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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白蓮花 晴小雪 4054 字 2個月前

過程中,文辭也有了想法。陣法是純束縛性的,到時候妖獸被困住不能動彈,寧澤和墨璽一定會上前去破壞陣法。

隻要掐準時間,在妖獸身上的陣法沒有完全毀掉的時候就關閉陣法,讓垂死之際的妖獸和寧澤幾人對上就行了。

到時候妖獸垂死,自己借著那件事物的保護,應該不會受傷。

到了晚上大家才布好陣法,能夠歇息片刻。

寧澤絲毫不敢放鬆,此時得空了,就開始集中注意力感受身體內的靈力,努力地衝擊體力的禁錮。可是靈力被禁錮,哪這麼容易衝開,大部分時候都是無功而返,偶爾禁製稍微鬆動,可是又立刻穩定如磐石起來。

時間飛快的過去了半個月,那隻妖獸始終沒有出現。

洞內一行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現在沒有了鬼霧,這些妖獸應該沒有辦法再繼續變強大。可是她到底想乾什麼呢?

而文辭也是心裡越來越懸,時間過去的越久,寧澤幾人衝開禁錮的可能性就越高。到時候他的計劃就不一定能夠成功,而他自己也將陷入危機之中。

這天寧澤依舊照常盤膝坐在地上,努力想衝開禁錮。

“彆出聲,聽我說。”

耳畔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墨璽!

聽說聲音是誰,寧澤眼皮一動,但卻並沒有睜開,隻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聲音上。

山洞中的其他人都沒有聽到聲音,顯然這是傳音入密的法子。傳音入密是元嬰期修士獨有的法術,可墨璽修為被禁錮了,怎麼能夠傳音入密?

難道是墨璽修為恢複了?

果然,下一刻耳畔的聲音便道:“我修為已經恢複,等到動手的時候,我會給你們三個解開靈力禁錮,又妖獸在,文辭應該不會察覺到。我們看看他想乾什麼。”

“那妖獸禁錮靈力的法術不強,應該隻有元嬰三層的水平。不必擔憂,我們完全能夠擊殺他。我也告訴了見之和小藤這件事,你們不要讓文辭捉到蛛絲馬跡。”

墨璽說完,伸手拍拍寧澤的肩,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怎麼樣,靈力禁錮有鬆動的跡象嗎?”

“毫無反應。”寧澤也作出一副沮喪的模樣,搖了搖頭。

墨璽安慰道:“還有時間,不要著急。”

兩人說話間有意無意的看了小藤和雲見之一眼,那邊兩人也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大家心照不宣。

☆、第68章 意外。

妖獸自然不是想留著他們性命,此時她也在著急的準備著。

他隻是個因際遇才修成人形的妖獸,不比小藤和墨璽,一步一步苦修而來,又有師承,學了無數法術。他原本就隻是個初開靈竅的小蛇,要不是因為當時為了逃出來殺了那些修士,拿到了幾本法訣,照著上麵的圖案修煉化為人形,他也沒有現在的實力。

即使是如此,他也隻懂得皮毛的法術,一時半刻也想不出獲取一行人靈力的辦法。

這些天他一直在翻閱手上的法訣,尋找吸納寧澤幾人的靈力為己用的方式。

——既然要的是他們的靈力,那就不能立刻殺死他們。否則靈力散去就功虧一簣,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靈力從他們身上煉化出來。

之前跟那些修士們呆在一起的時候,他偷偷記下了一些煉製手法,現在正好能派上用途。確定了獲取靈力的方式後,她就立刻著手開始準備煉化的地點。

而這段時間,也恰好給了寧澤幾人喘熄之機。

此時,寧澤和墨璽還坐在山壁邊,依舊做出一副努力衝擊禁錮著他們的靈力的模樣。

文辭完全沒有懷疑他們在做戲,他可是%e4%ba%b2眼看到妖獸禁錮了大家的靈力,以寧澤和雲見之的修為,沒那麼快衝開。

而墨璽雖然修為高強,如果他真的衝開了靈力,以他護犢的性格,應該會馬上給寧澤解開禁錮,把雲見之和小藤身上的繩子法器解開。

既然他沒有這麼做,那就說明他的靈力也還被禁錮著。

文辭之所以這麼信心滿滿,也是因為之前他已經聽楚幕無數次說過墨璽的事。

——即使是楚幕差點殺了易楚成,墨璽也原諒了他的行為,讓他繼續留在天玄門。

想到這裡,文辭微微睜開眼睛。

“墨長老。”他施施然開口道。

墨璽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依舊保持著閉目盤膝的模樣。反倒是一邊的小藤眼珠子一滾,頗有興趣的看過來,似乎想看文辭想說什麼。

寧澤雖然動作和神情都沒有變化,可耳朵卻豎起來,想聽聽他晚上那麼花樣。

然而文辭接下來的話卻讓寧澤有些迷糊:”這些年,家師可對墨長老記掛得很,一直念念不忘……隻是墨長老執意不肯見家師一麵。”

楚幕?他不是早就和墨璽鬨翻了?

寧澤忍不住睜開眼,就看到墨璽神色陰沉的看著文辭。

“楚幕叫你這麼說的?”

