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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說的就是夙淩和褚昀。所以褚昀才會這麼恨蕭珩,恨死了那個病嬌黑化的男人,恨死了那個奪走他摯友生命的‘混’蛋!

夙淩死了萬年,時間越久,褚昀記得她的好的時候就越多,漸漸地也大多忘卻了她的壞,記憶裡隻餘下她過往的笑臉和相護之情。

回憶越美,他日回想起來的時候就越痛,這份沉重讓褚昀漸漸地不再願意過來地獄第十九層,不願再去觸碰這份塵封的過往。

為了將自己的注意力分散開來,他發了瘋一般死命地在三大天界尋找夙淩破碎的靈魂渣片,一點一滴將她的靈魂重新收集起來,將她重新送入六道輪回。無論如此,他還是想要再見一見她,哪怕是隻有一麵也好。

距離上一次他過來找夙淩聊天,已經過去了近千年的光‘陰’,然而這對褚昀來說,就跟昨日才發生的一般,絲毫沒有久彆重逢的距離感。轉過頭看看站在自己身側,轉世重生之後歸來的夙淩,再看看那座安靜如初的‘玉’棺,褚昀彆開了眼,不想再去看了。

這裡就留給她去麵對吧,要他%e4%ba%b2眼看著她們兩個自相殘殺,褚昀表示自己的心臟還沒強大到那份兒上,所以他還是不看為好。

“這裡所有的機關,都是用我跟夙……你的力量凝結而成的,所以它不會對你發起任何攻擊,你可以隨意走動都沒有關係。剩下的‘交’給你自己,我先出去了。”補充完應該‘交’代的事情,褚昀便轉身離開退出了陵墓。

在他走後,夙淩一直都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就這樣靜靜地與中心處的‘玉’棺遙遙相對,久久未曾動彈過一下,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許久之後,她才緩慢地抬起了腳,一步一步沿著短橋朝向中間的圓形石台走了過去。

‘玉’棺上並沒有棺蓋,隻要走進前去就可以看得見躺在裡頭的人。夙淩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走過去看前世的自己的,但她唯一知道的便是,她此刻的內心非常的壓抑,仿佛有一股厚重的窒息感奪麵而來。

越是靠近,她感覺自己的右心房就越痛,像是被人用刀劍捅穿了並且握著劍柄轉了幾轉,還用石杵搗了好幾下,疼得讓她冷汗狂倒,牙齒打顫。

‘玉’白的棺塚,鮮‘豔’的紅‘色’貼身錦衣,烏黑的發,慘白如雪的肌膚,本該是‘%e5%94%87’紅齒白的嬌人模樣,卻是失去了那一抹鮮紅,宛若‘蒙’了塵的明珠黯淡無光。

是個美人。

夙淩很感‘激’老天爺的饋贈,兩世為人,她的容貌都是如此的拔尖,估計能勝過她的人超不過兩個了吧。隻可惜紅顏已逝,再美的姿容亦是逃不過幻化枯骨的結局。

若不是褚昀的‘精’心保養,還有那一份執念的苦苦纏求,隻怕現在等到夙淩到來的,隻是一具白骨,又豈能看出昔日佳人的絕世姿態?

目光平靜地從前任魔尊身上掃過,夙淩的目光很巧合地一眼落在了她右心房的位置,那裡——赫然空著一個黑幽幽的、拳頭大小的‘洞’。

左手很自然地覆上了自己的右心房,夙淩心下了然,這就是她一直會覺得右心房隱隱作痛的原因嗎?

有人曾經說過,被觸碰到就會覺得不舒服的地方,無緣無故就會感覺到疼痛的地方,是前世的致命傷所在,是這樣嗎?

