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我沒有照看好四妹妹,您都沒有罰我,我心裡感激的很。我求大悲聖水,是我應該做的,您賞了我的丫鬟,就是給我了極大的體麵了。這其他的賞賜,真的不用了。”
趙氏卻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身上的確太素淨了,我給你的東西,你就拿著。”
趙氏這樣說,傅卿和就知道推不掉了,她當即笑盈盈道:“那孫女就謝過老太太了。”
這般有眼色,知進退,趙氏見了,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她滿意地拍了拍傅卿和的手。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叮叮當當釵環相撞的聲音,還有急促的腳步聲。
趙氏最厭煩人遇事慌張,當即就皺了眉頭。
她正要開口說話,簾子一掀,二夫人就急急慌慌地走了進來:“老太太,不好了,嬌兒出事了……”
她麵色焦急,如火燒眉毛一般闖了進來。
一見傅卿和,她就撲了過來,口中大罵著:“你這克死父母兄弟的喪門星,你好歹毒的心思,嬌兒可是你姐姐,你居然能下得去手,你這黑心腸的老鴣,小小年紀不學好,壞了心腸的下作胚子……”
傅卿和見她來者不善,早躲到了一邊,二夫人撲了個空,將花梨木的椅子打翻了。
她一擊未中,臉上更恨了。
二夫人衝著跟隨而來的兩個丫鬟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這個黑心爛肝的給我抓起來!”
那兩個丫鬟看了看一臉不悅地趙氏,又看了看滿麵憤怒地二夫人,十分的為難。
“夠了!”趙氏大喝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看看你,哪有半分侯門夫人的樣子,你到底要乾什麼?”
“老太太啊……”二夫人一聽,這才反應過來,她立馬嚎了一嗓子,心急如焚地說道:“老太太,嬌兒她快不行了,你趕緊讓人請大夫,要是晚了,估計嬌兒真的就危險了,不、要湘王妃請太醫來,還是請太醫更保險一些。”
“到底怎麼回事?”趙氏不耐煩地皺著眉頭道:“二丫頭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快不行了!”
“是她,是三丫頭給嬌兒的荷花清露裡麵下了藥,嬌兒昨天晚上喝了那荷花清露,今天早上就起不了床了,嬌兒她……她全身浮腫,身上還癢得很,肯定是中毒了,一定是中毒了,老太太,都是三丫頭她麵上敦厚,內裡藏奸,你要為嬌兒做主啊!”
趙氏聽了這話,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你說得可是真的,二丫頭當真這麼嚴重?”
二夫人聞言,狠狠剜了一眼傅卿和,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是啊,老太太,您要是不相信,就過去看看吧,二丫頭可受了大罪了。”
她說話的時候,眼淚糊了一臉,妝也花了,頭發也亂了,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杜媽媽,你先派人去請大夫過來。”趙氏吩咐了一聲,然後轉過頭來問傅卿和:“三丫頭,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說話的時候緊緊盯著傅卿和的眼睛,想從她臉上看出端倪來。
傅卿和心中一緊,連忙搖頭,向趙氏保證道:“老太太,我學醫是用來治病的,不是用來害人的,我昨天將荷花清露給二姐姐的時候是好好的,我絕對沒有給二姐姐下藥。我跟二姐姐無冤無仇,實在沒有必要這樣做。”
“牙尖嘴利的黑心老鴣,老太太,你千萬莫被她騙了。”二夫人瞪著傅卿和,睚眥目裂道:“她是記恨您將榮昌伯世子的婚事給了妍兒,所以伺機報複!”
“夠了!”趙氏揉了揉眉心,有些厭煩,後天就是皇後娘娘千秋了,二丫頭要真生了病,如何見人?
她心中煩悶,當即衝二夫人嗬道:“沒影的事情就不要胡說八道了,你且隨我一起去看看二丫頭吧。”
“老太太,我也一起去吧!”傅卿和站起來說道。
趙氏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慢慢地搖了搖頭:“不必了,你今天上午也累了,先回去歇著吧!”
她的話很平和,卻讓傅卿和心頭一顫,她知道,趙氏這樣說,便是懷疑自己了。
第25章 韓太醫
四小姐傅卿璃在廣濟寺自作主張跟淮王定了婚事,讓趙氏非常生氣,把她關進了小佛堂淨心。
傅卿和%e4%ba%b2眼看著她當時狼狽不堪瑟瑟發抖的樣子。
如果趙氏真的懷疑自己給傅卿嬌吃的荷花清露中投了毒,恐怕自己的結果比傅卿璃還不如。
傅卿和隻覺得覺得背脊發涼。
怎麼就這麼巧,自己昨天剛將荷花清露給傅卿嬌,她今天就病倒了?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也會懷疑是自己吧。
有犯罪的能力,有犯罪的動機,有犯罪的機會,怎麼看自己都擺%e8%84%b1不掉這個嫌疑。
趙氏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傅卿嬌住的宜勤軒,傅卿和也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二夫人那張嘴掃把星,閉嘴喪門星的語氣她真是受夠了!
還有她臨走時那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了的眼神,也令傅卿和如鯁在喉。
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她以後再不敢這麼說自己才行。
要不然自己好好的名聲,都被她給敗壞了!