文辭目的已經達到,他本來就隻是意在擾亂墨璽的心緒,對他跟楚幕的事可沒什麼興趣。

他微微一笑:“師父並不知情,隻是我這個徒弟見他時時刻刻心神不寧,忍不住說替他幾句話而已。”

墨璽語氣冷淡:“你們心性不佳,當年我未將他趕出天玄門,也是看在他早已飛升的師父麵子上。勸你們好自為之。”

“墨長老。”文辭放低聲音,語氣裡帶著一些若有若無的情愫,“我師傅他可是一直把你放在心裡……”

“若你們能少打天玄門的主意,比說這些廢話更能讓我高興。”墨璽漠然的打斷他的話。

寧澤偷眼看去,卻見到墨璽垂在一側的手微微有些抖。

寧澤道:“太長老,莫要生氣了。”

墨璽闔上眼睛,語氣裡頗有些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好好衝擊靈力的禁錮吧。”

一邊文辭見寧澤也碰了個軟釘子,笑眯眯的繼續為解開禁錮而運行靈力。

墨璽心裡亂了好,看他還怎麼衝擊禁錮。

寧澤心裡卻又驚又疑。

驚的是楚幕和墨璽之間絕對不像當時墨璽說的那麼簡單,隻是墨璽把楚幕和易楚成帶大這一關係。否則文辭怎麼會說楚幕一直把墨璽放在心裡?

縱然不敢相信,寧澤卻不得不暗自有了揣測,墨璽和楚幕……應該有超越倫理的情感,就好像他自己對墨璽所持有的那種感情。

一旦起了疑心,心裡就仿佛罩上了一層陰雲。

墨璽和楚幕,墨璽和楚幕相識數百年之久,若是真有什麼,還哪裡有他插手的份。

可是墨璽怎麼會對……楚幕那樣的人有感情。

寧澤完全想象不到那是一幅怎麼樣的情景,現在想起來,當初墨璽第一次跟自己說到楚幕的的時候,那種歎惋失望的表情之下……分明還有隱含其中的黯然傷神。

寧澤強自冷靜下來,往墨璽旁邊靠近了一些,才覺得心裡安定了一點。

不管怎麼說,楚幕現在是大家的對手,再怎麼樣,墨璽也不會輕易原諒他吧。再說也不能僅僅憑借文辭幾句話就下定論,也不能排除文辭故意說謊的可能性。

自我安慰了一番,寧澤才勉強讓自己不太在意。

又隔了幾天,闊彆已久的妖獸終於出現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寧澤和墨璽鎮定的站起來,小藤和雲見之也麵露警惕。文辭拍拍身上的灰,往旁邊退了一步。

由於陣法本身的範圍有限,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又為了避免驚動外麵的妖獸,他們把陣法不在了他們所處的最裡麵。

他們不能使用靈力,陣法都是依靠寫有符文的玉簡引動的,隻要捏碎玉簡,就能瞬間啟動。

眼看著妖獸已經走到了大家麵前,身上的強大氣息幾乎壓製的自己喘不過氣,寧澤毫不猶豫,捏碎玉簡,引動了陣法。

妖獸從未接觸過陣法,隻看到前麵寧澤手上一動,忽然間一陣靈力從四周忽然湧出,就將自己的行動完全限製住了!

沒想到這群人類還會玩陰謀詭計,妖獸一聲怒吼,渾身的靈力被調動,頓時靈力洶湧而出,拚命地衝擊著陣法的靈力禁錮。

而就在此時,趁著妖獸靈力激蕩之時,墨璽忽然伸手,飛快的在寧澤肩膀上一拍。

一股熟悉的靈力湧進來,寧澤隻覺得渾身一鬆,靈力已經重新恢複了運行。

然而就在此時,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來幾年前他曾救過的那條小蛇,咬自己一口的時候,從傷口處湧進來的靈力豈不是和現在一模一樣?

如果是換了從前,寧澤肯定不會注意到。可是之前進入白霧的時候,他見過墨璽真身,完全就是當時那條小蛇的放大版……再聯想起墨璽身上一直帶著傷,寧澤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墨璽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渡劫的倒黴蛋,被自己救了。所以後來墨璽叫他練那個莫名其妙的法訣,應該也是為了讓自己煉化體內墨璽的靈力。

把事情想通,寧澤卻愈發低落了。

他本以為墨璽對他這麼好,是因為對他另眼相看,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自己想多了。

對救命恩人,總歸是要好一些的。

在寧澤心神大亂的同時,墨璽已經退到了小藤和雲見之麵前,作勢要保護他們。

見文辭沒有注意到自己,墨璽出手如電,轉眼間就解開了小藤和雲見之身上的禁錮。他靠在兩人旁邊,握著一把匕首狀的法器,順勢向下一劃。

繩索狀的法寶悄無聲息的斷裂了。

文辭還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作,出聲催促道:“我們得儘快破壞掉他身上的陣法!”

話是這麼說,他卻一動不動,隻是拿眼神往寧澤幾人身上看。

妖獸拚命掙紮著,紅色的靈力和陣法的白色靈力混在一起,互相撞擊著發出劇烈的聲響。

寧澤取出沉鋒,和墨璽一起朝陣法裡麵走去。

文辭靠在牆邊,嘴角微微勾起來。

寧澤走在前麵,他憋著一口氣,心裡猶為不舒服。

墨璽習慣性的要把他擋在後麵,被他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然而才走了兩步,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妖獸毫無章法的掙紮間,透出的靈力氣息絕對不像墨璽之前所說的那樣,隻有元嬰三層!

強大的危險氣息讓寧澤渾身寒毛直豎,他也不在意到底會不會讓文辭察覺到了,沉鋒化作一道急電飛出去,抓住墨璽的手就往後退。

妖獸怒吼一聲,身上衣衫瞬間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