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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布的左側空白處,扭動腰肢,輕盈回旋,最後一筆,恰恰和樂曲的尾聲契合。

眾人掌聲雷動,有下人把舞台上巨大的畫布扯開鋪平。

眾人驚愕,展現於眼前的是一副將士征戰圖,小小的人兒足有幾萬大軍,廝殺在山間,和靜謐的山水相比,那麼渺小和微不足道,卻看的出他們對於勝利的渴望,在竭儘全力拚殺出圍,為的是回到家鄉和%e4%ba%b2人相聚。

這幅征戰圖和剛才眾人所唱的歌曲是多麼的契合,不出所料的話,莫鳶畫中的場景,就是這首歌曲的創造者田淩將軍的以少勝多,突出重圍的激戰畫麵——赤鹿之戰。

“征戰經年久不歸,揮斥方遒,怎堪點滴思念上心頭,莫道從軍黑白發,籬落滿城休。”

這是歌曲的最後兩句,被莫鳶用腳沾著墨汁寫在了畫布的最左側。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作畫和練舞相結合,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

孟老夫人禁不住感慨:“莫鳶,隻道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不曉得,原來作畫和跳舞還能兩相結合,真是令人眼前一亮。”

南翼楓隨後鼓掌,在突然靜下來的人群中顯得那般突兀,望向莫鳶的目光較之前更加含情脈脈。

“不愧是我南翼楓的女人,不僅與眾不同,身上有種無與倫比的美。想這雲澗國,也找不出第二個如你般靈秀的女子。”

南翼楓的這個誇獎太過沉重和誇張,莫鳶隻好笑著謙虛道:“各有千秋,老爺謬讚了。”

陌芊芊在一旁不甘心地望著一臉莫鳶,心中詛咒這個做作的女子,每次自己的風頭都儘數被她搶儘。

紅綾碰了碰陌芊芊的胳膊。

“乾嘛?”陌芊芊沒好氣地問。

紅綾現在卻絲毫沒有心情去顧慮陌芊芊的脾氣,看著南翼楓的方向壓低聲音對陌芊芊道:“公主,不好了,藥物好像起作用了。”

陌芊芊當下變了臉色,看向南翼楓,果然,臉色潮紅,氣息不穩,看向莫鳶的眼神更是含了太多的情愫,甚至帶了些許*。

不成想自己的小伎倆,到頭來卻是彆人做了嫁衣。而現在的這個局麵,她又怎麼樣才能扳回局麵,讓南翼楓注意到自己?

一團亂麻,陌芊芊氣憤中把氣都撒到了紅綾的身上:“現在好了,你快想辦法,該怎麼辦?總不能便宜了莫鳶那個賤人!”

紅綾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她當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擔心的是,若是被南翼楓覺察自己對莫鳶的*是來自藥物的話,自然會聯想到剛才陌芊芊給他倒的酒水,最後遭殃的還是自己。

陌芊芊這邊還在著急,莫鳶承接住南翼楓的讚揚,並未注意到逐漸改變的南翼楓。

可待莫鳶抬頭再看向南翼楓的時候,發覺他的臉色和笑容不對勁,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變得有些%e6%b7%ab穢。

莫鳶馬上聯想到陌芊芊之前給南翼楓所倒的酒,一定是酒水裡的問題,否則何至於南翼楓突然變得這般沒有自製力,這裡除了陌芊芊還有誰會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

南翼楓也覺察到自己臉色的異樣,腹部有控製不住的燥熱感,看向莫鳶也忍不住想要把她攬入懷中。

這種感覺雖然以前有過,但是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

驀地,南翼楓把目光投向了陌芊芊,就算他*再怎麼強烈,也還有理智控製大腦。

南翼楓清醒的記得陌芊芊遞給自己的那杯酒,她居然在酒裡下藥,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獲得自己的寵愛嗎?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允諾你一輩子

南翼楓臉上的冷笑有些慎人,當然獨獨在看向陌芊芊的時候,陌芊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在迎向南翼楓的目光時退卻了。

莫鳶下台,嫣兒連忙上前為她披上狐裘。

經過南翼楓的身邊時,莫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居高臨下,甚至帶了些鄙夷的目光點到為止,隻是匆匆掠過。

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就這樣華麗麗地被傷到了。

南翼楓硬撐著,臉色滿是潮紅,可還是要堅持到家宴的結束。

孟老夫人看出南翼楓的異常,出聲問道:“翼楓啊,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南翼楓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常些,回答道:“母%e4%ba%b2大人,我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有些微醉,不礙事,冷風吹吹就沒事了。”

孟老夫人愛子心切:“怎麼能冷風吹呢,讓下人趕緊扶你回房歇息,這裡你不用堅持,家宴嗎,想辦隨時都可以,沒有那麼多的禮節。趕緊的,讓下人扶你回房歇息去。”

南翼楓沒有再堅持,好在陌芊芊下的藥量不敢太大,否則他一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臨走時,南翼楓的目光在陌芊芊和莫鳶之間來回遊蕩,對陌芊芊他恨得牙癢癢,而對莫鳶,則是心癢癢,如果現在家宴結束,他一定會忍不住去找莫鳶,即便她不願意,他也會強行留在她的房中。

陌芊芊把目光彆開,不敢去看南翼楓的眼睛。

南翼楓狠狠剮了她一眼,這才在下人的攙扶中回了房間,身側沒有女人,南翼楓隻好洗了個冷水澡,讓自己好好的清醒一番。他不想在新年的第一天及讓南家臭名遠揚。

莫鳶長長舒了口氣,還好,還好南翼楓提前離開。

莫鳶沒有要吸引南翼楓注意力的意思,也不想他對自己產生非分之想。她隻是想打敗陌芊芊,可是打敗她的前提就是贏得南翼楓的關注,她十分清楚這一點必不可少。

家宴結束,莫鳶被陌芊芊堵在了自己院落的門口。

“你很厲害嘛,每次風頭都儘數被你搶去!”

