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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鶯雖然沒有名分,但是直接被陌芊芊降為下人的行列,她心中更是不甘,卻又不能和陌芊芊發生證明的衝突。

“公主誤會了,姚鶯來此處,就是想替貴妃娘娘驗證莫鳶的情況,好回去複命。”

陌芊芊聞聽嗤之以鼻:“紅口白牙,上嘴%e5%94%87一碰下嘴%e5%94%87,你說是就是了?誰知道背地裡都做些什麼勾當。也罷了,反正也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

不等姚鶯反應過來,陌芊芊在紅綾的攙扶下扭動腰肢走了。

姚鶯卻是兀自狐疑,為何陌芊芊這樣說莫鳶,秋後的螞蚱?是指莫鳶即將大難臨頭?

試了種種猜測不得要領,一直到了慶王府,她都未能解出陌芊芊話裡的玄機。

向往常一樣去書房中尋陌雲廊,被告知一早應了皇上的召見去宮裡了。

心情瞬間低落,本以為和莫鳶一番談話之後,自己可以重新振作,卻不想被陌芊芊三兩句話重新打回了原形。

陌雲廊曾經有令,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進書房,尤其是他不在的時候,現今都有專門侍衛在門口把守。

姚鶯頭腦中忽然蹦出一個想法,莫鳶知道陌雲廊和安貴妃之間的事情,可安貴妃是否知道陌雲廊對莫鳶的情誼呢。若是把陌雲廊所畫的畫像呈遞給安貴妃,她會作何處理,是和陌雲廊從此一拍兩散,還是想辦法置莫鳶於死地?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既然安貴妃和莫鳶不能為自己獲得想要得到的,一仆二主又能如何,無非都是為自己的利益著想。

她知道,白天侍衛的換班時間大抵在午膳時間會有一次,晚膳一次,夜間則集中在午夜時分。

夜間陌雲廊在府中,會加大難度,白天趁著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她必須在午膳時間找機會進入書房。

給侍衛送飯的是廚房的李胖子,憨厚老實,是個容易欺騙的人。

姚鶯瞅準機會,在李胖子的飯食中放了拉肚子的藥,李胖子來不及給侍衛送飯,急的額上冒汗,姚鶯適時充當好人,做了送飯人。

侍衛們是認識姚鶯的,姚鶯不像其他在這裡的女主子,一個李玉寧,一個安貴妃,仗著身份高貴,目中無人,把下人們往死裡使喚,絲毫不覺憐憫。姚鶯因為和他們感同身受,一直扮演的角色溫柔體貼,對待下人也都是細聲細語,從不嗬斥謾罵,能做的活計決計不會勞煩他人。

姚鶯深知怎麼在一個地方更好的生存下去,早先成為歌姬的時候,還不是一樣看客人的臉色,如今有機會讓彆人看自己的臉色,可地位未穩,權力未到手,她沒權沒勢沒背景,自然要和這些能載舟亦能覆舟的下人們打好關係。故此在慶王府,除了不招高位之人的以禮相待之外,下人們對她還是蠻不錯的。

趁著侍衛吃飯的當兒,姚鶯忽然麵色一變,“呀”的一聲驚叫起來。

“怎麼了,姚夫人。”儘管姚鶯沒有任何名分,他們還是禮貌地稱她一句“姚夫人”。

姚鶯慌張道:“糟了,早上王爺告訴我要把一幅畫像給郡主拿去,剛才走的太過匆匆忘記取了,就在王爺的書房中,若是被王爺知道我誤了他的事情,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不在的時候,誰來過書房?

因了平日裡姚鶯的好人緣,書房中又久不出事,在侍衛看來,慶王爺派他們看守書房無非就是給有企圖之心的人一絲警戒,若真是想要進入書房行竊的,自有那個本事,他們這些侍衛也是有心阻攔而無能為力。

故此,麵對姚鶯的慌張失措,其中一個瘦高侍衛看向另一名留著絡腮胡子的侍衛,似乎在征詢他的意見。

絡腮胡子思索片刻,抬頭對姚鶯道:“夫人,王爺遣奴才們在此事看守,我們也是例行公事,還望夫人三思而後行。”

無疑,這個侍衛還是聰明的,他們的職責是看守,但若是夫人發話想要進去,就算王爺發現了,隻要夫人承認是自己當時執意要進去,那麼侍衛罪責減輕,所有的罪責儘數都落到了夫人的身上。

他這是在引導姚鶯自攬罪名,否則,看她這個著急的樣子,沒有根據王爺的吩咐辦好事情,橫豎回來都是要挨罵的。

也許正是拿捏住了這一點,才讓侍衛有了自保的想法,饒是他們再怎麼尊敬夫人,也還要為自己的一家老小考慮不是?

姚鶯暗道這個人好生聰明,是看穿了自己的計謀,還是真的不想為自己擔任何責任和風險?

姚鶯來不及細想,連連點頭,麵上不住感激兩人的大恩大德:“真是謝謝二位兄弟了,你們放心,我隻是去取早上王爺讓我取的畫,其他的一概不動。”還有一句話,她要等到畫像到手之後才能說,否則,這兩人是否讓自己進入書房就懸了。

利索的進入書房,以往進去都有陌雲廊在場,她隻顧低著頭端茶,卻從未有真正大著膽子把他這裡的物什擺設細細打量。

陌雲廊是個有潔癖的人,這一點在他的情感上看不出來,不然何以沾染了這個又去討巧那個。

書房纖塵不染,文房四寶一應俱全,陳列有序,位置固定,書架上的書整齊的分門彆類,沒有一絲雜亂跡象。畫像放置在半人高的畫筒中,足有幾十幅的樣子。

記得當時奉茶進來的時候,她瞥見了書案上一幅最為嫵媚的畫像,和下人們從百姓那裡聽聞來的一模一樣。據說是當時皇室家宴時,莫鳶所穿會發光的粉白相間的衣服,清冽而甘甜,容顏俏麗多姿,舞袖紛飛,迎風傲然而立,置身在仙氣繚繞中,仿若畫中仙。

當時的畫麵姚鶯沒有機會看到,可是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她切實領略到了莫鳶身上的不俗氣質。也難怪這麼多的男子為她癡狂,若是自己能有她一半的姿容和能力,又何患得不到陌雲廊的寵愛?

