林森再三拒絕了蕭淇介紹的“鳴風樓友情特價洞府”,和他分開之後一個人去買了些製符籙的材料,去其他地方租了一個更便宜的洞府,開始躲在裡邊製符。她已經打聽清楚,自從棱墨飛升之後,簡柔就足不出戶,一直待在太衡宗裡。她在裡麵不出來,林森隻能混進太衡宗去找她。在林森離開太衡宗之前,棱墨把她的身份玉牌收走了,不過她這次得了幻幻鳥的羽毛,可以用來製作一種叫百變大嚶嚶的符。這是一種幻術符,施符者把這個符用在誰的身上,就能變幻成那個人樣子。

雖然手上已有一張高階的百變小嚶嚶,能維持三個時辰的幻術,但手中有糧,心裡不慌,林森還是決定多做幾張。刻模、調漿、描符、注靈……在浪費了好幾根鳥毛後,林森的成功率才稍稍提高了些,她在做出了幾張低階百變大嚶嚶後,便耐心地等待著太衡宗築基弟子每三月一次的下山時機……

深知太衡宗的築基弟子們下山後都喜歡來潤澤城,到了那一天,林森一大早就在城門附近候著,輕輕鬆鬆就把一個獨身一人的男弟子給弄到巷子裡打暈了。她把高階的百變大嚶嚶貼到那個弟子身上,搜走他掛在腰間的玉牌,搖身一變,往太衡宗趕去。

☆、第54章 五十三

簡柔頹廢地靠在軟榻上,目光虛浮在空中,不知定格在何處,棱墨離去那天對她說的話還曆曆在目——

“柔兒,為師的修為已經壓製太久,再不飛升恐怕不利於日後的修行,為師先上去探探路,等你飛升之後為師才能更好的照顧你。”

她哭泣著再一次挽留,“師尊,你不要柔兒了嗎?難道你之前對柔兒的好全是騙人的?”+思+兔+網+

棱墨低低地歎氣,“柔兒,莫說這些讓師尊為難的話,說到騙人,你有對師尊坦誠相待嗎?你的來曆、以及你為何會對林森產生心魔的原因,這些你全都說了實話嗎?為師心中著實難過,難懂你還不信任為師嗎?希望為師不在你也能好好修煉,早日飛升與為師相聚。“他說完就甩開她的手,在太衡宗萬人矚目之下,沐浴著金色的傳送之光,丟下她一個人去了更廣闊的世界。

簡柔自嘲一笑,這一百年來她也漸漸想清楚了,這一切都是她自以為是。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愛她,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道侶,對她的態度永遠都是模棱兩可。他從來都是這樣,自己想拋棄她,卻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明明他自己也不喜歡林森,卻說是因她厭而厭;他自己要用林森代替她交給白雷,到最後卻說是為了她迫不得已做出的決定。她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當時的樣子——

他的臉上寫滿了內疚與難過,“這件事情上是我對不起渡之,未和他商量就把他的弟子給了白雷……”可笑她當時傻乎乎的滿心歡喜,自作多情地認為他其實是在乎極了她,所以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可如果他真的愛她,就不會在她提出舉行雙修大典時推三阻四了,他對她的寵溺與縱容,隻不過是因為她所想所做的正好與他的目的不想違背罷了。

簡柔尖尖的指甲刺入肉裡,棱墨已經成了她的心魔,她恨不得殺了他,可這個該死的騙子已經飛升了,她根本殺不了他,殺不了他她就被困心魔無法進階,無法進階就不能殺他……這已經成了一個死循環。

沉浸在思緒中的簡柔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她驚慌地抬起頭環顧四周,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據她所知,這熟悉的純陽之氣隻有一個人有,可是那人不是死了嗎?為何她的洞府裡還會出現她的氣息?!

簡柔發了瘋似的把洞府裡的角落都翻了個遍,但就是找不到那股氣息的來源,她實在待不下去了!她臉色慘白,打開禁製衝出了洞府。

她剛剛走出門口,就被一隻埋伏已久的大金手給抓住了。

一個陌生的男修走到她麵前,但他一開口,卻是一個熟悉的女聲。“簡柔,還是應該叫你何善呢?”

簡柔心中驚疑不定,疑問越聚越多,她想問林森為何會知道她的名字,她想問林森為什麼沒有死,可%e8%84%b1口而出的,卻還是關於棱墨的問題。“是你!是你告訴師尊我的來曆,你告訴師尊我騙了他,所以他才會拋下我一個人走了!“她吼出這些話時已淚流滿麵。

林森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棱墨知道了你的來曆?”她突然一頓,用陽氣包裹在手上往後背一摸,觸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針。針刺不進她的皮膚,但上麵的毒藥已經把她的衣服腐蝕出了一片細密的洞。

林森身上的陽氣一震,那片針就全掉到了地上。她平靜地看著簡柔,“沒用的,早在多年前,我們之間就已經決出了勝負。你放心,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的。”她說話的功夫,大金手已經空出大拇指和食指,伸向了簡柔纖細的小脖子。

簡柔哭著叫喊:“這不公平!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再比一次!你偷襲我算什麼!”

林森卻不說話,她有些奇怪地看向簡柔。明明就是他們,教會她,這個世界本就沒有任何公平。她因她而穿越到這個異世,她在蘆葦蕩遭到她的暗算,她代替她被白雷帶走,當時可有人想過,這對她林森來說是多麼的不公平?!

這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