原來她是來“講理”的,莫鳶莞爾一笑,不答話。

陌芊芊見她不答話,以為是示弱了,更上前一步,有些得寸進尺地猖狂道:“把你那些狐媚之術拿去給你心愛的男人吧,不要吃著碗裡的還占著鍋裡的,彆逼我把你的那些個醜事都公之於眾,想和我鬥,你還不配!”

莫鳶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就想笑,往往勝者不言,沒見過哪個打了勝仗的還在失敗者的麵前吆五喝六的,若是真的勝了,哪裡還屑於和敗者說這些有的沒的。

“你笑什麼?”陌芊芊看莫鳶到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笑的出來,心裡的火氣更大了。

莫鳶這才發覺,不小心把心中所想表現在臉上了。

“今天是除夕之夜,新的一年即將到來,大喜的日子當然要笑,難不成要像你一樣,擺著一副好像整個南府都欠你的嘴臉,不是白給他人心裡添堵嗎?”莫鳶必須承認,自己的尖牙利嘴磨練的不比陌芊芊差多少。

“你居然敢諷刺我!”陌芊芊拿手指指著莫鳶,本來就瞪大的眼睛現在更是像要凸出來一樣。

莫鳶臉上笑意不減,看陌芊芊卻好像在看耍猴一般,不理會她的癲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還有彆的事情,如果沒有,請不要擋著我回去的路。”

莫鳶說完,帶著嫣兒就要往裡走。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雲澗國堂堂的公主,你這樣和我說話就叫做犯上!”陌芊芊大概實在沒有什麼借口拿來用在莫鳶的身上,情急之下竟是相出了這樣一條。

莫鳶伸出兩個手指:“第一,你是公主,我是郡主,就算我欺負你也不叫犯上;第二,我是正妻,你是妾室,你這樣和我說話,做姐姐的理應要教訓妹妹,即便現在我打你兩巴掌,我倒要看看誰會來製止。”

莫鳶的語調漸變生硬,看向陌芊芊的目光也由之前的嘲諷變為狠厲。

“可你的奴婢不還是被我治的服服帖帖的?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下人,隻會強詞奪理,野蠻行事,徒為自己帶來麻煩。”

莫鳶聞聽她拿出嫣兒和萍兒的事情說事,心中本就對兩人有愧疚,對陌芊芊愈加憎惡的她冷笑出聲:“陌芊芊,你打了我的人我沒有和你翻臉,是看在同為一家人的麵子上。現在你自己提出來,不但沒有絲毫的愧疚之心,反而還為此沾沾自喜。怎麼?想嘗嘗自己人被打的滋味嗎?”

“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算我不找紅綾的麻煩,隻是單純的想要打她為嫣兒和萍兒報仇,這個院子裡也沒有人會說我什麼。有沒有興趣試一下?”莫鳶挑釁地看著陌芊芊,作勢要喊人的樣子。

紅綾被這話嚇到,躲到了陌芊芊身後,不住地拿祈求的目光看向陌芊芊,希望她能為自己開%e8%84%b1。

陌芊芊恰恰屬於那種敏[gǎn]外加好強的人,聞聽這話,倔勁兒往上湧,想也不想,滿口答應。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號召力到底有多大。”陌芊芊一把拉出躲在身後的紅綾,“我把她交給你,任憑你處置。”

莫鳶卻是淡淡一笑,看了眼滿臉驚恐的紅綾,對陌芊芊道:“連身邊的人你都可以這樣毫不在乎地推出去,還有什麼是你不忍心做的。試問這樣一個主子,如何讓下人心甘情願的跟隨?所以,也注定了你勢必會一敗塗地的下場,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以柔克剛一直都是莫鳶最拿手的反擊方式,尤其在陌芊芊身上,最為凸顯。

陌芊芊眯起眼睛:“你在詛咒我。”

莫鳶看向身邊的嫣兒,一臉的無辜:“有嗎?我可不像某些人做那些卑鄙的事情來承認自己的不堪一擊,也隻有懦弱的人才會用這種方法來獲取心中的那點虛榮之感,可在現實中,無非就是一事無成的敗者。”

“你說我是敗者?”陌芊芊對莫鳶處處緊逼,莫鳶既不倒退也不還擊,隻是站在原地回應著陌芊芊逼迫的目光。

“陌芊芊你最好聽清楚,我口中所言和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若是你強行把它加諸在自己身上,我倒是無所謂。”

莫鳶看著陌芊芊囂張的樣子真是受夠了,若非時機還未到,她現在就想把眼前的賤人扇的找不到北。

“我想你是忘記老爺臨走時給你的忠告了。”莫鳶抓住時機說道。

果然,陌芊芊停止了前進的步伐,皺眉問道:“你說什麼?什麼忠告?”

莫鳶欺身近距離盯著麵前的人兒,聲音微小,卻足以讓兩人聽的清清楚楚:“你在老爺的酒中下藥,彆以為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早離開?以老爺的酒量,何至於喝了那麼點酒就兩頰潮紅,這裡麵有什麼貓膩你比我更清楚吧。”

“老爺那等精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中的玄機。現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自保尚且困難,又要來找我的麻煩,怎麼,是不是嫌自己壽命太長,想要嘗嘗腹背受敵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