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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白蓮花 晴小雪 4078 字 2個月前

是高興。”

說到這裡,墨璽忽然明白寧澤為什麼不動了。

秋晚歌差點死在陳硯青手裡,寧澤自己也是間接死在陳硯青手裡,如今他們一家三口,卻聚集在這個山穀之中。

墨璽把他的手握緊了。

寧澤深深吸了口氣:“先進去吧。”

推開房門,果然裡麵的小桌旁坐了個女人。她穿了一身月白裙子,頭發也隻是在腦後挽了個簡單地發髻,麵上不施粉黛,一眼看去完全是個五官平淡的女人。

這女人的打扮和五官,哪裡是秋晚歌,分明就是剛才寧澤一直盯著的女人。

墨璽反應了片刻,才開口道:“晚歌?”

女人見墨璽旁邊還跟著寧澤,麵上有些意外,隻是把詢問的目光看向墨璽。

見她這樣,墨璽忙解釋了一句:“他不是外人。”

女人這才道:“是我。”

她聲音有些沙,但又有些軟糯,聽著非常舒服。說話間她把手伸到右側耳朵後麵,往旁一拉,一張麵皮被她扯下來,露出後麵一張明豔的麵孔。

果然是秋晚歌。

墨璽在心裡苦笑,難怪剛才寧澤那樣,原來是看到她了。

若早知道是秋晚歌,他哪裡還會生氣。

心思轉動間,墨璽又看了眼寧澤,卻見寧澤臉上表情僵硬,一言不發的隻是站著。墨璽略微歎了口氣,開口道:“你身體好些了?”

寧澤一直知道秋晚歌有這麼一副麵具的法器,因而在比武場就認出了她。

隻是現在麵對麵到底不比隔著人群遠看,雖然是自己最%e4%ba%b2近的人,可是他現在換了個殼子,就算解釋給秋晚歌聽,秋晚歌會信嗎?

察覺到寧澤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秋晚歌有些不悅的皺了一下眉:“恢複的不錯,沒有大礙。當初倚仗你相救才逃過一劫,也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他會動手。路上我已經打聽過,天音閣如今已經淪為青木門附庸,我當年的門人,走的走,死的死。”

說到自己的門派,秋晚歌有點傷感,“如今再說這個也無用,我來找你們是擔心這邊出事。不過看起來一切還順利,我就放心了。”

“你還回天音閣嗎?”墨璽問。

秋晚歌搖頭:“算了,我本來就不願意做這個閣主,如今的天音閣早就不是當初的天音閣了,哪怕我回去,他們恐怕也不會歡迎。”

兩人寒暄了幾句,秋晚歌顯然心情不佳,麵上的表情一直有些陰鬱。

墨璽拽著寧澤在秋晚歌對麵坐下,自己伸手給秋晚歌斟了杯茶,道:“你當年認識一個叫寧澤的人?”

秋晚歌手指剛摸到杯子,聞言手指像是被燙到一般,猛然縮回來。她臉上表情有些僵硬,好半晌才強笑道:“墨璽你忽然問這個乾什麼?”

“他沒有死。”墨璽在桌子下拍拍寧澤的手,示意他開口。

秋晚歌皺起眉毛:“墨璽,彆開玩笑。他同我是故交,後來死在秘境裡,也是時運不佳。據我所知,你同他並無交情。”

墨璽看著她:“我們相識這麼多年,我為何要開你的玩笑。寧澤,你娘好不容易醒了,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第86章 裝神弄鬼

秋晚歌轉眼看向寧澤,實在沒看出來寧澤和自己早已死去的兒子能有什麼相像的地方。

她眼眶泛紅,長長歎了口氣,手下連忙端起杯子作勢喝茶,掩住了臉。

墨璽悄無聲息的站起來,寧澤連忙拽住他的手。

墨璽彎腰把手按在寧澤肩上,安慰似得按了一下他的肩膀,繼而抽出手,轉身推門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兩人,寧澤心裡發酸,哽著嗓子道:“娘,是我。”

秋晚歌身體一震,可實在不敢相信寧澤沒死。

“我當時本以為逃生無望,沒想到一縷神識未散,正好撞到有具身體剛剛斷氣,就鑽了進去。”寧澤半真半假的講述,“不過我當時受傷嚴重,隔了幾年才醒過來。後來發生了一件意外,進入了天玄門,跟在太長老身邊,那時候才知道娘……你也出事了。”

寧澤停了停,深深吸了口氣:“我沒想到自己能活下來……還能見到你……”

寧澤伸出手指,輕輕地擦了一下眼角。

秋晚歌嘴%e5%94%87微微顫唞著,目光死死地盯著寧澤的臉,似乎想從這張陌生的臉上,找到一絲屬於自己兒子的痕跡。

“證據呢?”她語氣急迫,帶著一點點希冀。

“六百年前,你們將我交給一戶普通寧姓人家收養,十七年後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寧澤一字一句的講述道,“後來你便帶我修行……”

聽寧澤一五一十把隻有二人才知道的事情講述出來,秋晚歌猛然站了起來。

她顫聲道:“果然是你,真的是你……你真的活下來了,我還以為……”

話說到這裡,秋晚歌再也說不下去,聲音一哽,變成了一聲低泣,淚水順著她已經開始現出細紋的眼角邊滑落下來。

“啪嗒”一聲,落在桌上。

活下來了,她的兒子。

在她以為他已經死去很久之後。

寧澤自己也差點哭出來,忙眨眨眼把情緒壓住了,勉強擠出笑容,安慰秋晚歌先坐下來,又連忙從儲物戒指裡找出一塊帕子遞到她手上。

秋晚歌擦掉眼淚,拉著他的手不放。她捉著寧澤的手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寧澤:“這具身體怎麼樣,你現在修為……咦,恢複的還不錯。”

