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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這件小事 大攻子 4060 字 2個月前

識已經不在了。

林森心中鬆了一口氣,隨即冷眼看向渡之:“你對我曾有過傷害,但我也曾因你而保全性命,現在我又要替簡柔擋災,棱墨已經立下了心魔誓不會傷害於我,你也來立個誓吧。等我去了火宵城,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我與你們、與太衡宗再無瓜葛,彼此之間再不相欠。”

渡之聽後並未出聲,反而是棱墨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渡之立誓?你以為現在有白雷撐腰,我們就會答應你任何條件嗎?”

林森也笑了:“你應該沒對白雷說實話吧?你不答應也行,我馬上就去和他說我隻是個用了一次就報廢的爐鼎,你的寶貝簡柔才是更好的選擇,你看他會不會善罷甘休。”

“白雷發了心魔誓,隻要得到你,他就不能再來糾纏簡柔,即使他現在不樂意,也已經晚了,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麼?”

“那如果我把簡柔是純陰之體的消息公布於眾呢?你們也知道,既然我能把雙修大典的事情傳出去,那這件事情我也是有能力做到的。”

看著棱墨鐵青的臉,林森笑得更甜了。

一直不作聲的渡之突然道:“我可以發誓。我渡之以心魔……”

“渡之!”棱墨氣憤地打斷了渡之的誓言。

他把視線重新移到林森身上,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那你也要立下心魔誓,不能告訴白雷你失了元陰之氣就會爆體而亡,也不能惡意來找我和渡之的麻煩,老老實實地舉行雙修大典後,一切就如你所說,我們之間再無瓜葛。”

林森沉%e5%90%9f片刻,點點頭,這個結果已經比她預想中的要好太多了。

那天白雷說要通知棱墨和渡之來撤掉禁製、收回神識,她就知道,若她再不行動,她隻能悄無聲息地被白雷收作爐鼎,死在他的床上,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自殺成功,可白雷這人卑鄙下流,不拖著他下水她實在不甘心。所以,她隻能出此下策。

她讓南波丸偷溜出去找到蕭淇,讓他幫忙把她要和白雷舉行雙修大典的消息傳播出去,鬨得動靜越大越好。中原之地與極西之地結怨已久,中原地區的修士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次化解仇怨的機會,太衡宗的其他長老肯定著急著找她。且白雷與棱墨的勾當不可告人,他們越是隱瞞她的行蹤,眾人就越會懷疑,他們隻能先讓她回到太衡宗,這樣一來,就給了她緩衝的時間,讓她做好準備。她需要時間做布置,即使不能做到萬無一失的一擊必殺,她也要把白雷重傷,順便徹底擺%e8%84%b1棱墨和渡之的掌控。

讓渡之發心魔誓,不過是順口說出來罷。若是她這次能成功逃離,以後碰見他們,也好讓他們對她下不了手,他們之間修為差距太大,這樣也多了一份保障。

“我林森今日以心魔立下誓言,我與白雷舉行雙修大典之後,和渡之與棱墨兩不相欠,從此兩不相乾,隻要他們不來傷害我,我絕不做有損他們利益之事。”

“我渡之今日以心魔立下誓言,從此絕不傷害林森。”

兩人麵對彼此,同時立下心魔誓言。

棱墨%e4%ba%b2自把林森送回太虛峰的洞府後,為了提防南波丸,他還特意設下了隔絕氣息的禁製。

他看著神色鬱鬱的渡之,開口問道:“橫渡,為師未通知你便自作主張的把林森送給了白雷,你心中可是在怨為師?”

他並沒有稱呼他的道號,而是喚他結丹之前的名字——賀橫渡。

聽到棱墨如此稱呼自己,渡之想起了未結丹之前的歲月,當時的他修為並不高,又總是闖禍,都是棱墨在護著他。過去的記憶隻是一閃而過,渡之回過神道:“弟子心中不怨師父,隻是想不通,白雷也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師父為何還要受他威脅?你我聯手,他更無還擊之力,為何還要把林森給他?”

棱墨定定地注視著渡之,再次解釋道:“當時情況緊急,為師根本來不及通知你,白雷奸詐陰狠,林森又是隻用了一次就沒用的爐鼎,所以我便把林森給了他。橫渡,你聽為師一言,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並不是靠武力就可以解決的,有些東西舍掉,反而會更好。”

說罷他臉上露出微微失落的神情,繼續道:“你現在與為師也是同階修士了,也不知道為師的話你還會不會聽,為師再也教不了你什麼,按規矩來講,也沒有資格再自稱‘為師’了。不過你是為師一手帶大的,為師絕對不會損害你的利益,等簡柔結丹之後,我會讓簡柔也一同與你雙修。”

“師父多慮了,你永遠都是我的師父,至於簡柔……就不必了。”渡之行了個禮,隨後退出了洞府。

棱墨看著渡之的背影,還有個理由始終沒有說出口。自從他知曉林森還惹了上界的老怪物之後,他就覺得林森修為雖低,但身上秘密太多。即使在她還未發現真相之前,她對他們也沒有那種徒兒對師長的很深刻的孺慕之情,麵對比她修為高出許多的他們,她也能張口成謊,事發之後,更是敢屢次挑釁他們。在她身上,仿佛天生沒有低階修士對高階修士的畏懼之感,即使她掩飾得再好,她看人的眼神始終有種……人人平等的感覺。渡之說她不像一個修士,這的確是對的。

他不喜歡%e8%84%b1離掌控的事物,而林森偏偏讓他有種不受控製的感覺,把這個麻煩的丫頭丟給白雷,讓他代為解決也好。

☆、第44章 四十三

棱墨美其名曰要讓林森待在洞府裡安心“備嫁”,在她的洞府外設了禁製,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本應該喜氣洋洋的太虛峰卻是冷冷清清,這些天以來,隻有玉璞踏足過林森的洞府,她是來為林森量尺寸的,好定製嫁衣。

林森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竟然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她才能離開太衡宗,真真是度日如年。她煩躁地往後一仰,滾到了榻上。這時洞府門口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林森往門口看去,原來是渡之打開禁製走了進來。

林森趕忙從榻上坐起,並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娘沒教過你進屋時要敲門嗎?”

