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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李莫鳶翻來覆去一會,也睡不著,就起身到桌子旁邊。

嫣兒正巧也睡不著,走了過來給自己的主子重新點了一下暖爐,不知道這暖爐是什麼時候的東西,好半天點不著不說,還冒起了濃重的煙,嗆得她直捏住鼻子,連忙將冒起了火星的暖爐丟在地上,踩了幾腳。

“這裡的東西怎麼都那麼破舊,也不能因為安貴妃是貴妃,就不把您這個郡主放在眼裡吧?”嫣兒抱怨的說道。

李莫鳶對這些倒是不在意,走到窗戶前打開了窗子,不多會煙就全數散了差不多了。

“郡主,為什麼你凡是都這麼淡定,難怪主子他會喜歡你,現在連我都有些佩服你,但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嫣兒急匆匆走了過來,明亮的眼睛看著李莫鳶:“那個紙條上的字怎麼會和王爺的字一模一樣呢?我還以為到了安貴妃那裡會穿幫呢,沒想到郡主做的這麼滴水不漏,看來玉寧小姐是要嫁定王爺了。”

“模仿陌雲廊的筆跡還不簡單?”李莫鳶酷愛書法,臨摹過不少名家的碑帖和書法,臨摹久了也就習慣了,而陌雲廊的字跡雖然筆法不同,在她手裡還是手到擒來的:“這些都不算什麼,其實安貴妃也能看出我們參與其中了。”

光憑一個小小的河燈,李玉寧就一定嫁給陌雲廊當然是不可能,重要的是這件事隻是一個引子。

“啊?”嫣兒還是不明白,歪著腦袋等待李莫鳶解釋。

李莫鳶挑眉,輕笑了一下,接著淡淡的道:“孟氏現在坐擁南家的財產,對安貴妃忠心是忠心,但也彆有所圖,所謂是一人得道,%e9%b8%a1犬怎麼會不去分一杯羹呢?”

嫣兒聽了李莫鳶的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所以呀,安貴妃勢必在用著南家的同時,還會防著南家,但是李家卻不同了!”李莫鳶在對嫣兒說的時候,也是在分析給自己聽:“李家比南家強上百倍,而且梅氏和孟氏起了分歧,就算沒有分歧,在利益麵前,但凡尋常人等都會為自己去拚,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幫了梅氏一個忙。”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中毒

這個忙就算河燈這件事,李莫鳶早就用陌雲廊的筆體寫了李玉寧的名字,然後讓嫣兒掩藏在河岸邊,使用石子將李玉寧打落河裡,好方便陌雲廊落入她給他精心安排的英雄救美之中。

為了勢力穩固,安貴妃勢必會借著這個機會讓陌雲廊娶了李家的大小姐,而至於這個橄欖枝是誰拋出來的,她又怎麼會去在意呢?

李莫鳶笑了笑,絕色的容顏更加美貌無雙:“你知道梅氏母女現在正在乾什麼呢嗎?”

“這回奴婢知道,她們呀一定是在做著富貴夢呢吧?”嫣兒總算有個知道的了,急忙回答道。

“不過,這個夢,很快就碎了。”李莫鳶笑容莫測了起來,這麼多年了,似乎到時候要為自己那含辛茹苦終日被梅氏欺負的母%e4%ba%b2討個公道了。

不,或許對於梅氏來說,她的地位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那李莫鳶就一步步的奪走她最重要的東西。

世枉死之前,李莫鳶可記得自己發過誓言,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自己的人,現在那些負了她的人,一個個都接著領受懲罰,那就不能怪她了。

嫣兒聽了李莫鳶的話高興不已,她可是對蠻橫的李玉寧還充滿著憤怒,現在郡主要教訓李玉寧,當然是一件好事,也算是替她出了一口惡氣了。

“郡主!”一陣的敲門聲傳來,李莫鳶遞給嫣兒一個眼神,然後嫣兒就開口問道:“是誰啊?”

“奴婢是淩若!”

見李莫鳶點頭了,嫣兒才前去開門,就見外麵的淩若神色慌張,不由得問道:“淩若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嫣兒,你快給郡主收拾收拾吧!”

“怎麼,現在就要啟程了嗎?”嫣兒想不出來,除了現在啟程,還有什麼事能需要收拾東西的。

淩若有些著急:“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快去收拾東西吧,聽貴妃說,是京城傳了飛鴿傳書,讓趕緊趕回去!”

“那這次省%e4%ba%b2呢?”李莫鳶問道,腦海裡猜測著,心想莫不是宮中出了什麼事?

淩若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李莫鳶索性也就不問了。

淩若離開了以後,嫣兒就開始收拾東西,帶的也不多,很快就準備好,和李莫鳶一起下樓上了馬車。

浩浩蕩蕩的隊伍來的時候很慢,但是回京都的時候速度不知怎麼快了許多,李莫鳶越來越確定,一定是宮中出事了。

在中途休息的時候,李莫鳶看到拉車的馬似乎換了,每一匹都是千裡良駒,即便拖著馬車不能日行千裡,腳力也比尋常的快上許多。

趕到皇宮的時候,足足縮短了六個時辰,安貴妃和陌雲廊下了馬車,都沒有顧及車上的貴婦的安排,便直接去了皇上的寢殿。

李莫鳶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邁步也跟了過去,但是卻被守門的給攔住,以前這都是從來沒有的,即便有也隻是寢殿外圍不是宮牆這裡,這樣一幕,足足讓她驚訝了起來,短短幾日,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呢?

