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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前拒絕,冷水和生活的艱辛,他不說,也覺得沒有必要說,一帶而過,那麼輕鬆淡然,雙眼透著對將來生活的期盼和信心。

原來,他不是失去了大喜大悲的能力,亦不是在看到或者經曆這諸如此類的事情故意而表現出的淡然,借以掩蓋內心的狂喜和焦躁。

他隻是比任何人都注重內心的休養,和對今後生活的重視。他知道什麼是他想要的,也直到通過自己的努力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或者說,他在不斷的通過自己的努力去過一種其他像他有思想的人都過不上的簡單生活。

之所以說過不上,無非就是心中的貪欲未了,放不下,所以很累。

所以,看到這樣瀟灑快意的敏楓,他們羨慕了。

皇上,大抵就是這樣的心態吧。

權力地位,美女江山,皇上儘收在囊中,可是擁有不是一瞬間的事情,命運給了你擁有的幸運,亦是給了你保持擁有的強大。

想要持續擁有這些,你必須每天堅持早起,早朝,聽政,處理政事,兼顧內心、朝臣和百姓的看法,一個決策關乎千萬性命,一個失策或許是暗藏的致命隱患……

諸如此類種種,願意登上皇位的人,除了私心,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決心和大膽。

光鮮亮麗的背後,總是有萬千的努力鋪就而成。

相比之下,敏楓兼顧的隻是自己的小家,輕鬆愜意。即便在解簽的過程中錯失一語,也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畢竟,憑借他一個解簽少年的身份,也沒有人會因他的一句話而自殺或者殺人。

更多的時候,敏楓會給大家送去吉祥的祝福語,即便所抽簽的字麵上有些曲折坎坷,他也能很好的圓滑回來。一個銅板買來一些祝福語,百姓自熱都樂意的很。

敏楓的聰明,用的恰如其分。

莫鳶有些喪氣地低下了頭,和敏楓相比,她們這些身在權謀爭鬥中的人顯然過的太沒有意義了。

“是不是後悔沒有早一點認識我?”

看著頹然低下頭去的莫鳶,敏楓說道。

莫鳶驚異抬頭:“你還會讀心術?”

敏楓毫無戒備之心地笑了:“怎麼可能?隻是見了這麼多的人,你不是第一個表露出這種神情的人。”

莫鳶點頭,那倒是,世間這麼大,保不準他能碰到很多像自己一樣心中有執念的人前來拜佛燒香。

“那你一定也看出來什麼了。”莫鳶試探著詢問,敏楓是個聰明的孩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心裡有譜。

果然,敏楓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劫數,你的劫數我不需要知道,因為和我沒關係,而怎麼解開這些劫數,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無從插手,所以,也沒有必要去無端窺探猜測你的內心。”

末了,他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加上一句:“經常聽到方丈這樣給所謂的‘有緣無緣’的人說這些話,時間一長,耳濡目染,對於解簽也有大大的幫助。”

原來如此,果真是個靈秀的孩子,不愧是皇後的弟弟。

“時候不早了,我先睡了。”莫鳶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山下,有村民在放鞭炮,因為山的寂靜,傳的很遠,莫鳶和敏楓聽的一清二楚。

忽然,莫鳶停住腳步,回頭對敏楓道:“今後見麵的日子還多著,我們有機會再聊。”

冷風刺骨的涼,饒是穿了厚厚的裘衣也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口中呼出的白氣縈繞在耳際,嫋嫋飄散。

敏楓望著小臉通紅的莫鳶,點了點頭。

兩人彼此心知肚明,皇後好不容易得來的%e4%ba%b2戚,怎麼可能不讓母子二人入宮呢?

次日,天未亮,寺院中的弟子們就開始了一天的晨練。

莫鳶見識過陌雲清的功夫,但是從未見過寺院中萬千弟子一同練功的場景。

前院寬廣巨大的庭院就是他們的練功場地,莫鳶被拉練聲驚醒,看了眼窗外,驚喜地迅速穿衣、梳洗裝扮,挑選了寺院中最高的一處樓台。吭哧吭哧爬上去才發現,陌雲清和敏楓早已經在上麵。

“參見七皇子殿下。”在敏楓麵前,莫鳶還是曉得給陌雲清請安的,畢竟相對於她和陌雲清來講,敏楓算是外人。

陌雲清揮了揮手:“免了,你怎麼起這麼早?”

口氣隨和,完全不像是主子和下人之間的交流。

“一早就想看看寺廟弟子的訓練究竟是怎麼樣的,昨天本來以為沒有機會了,沒想到皇上讓我們住下來。好在醒的早,趕上了。”莫鳶急不可待站在樓台上,看著下麵訓練的弟子,言語舉止中都透著說不出的興奮。

“原來你昨天晚上睡不著覺是因為太興奮了。”一旁的敏楓插了一句。

“昨天晚上睡不著覺?”正饒有興致看著下方的陌雲清忽然轉頭看向莫鳶,眼神瞬間變的淩厲。

“才不是,隻不過從來沒有睡那麼早過,所以不太習慣。”仍舊沉浸在興奮中,還未反應過來的某人看著身著青衣的弟子強勁有力的一招一式,還有那底氣十足,聽著就振奮人心的嘹亮隻聲,早就忽略了身邊人已經嗔怒的氣息。

對於莫鳶的忽略,陌雲清更是來氣,不過鑒於敏楓的存在,他唯有不了了之,總不能質問莫鳶,讓敏楓在一旁看熱鬨吧。

那麼聰明的孩子,一眼還不就看穿兩人的關係了?