因為這個傷口所帶來的疼痛太過深刻,所以才會念念不忘,靈魂記住了臨死前那一刻痛入骨髓的味道,以至於轉世之後才會屢屢憶起,一碰到就疼到窒息。

哪怕是遺體上的雙目緊緊閉合,靈魂的眼睛卻是死不瞑目,永遠在痛苦的‘欲’*海中沉淪,用‘陰’暗的視線剜著最痛恨的人。

夙淩左手‘摸’著自己的右心房,右手輕輕覆蓋在前任魔尊軀體上的右心房空‘洞’處,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記憶漂浮遊‘蕩’,隨著那抹執念去追尋那被掩蓋在歲月塵土之下的真相和過往糾葛。

記憶如同被掀開的畫卷,一頁頁飛速在她麵前滑過,帶著她去領略那不曾被展示給世人的美好記憶,還有那份記憶背後掩埋的黑暗與算計……

夙淩在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她就“看”到了自己從幽暗的陵墓中被瞬間轉移到一處明亮的天地之下。

風兒輕輕,草兒萋萋,一望無際的山河綠野,在明媚如許的陽光下,熠熠閃耀著令人嘖嘖稱奇的生命力。微風襲來,夾卷著蟲鳴鳥叫,也攜帶著悠悠青草香,瑤鼻輕嗅,頓時感覺滿腹馨氣,叫人無法‘抽’出多餘的腦力去想其他,一心隻沉醉在這片悠然閒適的氛圍之中。

小鹿奔走,白兔蹦跳,鳥兒高歌,鳴蟲奏曲,如斯奇景,恍若仙境,叫人恍然生出流連忘返之心。

夙淩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幕,心情倒是輕鬆不少,然而當她看到小白兔跳著往她這兒過來,想要退步之際卻見白兔穿過了她的身體,這才驚覺自己竟是意識穿越過來,而非實體前往。

前世的自己,到底要帶她去看什麼?

夙淩帶著這樣的疑問,一步步往前走著,在悠然散步的同時亦不忘察看四周有沒有什麼古怪的情況出現。

如同夢遊仙境的愛麗絲,夙淩在走出老遠之後,間或聽到有人在說話的聲音,循聲走去,便被眼前的情景攝住了心神,站在原地忘記了走動。說

☆、534.第534章 古怪,隱患

一男一‘女’,一個坐在草坪上,一個張開大字仰躺著,神情閒適,姿態悠哉,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呃……不對,是秀著友情。,: 。( 廣告)

夙淩看著那兩張極為熟悉的麵孔,一個是剛剛被她“襲*‘%e8%83%b8’”的前任魔尊,一個是好久不見卻讓人無法忘記的男人——‘玉’珩公子,或者應該稱之為天帝蕭珩。

他們兩個很老友地聊著天,散漫至極,悠哉到了極點,仿佛在工作之餘享受這難得的平靜和悠閒。

往前走近兩步,夙淩盤‘%e8%85%bf’坐在他們身邊,靜靜地“偷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

“啊……天氣真好呐,好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睡到天崩地裂啊。”

“……你有哪天不是過著這樣的日子的嗎?”

“丫丫的,你安靜點聽我發一會兒牢‘騷’會死嗎,會死嗎,會死嗎小珩珩?”

“……會吧。你就夠悠哉的了,彆刺‘激’我這種每天忙死忙活的人了好嗎?難得有時間放鬆一下,還得聽你發這種看似抱怨,實則炫耀的牢‘騷’,你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誒——我有嗎?”

“有。”

“真的有嗎?”

“嗯。”

“不可能的吧!”

“……我可以打你嗎?”

“不可以!身為我的朋友,你居然想打我,你其心可誅啊小珩珩!”

“……你可以閉嘴嗎?”

“不可以!”

……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兩大王者之間極度沒有營養的對話,夙淩忽然在自己的衣兜裡‘摸’了‘摸’,卻沒有‘摸’到想要的東西——打火機和火把。( 好看的小說)^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單身狗表示很想燒死這對旁若無人地秀恩愛的現充啊有木有!

