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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她麵上,果真呈現了不悅和道不清說不明的欲言又止。陌芊芊是有苦說不出,南翼楓壓根兒從來沒有碰過她,又怎麼能讓她懷上南家的孩子?

此次交鋒,以陌芊芊的啞口無言而告終。

眼看孟老夫人的身體一天天轉好,陌芊芊有些沉不住氣了,等她身體真的好了,掌權的事情不是自然而然又重新回到她的手上了嗎?就連南家內苑的帳房事宜都會重新收到她的手中,她陌芊芊是一點好處都撈不著,更不要提去借機整治莫鳶那個賤蹄子了。

這樣想著,用過午膳之後,陌芊芊極其殷勤地為孟老夫人錘著%e8%85%bf,口中說著宮裡常見的一些趣事,這是每天來這裡之後,除了為孟老夫人解解身體上的乏之外,還保證精神上的愉悅。

說實話,若是不涉及掌權的事情,陌芊芊這些時日的表現的確很得孟老夫人的喜歡,不知道的會說她賢妻一位,而孟老夫人呢,也刻意去忽略心中的那份忐忑,堂堂的公主殿下,肯為她這做婆婆的屈膝照顧,也算是享福了。

可是,事情總有捅破的一天,孟老夫人心中擔憂的事情果真還是發生了。

“母%e4%ba%b2啊,昨個我去問過大夫了,說您這身子再過十天一準兒能養好。”說道這兒,陌芊芊細心觀察孟老夫人的神色,果真見她麵露喜色,卻不張揚,隻是懶懶道:“我也聽大夫說了,隻是這副身子啊,不禁折騰了,不及你們,年紀輕輕,做什麼都來勁兒。”

這些話正中陌芊芊下懷,順著孟老夫人的話,她繼續說道:“而且大夫還說,日後不能多加勞累,注意精心休養,否則,那些大病小災的,都會不%e4%ba%b2自來的。”

孟老夫人歎了口氣:“上了年紀,可不都這樣。”

陌芊芊見時機已經到了,委婉道:“母%e4%ba%b2,您看您,為南家操勞了大半輩子,身子都累成了這樣,若是日後南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還是找您的話,忙不過來又要損傷身體,倒不如……”陌芊芊時刻注意孟老夫人的麵色變化,果真見她聽到這裡把目光轉向自己,陌芊芊無比真摯地迎上孟老夫人的疑惑的目光,用無比誠摯地語氣道,“倒不如母%e4%ba%b2把南家內苑的事情交由我去做,我一定會像母%e4%ba%b2大人一樣做的井井有條,管理的妥妥當當。”

陌芊芊一臉期待地看著孟老夫人,以期她給一個明朗的答複,最好,是陌芊芊心中期待的答案。

虧陌芊芊還生在皇室,她難道不知道皇子在向皇上索要權力的時候,往往都有一些事情來做鋪墊嗎?不僅僅是孝道,僅憑孝道就能治理好國家的話,天底下那麼多孝子,莫不是誰都可以?

另外,她忘記了她的針對對象是一個無比珍重權勢的人,孟老夫人若是肯把權力交出,早就在莫鳶被娶進門一些時日之後都交給莫鳶了,為何還要等到二夫人的進門?

如今,二夫人在南家也站穩了腳跟,孟老夫人仍舊是攥著家權不放,還不足以表明她對權力的重視程度嗎?

“陌芊芊,這是明顯在往刀刃上撞。”莫鳶如是說。

萍兒和嫣兒互相看了看,把剛從花園中采摘來的秋菊扡插在花瓶中,兩人侍弄著。

“可是,萬一老夫人真的把南家的權勢都交給她,那主子豈不是要遭殃?”時日久了,嫣兒和萍兒在莫鳶麵前忌憚少了很多,雖然莫鳶相較之前有威嚴,可是在話題的討論上卻是多了很多的自由性,不會動不動就被說為亂嚼%e8%88%8c根。

莫鳶走過來,拈起一朵秋菊湊在鼻子間聞了聞,淡然一笑:“秋菊雖好,喜陽光,忌蔽蔭。相較之下,還是寒菊來的更堅韌,越是寒苦之地,開的越盛,不若就是太固執死板,能屈能伸在這個世道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萍兒和嫣兒不覺停下手中的活計,不明所以,這些花花草草自是不懂多少,可是莫鳶意有所指是肯定的,但是她口中所言,指的究竟是她自己,還是那個現在正在老夫人房中索要權勢的陌芊芊?