“你們可要看清楚,我家主子可是太後%e4%ba%b2自冊封的郡主,彆人不許進,難道她還不許進嗎?”嫣兒頗為膽大的說道。

李莫鳶目光看著嫣兒的時候充滿了讚賞,這丫頭做事是個急性子,但卻比萍兒敢說話一些,看來自己選她陪在自己身邊出行顯然是對的,倒是省去了對這些守衛費口%e8%88%8c了。

“怎麼還不讓進嗎?”李莫鳶見那些侍衛還不放行,還個個麵上露出懷疑的神色,便拿出了太後欽賜的玉佩來:“有識貨的就知道我的身份是真是假了吧?”

果然那侍衛頭目認出來了,急忙畢恭畢敬的放行,李莫鳶不理會他一百八十度變化的討好,直接去了皇上的寢殿。

進到寢殿內,陳設如舊,隻是一進來的時候,迎麵撲鼻的藥味很濃,這裡住著的是皇上,想必吃藥的人也是皇上。

李莫鳶猜想,莫不是皇上病了,所以才會急匆匆叫在外省%e4%ba%b2的安貴妃回來?

正在想著,已經進到了內殿裡來,裡麵說話的眾人見她突然出現,不免都停住了話語。

“抱歉,我隻是擔心皇上的安危,才沒有叫人通報就擅自進來了。”李莫鳶麵帶歉意的說道,說話間美眸瞧了一眼在場的人。

在場的人裡除了陌雲廊和安貴妃,還有陌雲清,陌芊芊等人,最主要的是,在上首的椅子上,赫然坐著皇上。

一下子,李莫鳶就困惑了,再往那紗簾圍繞的龍床上一瞧,上麵還躺著一個人,隔著朦朧的紗簾瞧著,似乎是個女人。

“皇上,臣妾不在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姐姐她還受傷了?”安貴妃驚訝的問道,眼睛還擔憂的望著上的人,三步兩步走了過去,就要撩開簾子觀望。

“不必看了!”皇上冷冷出聲,製止了安貴妃的舉動,他表情裡也沒有了往日對安貴妃的那絲柔情,倒是多了一抹戒備:“她隻是中毒了,修養幾日就會好,至於朕召喚你們回來,是想要徹查一下毒之人是誰!”#思#兔#在#線#閱#讀#

安貴妃佯裝不懂,上前說道:“皇上,鳳體不安,臣妾身為妹妹回來看看是正常,不過,您說叫我們回來是為了徹查下毒自認,您的言下之意是……”

“貴妃娘娘,皇上的意思很明顯,若是莫鳶沒有猜錯,皇上意思是說,下毒之人也有可能是去汴州一行的其中一人吧!”

聞聽此言,安貴妃稍稍身子一震,眼睛遊離在皇上那憤怒的臉龐上,心裡感覺到了無比的不安。

這件事她是吩咐自己及其新人的手下去做的,怎麼可能會出差錯,可是眼下皇上卻在這裡好好的坐著,就不得不令她相信了。

“父皇,母後中毒是不假,不過說是後宮之中那個有心機的人下手害極有可能,但是怎麼可能是汴州一行之中的人呢?”陌雲廊扶手說道,俊臉表情鎮定,沒有因為皇室的憤怒而自亂陣腳,說完以後他有又補充說道:“再者,汴州一行的人,誰能有這麼大的勢力給您下毒呢?”

陌雲廊久戰沙場,不過並不是一個尋常武夫,他懂得謀劃之道,剛才這些話也正是在探聽皇上的口風。

“在莫鳶看來,有這個能耐的人除了王爺和貴妃,再沒有其他人能做到了。”李莫鳶淡淡的%e8%84%b1口而出,卻驚到了在座所有人。

安貴妃一下子急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安貴妃,且聽郡主說下去未為不可,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郡主可以看出其中一切端倪!”靜靜佇立,一身白衣的陌雲清眸光璀璨,一說話,臉上還露出一種淡淡的迷人風采。

李莫鳶眼睛淡掃了他一下,並未作出什麼表情,繼續回答安貴妃的話說到:“您的心情莫鳶理解,毒害皇上這件事不小,這不是王爺先前提問,汴州一行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莫鳶說是非王爺和貴妃莫屬,難道莫鳶說錯了嗎?”

“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本宮卻覺得,你剛才話中的意思可不如你說的那樣簡單呢。”安貴妃挑起眉梢,因為舟車勞頓,有些疲憊的她此刻說話卻是擲地有聲:“我身為皇上的妃子,王爺身為皇上的兒子,都是皇上至情至信之人,難道還會害皇上?懷疑凶手在汴州一行當眾本身就是一個愚蠢的錯誤!”

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皇上麵色沉重,似乎越聽他們爭吵推斷,眉頭就皺的更深了,眼睛瞥了一下安貴妃,沉沉的開口說道:“是朕懷疑的,照你這麼說,朕就愚蠢了?”

安貴妃嚇得麵色一變,她此前是聽李莫鳶說皇上懷疑汴州一行存有凶手的事情,卻沒有聽皇上%e4%ba%b2口說,還以為隻是李莫鳶的推斷,但是現在皇上這麼一說,倒是顯得她剛才的話是在故意反駁皇上。

“皇上,臣妾……”

“罷了!朕不想聽。”皇上手中的念珠一個接著一個的滾動,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你可知道,那下毒的人誰?”

安貴妃搖了搖頭,臉色茫然。

“是你宮中的人!”

“怎麼,怎麼可能?”安貴妃愣住了,是她派人下毒沒錯,可是從未讓自己的%e4%ba%b2信動用自己宮中的人,怕的就是一旦失策會引來災禍。

皇上搖頭歎息了一聲:“那個孫奶娘是你入宮之時,從娘家帶來的吧?你這些日子不在,是她料理你宮中的事情,那個下毒的倒是抓到的時候服毒就死了,可是酷刑司的人在她身上發現了一個裝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