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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被冷落的痛苦。

陌雲廊感到的時候,安貴妃口中哼著小曲正在修剪花枝,臉上是一臉的輕鬆歡悅。

“聽到信兒了?”雲廊不請自進,連招呼都不打,足以看的出兩人關係已經到了%e4%ba%b2密無間的地步。

安貴妃看了他一眼,滿眼都是濃情蜜意,把剪刀放到身旁宮女一直端著的瓷盤之中,對她們一使眼色,下人們都知趣地退下。

扭動腰肢,安貴妃走到雲廊麵前,手中絹帕在他麵前拂麵而過,送去一陣芬芳。

☆、第一百二十章 緩兵之計

雲廊就勢摟過安貴妃的腰肢,輕輕把她圈在自己臂彎之中,微微用力,讓她坐在自己的%e8%85%bf上。手指撫摸著安貴妃的臉蛋,“如今陌雲天已死,皇後腹中的胎兒能不能保住還是未知,這可是你從父皇那裡爭取寵愛的好機會,不要放過啊。”

話音剛落,“啪”的一口,%e4%ba%b2在安貴妃的臉蛋上。

“討厭。”安貴妃佯裝推諉,卻是讓他摟的更緊。安貴妃眉目挑起,麵帶桃花,眼波流轉忽閃著眼睛對雲廊楚楚可憐,輕歎一口氣:“唉,本以為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誰成想半路被皇後那個黃臉婆給做了手腳,這樣一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下手的好機會,又要等。”

雲廊嘴角挑起笑容,“怎麼?你心急了?是心急當我的皇後呢,還是心急為皇上生個皇子?”

安貴妃佯裝嗔怒:“我的心思在誰的身上,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嗎?還問這無聊的問題作甚,再說了,我腹中的孩子是誰的,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要說著急生孩子,那我也是著急生出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不過,當務之急,我現在隻想知道皇後那邊究竟怎樣了。”

“彆急,”雲廊在安貴妃耳邊吹風,滾滾熱浪讓安貴妃身子不穩,險些癱軟,被雲廊穩穩接住,調笑道,“怎麼?安貴妃越來越不禁挑逗了呢?”

安貴妃止住雲廊的手,話語已經不連貫:“我……我還身懷有孕,不……不可以……”

雲廊當然知道她身懷有孕,不過就是想挑逗一番,看她氣喘籲籲,身形不穩,也適時住了手。

“我派去打探的人估計現在已經到了,待會兒,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莫名的,雲廊冒出這樣一句話,安貴妃一個激靈,從剛才的迷亂中清醒過來。皇後那邊信息尚未明確,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什麼時候你可以把那個所謂的郡主給解決掉?在皇後身邊礙手礙腳的,做什麼事情都不好下手,又是個伶牙俐齒的人兒,還能為皇後娘娘擋去太多的流言蜚語。這個李莫鳶,算本宮小瞧了她!”安貴妃想起那日賞花之時,莫鳶給自己的難堪,氣就不打一處來。剛才被雲廊挑撥起來的*早就登時沒了興致。

雲廊不急不慌地撫摸著安貴妃的臉蛋,輕輕啄著,哄到:“你著什麼急啊,皇後這一關我們還沒有闖完,那個太後身邊的大紅人怎麼能輕易驚動。否則,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雲廊說的很是雲淡風輕,聽在安貴妃耳朵裡,也不像是多麼難辦的事情。不過,既然他心裡都已經有譜了,那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鳳延宮那邊,皇上趕到的時候,太醫已經給皇後娘娘診治完畢,莫鳶和婷兒守在皇後娘娘床前為她擦著額上的汗水。

“怎麼樣?”皇上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從朝堂下趕來,也沒有來的及換衣服,可以看出,皇上對皇後,實在是太過恩寵,記憶中,沒有哪個妃子能夠讓皇上如此慌張。

太醫俯首答道:“回皇上,皇後是受了刺激和驚嚇導致的昏厥,依照目前來看,對腹中的胎兒沒有太大影響,但是以後還需要注意,最好不要再受到任何刺激。畢竟,皇後已經上了年紀,常年烙下的病根又不能醫治,唯有靠藥物維持,老臣擔心……”

“擔心什麼?”在場人的神經瞬間緊繃,本來皇後能夠懷上龍種已經實屬不易,她身邊的人是因了她的恩寵才會跟著過上好日子,若是再出現什麼意外,皇上因此丟了對她的恩寵,那這些下人們同樣會跟著經曆大起大落,就算不為皇後著想,為自身利益也要繃緊神經,聽太醫接下來的話。

皇上一把揪住太醫的衣領:“你什麼意思,是說朕的胎兒保不住嗎?”

太醫臉色大變,嚇得“撲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還沒說話,一旁的莫鳶先行開口了:“皇上,切勿動怒,皇後娘娘現在需要靜養,您不妨到外廳去說可好?”

皇上側頭,迎上莫鳶的目光。莫鳶一向做事思量的都較為全麵,皇後先是失去了兒子陌雲天,後又在這裡聽太醫說什麼不詳之話,保不準會對胎兒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僅留幾個貼身宮女照料,莫鳶隨同皇上一起和太醫來到外廳。

太醫感激地看了莫鳶一眼,剛才若不是莫鳶在一旁用了緩兵之計,皇上那個急性子肯定就事論事,把關於皇後所有的不好都算在太醫的頭上,趁著勢頭來個殺頭也說不定。

人在衝動的時候,很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就算是一國之君,也在所難免。

從內堂走到大廳,皇上也就勢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太醫也趁機把自己的言論整理一番,如實相告:“皇上,老臣看皇後娘娘的脈象微弱,體質和年紀是懷孕的一大忌,老臣恐怕皇後娘娘腹中的胎兒,想要保全的話,不僅需要外人對她好好的保護和照顧,更是辛苦了皇後娘娘本人。”

皇上緊皺眉頭:“你的意思是,實際上,皇後娘娘懷的朕這個孩子,相對於其他嬪妃,更痛苦是嗎?”