隨即,兩人互望搖頭,搞不懂,總而言之,看莫鳶一切儘在掌握之中的自信之態,估摸著陌芊芊要權勢這件事,十有*成不了。

因了前世吃過這樣的虧,見識到了孟老夫人的真麵目,自是知道權勢於她來講到底意味著什麼,恐怕陌芊芊這個公主身份帶給南家的榮耀,甚至都趕不上孟老夫人手中的權勢重要。

內堂裡,熏爐中煙霧繚繞,盤旋消散在空中,若有若無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竄進鼻子裡,渾身都是酥軟的,饒是一個很好的催眠香氣。

待得時日久了,陌芊芊對這個香氣越發的討厭,總是在關鍵的時刻使絆子,譬如現在,孟老夫人撫額,滿臉都是疲憊之態:“流煙啊,讓嬤嬤把熏爐滅掉吧,頭暈。”

流煙應答著,向外廳走去,和嬤嬤交代孟老夫人囑咐的事宜。

屋中僅剩陌芊芊和孟老夫人二人,孟老夫人撫額假寐,眉頭微皺,似是真的被熏爐中的煙熏暈了一般,臉上的倦怠之色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一旁為她小心翼翼蓋被子的陌芊芊,心心念念的還是自己剛才說的那個有關掌權的事情。

“母%e4%ba%b2,那我剛才所說的事情……”陌芊芊沒有成功的敘述完,因為被孟老夫人不耐煩地打斷了:“日後有的是時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

陌芊芊鍥而不舍:“好的,容母%e4%ba%b2想想,那明日我再來找母%e4%ba%b2要答複。”

孟老夫人心中一直忌憚陌芊芊的身份,也不好跟她撕破臉皮,睜開眼,勉強地笑了笑:“芊芊啊,你來南家沒有莫鳶來的時間長,況且,她是正室,按輩分來講也是你的姐姐,就算是我有心思讓你掌管權勢,傳出去南家舍近求遠,不成了笑柄?”

孟老夫人很聰明,把自己不情願給陌芊芊權勢的阻力都推給了莫鳶,意思是老夫人是礙於她的存在才不好把權勢給陌芊芊的。

無疑,這又是很好的一招推波助瀾。陌芊芊和莫鳶的鬥爭早在這幾日和今天早上,孟老夫人就看出火苗勢頭,說到底,這些女子之間的爭鬥和皇室後宮的爭鬥又有什麼區彆,隻是無論大小事,都罪不至死,反而能更好的激發女人們之間的鬥誌,同時也增加了難度。

不把對手置於死地,又怎麼能儘快地鏟除?

“老夫人,公子回來了。”流煙走進來,對孟老夫人回稟道,隨後閃身站在一旁,南翼楓走了進來。

一見陌芊芊果然在這兒,南翼楓心中頗為反感,看來昨天晚上萍兒、嫣兒,還有她自己在橋身上說的話都是真的了。這個女人,野心果然很大。

“孩兒見過母%e4%ba%b2大人。”南翼楓給老夫人請安,孟老夫人一見兒子氣色就轉好,拍了拍身邊就近的位置:“過來坐。”

南翼楓依言坐過去,卻在落座的時候仿若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流煙,與此同時,流煙麵上一紅,竟是一臉的嬌羞模樣。

