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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天雅主動包攬了準備膳食的事情,而夙淩則是趁著這個機會跟帝修和玄天合提起了給魔族子民來一場修煉的問題。

魔族子民生‘性’過於單純,喜怒哀樂皆形於‘色’,雖說這樣的人單純容易相處,卻也隻限於自家人。以他們這種直白好懂的脾‘性’,若是外族人有意算計他們,隻怕這些人分分鐘都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身為他們的王,夙淩自然得對他們負責,總不能明知道未來可能會有陷阱,卻還是不提醒他們,任由他們去踩空落難,遭人算計吧。再者,身為被人所不齒,甚至是被視為‘奸’邪之輩的魔族人,秉‘性’單純成這樣真的好嗎?

夙淩不奢求他們能夠聰明到足以忽悠世人,能夠將人騙得團團轉,但至少他們不要淪為大‘肥’羊被人宰,被人騙得找不著北才行啊!所以,‘性’格調*教一事勢在必行。

玄天合和帝修本來倒沒覺得魔族子民這樣子有什麼不好,因為他們本身也是這樣的‘性’格和思維模式,但是現在夙淩一提,他們就覺得有問題了。

魔尊大人說什麼都是對的,這儼然已經成為魔族子民腦子裡的第一原則了。

看著玄天合三人的反應,夙淩就知道,這檔子事兒‘交’給他們純粹就是扯淡。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讓玄天合他們這種大型小白去調*教魔族子民,估計會調*教出一大窩的小白來,而且還是情況更加嚴峻的那種,夙淩已經對他們不抱任何希望了。

等到天雅讓隨從備了一桌酒席上來之後,夙淩一邊吃一邊將剛才他們提及的問題跟天雅說了一下,沒想到天雅居然早有此想法,簡直是不謀而合。

不過天雅自己也清楚,她沒這能力去調*教魔族的子民,並且她日常要管理的事務繁多,這個任務她也是無法勝任的。

好在夙淩早有準備,將金陽和聞人默給推了出來,卻是遭受到了來自兩人的白眼。明明她自己就是最適合的人,乾嘛要將這種累死人的任務推%e8%84%b1給他們?

聞人默是不樂意介入魔族事務,而金陽則是因為懶。他自己連龍族都懶得去打理,現在讓他來管教魔族的子民,夙淩這小丫頭是活膩歪了想挑事兒打架是吧。

夙淩當然明白他們的想法,可是那又怎樣?

一來她懶(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吧),讓她去管教魔族這麼多的子民,那豈不是會累死她?二來嘛,她還有一個任務必須去完成,除了她估計也沒有第二個人能辦到了,所以她‘抽’不開身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啊。

夙淩都已經這麼說了,金陽和聞人默還能怎樣?他們這輩子就是欠了她的,注定要被她奴役來還債,這種事兒還真沒地方說去,誰讓他們命中帶賤難自棄呢?

更何況,夙淩其實也沒有說錯,太虛神甲隻有她才能拿得到,其他人去了也是枉然。太虛神甲‘性’格溫吞老實,但老實人都有倔脾氣,它隻認魔尊的這一份心情,絲毫不弱於桀驁不馴的魔劍。

魔劍好動又張揚,受不了封印會自己跳出來攪風攪雨那是絕對有可能的,但是這樣的情況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太虛神甲身上的。

當年是魔尊%e4%ba%b2自將太虛神甲封印起來的,而今就算過去了萬年,哪怕封印的力量被時光消耗殆儘,太虛神甲也不會自己主動跳出來的。它是最有耐心和韌‘性’的,一日沒有等到自己的主人來找它,它就一日不出世,永遠將自己深埋黑暗,讓明珠‘蒙’塵。

也正是因為太虛神甲的倔‘性’子,一條道兒上栽到底也不回頭,所以當年所有裝備被遣散天涯各處的時候,它愣是憑著自己的強大防護力,在魔尊的封印中掙%e8%84%b1開來,自己選擇了避世的地點——魔界太虛‘洞’。

一提起太虛‘洞’,隻怕整個魔族的子民都會聞之‘色’變。那裡是整個魔界之中,最最危險的地方,被列為禁地之所在。

如果不是當年的夙淩偶然間跟金陽提起過,隻怕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太虛‘洞’竟是夙淩與太虛神甲第一次相遇的地點。任是誰也不會想到,一件裝備竟會長情到這種地步,會將那裡選作避世的地點。

☆、518.第518章 太虛神甲與夙淩

相傳昔日盤古開天辟地之際,一斧裂天地,清氣升而為天,濁氣墜而成地,不過天地雖裂,但是盤古始祖卻發現巨斧被一物所纏。。: 。

神斧不僅無法將其毀壞,更被那東西糾纏於其中,無法拔出,於是神斧便在‘混’沌初開的天地之中橫放了三百年。

盤古始祖在三百年後再取神斧之時,卻發現神斧之上包裹著一層玄‘色’皮膜,呈玄黃之質,耀日月之光華,靈氣四溢。

始祖拔回神斧,那皮膜竟若霓虹般飄落,盤古始祖方才頓悟昔日就是這東西在‘混’沌之中纏住了神斧,但它經曆了風雨雷電的洗禮,在日月下暴*‘露’了三百年,這才逐漸乾燥成皮,使得神斧得以鬆%e8%84%b1。

盤古始祖後來‘花’費了數百年的時光,將這層天地的胎膜縫成了一件奇衣,這便是後來的太虛神甲。(以上內容摘抄自百度百科,略有修改)

而神斧所橫放的位置,壓出了一個凹坑,經年累月之下竟是形成了一處深不見底的巨淵,那裡就是日後的太虛‘洞’所在之地。按照金陽所得知的情況來看,當年夙淩最先得到的裝備裡麵,似乎第一件就是太虛神甲。