眼下自己不明不白就成了犯罪嫌疑人,傅卿和自然知道自己的處境尬尷,她歎了一口氣,回了暢心齋。
用過午飯,傅卿和像往常一樣午睡,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外麵有人說話。
“半夏,是誰來了?”傅卿和坐起來,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道。。
半夏打起帳幔,又端了一杯茶水給她,笑盈盈地道:“是二夫人院子裡專管分派東西的媽媽,讓人給咱們送菖蒲、艾草來了,讓明天一早就掛上,還送了熏蟲的藥,讓下午把院子熏一熏。”
“小姐還要再睡一會嗎?”她看傅卿和臉上還帶著倦意,就問道:“我幫您把帳子放下來吧?”
傅卿和心中惦記著傅卿嬌中毒的事情,這中午也沒有睡好,一直迷迷糊糊的。
“不了,這就起來吧。”傅卿和一邊說著一邊挪到床邊,半夏蹲下去就給她穿鞋。
“半夏,我自己來。”傅卿和阻止她道:“穿衣穿鞋,我向來是自己弄的。”
“是。”半夏說著,退到了一邊。
傅卿和剛穿好了鞋,木棉就急急地走了進來:“小姐,杜媽媽來了。”
傅卿和聽了,立馬精神一震,她站起來道:“快請進來。”
說著,她自己當先迎了上去。
杜媽媽臉色很不好看,她進來先衝傅卿和福了福身,然後有些忐忑地說道:“三小姐,二小姐情況很不好,老太太說,請你過去看看。”
不是已經請了大夫了嗎?怎麼還會叫自己過去?但不管怎樣,這都是自己洗刷清白的機會。
“好。”傅卿和也不多問,直接吩咐道:“半夏拿傘跟我一起,木棉在家看著。”
她說完,就對杜媽媽道:“咱們走吧。”
木棉看著半夏跟傅卿和一起走了,心中不由覺得有些難受,自打半夏來了,小姐每每出去,叫的都是半夏,而她隻能在家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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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不是用不到她了,木棉心情低落地想到。
宜勤軒裡麵愁雲慘淡,趙氏臉色不虞,二夫人憂心忡忡。
傅卿和也不多說話,衝趙氏行了禮,就道:”可請了大夫看了?“
二夫人眼圈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她額上青筋直冒,咬牙切齒道:”請了,那起子庸醫說嬌兒這是麻風病,看了一眼就走了,連治都不給治……等太醫來確診之後,我定要去砸了這些庸醫的門麵!“
這個時候,不想著怎麼給傅卿嬌治病,居然惦記著打砸人家大夫,這個二夫人真是太囂張了!
傅卿和聽了,心中暗暗忖度,難道真的是麻風病嗎?
她不由朝趙氏看去。
趙氏疲憊地揉著額頭,頗有幾分無奈:“連請了三個大夫都是這樣說,已經著人去請太醫了,現在隻能等太醫來了再說了。三丫頭,你先進去看看。”
”是。“傅卿和應了,然後就進了內室。
傅卿嬌躺在床上,一邊不停地撓著自己,一邊還叫著:”好癢,好癢,快幫我撓,快幫我撓撓,我要癢死了,癢死了……”
她全身浮腫,很多地方都長出了大塊的紫斑,脖子上,胳膊上都被抓破了。
指甲呼哧呼哧地在身上撓來撓去,很多地方都是血印子,可是傅卿嬌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隻拚命地撓著。
“好癢啊,母%e4%ba%b2,我快癢死了,你拿刀來,拿刀來,幫我把這塊癢癢得地方割掉吧,母%e4%ba%b2,我快癢死了……母%e4%ba%b2,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傅卿嬌痛苦地在床上翻來覆去,因為太過難受,她不惜將兩隻胳膊在牆上摔來打去,以此來緩解自己身上的瘙癢。
她滿臉通紅,頭上都是汗,呼吸也很急促。
看到傅卿和站在身邊,她早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她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焦急地說道:“三妹妹,你來了,快,我背上好癢,自己夠不到,你快,你快幫我撓撓,快點,快……”
傅卿和心中不忍,一把抓住她的手:“二姐姐,你快彆撓了,越撓越嚴重的。”
“不行啊,不撓的話,我要……我會癢死的……”傅卿嬌一邊喘著氣,一邊站了起來,她背靠著牆,在牆上蹭來蹭去,兩隻手也不停。
傅卿和見了都替她難受,昨天那麼囂張的人,今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母%e4%ba%b2,母%e4%ba%b2,你怎麼不進來?”
傅卿嬌大聲地喊著,就像一隻離了水的魚,好像頃刻就要枯竭而死:“母%e4%ba%b2,我好難受,我快死了!”
二夫人聲音哽咽中帶著幾分顫唞:“嬌兒啊,你彆撓了,你再忍忍,等會太醫就到了,你再忍忍啊!”
大夫說傅卿嬌得的是麻風病,二夫人自然是不敢進來的,傅卿嬌這樣的樣子太嚇人了,任誰見了也要嚇壞了,怎麼敢進來?
二夫人雖然愛女心切,卻也不敢以身試險。
傅卿和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