隻是單單的一瞥,她就已經怦然心動,身為女子尚且如此,也無怪乎會令陌雲廊如此記憶猶新,難以忘懷。

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最大的嫉妒不是自己的男人愛上了她,而是她有的你卻沒有,她能做到的你卻做不到,她的巧笑倩兮,眉目盼兮是你即使練習百遍也無法達到的境界。

有一種傷害叫我沒有的,而你輕易得到的,與其張揚在世,不如摧而毀之。

以安貴妃的性子,以她對陌雲廊深入骨髓的愛意,在看到這幅畫像的時候,究竟會做出什麼反應,姚鶯不用想都能知道答案。

“夫人,還沒找到嗎?”書房外,絡腮胡子的侍衛低聲問道。

姚鶯以最快的速度從一堆畫像中找到了那張嫵媚畫像,收好。環視四周,再細細審視畫筒中的畫像位置,大抵和剛進來的時候差不多,估計陌雲廊不會看出來,這才走出書房門,關上。

“夫人拿到了?”絡腮胡子的侍衛盯著姚鶯手中的畫像問道,看神情似是有些不相信。

為了讓兩人放心,姚鶯大方地展開畫像:“看見沒,就是她。”

果然,兩人眼睛瞬間直了,待他們想要細細看清的時候,姚鶯已經利落的收起,指了指飯盒:“吃完了嗎,我要收走了。”

兩人怔愣中無意識地點點頭,姚鶯估計他們根本沒有聽清楚自己問的是什麼,隻是笑笑,把畫像收好,把剩餘的飯食儘數收攏在食盒當中,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晃晃自己手中的畫像,補充上自己剛才進去之前沒有說出的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放心,你們讓我進書房這件事,我不會告訴給王爺的。”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兩人淺淺一笑,轉身離開。

這時,絡腮胡須的侍衛才反應過味兒來,到底還是讓她給擺了一道。

瘦高侍衛看兄弟搖頭歎息,不知所為何事,細問之下他才道出緣由:“本以為剛才一講,夫人明白其中的厲害,打退堂鼓的話也就算了,若是非要進去拿畫咱們也沒辦法,索性和她言明,倒時候王爺問起,她就要承認是她自己非要進去,這不就和我們關係不大了嗎?王爺就算想要治我們的罪也不至於打入牢中。”

瘦高侍衛想了想,點點頭:“夫人確實答應了,那你還擔心什麼?”

絡腮胡須侍衛苦笑著搖搖頭:“這府中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小覷啊,彆看這姚夫人平日裡不得寵,能成為主子就自有她的心機在那兒。沒聽見剛才她臨走時說的話嗎,她不會把我們讓她進書房的事情告訴給王爺。”

瘦高侍衛點點頭:“聽見了,可是這又說明的了什麼?”

“說明的了什麼?”絡腮胡須侍衛提高聲調重複著他的話,忙又看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明的問題大了去了。她把主動權搶了去,咱們完全成為被動。到時候王爺問起,她回答是咱們讓她進去的,和回答是她自己非要進去,結果能一樣嗎?”

瘦高侍衛一拍腦門:“該死,當初就不該答應她,這可怎麼辦?”

絡腮胡須看他著急忙慌的樣子不屑道:“你慌什麼,她根本目的就是讓咱們把口風把實了,隻要咱們把實了,她那邊是決計不會說出去的。”

“你那麼確定?”瘦高侍衛還是不放心。

絡腮胡須咂%e8%88%8c:“那可不,把王爺交代的事情搞砸了,一旦被王爺知道,就算進書房這一條不成立,上一條也總該是成立的。不討喜的事情誰會自己往外說。”

瘦高侍衛摸摸鼻子:“那倒也是。”

如此,兩人重重歎了口氣,協定誰也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

姚鶯拿到畫像,把食盒送還給李胖子,策劃如何能滴水不漏地把這幅畫像送達到安貴妃的手上,還不能讓陌雲廊發現畫像是自己送的。

可是話又說回來,安貴妃進入冷宮的那一段時間,陌雲廊不聞不問,甚至見到他的時候絲毫沒有對於安貴妃被打入冷宮後的頹敗之感。是該說他無情,還是該說他對於安貴妃根本就是逢場作戲?

想到這兒,姚鶯又有一絲猶豫了。倘若安貴妃因為這件事和陌雲廊的關係已經大不如從前,那自己把這幅畫像拿給她,不是討打嗎?

實際上,陌雲廊今日去宮中,根本不是應了皇上的召見,恰好相反,正是安貴妃派人傳來的旨意。以母%e4%ba%b2的身份喚兒子入宮,再正當不過的理由。

自打安貴妃被打入冷宮之後,陌雲廊除去會依照當初在皇上麵前求得的那點孝心之情以外,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的瓜葛,一則是因為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二則她腹中的孩子居然不知道是誰的,不知道她和幾個男子有染,恐怕自己也是被她耍玩者之一。

見到安貴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