渡之淡淡道:“沒教過,她很早就去世了。”

林森語塞,不知要答什麼才好,洞府內沉靜了片刻,最後,還是渡之率先打破沉默。

“再過不久你就要離開太衡宗了,你現在可還有什麼要求?”

林森奇怪地看了渡之一眼,這家夥今天怎麼那麼奇怪,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有就快說,沒有我就走了。”

“哎……等等,上次在秘境開啟之前,你給的那種珠子,還有沒有?”

渡之的神色意味不明,他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個玉盒子放到桌上,沉默片刻後又問道:“你還有其他要求嗎?”

林森理直氣壯道:“既然是我的雙修大典,賓客送的禮品應該都歸我吧,你們一件都不許貪汙。”

“……你放心吧,全都歸你。”

林森聽了滿意地點點頭,提完要求的她開始開口趕人:“說話可要算話,你沒事就可以走了,我還要為大典做準備呢。”

渡之一愣,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發火,隻是沉默地離開了她的洞府。林森也不理他,待他走後馬上把桌上的盒子打開,看著裡麵三顆剔透的珠子露出個誌在必得的笑容。

有了這三顆珠子,她要讓白雷那老流氓不死也殘!

……

到了十五那天清晨,玉璞一大早就捧著大大小小的盒子趕到林森洞府。她把盒子一一打開,裡麵是耀眼的紅裳和璀璨的首飾,這些東西華麗無比,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思∮兔∮網∮

玉璞開始替林森梳妝打扮,林森像個人偶一般,整個過程都十分配合。

玉璞的速度十分快,她的手又靈巧無比,沒多久功夫就把林森打扮得煥然一新。她把鏡子遞到林森麵前,林森一看到鏡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不禁露出了癡漢般的笑容。

鏡子裡的美人是誰?!簡直換了一個畫風,突然有點愛上自己了呢……

紅衣豔妝,林森平時清麗的五官今天多了幾分妖豔的風情,猶如開得絢爛的曼陀羅,可惜她一傻笑,就把身上的美感破壞了,玉璞有些不忍直視,她看了看沙漏,終於忍不住輕聲提醒道:“渡之道君已經在外麵等很久了,林……仙子我們走吧。”

林森把嘴角的弧度收了些許,身上的美感與氣質又回來了,她挺直腰背,緩緩走出了洞府。一打開禁製,她就看到正背對著她負手而立的渡之。

渡之聽到動靜轉過身,他的眼對上林森,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但渡之很快就避開,沉默地走到一旁。

洞府前的空地上,一架由八頭辟風獸拉著的金色彩繪四輪車在等著她,車的兩旁各站了九個火宵城的修士,他們看到林森,整齊而恭敬地行了個禮:“恭迎城主夫人!請夫人上車!”

玉璞扶著林森上了車,待她坐穩,八頭辟風獸四蹄生風,拉動著車架禦風而行,在天空中留下兩道長長的雲痕,往太衡宗的最大主峰太衡峰飛去。

林森還是第一次乘坐那麼高級的交通工具,她坐在車裡並不安分,一會兒探出頭看看雲下的太衡風光,一會兒又伸出手去摸辟風獸的尾巴。

跟在車架兩旁的火宵城修士看到林森一副輕鬆的樣子,心中俱都想著:城主夫人與城主定是相識已久,兩情相悅,不然她怎會如此放鬆?

渡之留意到林森在車裡的小動作,隱約感受到從她身上傳來的喜意,他麵上雖波瀾不驚,心中卻甚是疑惑,這鬼丫頭……不會又打什麼主意吧……

辟風獸降落到太衡峰上,林森掀開珠簾朝外看去,平日以清冷色調做裝飾的太衡宗今日全是鋪天蓋地的一片紅,外麵的修士們不管是真高興還是假開心,人人臉上都掛著喜氣洋洋的笑容。

白雷一副愛妻牌好男人的模樣,早已在下方等待著,他看見林森探出身來,伸出雙手把她抱下了辟風車。

林森驚呼一聲,傳言中的白雷對女修並不尊重,今日怎的如此殷勤,看來他也是個愛演之人。她低頭看看白雷拉著自己再沒放開的手,忍住了把它甩開的*。

也罷,他也演不了多久了。

白雷把神識探入林森識海之內,發現再無他人設的禁製與神識,便放下心來。

渡之看到白雷對林森做出的%e4%ba%b2昵動作,從未有過的憤怒與憋屈湧上心頭。

師父說,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靠武力解決的,但他覺得,若是自身實力夠強,怎還會被白雷威脅?他早已把林森看成是囊中之物,即使他不碰她,也從沒想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