☆、第一百二十九章 製造機會

這個細微的交流落在孟老夫人眼裡,同時也落進了陌芊芊的眼裡。陌芊芊憤怒地看向孟老夫人,哪知孟老夫人竟然笑嗬嗬地看著目光交流的二人,甚是欣慰的樣子。

“難不成,這孟老夫人還想給公子納第三房妾室?”回去的路上,紅綾替陌芊芊分析著,麵露疑惑不解,“按理說不應該啊,孟老夫人不是一向喜攀附權貴,像流煙這等上不了台麵的人,又怎麼可能讓公子收了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陌芊芊麵帶怒色,尤在思慮著剛才的事情,故雖麵帶怒色,卻依舊步伐混亂,走的很慢。

紅綾跟在她的身側,看她一臉不得勢的樣子,知道她現在心情不好,乖乖閉了嘴,省得待會兒找挨罵。

陌芊芊又怎麼會不知道孟老夫人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很顯然她是霸著南家的權勢不放,一方麵對莫鳶不滿意,一方麵又想借著陌芊芊的手去懲治莫鳶一番,總歸不會死人,這樣一來,就算是莫鳶所受到的懲罰已經達到孟老夫人的目的,她也決計會再想出彆的理由來搪塞自己,權勢依舊不能落在自己的手中。

今天看南翼楓看流煙的眼神,溫柔繾綣,哪裡是一個主子對下人的目光,分明就是一個男子看女人的目光,獵豔的新奇尤在其中。

“是我們把孟老婆子想的太過簡單了,心機同樣深不可測,我們這些小伎倆,她沒準兒早就看透了,隻不過不點破罷了,平白讓我伺候了她這麼長時間,如今倒好,看到我灰頭土臉的出來,她現在心中不定多高興呢!”

陌芊芊總算開竅了,心中沮喪至於,對於正室位置的渴望卻是更加急迫。莫鳶坐陣正妻之位,如今,眼看孟老夫人又有意於流煙和南翼楓之間,若是再不下手,加上一個孟老夫人身邊的流煙,難保今後的日子會更加不順心。

越發的心煩意亂,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天隨人願總是在順心的時候,否則,冤家路窄是常有的事兒。

陌芊芊從內堂走出來,回到自己的院落必須要經過一處走廊,緊鄰花園假山,穿過假山就到了南家花房。

從走廊一路往回走,陌芊芊老遠就聽見花房中有嬉鬨的聲音,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聽見什麼樣的聲音都覺得心煩。

氣憤之下,帶著紅綾一路穿過假山,向著花房走去,氣勢洶洶的樣子和趕著要殺人一般,把花房旁正在修剪花枝的花農嚇了一大跳,連忙請安。

陌芊芊看也不看他,徑直走進花房,花農流下汗,好家夥,兩個夫人對峙,這下更熱鬨了。

陌芊芊沒有想到嬉鬨的竟是莫鳶和她房中的兩個丫頭,這一打眼,雙方都愣住了。

今天早上看見莫鳶的時候她穿的是一件藍色對襟外衫,發飾也頗為古板典雅,應了她現在的夫人之名,看上去確實嬌柔、端莊、賢惠,但卻因為過於死板教條,失了女子的靈動之美。

眼下不同,莫鳶換上了一件粉霞錦綬藕絲羅裳,沒有繁複的頭飾裝扮,隻是一隻素雅的四蝴蝶步搖扡插發髻。似乎在平日裡,莫鳶總是以簡潔的裝束出現,除了去給老夫人請時安服飾頭飾莊重一些外。比如現下,淺施粉黛,臉頰不點而紅,肌膚在滿屋子的鮮花映襯中,更顯得嬌豔欲滴。和滿屋子姹紫嫣紅的花群相比,中間正在行走的這位,反而更像是民間傳說中的花中仙子。

莫鳶沒有放過陌芊芊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歎和讚賞,很滿意今天自己的妝容和打扮,看了眼萍兒和嫣兒,兩人心中皆是一喜,夫人滿意了,回去後又會打賞了。

“妹妹也來挑選花?”陌芊芊沒有想到,是自己憤憤而來找人算賬的,卻是對方先開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