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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路榮華 上官慕容 4304 字 2個月前

送了上來:“請三小姐指正。”

傅卿和雙手接了過來:“指正不敢當,互相探討而已。”

“嗯,這方子正對公主的症候,不必改了,就用這個,很好。”她點點頭,將藥方子交給景福:“安排人去抓藥吧,今天一次,明天喝兩次,公主的癰瘡就痊愈了,後天早上要是還疼,再去找我。”

那三個太醫,簡直欣喜若狂,天哪,他們聽到了什麼,神醫三小姐居然說他們的藥方子很好,天哪,這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何止他們,就連跟著羅院使來的那兩個年輕的太醫望像張曉的眼神都有些歆羨。

羅院使看了,不由氣得太陽%e7%a9%b4直跳,心口也突突地疼。

這簡直就是自如其辱,早知道他就不應該來的。

現在這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呆。

羅院使咬著後牙槽:“既然公主的病已經大好,那微臣就告退了。”

羅院使衝公主拱拱手,轉身就要走。

“慢著,羅院使留步!”公主冷冷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怒色:“羅院使,你不是說我的病除了動刀子再無他法了嗎?那她怎麼用了一隻毛筆就治好了我的喉癰?”

“你居然還心狠手辣想害我,若不是我極力阻止,你恐怕就強行動手了,像你這樣目無尊上,黑了心肝的庸醫,連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都不如,居然也有臉拿朝廷的俸祿嗎?”

這番話說得羅院使臉色煞白,汗出如漿,其他幾個人也覺得異常刺耳。

隆慶長公主越說越惱,她很生氣,一方麵是之前羅院使的確冒犯了她,另外一方麵是她覺得都是太醫院無用,她才會去求傅卿和來給她治病。

她不喜歡傅卿和,之前還三番兩次找傅卿和的麻煩,今天卻要傅卿和給她治病,在她看來,這就意味著她在傅卿和麵前落了下乘,如今傅卿和以她的救命恩人自居,她就是看她再不順眼,也不能再找傅卿和的麻煩了。

而這一切,都是由於羅院使這個庸醫造成的。

她本來就是火暴脾氣,從小到大也沒受過氣,但是今天,卻她的心裡憋了很大一團火,她不能對著傅卿和發,就隻好拿羅院使撒氣。

她的話越來越過分,簡直不堪入耳:“真不知道太醫院養著你這樣的廢物做什麼,這點小病都治不好,一點本事都沒有,居然覥顏占著院使的位置,我要是你,羞也羞死了!”

羅院使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他氣得渾身發抖,胡子都跟著抖動個不停。

傅卿和就覺得隆慶長公主嘴巴實在是太毒了。

“來人!給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隻聽見“咕咚”一聲,羅院使昏死過去,一頭栽在地上。

“院使大人,院使大人,你怎麼了?”那幾個太醫立馬上前,扶人的扶人,號脈的號脈,掐人中的掐人中,折騰了半天,羅院使就是醒不過來。

駙馬連忙讓人抬了他躺到美人榻上,憂心忡忡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隆慶長公主有些害怕,羅院使該不會死在公主府吧?

她雖然性子跋扈,隨意打殺府中下人,可是羅院使卻是朝廷命官,若是他真的死在了公主府,自己難辭其咎,那些禦史又會彈劾自己了。

“你愣著做什麼?”隆慶長公主焦急地推了一把傅卿和:“快去給羅院使看看啊。”

“是。”傅卿和憋著笑,裝模作樣地給羅院使號脈。

羅院使摔倒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畢竟羅院使年紀不小了,他若真是怒急攻心摔倒,恐怕情況還真的不妙,可是後來,她就發現了,羅院使不是真暈,他是不知道怎麼辦了,裝暈的。

傅卿和覺得他這一招苦肉計雖然用的不錯,但是也太受罪了,畢竟那幾個人一直不停地磋磨他,又是掐人中,又是弄關節的,沒事也掐出事來了。

“諸位,羅院使沒有大事,不過一時情急暈了過去,讓人送他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羅院使早被磋磨的受不了了,他卻咬緊牙關死撐著,對他而言,傅卿和的聲音此刻就是天籟。

隆慶公主說:“對、對、對,快備馬車,送羅院使回家。”

隻要把人送走,隻要人沒有死在公主府,就行了。

而羅院使心裡幾乎要老淚眾橫,太好了,終於可以回去了,我這條老命終於保住了。

羅院使的命是保住了,卻名聲儘失,得了個庸醫的稱號,還有之前他沒有治好的一些人,更是揚言要他這個庸醫賠償他們之前的損失。

一傳十,十傳百,羅院使的名聲像一塊臭肉,他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雖然他名義上還是太醫院的院使,可是他卻請了病假,在家中休養,這個院使之位,名存實亡。

當然,這是後話了。

傅卿和治好了隆慶長公主的病,景福當場將一萬兩的銀票交給傅卿和。

公主道:“本公主向來不喜歡欠人情,你給我治病,我付你診費,你休想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

傅卿和見隆慶長公主氣哼哼地瞪著自己,就微微一笑:“公主過慮了,您患的是小病,不是要命的大病,根本算不上救命。我治病,您付錢,兩不相欠。”

“算你識相!”公主沒好氣地斜睨了她一眼:“既然你這麼知進退,本公主也不是小氣的人,景福,再給她一千兩,算是本公主給的賞銀。”

“是。”

傅卿和接過那一千兩銀票,恭恭敬敬道:“多謝公主。”

坐在馬車裡麵,傅卿和越想越覺得高興,這一趟,可真是沒有白來。

一萬一千兩銀子啊!