那是前任魔尊還是個孩童時候的事情了。

遙想當年,夙淩自己也不明白她是打哪兒來的,隻知道從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她就住在太虛‘洞’附近。無父無母,天生地養,高居武岐山之巔,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吸收日月光華,在武岐山上跑來跳去,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那時候,夙淩說自己也想過要下山去看一看的,因為自從有記憶以來,她在武岐山上住了幾百年,都把武岐山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唯一沒有去的地方,便是武岐山背後的那座漆黑幽深的深淵。

夙淩曾經嘗試著去測探那座深淵的底,豈知投了一塊石子下去之後,等了足足一天的時間都沒有聽到任何回響,那時候夙淩就明白,這座深淵絕對是她不能涉足的地方,哪怕是心裡再好奇也不能去察看。

但是,武岐山之巔的其他地方,她都玩膩味了,想要下山吧,又老是感覺到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攔阻著,仿佛武岐山天生自帶無形結界,將夙淩這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毛’孩子給困死在這裡,大有永生不得出去的意思。

嘗試了無數次,夙淩仍舊是無法踏出武岐山之巔半步,就這樣又耗費了幾百年的光‘陰’,夙淩自覺都有一千多歲了(從她記事時開始算起)。

無聊之至,但是又出不去,久而久之夙淩開始自暴自棄,心想著與其坐著乾等死,不如去那座深淵裡頭看一看吧,至少臨死前她也算是冒過險,不算枉來人世走一趟了。

於是,秉持著不作不死的冒險‘精’神,小孩子的夙淩直接閉著眼睛往那深淵裡縱身一跳,之後便失去了知覺。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夙淩隻感覺四周圍漆黑一片,看不見一點點的光亮,伸手不見五指,大抵不過如此了吧。

或許是因為年紀小,也沒見識過什麼危險的東西,夙淩那會兒膽子已經很大了,呆在什麼都不知道的黑暗環境裡,竟然不是乖乖坐著,反倒是挪動著‘肉’呼呼的小%e5%b1%81%e8%82%a1在原地摩挲攀爬,試圖找到有什麼可利用的東西。*思*兔*網*

那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深不見底的深淵,為何她從高處墜落下來,非但沒有摔得粉身碎骨,就連身上也沒有半分疼痛的感覺。

冒險‘精’神大作的夙淩,就這樣在原地‘摸’黑爬行,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累得氣喘籲籲的夙淩就地一躺,倒在地上睡了個底朝天,全然忘記了饑餓和恐懼。

在黑暗中無法估算時間,而且夙淩自身對這種常識‘性’的東西也不懂,因為她從記事開始就一直是一個人獨自生存,沒有任何人教會她這些東西。

飽飽地睡了一覺之後,夙淩一醒過來就繼續往前‘摸’黑爬行,但是許久沒吃東西,她也是餓得慌。然而這種鬼地方連個活物都沒有,又哪裡有吃的,於是夙淩隻能乾等著。

最後,她到底是抵不住餓,隨手從地麵上拿起一片軟乎乎的東西,其實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隻是覺得軟的應該可以咬,便張口咬了下去,差點兒將自己的一小排牙齒給咬碎了。

誰能想到,這片軟和得跟牛皮似的東西,竟然堅硬如磐石,害得夙淩牙齒疼得不形,一賭氣就隨手扔掉了。但到底還是舍不得,畢竟‘摸’黑爬行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摸’到一點東西,放在身邊也算有點兒安全感不是,所以夙淩又把它給撿回來了。

寶貝似的抱著那團軟綿綿的東西,夙淩哼哼唧唧的,索‘性’就地倒下來睡覺。現在既沒有吃的,又出不去,睡覺是唯一能夠降低消耗的方式了。

隻是夙淩不知道的是,在她抱著那團東西睡覺的時候,那玩意兒竟是閃閃發光,呈現出了玄黃之‘色’,淡淡的靈氣透體而出。

餓得前‘%e8%83%b8’貼後背的夙淩,原以為自己會因為太過饑餓而睡不著,沒想到她竟然睡著了,而且還是睡得很香的那種,全身暖洋洋的沒有半點兒不適,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而且詭異的是,她睡覺前明明是很餓的,但是一覺醒來之後,竟然有了幾分飽腹感,簡直怪哉!

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抱著一團寶貝的夙淩,將它當做唯一的“%e4%ba%b2人”與之相依為命,就這樣在深淵中度過了一千年的時光。

星移鬥轉,日月變換,原本隻是五六歲孩童模樣的夙淩,在深淵底部度過一千年之後,稍稍成長了那麼一丟丟,已然長成了七八歲的模樣。

在這一千年的時光裡,她每天閒著沒事兒就跟那團東西說話,有時候會戳著它軟乎乎的表麵玩兒,就跟在逗‘弄’一個初生嬰兒似的。

當夙淩離開深淵底部的時候,已經是蛻變成了十五六歲的少‘女’,而這期間外界已經過去了五千年了。夙淩從五六歲的模樣一直長到十五六歲,這五千年的光‘陰’一直都是在深淵底下度過的,陪伴她的也隻有那一團軟綿綿的東西。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原來那團軟綿綿的東西,就是昔日盤古始祖用天地胎膜縫製出來的太虛神甲。這便是夙淩最早與太虛神甲相遇時發生的事情。

五千年的時光中,太虛神甲由‘混’‘混’沌沌不知事的一件盔甲,到慢慢開啟靈智,陪伴著它,跟它說話,與它玩耍的,一直都是夙淩。所以不客氣地說,太虛神甲和夙淩的關係是最鐵的。

對於後來的夙淩來說,她有無數的裝備,但是對於太虛神甲而言,它隻有夙淩一個人。不管歲月經過