在夙淩碎碎念詛咒著這兩個人的時候,忽然眼前畫風一轉,藍天白雲清風碧草的場景就扭曲著轉化成一片寬敞平坦的訓練場。

場景中的人物由前任魔尊和蕭珩變成了前任魔尊和聞人默,隻是那個時候的聞人默臉上笑容還是‘挺’多的,傻白甜二愣子一枚。

兩人興致勃勃在訓練場上相互切磋,你來我往打得好不開懷,而在牆角處,一道人影默默佇立,平日裡清亮含笑的鳳眸此刻淬滿森寒,濃鬱的嫉妒綠得發亮,幾乎要從眼眶裡滲出來了。

夙淩甚少看見這般模樣的蕭珩,要知道這人一向是清漣似仙的風範,幾乎不染凡塵,又怎麼會‘露’出如此恐怖的麵目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夢境過於真實了,夙淩發現自己好像能夠聽得見那時候的蕭珩心裡的自言自語。

他在後悔,後悔將聞人默介紹給前任魔尊認識,後悔讓一個後來者搶走了他的心尖人的注意力,讓本就鮮少有時間與她相聚的自己的存在感愈發地低了。

鳳妖妖、褚昀、金陽,這些人分走了她太多的注意力,占據了她太多的時間,讓蕭珩無法與她有更多接觸的機會,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誰讓他最晚認識的她。

可是,就連聞人默這個按褒義來講是憨直,用貶義來說就是呆蠢的人,竟然也能夠分走她幾乎全部的注意力,自從認識他之後,“夙淩”(特指前任魔尊以作區分)就經常跟他膩歪在一起,很多時候為了跟他切磋都再三推%e8%84%b1掉自己的相邀了。

好煩躁,好想‘弄’死聞人默……

夙淩被蕭珩心裡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句給嚇了一跳,沒想到蕭珩的內心竟然還有這麼‘陰’暗的想法,聞人默不是他的得力屬下和朋友嗎?

她發覺,蕭珩非常渴望在“夙淩”麵前刷存在感,極其渴望她的眼睛能夠看得到他,若是隻看得到他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是“夙淩”這個缺根筋的似乎總是忽略了蕭珩的感受,她總是順著自己的心意,想跟誰玩兒得更好一點,那段時間就一直黏在對方身邊。

有時候是聞人默,有時候是鳳妖妖,有時候是褚昀,但極少有單獨跟蕭珩長時間相處的機會,就連金陽這條巨龍跟“夙淩”獨處的時間都要遠遠超過蕭珩。

夙淩從夢境中看到的“夙淩”,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幼稚園小朋友,一段時間跟這個朋友玩耍,一段時間和那個朋友嬉鬨,仿佛永遠長不大一般,將“喜新厭舊”這個秉‘性’詮釋得很徹底。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夙淩的錯覺,“夙淩”似乎潛意識裡對蕭珩有著天然的抗拒之心卻不自知,連同蕭珩他們也隻當她是好玩心重,不能夠安靜地呆在一處地方久作停留。

看著夢境中的曆史飛速往前推進,夙淩發現在“夙淩”的無意為之的推動下,蕭珩對她的朋友的厭惡越積越深,尤其是聞人默這個新來的,卻始終在“夙淩”的心裡占據著比他更高地位的人。

隱患,一直都是存在的,隻不過被平和的表象掩蓋住了,誰也沒有在最恰當的時機將之摘取出來,直至日後釀成大禍方才醒悟,彼時悔之晚矣。

無言地冷眼旁觀著這萬年前的事情,夙淩發現蕭珩是真的很看重“夙淩”,很在乎她對自己的想法,也非常渴望得到她的認同。

隻是,“夙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都在回避著這個問題,無視蕭珩的心意和付出的友好與努力,將之視為空氣,仿佛一株小‘花’小草在她心目中都遠勝過蕭珩。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被拒絕,幾千年的時光就在這樣的狀態下一掠而過。夙淩看得到,蕭珩待“夙淩”依舊如往日那般,隻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