她眼底浮起了溫柔的笑意,又忍不住揉揉寧澤的頭:“個子沒從前高了。”

寧澤心頭又是一酸。他溫聲道:“這身體年紀小,我占了他的便宜活過來,便把他娘也接到天玄門山腳住著了,好照料她老人家百年。娘你可彆生氣。”

“我能生什麼氣。”秋晚歌瞪他一眼,作勢要生氣的模樣,“說的娘多小氣一般。若是沒她兒子,我還哪能再見到你。”

現在隔近了看,才發現秋晚歌的這幾年確實老了不少。

修真之人,皮相總是保養得不錯的。墨璽一千多歲,看起來還正值盛年,前幾年秋晚歌也還容貌明豔,傾倒無數修士,如今卻眉眼疲倦,眼角眉梢都爬上了細紋。

兩人說了不少體己話,情緒也都慢慢平靜下來。

秋晚歌有些遲疑:“小澤,當初秘境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該來的總會來。

寧澤苦笑道:“娘你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他……”秋晚歌說到這個字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傷感,“他說你在秘境遇險,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寧澤搖搖頭:“娘,你信嗎?”

從前秋晚歌當然是深信不疑的,可是後來她自己也被陳硯青算計,現在轉回去想,卻覺得過去的很多事,恐怕都有貓膩在內。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看出秋晚歌的心思,寧澤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娘,是他算計了我。”

“他怎能!”儘管心裡隱約有了揣測,聽到這句話的秋晚歌,還是完全無法壓製住心裡的震驚,恨不得立刻就衝去青木門問個清楚,怎麼會狠下心對自己母子下這種手,寧澤可是他的%e4%ba%b2生兒子啊!

秋晚歌近乎愧疚的把寧澤攬在懷裡:“都是娘不好,要是早些發現他的心思……”

“娘說的哪裡話。”寧澤忙打斷她的話,“彆說這些了,省的不開心。如今我在天玄門,過得也很順遂,太長老對我十分照料。”

“墨璽那家夥,要是苛責你了,娘不會放過他。”秋晚歌又瞪起了眼睛。

寧澤自己對墨璽的心思是萬萬不敢叫秋晚歌知道的。他連忙把話題扯回到之前的問題上:“娘,他之前一直都好好地,為什麼會……”

“咱娘倆,沒他的青木門重要。”秋晚歌道,“他覺得我們知道的事太多了。”

為了避免暴露身份,秋晚歌還是帶起了麵具,假稱是墨璽和寧澤不久前認識的道友。其他人倒也沒多做懷疑,墨璽便做主叫弟子們給秋晚歌安排了客房。

現在人多眼雜的,寧澤也不好一直膩著秋晚歌,又不想打擾墨璽,隻好自己先回房。

正走到門口,就瞧見一個人從回廊的拐角邊繞出來,很是有些眼熟。

等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寧澤反而有些意外。那人分明就是早就和他們分道揚鑣的阿蘭,難道是追著吳清昕來的?

寧澤一直不相信她的為人,此時也並不想理她。不料阿蘭卻主動向他打了招呼:“你們果然都在這裡,我剛才見過門主,聽他說清昕住在這邊院子裡,便找來了。”

“吳長老住在西側的廂房。”寧澤簡單地給她指過路,便要推門進房。

阿蘭卻不願放他走,在他身後道:“是那一間嗎?”

一邊說,一邊斜指著院子另一邊一扇門。

寧澤轉過身,見她指的沒錯,便點了一下頭。

阿蘭站在門口,感激的衝他一笑,手指在袖袍的遮掩下,悄無聲息的灑下了無數小的幾乎看不到的顆粒物,同時目光不著痕跡的從寧澤手指上的儲物戒指上掃過去:“多謝了。”

再一次確認了寧澤的儲物道具就是手指上那一枚白玉戒指,阿蘭並沒有再做什麼動作,而是先去找了吳清昕。在司成醫麵前剛吃過虧的吳清昕,此時對阿蘭想念的緊,見了阿蘭實在大為意外,等到聽說阿蘭是追著自己來的時候,並且並不在意自己之前和他吵架的時候,吳清昕更是感動不已。

對比之下,另一邊冷冰冰的司成醫就顯然沒這麼讓人覺得溫暖了。

阿蘭坐在床邊,靠著吳清昕的肩膀,隨口道:“司前輩近來可好?”

今天這一場比試她是從頭到尾都看過的,也知道司成醫現在不堪一擊,修為僅僅是築基期。

見吳清昕不說話,阿蘭又道:“我們承蒙司前輩相救,才能活到現在,你當時執意要來也沒錯,是我太自私了,一時蒙了心眼。”

“彆胡思亂想,司前輩好得很。”吳清昕又是心疼又是好氣,他連忙安慰道,“司前輩不會在意這種事,你當時的想法也沒錯。”

阿蘭抿%e5%94%87笑道:“話是這麼說,可拋下救命恩人的確實是我。”她有些歉疚道,“我要尋個機會跟司前輩道歉才行,隻是不知道司前輩會不會接受。”

吳清昕也覺得這樣不錯:“司前輩寬宏大量,想必不會為難你。”

“也不知道司前輩肯不肯見我。”阿蘭又歎了口氣,忽而她眼神一亮,道,“清昕,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