太醫不置可否,轉頭看向莫鳶:“老臣有幾句話想要問問郡主,是和皇後娘娘相關的事情,不知可否?”

“但講無妨。”莫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皇後娘娘夜裡睡覺之時,是不是會時而有痛苦的呻[yín]之聲?”

莫鳶看了皇上一眼,見皇上正緊緊盯著自己看,想來也是極其想知道皇後娘娘是不是真的懷這個孩子懷的很辛苦。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讓皇後娘娘更加獲得寵愛的機會,被皇上知道皇後懷孕相較其他妃嬪更辛苦,在皇上心中,大抵更加疼惜皇後娘娘吧。

莫鳶點頭:“是,有時還會在半夜嘔吐,每次吃的很少,吐的很多,但是為了腹中的胎兒,皇後娘娘還是強迫自己下咽。”

做這種拉攏人心的事情,莫鳶是第一次,為了皇後娘娘拉攏皇上的恩寵,莫鳶說不清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

太醫捋著胡須點點頭,沉思片刻又問:“那皇後娘娘可否有過肚子痛的征兆?”

這是個關鍵的問題,懷孕肚子痛,太醫院的人都知道,這是危險的信號。

莫鳶餘光望向皇上,皇上的眉頭皺的更深,臉上的擔憂之色卻是更濃。

還是點頭。

太醫轉頭看向皇上:“啟稟皇上,皇後懷這個孩子,已經冒著生命危險,若是今後再受刺激的話,非但龍種不保,就連皇後娘娘也有性命之憂啊。”

皇上緊皺眉頭,半天不說話。

“陌雲天,好歹曾經是太子,又是朕的兒子,既然屍首已經找不到了,為他建個衣冠塚,舉行葬禮,厚葬,不得有半點的閃失。”這是皇上臨去內堂時所下的口諭。

莫鳶鬆了口氣,隨即有些感傷,皇後娘娘,究竟利用自己的性命和腹中的胎兒,向皇上要了什麼?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恩寵和兒子死亡之後的厚葬。

待皇上走後,莫鳶走近太醫:“您實話告訴我,皇後娘娘懷這個孩子,真的有性命之憂?”

太醫左右細看,才對莫鳶道:“老臣沒有半句假話,本來皇後腹中胎兒就是靠藥物才懷上的,想要保住這個胎兒,甚比登天還難。老臣怕的就是,皇後稍一動怒,流產了可就不好向皇上交代了。”

說完,太醫歎息離開,趕去抓藥。

葬禮辦的很盛大,也不知是皇上真的對這個已廢的太子心存骨肉%e4%ba%b2情,還是為了向皇後昭顯他對她的情誼之深。總之,皇後對於衣冠塚沒有說法,畢竟,沒有了屍體,皇上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仁至義儘。

葬禮那天,上午起初陰雲密布,本就壓抑的氣氛配上這樣倒黴的天氣,令所有人心情都一團糟。本著為皇後娘娘身體的著想,沒有讓她參加,可雲天畢竟是她的%e4%ba%b2生兒子,%e4%ba%b2生兒子的葬禮,皇後說什麼都要參加,就連莫鳶的勸慰她都聽不進去,執意要來。

按照皇上的意思,莫鳶陪伴左右,時刻盯緊皇後娘娘的身體狀態,稍有不妥當之處,即刻送回寢宮休養。相比已經死去的雲天,皇上更看重的,是現在懷有龍種的皇後。

黑雲壓城,大有淋漓暢快下一場的氣勢。皇後娘娘坐在轎子中,一言不發,眼睛依舊無神,臉上平靜如水,沒有絲毫血色,莫鳶望了一旁的婷兒一眼,婷兒被這樣的氣氛壓抑著,縮在轎子的角落裡,不敢發出一聲。

滿城百姓,即使再不情願,也不敢在天子麵前放肆,紛紛跪拜,叩送送葬部隊行進。

莫鳶微挑轎簾,看見所有的百姓把頭都埋的低低的,那些隻給送葬隊伍後腦勺的人們,麵對黃土的臉,究竟是欣喜亦或是哀傷。一個平凡的人死於芸芸眾生來看,激不起任何浪花,倒是統治者身邊的人,總能很好的挑起一圈又一圈與政權相關的話題,他們或喜或悲,大都是在對自己的利益之上。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事不明

有句話不是說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抵太子做的事情太過份,以至於死後,沒有誰對他懷有的是留戀亦或是可惜。

雲澗國京城有條直通皇宮和皇室祖家的皇陵大道,兩旁都是參天大樹,枝枝相連,大有向著某個世界前行的錯覺。

雲澗國的皇上雖然沒有嚴重到到修煉仙丹打算升仙的舉動,不崇尚長生不老,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對於皇家祖宗,永遠都是帶著一份虔誠之心,即便,是來此送葬。

沿著雲澗國京城大道,大部隊抬著棺木向著祖家皇陵前進。本就陰雲密布的天氣,加上遮天蔽日的枝葉掩映,行進的道路黑暗了許多,皇上不得不加派人手,每隔五十米點燃一盞燈。由此看起來,更像是前往地獄之路的鬼行隊伍。

臨近衣冠進葬,緊繃一路的皇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大哭起來。莫鳶從婷兒手中接過絹帕,一邊在後麵托著皇後的身體,一邊把絹帕遞到皇後娘娘眼前,對於一個失去兒子的母%e4%ba%b2,請原諒她暫時的失態。

更為可笑的是,這個時候,天氣竟然轉晴,剛才還陰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