公主可真是闊綽。

傅卿和現在一點也不覺得公主討厭了,相反她覺得公主錢多人傻是個壕,如果公主能多病幾次就好了。

等傅卿和走了,公主就問洋洋得意道:“算她識相,沒有以本公主恩人自居,這下錢貨兩清了。”

“就算如此,可外麵的人提起這件事情隻會覺得是傅家三小姐治好了您的病。”景福說著有些肉疼道:“公主,您一共給了她一萬一千兩,這實在太多了。”

隆慶長公主突然想起了什麼:“景福,本公主一年的俸祿銀子是多少?”

“回公主,您一年的俸祿銀子是兩百六十兩。”

“兩百六十兩?一年?是不是你記錯了。”公主聽了,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

“沒錯,公主,的確是兩百六十兩一年。”景福又道:“還有您江浙封地上的收入一年才三千兩,這還是年景好的時候,年景不好甚至連幾百兩都沒有,加上您在京城旁邊幾處莊子上的收益,咱們公主府的收入滿打滿算一年才六千兩銀子不到。”

隆慶長公主咬牙切齒道:“這麼說來,傅卿和這一趟,就刮走了本公主一年的封地、莊戶收入,外加一年半的俸祿?”

“是。”景福點點頭:“的確如此。”

隆慶長公主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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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受了罪,出了錢,還幫傅卿和揚了名,讓她名利雙收,她覺得自己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突然,她“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看著地上的穢物,公主氣悶難當,再次覺得惡心,突然她捂住%e8%83%b8口,眼睛一亮:“景福,我小日子是不是過了兩天了?”

“是的,公主。”

公主驚喜不已,激動地站了起來:“我感覺到惡心,嘔吐,你說會不會是,會不會我有了?”

景福沒有說話,心裡卻覺得不可能,如果公主懷有身孕,剛才那麼多大夫不會一個都診不出來的。

公主沒有等她回答,就自顧自地說道:“快、快去請太醫,彆請傅卿和,要請會安胎保胎的太醫。”

她說著,像想起什麼似的,一隻手護著肚子,一隻手托了腰,小心翼翼地回了寢宮:“快,扶我回去躺著。再幫我買點酸梅、酸棗過來,還有,這事情不許告訴駙馬,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隆慶長公主笑得美滋滋的,一臉的憧憬與幸福。

回到棉花胡同,張曉就迫不及待地讓傅卿和坐下,他%e4%ba%b2自捧了茶盞給傅卿和:“師父,您都累了半天了,該渴了吧,快喝口茶潤潤嗓子。”

等傅卿和喝茶的時候,他又說道:“師父,你累嗎?我叫丫鬟進來給您捶背。師父您熱嗎,徒兒給您打扇子。”

他殷勤地為著傅卿和轉來轉去。

傅卿和放下茶盞:“堯之,你有話就直說,彆這樣拐彎抹角的。”

“啊?哈哈,哈哈,師父果然慧眼如炬,哈哈。”張曉撓著頭,諂媚一笑:“師父,那藥呢,剩的還有嗎?能不能給徒兒看看,我就看看,絕不做其他的。”

傅卿和見了,就笑道:“你我是師徒,我還信不過你嗎?彆說看看,就是給了你,也無妨。”

“真的?”張曉的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那麼大,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傅卿和看他那樣子就像等著主人喂食的哈士奇,不由笑得眉眼彎彎:“給你吧。”

張曉雙手將那小藥瓶接了過來,如捧著龍肝鳳膽一樣小心翼翼,他輕輕拔掉瓶塞,將鼻子湊上去聞了聞。

“嗯。”他拖著長長的鼻音,無不陶醉道:“不愧是由極南之地的天香豆蔻、極西之地的太易煉神草、雪域高原的玉清陰靈花、極北之地的千年寒冰做出來的藥,果然好香,好好聞,好誘人……”

木棉十分詫異,小聲嘀咕道:“這是廚房昨天剛買的香油,當然香了。”

張曉如遭雷擊,當場就僵住了:“木棉姐姐,你說什麼,香油……這是香油?”

“是啊。”半夏道:“小姐帶信來讓我泡一隻嶄新的毛筆,裝小半藥瓶香油給李護衛的啊。”

張曉雙眼瞪大更大,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驚愕地望著傅卿和:“師父,半夏姐姐說的是真的?”

傅卿和噗呲一笑,樂不可支地點頭:“是啊,就是香油啊。”

“那極南之地的天香豆蔻、極西之地的太易煉神草、雪域高原的玉清陰靈花、極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