方丈的作風莫鳶很喜歡,不卑不亢,不會因為皇上的到來而製止弟子的修煉,即便“嘿,哈”之聲把皇上驚醒,那也是常理之中。在佛門清靜之地,皇上也要入鄉隨俗,再要和方丈講究權勢上的那一套,恐怕就有些霸道專權的嫌疑了。

“那你豈不是睡的很晚?”陌雲清有些分不清現狀地問莫鳶。

莫鳶這才突覺兩人關係的微妙性,閒閒地看了陌雲清一眼:“七皇子殿下這麼關心我,實在有些受寵若驚啊,%e4%ba%b2舅舅可還在這兒呢。”

言外之意讓他收斂幾分,陌雲清自是知道她話中的意思,可就是不甘心地瞪著她:“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莫鳶無奈,把目光轉向敏楓:“敏楓,你今後可要琢磨琢磨怎麼和七皇子相處,他脾氣好像不是很好。”

敏楓在一旁隻是看著兩人笑。

寺廟中來解簽的夫妻不少,多為求子或者生計,又或者一對男女之間的姻緣,他都儘量把事情往好的一方麵引導。

眼下看麵前這兩位含蓄地打情罵俏,他隻有一笑置之。一個努力在關心,一個努力在維護兩人情感的秘密,這樣的例子在求簽的夫妻中也很常見,故此敏楓也不好斷言什麼,隻是笑。

心裡明鏡似的,嘴上把關嚴實著,是非自然遠離你。這是母%e4%ba%b2教導他的話。

晨練結束,皇上和皇後也都已經梳洗完畢。

☆、第一百七十二章 盯梢

早飯是粥、饅頭和豆腐,清淡爽口,多少有些寡淡,但畢竟身在寺廟中,皇上和皇後也都極為配合地吃完。

來時上山是不行,走時下山,皇上皇後終於還是忍受不了那份勞苦,坐上了馬車。

不出莫鳶所料,馬車之上,除去皇後和莫鳶,多了小姨娘和敏楓二人。

“果然,我就說過我們日後還會再見麵的。”莫鳶對敏楓道。

敏楓點頭,看著母%e4%ba%b2:“既然母%e4%ba%b2決定要來,我也緊隨而至,由母%e4%ba%b2的地方,才是家。”

皇後極為讚賞地看著敏楓,感歎道:“一彆多年,總不忍再你們在外麵受苦,在宮中,好歹本宮還能幫襯著些。也是本宮要求小姨娘要到宮中去的,敏楓,你不會怪姐姐吧。”?思?兔?網?

雖是征詢的口%e5%90%bb,可實際上木已成舟,不過是客套的虛詞罷了。

敏楓淡然一笑,即便還是不習慣皇後是姐姐這件事,倒也能坦然接受了。

“皇後娘娘的好意,自然是我和母%e4%ba%b2的一大幸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皇後娘娘。”敏楓言辭誠懇,說的人心坎兒發熱。

皇後對他搖搖頭:“今後在人前叫皇後,人後叫姐姐便可,那麼多的虛詞客套,倒顯得見外了。”

趙嬸嬸從始至終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在她看來,能夠和一彆多年的%e4%ba%b2人相聚,已經是幸事一件,隨她進入宮中,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依照昨日陌雲清所言,皇上對敏楓自然是滿意之至,帶回宮中,一半的意願應該來自於皇上。

南府家中。

莫鳶回來後,發覺嫣兒和往常不同,走路不似那般風風火火,極為小心謹慎,也儘量避著和誰接觸。

“嫣兒,過來坐下,我有話和你說。”莫鳶心中狐疑,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對嫣兒說道。

嫣兒極不自然地“嘿嘿”乾笑兩聲。

“郡主,昨天我不小心摔著了,%e5%b1%81%e8%82%a1先著地的,直到現在都還疼,所以不敢坐下。奴婢就站著吧。”嫣兒一反常態的乖巧讓莫鳶心中不安。

“說吧,我不在的時間裡,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鳶沉著臉,對嫣兒道。

嫣兒不敢正視莫鳶的眼睛,沉默著一句話都不說。

“怎麼,才一天不見的功夫,你是不是已經不拿我當主子了?”莫鳶拍案而起,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身邊信任的人忽然之間對自己的疏離,而且死活不肯把緣由告知。

嫣兒驚恐,“撲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奴婢不敢,隻是這件事告知郡主之後,奴婢請求郡主不要再追究了。”

在莫鳶的記憶中,這是嫣兒的第一次示弱。

“好,我答應你。”莫鳶重新落座,暫且穩住嫣兒,“先起來說話,隻要你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南家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和我講清楚,我保證不會再追究。”

原來,昨日莫鳶前腳剛去宮中不久,陌芊芊就來到了莫鳶的院落。

“公主,郡主今日隨皇後出去拜祭了……”

眼見陌芊芊沒有要走的意思,嫣兒好心提醒,她若是在這裡坐上一天的話,嫣兒和萍兒自然不能落得自在。

沒等嫣兒說完,陌芊芊淩厲地目光射向她:“死丫頭,本公主讓你說話了嗎?這件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反複提起到底是何居心?”

麵對陌芊芊的疾言厲色,嫣兒一點兒準備都沒有,不由得有些怔愣。

陌芊芊卻是站起來步步逼近:“不過一個婢女,都敢這樣和我說話了,把我公主的身份置於何處?”

嫣兒心中不服氣,為了不生事端還是連忙解釋:“公主,奴婢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怕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